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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灵蜂鸟可不便宜,尤其蓄养到这种充满灵性的,在特殊圈子内可贵着呢。
“它自己认识回去的路。”
陆年淡淡的说了句,瞥了楚恒之一眼,示意他最好别让文娇透出去不该说的话。
然后抱着猫越过他们,他早就将外套脱了下来,裹在白猫身上,遮住了它那显眼的三条尾巴。也多亏他这样做,文娇也没发现初白的异常。
她来的晚,也没看到之前那魔幻的一幕,只以为初白是有点力竭。
被外套裹住,白猫不习惯的挣扎了下。
不过在陆年的安抚下,最后还是乖乖的缩在外套里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楚恒之看着陆年抱猫远去的背影,最终还是没追上去。
陆年抱着猫没有回陆家大宅,直接去了市区内的一处公寓。
这公寓是他上大学时买下来的,知道的人少,隐私和安全性都很高。鉴于初白目前的状况,将她放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刷卡进了门,将白猫放在沙发上,他起身去浴室放水。
折腾了一晚上,他和白猫都脏的够呛。
水放好,陆年撸起袖子打算先给白猫洗洗。
等他回到客厅,沙发上只剩下他的外套,猫不见了。
陆年的心跳了一下,扬声喊了一声:“初白?”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回音,也没有看见那团毛绒绒的小家伙。
跑出去了?
他快步走到门边,检查了门锁和窗户。
都关的好好的,以她现在懵懂的脑子,不可能会自己开门。
还在公寓里。
陆年心底的那丝慌张隐去,开始找猫。
最后他是在卧室里找到她的。
小小的一只白猫,浑身灰扑扑的,扑在卧室里的黑狐狸布偶身上,滚来滚去,还不时抱着蹭蹭,显然是很满意布偶的触感。
陆年:“”
又是这个黑狐狸布偶。
陆年之前为了不让初白天天抱着黑狐狸布偶入睡,特地给她买了代替的鸭子公仔。这个黑狐狸布偶就被他随手扔在了这间公寓里,忘在了脑后。
现在看到白猫和黑狐狸布偶亲昵的样子,他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想着要怎么将这个布偶毁尸灭迹。
“初白,洗澡了。”
陆年唤了她一声。
白猫抱着布偶不撒手,抬头看看他,又低头和黑狐狸亲亲热热去了。
陆年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意识并没有清醒,现在一切全凭本能行事。能和黑狐狸布偶这么亲昵,说明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那只黑狐狸,对她来说是极为亲近信任的人。
熟悉到即使还处于懵懂时,也依旧记得那只黑狐狸。
白猫抱着黑狐狸布偶,亲昵的想要给它舔舔毛。
一双手突然从上方拎起她,将她爪子勾着的布偶拿开,丢到了远处角落。
毛团子愤怒的抬头,用爪子拍了他一下。
陆年注意到她是用肉垫拍的,没有露出锋利的指甲,这一下一点都不疼。
他微微一笑,这让他心情好了几分。
轻声哄着:“乖,洗了澡再玩。”
陆年抱着猫去了浴室,已经放好水的浴缸,水不太多,对于一只猫来说刚刚好,不会淹没她,也足够将她浑身脏兮兮的毛洗干净。
被放在水里,柔软的毛毛被打湿,这让白猫有点暴躁。
她猛然甩了甩毛,甩了陆年一头一脸的水。
陆年抹了把脸,眼疾手快的逮住想要窜出浴缸的毛团,将她又按了回去。还顺手抓起蓬蓬头,拧开水开始给她冲洗。
被水浇了一身,湿掉的毛毛彻底湿掉,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毛团‘喵嗷’了几嗓子,见逃脱无望,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突然一下子变回了人形。
上一秒还是灰扑扑的毛团,下一秒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出现在浴缸里,还没穿衣服,从上到下一丁点遮挡都没有,就这样躺在浴缸里。
细腻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还有那美好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隐秘部位全部都展现在他面前。
毛团仿佛终于满意了,变成人形后,没有那种湿哒哒的毛毛黏在身上的不舒服的感觉。
她惬意的舒展了下,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毫无遮掩的模样有多引人犯罪。
陆年顿时觉得有些口干,尤其在她一脸懵懂的仰头看他,还冲他露出纯澈笑容时,他底下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悄悄起了变化。
变回人形的少女见他好半天都不动,抬手戳了戳他,一脸的问号。
陆年狼狈的将蓬蓬头塞进她手里,“你自己洗。”
面对这双懵懂纯净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犯罪。
他渴望初白,想要拥她入怀,想要成为她的男人。但面对此时什么都不懂的初白,生理上的变化,让他只有满满的罪恶感。
他对她有欲望,他想抱她,但不是现在的她,也不想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去占她便宜。
坐在浴缸中的少女玩着蓬蓬头,不懂那个爱命令她的男人为什么跌跌撞撞的跑掉了。
陆年在客厅冷静了好一会儿,将自己的欲望压下去,又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敲了敲浴室门。
