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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潇潇攥紧手,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装什么纯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她以为,他们就此可以分道扬镳,互不相干。
第二天,清晨。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不用上班么?
没记错,这个时候,已经是上班时间。
他从来都不会迟到,对于时间总是几乎有着病态般的准时、精确。
除了晴姨来了医院照顾她,额外还多出来了一个,雪姨,照顾她的饮食。
“少夫人,您身子骨不好,来,将这碗鸡汤喝了。”
雪姨将一碗鸡汤端上来。
这碗倒不似之前在家里喝的那碗。
仰头喝了一口。
下一秒,她几乎撑着起身子下床,冲到洗手间,吐掉。
一股难闻的味道,从口腔弥漫开来。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伸来,仔细擦拭她的嘴角。
她别过脸。
空中骨节分明的大手,僵住。
雪姨跑进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少夫人,我不知道您吃不惯折耳根。”
折耳根?
她怎么知道自己吃不惯折耳根?
这个食物禁忌,她从来没有向人提起过,平常也少爷接触到折耳根,她是怎么是知道的?
陆乔天扬手,雪姨赶紧退了出去。
他无比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往餐桌方向走。
缩手,后退。
默默拿起筷子和饭碗,埋头吃了起来。
陆乔天全程被余潇潇晾在一旁。
薄唇紧抿,看着余潇潇默默扒饭,他将她躲避他的怒气压下。
临走之际,他想要看看她颈上的刀伤,再一次被拒绝。
陆乔天眉宇紧皱,深邃的鹰眸暗沉。
余潇潇瞬间感受到了他强烈的冷气场。
装作视而不见。
一顿早饭下来,两人未说一句话。
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谨司见陆乔天黑着整张脸。
“陆少,需要为您准备早饭吗?”
他记得,陆乔天从抱着少夫人回来一直到她清醒,片刻不离守在病床,滴水未进,一直到昨晚,也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呆在隔壁的病房。
到现在,也没有吃上一口饭,公司忙着收购宏远集团,也是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在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这天,AS集团的人,被通知集体加班,总裁室更是一团巨大散不去的乌云。
谁都不清楚陆总是怎么了,但总归就是心情不好,后果很严重,整个公司集体加班。
“晴姨,你回去吧,这里有雪姨在,你放心好了,一个下午都在陪我,也该休息了。”
晴姨陪了余潇潇一整个下午,看见陆少今天出去的时候,阴沉着一张脸,心情不太好,她以为是陆少和少夫人吵架了,可是少夫人又是一脸阳光的笑容,她想提起这件事,又觉得别扭,陆少的事情,谁敢多管?
唉,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她接到司机王叔的电话时,才被吓了一跳。
陆少抱着少夫人回来,说少夫人受伤了。
一看,可不是,手腕青紫,脖子上一抹红痕,被刀刃割的,陆少脸色也差到极致,不吃不喝,紧皱着眉头守在病床旁边,寸步不离,她几次想要上前劝陆少微微阖阖眼,都被一个冷眼,吓退回来。
背后发生了什么事?少夫人受伤?
晴姨感觉眼前一片迷雾。
但她感受最真切的是,陆少当时站在病床旁,她即便是站在后面,也能感受到陆少看向少夫人急切的目光,热烈而紧张。
傍晚,余潇潇躺在床上,想要下床。
腿麻,一个弯曲,往前一栽,一个怀抱稳稳接住她。
余潇潇心一惊,像是触电一般,反弹回来,几乎是毫不犹豫推开了他的怀抱。
一直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
陆乔天紧紧盯着余潇潇瘦弱的身子,鹰眸寒芒:“余潇潇,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躲?
躲到什么时候?
不是他希望的?
他不是利用自己来报复景凌霄的么?
现在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哦,不对,她还有他的孩子,至少,要丢弃她,也要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她还有她的孩子,不然,他怎回来看望她?怎会来医院?
今早看见AS集团大力收购宏远集团的消息,她想,若不是她还怀着他的孩子,现在,他恐怕在公司忙得都无暇顾及她吧?
他要的,不也就是宏远集团的商业机密吗?
“我没有躲!”
余潇潇淡淡的目光,迎上他暗沉的鹰眸,一个淡的拧得出水,一个浓得如墨化不开。
她下颌猛的一紧,陆乔天的脸凑近,熟悉的木香:“怎么心疼了?是不是看到景凌霄的死讯,后悔了?没能一起逃出去?”
景凌霄死了?
在昏倒之际,她是看到了景凌霄心口处的血渍,血液不停涌出,但是,她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挂了。
此时电视恰巧被调到新闻播报的频道。
“宏远集团的前任总裁景凌霄因为卷款潜逃,加上挟持人质,罪加一等,被当场击毙,而开枪之人,手法稳准狠,一抢毙命,可谓是神枪手,而其父景正远也因为涉嫌包庇罪,被警方逮捕,目前,此案正在调查之中……”
余潇潇身子一怔,吃惊。
但绝对没有心痛,景凌霄那样的人渣,死一百遍都便宜他了。
开枪之人,她没看清是谁,那时,周围已经遍布警车,估计是哪个警察,神枪手,稳准快的手法,也只有警察才能做到。
见余潇潇不说话,陆乔天鹰眸一眯,冷然的肃杀之气上涌。
她果然是在为景凌霄的死生气,怎么,恨他一枪就把他毙掉了?
