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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垂眸,视线在它爪子上停了一秒,目光深邃幽远。
晚上十点,陆年带着小奶喵入住了酒店。和那疑似凶手的中年男人同一家,同一个房号,只是不同楼层。
那中年男人定的是大床房,陆年在他正下方的楼下,房型自然也是浪漫大床房。
这家酒店挺高档,也算干净。
神游中的小奶喵被拎起来,它回神,以眼神询问:干嘛?
拎着它的陆年道:“洗澡,你该不会打算不洗澡就睡觉?”
睡觉
初白溜圆的猫瞳扫过唯一的大床,又扫到已经放好水的浴缸。它咽了下口水,忐忑的问:“你给我洗?”
“当然。”
“那睡觉是?”
“一起睡。”
陆年伸手解开扣子,将袖子挽到胳膊肘,睨了一眼震惊中的小奶喵,淡淡的道:“你是变回人形,还是就这样洗?”
亚种人类天生就会在人形和兽形之间转换,可他从未认真仔细的看过初白的人形,这小家伙的警戒心太重。之前那次它终于同意变回人形,还被他浪费掉了,什么都没看到。
“我自己洗。”
初白扭动挣扎,哪个形态都不行,被陆年亲手洗一遍,那岂不是里里外外全都被摸个遍。
就算在陆家一起睡已经成了习惯,可洗澡这件事,陆年从未插手过。
陆年低头看它,忽然就笑了。他本来就长得出色,平时总是淡淡的面瘫,这一笑,简直整个人都好看到不行。
小奶喵一下看呆了。
他欺近它,“不想让我给你洗?那刚才在酒吧的洗手间,你和后来进去的人,干了什么?”
初白:“”
他这口气怎么这么像在质问它:说,你是不是外面有猫了!
况且楚天好像还真的是一只‘猫’,公的。
它该怎么回答?
陆年抱着它的手越来越紧,就在小奶喵眼神乱飘的时候,他忽然挠了挠它的下巴,将它放在洗漱台上:“乖乖站着,外面的浴缸不干净,我用毛巾给你擦擦。”
初白眨眨眼,这是放过它了?
陆年拧干了条毛巾,仔细的给它擦了脸,然后握着奶喵的爪爪,一下一下的擦拭着。
初白很想说,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这只爪子就是踹楚天沾湿了的那只。陆年擦得认真,它的肉垫都快被擦破皮了!
忍了一会儿,见陆年还握着它的爪子不放,小奶喵试探着抽了抽。
让它意外的是,陆年松开了它。
它立刻将爪子收回来,往后退了几步,毛绒绒的屁股抵上了洗漱台的镜子。
见陆年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它歪头,软软的吐出一句广告词:“洁癖是病,我推荐帝都仁爱医院。”
陆年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问:“你嫌弃我有病?”
奶喵沉默片刻,突然歪头卖了个萌。
它觉得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会让他满意,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见它这样,陆年笑了,他抱起它出了浴室:“妄图以卖萌蒙混过关,初白,你长大了。”
小奶喵被他放在床上,松软的被子让它的困意涌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将身子团成一个球,脑袋放在前爪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偌大的房间一片静谧,陆年就这样坐在床边,看了它好一会儿。
晕黄的壁灯将他染上一层柔和的色彩,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小奶喵的背脊,轻声道:“警惕性这么强的小东西。”
好不容易让它硬壳一样的防御打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可转眼却又缩了回去。
算了,他不急,还有时间。
被顺毛的舒服让初白咕哝一声,它没醒来,只是身子翻了翻,露出白色的小肚皮。
第二天,陆年布置在北郊的人传来消息,有可疑人物试图接近北郊那个阴年阴月出生的小孩。
那人只是个普通女人,接近小孩的手法也很平常。
无非是和带孩子的奶奶套近乎,看似也是小孩奶奶的熟人,小孩奶奶忘记带手机,返回楼上取的时候,想着就几分钟,竟然将孩子让那个女人照看一下。
那女人趁机抱起孩子就要溜,还是埋伏在附近的便衣警察看见不对劲,将人抓了起来。
等孩子奶奶下楼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孩子奶奶满脸的震惊,她怎么都无法相信,女人是来偷孩子的。
这女人是他们这栋楼上一户独居老人的保姆,来他们这里也大半年了。人长得老实,干活又勤快,是个热心肠,左邻右舍偶尔有难处需要帮忙,她都会去。
谁能想到,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接近小孩。用了半年时间化解孩子奶奶的戒备心,今天如果不是陆年刚好安排了人手在这里,那个小孩就被掳走了。
当地警方的人抓到女人后,陆年为了不打草惊蛇,让他们将这消息压下。他看了发过来的女人照片,果然是昨晚和中年男人一起待在酒吧包厢里的那个人。
不同的是,昨晚的女人打扮的火辣艳丽,而今天则是异常朴素。
昨晚陆年返回半包厢探听,也没听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陆年从两人的熟稔度判断,这个女人应该是中年男人的姘头,而不是酒吧随便艳遇的。约在酒吧碰头,只怕也是因为这里鱼龙混杂,不会留下身份信息,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果然,今天抓到了人,女人显然是男人的帮手。
那个女人并不知道她的姘头很可能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在警方的盘问下,她交代。
她只是一个普通离异妇女,没有孩子,也没有正式工作,靠着打零工过活。大半年前在市区遇到中年男人,两人就滚到了一起。