“初白,洗完就出来。”
浴室里只传出哗哗的水声,无人应答。
陆年:“”
他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拧开浴室门。
果然,少女已经歪倒在浴缸里睡着了。
蓬蓬头掉在浴缸内,水已经满了,不停的往外流。
关掉水,陆年将少女从浴缸里捞出来。触手的肌肤细若凝脂,淡淡的香气,是属于她的味道。
陆年脑内默默的回想着数学题,强迫自己不要心浮气躁,尽量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
然后面无表情的找了条大浴巾将她裹起来,遮住不该露出来的地方,再重新放回浴缸,让她靠在浴缸一侧,开始给她洗头。
等洗完头,将她抱回卧室的床上,给她套上自己的衬衫后,陆年沉默了。
这公寓只有他会来住,自然不会有女士的睡衣。
用自己的衬衫给她当睡衣,似乎没什么不对。但当她穿上后,他才体会到这画面有多诱人。
深色的床单衬的她肌肤愈发白皙,这种颜色上反差营造出巨大的冲击力。
他的衬衫对于她来说太过于宽大,显得她更加娇小。
衬衫下摆处只堪堪的遮住下面一点,白皙修长的美腿从衬衫下摆里露出来,被那遮住的地方仿佛有着神秘的吸引力,无比勾人。
他渴望的人,穿着他的衬衫,躺在他的床上。
这让陆年的视线几乎是艰难的才能从她身上移开,他扯过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遮住那些让他动摇的画面。
可惜被子里的人根本不配合,被蒙头一盖醒了,开始死命的踹着被子。
将压着自己的被子踹开,少女呼出一口气,又开始扯衬衫。
显然,她不喜欢这些束缚住自己的东西。
陆年抓住她的手,平静的道:“这个不能脱。”
少女歪头,不理他,继续脱。
“不能脱,就算是睡觉,衣服也要穿好。”
他重复了一遍,显然在这个时刻,陆大少忘记了他自己几乎每晚都是裸睡的。
少女也许是被陆年弄的烦了,她砰的一声变回白猫,从宽大的衬衫里钻出来,抖了抖毛。
陆年瞪着白猫,说不清自己心底是失落还是解脱。
白猫四处瞅了瞅,从床脚处将黑狐狸布偶叼了过来,又抱起滚滚。
“”
陆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冲澡了,折腾了一晚上,他现在暂时没精力和黑狐狸布偶撕逼。
第 112 章()
黎若猛然惊醒,捂着头低吟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头痛的厉害。
尤其是前些天的一个晚上,从半夜开始,让她头痛欲裂的根本无法忍受。
哪怕是吃了止痛药都无法缓解,一直熬到早上才略略好转。
可也是从那天之后,她每天到半夜,头就会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子里叫嚣。
没有具体的言语,有的只是混乱的意念,夹杂着不甘,恐惧,痛苦各种纷乱的嘶吼一直在她脑子里翻涌。
又一次被头痛惊醒之后,黎若心底隐隐明白,大概是老祖宗那边出事了。
黎家倒了以后,她和老祖宗只联系过一次,那张保命的符箓用完即损。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按照老祖宗的要求行事,老祖宗给她留下了一些隐藏的很深的暗桩,以及藏在帝都里,还没被龙组发现的东西。
利用这些,针对陆年的布置也差不多了。
可在这个时候,难道老祖宗出事了?
魔修的手段神秘莫测,黎若无法得知老祖宗的具体情况,但既然能感知到这些模糊意念,显然是老祖宗在自己身上动过什么手脚,那张黑色符箓上也许留着老祖宗的后招,让她能在危急关头察觉到。
可是这些意念太过于模糊和混乱,黎若就算猜到老祖宗可能出事了,却无法判断是在哪里,被什么人害了。
唯一能确定的是,老祖宗虽然情况很不好,但还没死。
那些混乱不甘的意念里,最明显的就是对陆年的渴望,迫切想要得到陆年的身体。
黎若抿唇。
她以前不知道老祖宗想要对陆年做什么,但最近这些几乎是强迫塞进来的意念让她想明白了。老祖宗显然是想要将陆年当做新容器,也就是夺舍。
黎若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窗外晦暗的月色缓缓笑了。
夺舍么。
也好。
那个高傲的对她不屑一顾的陆年若是从此彻底消失,也太可惜了。禁锢住他的灵魂,让老祖宗操控他的身体,看起来竟然是最完美的选择。
感受到脑海里不停翻涌的渴望和迫切,黎若低低的在心底默念。
就快了,局已经布好,就等着陆年自己踏进来了。
陆年的生物钟很准时的在早上七点就醒了,他睁开眼,对上一只神色轻蔑的黑狐狸布偶。
那布偶离他的脸很近,几乎快要贴上了。
一只白色的猫爪子勾着布偶,白喵被布偶整个挡住,只露出三条尾巴不时的扫一扫,抱着它睡的香甜。
陆年:“”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完全看不见白猫,只能看到像是一只长了三条白尾巴的狐狸,那只黑狐狸还在蔑视自己。
他默默的考虑是不是重新买一只鸭子公仔回来,虽然可能也是被她抱着不撒手,但总比每天一睁眼都看见这只讨人厌的黑狐狸强多了。
盯着狐狸布偶看了好一会儿,陆年还是没忍住,伸手将其拿开。
往外拉的时候,还在熟睡中的白猫还伸爪子勾了勾,陆年顺手捞过一个靠枕塞给她。
白猫模糊的咕哝一声,也许是困得厉害,也没挑剔,抱着靠枕继续打起了呼噜。
比起陆年每天规律的早上七点醒,猫咪这种动物一天睡十二个小时还是觉得困。
陆年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洗漱之后去了厨房,尝试做早餐。
身为陆家的儿子,在陆年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几乎从未下过厨房。唯一的下厨经验就是泡面,毫无技术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