他在军营里当过兵,枪法是军营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只不过,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向她提及过。
呼吸一窒。
余潇潇死撑着,手埋在被窝里,死死攥紧了棉被。
和陆乔天,没有必要浪费多余的口舌,就算她解释了,他不信,也是一样的结果,哪怕她说的就是真相。
陆乔天额头冒青筋,眸中猩红,都这样了还是死活不愿意承认?
越来越收紧的力度,她痛得呼吸不过来,脸色憋得通红。
第56章 这是她第一次很认真地想他()
“咳咳咳……”
余潇潇按着胸口,再迟一秒,她真的可以晕倒了。
声声咳嗽,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扎在他的心口,而她的倔强却不是为他。
余潇潇瘦削的小脸,脸色苍白,他的心一阵抽痛。
“请你出去。”
原本清脆的嗓音,因为咳嗽有些沙哑。
心尖一跳。
为了那个男人这么不待见他,叫他出去?
“余潇潇,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是谁的女人!”
不是疑问句,也不是陈述句,是肯定句!
一抹苦涩笑,勾起。
“我现在很清楚!”
清楚得很!
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只要等这个孩子降生,她就离开,将再也不是谁的女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重重闭上眼,眼角流露疲惫。
余潇潇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表情,彻底激怒了陆乔天。
她躲他,她拒绝他的触碰,他都忍了,但是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对他冷漠如斯,她还在想着那个男人!
眼前蓦地一黑。
他扑倒她。
木香浓烈的气息卷涌而至。
呼吸,强烈,急促。
抬头,他的眼眸跳动火光。
他在生气?生什么气?哦,是觉得她委屈了他的孩子,没有照顾好他的孩子,还是自己不配……怀上他的孩子?
一抹苦涩划过心间。
后悔了?后悔找上了她?
呵~
见到冷漠惨淡的一笑,陆乔天心抽紧。
“怎么?后悔跟了我?”
不然,露出那样绝望的表情给谁看?
余潇潇笑:“对啊,我就是后悔了,后悔遇见了你。”
自己被人利用,还楞乎乎地给他生孩子,她有时甚至以为,陆乔天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
原来有钱人的世界真的不是她这种傻乎乎的人,可以猜透的。
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
“我在和你说话,给我专心!”
“嘶……”
唇瓣被他狠狠一咬。
从未有过的力度。
她抬眼,撞见他眸中幽暗,浓重的眸色越来越深。
嘶啦一声,身上薄薄的病号服被扯烂。
身子瞬间一凉,想要捂住胸前的冰凉,手被空中一紧。
“既然无法专心,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走心!”
瞳孔骤然紧缩。
挣扎无果。
“陆乔天,你不能这样对我!”
嗓音破碎。
她还有身孕,虽然快满三个月,但是也绝对不能……
“唔……”
一阵疼痛从舌尖传来,她睁大眼,他居然咬了她?
他强有力地闯入,死死抵住她的舌,一股苦苦的味道,她想要吐出来,却被他的舌抵住,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吞了下去。
使劲蹬着脚,他一个抬脚,直接坐在她的腿上,死死压住。
腹间宛如有一块炙热的烙铁,烫的惊人。
他放开她的唇,却袭上了她的颈间。极尽挑逗,该死的,她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绝对不能沦陷。
余潇潇死死咬住唇,不让一丝声音从齿间溢出。
一股腥甜再度从口中弥漫开来。
余潇潇感觉身上的人,动作一顿,随后,身子一轻。
他放开了她?
背后一片冷汗,她回顾刚才的一幕,后果她真的不敢想,紧闭着眼,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松了一口气,昏昏沉沉,带着一身黏腻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一股温暖包围着她,她仿佛置身山间的温泉,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然后是阳光明媚的下午,躺在一望无际的草坪,晒着暖暖的太阳……
*
“砰!”
一地的酒瓶,支离破碎,与整个奢华的房间装饰,非常不搭调。
谨司从少夫人出事那一天开始,一直跟在陆少身后。
身为他十多年的贴身助理,打小他就跟在陆少的身旁,也自幼练就了与陆乔天一身相似的气质,但他知道自己差的太多。
可他却第一次见,这个矜持有度,自控力强的人,酗酒。
“陆少,您已经喝太多了。”
整个人倚在真皮沙发上,西装外套被扔在地上,松散的领带,有几丝褶皱的衬衫。
阴沉地让人不敢正视。
即便这个男人醉酒,放纵,骨子里透着的高贵,不可一世的傲骨,谨司看了倒吸一口气。
这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气质,是别人再怎么模仿也学不来的。
“滚。”
薄唇溢出冰冷,谨司的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下喉。
抵死咬住红唇,眸中盈水。
余潇潇的模样闪过脑。
当真就这样嫌弃他?
该死!
仰头又灌下一瓶酒。
陆乔天前所未有的挫败,一向自信高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