后来她觉得钱不够花,又不想辛苦工作。男人就随口提了句,小孩子很好卖,尤其是男孩。
这让她起了心思,这大半年来她在男人的指点下,以保姆的身份混进这座小区,目标就是今天那个才满三岁的男孩。
她说她只负责将小孩偷出来,贩卖则由男人接手。至于小孩会被卖到哪里去,男人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卖掉的,她全然不知。
陆年见状,明白这女人被中年男人利用了,那孩子如果被偷走,根本不会被卖掉换钱,只会挖去心脏,成为男人炼制长生不老丹的药引。
而且男人显然没有多重视女人这边,女人能得手最好,不能得手他也没差,他选定的最佳目标是住在别墅区的孩子,由他亲自下手。
这个小区里三岁的男孩,不过是个备选罢了。
事情发展到这,中年男人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的可能性,几乎高达90%,就等他今晚动手,现场抓捕,罪证齐全,不容他抵赖了。
晚上十点半,中年男人终于行动了,他出了酒店一路往市区的一处别墅区而去。那别墅区里有一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
等陆年来到小鬼传来信息的地方,就看到那个浅淡的鬼影停在一处别墅门前飘来荡去,就是不敢踏进去。
这只小鬼的颜色已经比最初要淡了几分,陆年拿出一张养鬼符,小鬼如蒙大赦,化作一道黑烟钻了进去。
陆年将小奶喵往怀里塞了塞,叮嘱它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
初白点头,见陆年掏出一根铁丝,捅了两三下,别墅门应声而开。
他悄无声息的走进去,别墅内静悄悄的,只有二楼卧房里传来模糊的响动。
第 35 章()
李贵今年四十五岁,他不记得自己出生在哪里,五六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抓了,是一个老光棍将他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
老光棍是个盗墓的,早年下了不少墓,摸出来许多宝贝。后来身子骨不行了,又没老婆孩子,救了李贵也是打算将他培养成继承人,继续干盗墓的老本行。
李贵十岁的时候,老光棍死在了墓里,连尸体都没带出来。他给老光棍立了衣冠冢,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册竹简。
那竹简是以小篆体书写的,起码也是从秦朝流传下来的东西了。李贵被老光棍逼着学了不少盗墓的知识,就连这小篆也学了好几年,模糊辨认出上面写的都是些神仙招数。
那之后,他将全部心力放在这册竹简上面,学会了里面不少招数,其中最让他心动的一个就是以童男童女的心脏炼制长生不老药。
只是这心脏需要的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还必须是新鲜离体的,在童男童女还活着的时候,从体内取出,炮制在药水里。而且不是随意的小孩心脏都可以,必须以五芒星图案为基点,分六个地方,取七颗心脏炼制。
这五芒星图案放在华夏版图上,就是北边的包头市,西南的昆明,东边的连云港,西边的德令哈市,东南的福州。
在五芒星的最中间,是古都西安。
除了古都西安需要取两颗心脏外,其他五个点,只需要一颗。从西安开始,按照这个顺序,李贵在德令哈市找到了这户人家,这里有一个才五岁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小孩。
别墅内只有一个保姆照看着孩子,保姆已经被李贵迷晕了,等他取了小孩的心脏,再杀死保姆,布置成普通凶杀案现场,以防被特殊圈子的人发现。
就在他准备对孩子下手时,身后一道劲风,一道符箓凌空冲他飞过来。
是定身符!
李贵的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倾斜,躲开了定身符,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抹黑色圆盘扔过去,将符箓打掉。
等看清门口的人,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来人。
“竟然是你!”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飞机上那个平淡安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清俊少年,他曾经以为只是个普通大学生的男人!
陆年没那么多废话,确认了眼前这人就是凶手,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一把一把的符箓往外扔,陆年的力量足以让这些符箓发挥强大的威力。要不是怕误伤了孩子,他直接扔五雷符了。
五雷轰顶,对面那人无论什么手段,都能被轰成渣渣。
李贵沉浸在邪门歪道中这么多年,保命的法子也是不缺的。面对陆年的攻击,一时间,他也没有落入下风。
李贵手中的黑色圆盘似乎是个法器,浑身上下笼罩着黑色的雾,细看偶尔还能见到扭曲嘶吼的人脸。
这黑色圆盘彪悍的扫着那些符箓,甚至有隐隐压过符箓一头的气势。只是每和陆年的符箓碰撞一次,那黑色圆盘上笼罩的黑雾就淡了一分,李贵的脸色也逐渐变白。
初白对陆年的战斗方式叹为观止,和他冷淡清俊的外表一点都不符,他此刻的手段简单粗暴却非常有用。
陆年的灵力庞大爆裂,能发挥符箓最大的威力,光靠扔符箓都能砸死对方,充分体现了什么叫不差钱。
奶喵同时也感慨方清对陆年真是一片孝心,那个茅山大礼包里到底塞了多少符,可以让陆年这样土豪的靠符砸人。
只是它到现在都没看出来陆年本身的力量是什么,符箓毕竟是外物,只要有灵力皆可以使用。灵力越强大者,符箓使用效果越好。
到目前为止,它只看出来,陆年的灵力强大,行事作风不拘一格。
还有方清是个有真本事的,方清不差钱,方清很大方,方清对陆年具有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