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毛爸爸看了她一眼,叫了她一声,“芙苓——”
“怎么样?”
“你真那么想嫁人吗?”
“是啊。”
“但,你也不能扯这种谎啊,说什么自己的三围三十八、二十四、三十六!”她是他生的,女儿的身材好不好,他当老爸的心里多少有个谱。
“爸,你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说这征婚启事啊。”
“征婚启事?!”
“你该不会连自己登报的内容也不清楚吧?你看、你看;”
毛爸爸把报纸拿过去给她瞧。
毛芙苓看了差点晕倒。
是谁?是谁登这种启事的?
她把家里面所有的人全召集过来,拿着报纸,眼睛眯细一个一个的问。
“我没有、没有哦。”大家忙着摇头。
他们又不是跟老天爷借胆,敢去管毛二小姐的婚姻大事。
喝!大毛、二毛的妈想到了。那天她看到两个儿子鬼鬼崇崇的躲在房间里……·要死了,不会是他们俩吧?!
她看向两个小萝卜头。
他们两人头垂得低低的,双脚还一直发抖。
那就是奸细!那就是细作!毛芙苓也看到了大毛、二毛的怪异表现。
她冲了过去,劈头就问:“说,你们哪来的钱?”
“钱?!什么钱?”
“登报的钱。”
“什么!登报要钱?”嗜钱如命的二毛一听,脸色丕变,还转头骂他哥,“你怎么没跟我讲登报要钱?现在可好了,我们欠文医生一笔钱,你说怎么办?我先跟你讲哦,我不要杀我的猪公扑满哦。”那可是他存了好久、好久的零用钱耶,他等着以后要用来买遥控飞机。
“你要死了,你干嘛承认!”大毛气得打他。这二毛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知道就不跟他合伙了,他自己一个人来,铁定胜过二毛好几倍。
“我哪有承认,我只是讶异登报要钱。”
“这就是承认!”他真的会被二毛给气死。“你死了你,竟然供出文医生。”
“文医生是吗?”毛芙苓眯着眼睛说。
那个神经病医生,他干嘛呀,来趟这种浑水。她毛二小姐结不结婚关他屁事?她恼火起来,于是拿着皮包就冲出去。
“呃——二姑、二姑,你要去哪?”大毛、二毛在后头问。
!他们妈妈还骂他们说:“你们这两个笨小子,你们二姑还能去哪?她当然是去找那个鸡婆的文医生算账。
“啪”一声,毛芙苓冲到牙医诊所中,就把那则征婚启事丢到文仲奇面前。
她气呼呼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算是性骚扰?!”
什么?性骚扰!是文医生吗?
诊所里的人开始蠢蠢欲动、坐立不安。猜测着怎么文医生要去骚扰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不来骚扰她们这些良家妇女呢?她们很愿意让他骚扰耶。
“Miss。Lin,把问诊室的门关上。”她讲话太大声了,他怕影响到其他病患心情。
“是。”Miss。Lin去把门关上。
“你为什么随便乱写?”写什么三围三十八、二十四、三十六。他们又不熟,他干嘛装作一副他们俩很熟的样子?恶心!
她最讨厌这种有一点姿色,就骄傲得像只孔雀的男人,他们以为这世上每…一个女人都该拜倒在他们西装裤下,真恶心、真讨厌!
“芙苓。”他突然叫她。
他叫她芙苓耶!
毛芙苓惊退两步,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鬼似的看着他,而他笑得好灿烂,帅气的脸更显得迷人。
要死了,这个男人的眼睛会放电。
“你、你、你离我远一点。”她直挥手,要他走远一些,千万别靠她太近。
“你忘了我了!”文仲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鬼才记得你是谁。”
“那你总该记得这个吧。”他从他的皮夹里拿出一张纸,抖开来递给她看。
毛芙苓看到上头用注音写着——
我,毛芙苓要嫁文仲奇。
民国七十八年七月五日
“这是你在我去英国那天立的誓,你哭着要我别走,还强拉着我的手去盖手印,记得吗?”文仲奇试着唤醒她的记忆。
他那一天早上,看到她逮住两个小家伙急着要出门时,才认出她来。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数十年如一日——鸭霸、强硬的个性不曾改变。
本来他不想跟她相认的,只是她急切想嫁人的心态,让他忍不住想捉弄她。
难道她忘了自己说过,她要当他今生的新娘吗?
文仲奇笑吟吟的望着她。
毛芙苓这才觉得他的笑容好熟悉,猛地记起了一点,他叫文仲奇,那么——
嗄!那他就是小时候住在她家隔壁的那个阿文!
“你是流鼻涕!”他小时候爱哭又爱跟,而且一哭鼻涕就一直流,所以流鼻涕之名不胫而走。
文仲奇大方的承认,“我是。”
“可是你小时候长得很壮耶。”不像现在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看起来像是风一吹就倒。
毛芙苓发现她还是比较喜欢小时候的文仲奇,有点呆呆的、有点好欺负,不像现在看起来坏坏的,像个花花公子。
她讨厌现在的他。
飞快的把那张纸条撕碎,她还得寸进尺要他当作从没发生过这件事。“听到没有?”
“听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她拉起耳朵,想听个仔细。
“恕难从命。”他明确的说。
恕难从命!这是什么意思?
她怪异地瞅着他看,而他笑得有点吊诡,像只大野狼,而她是小红帽。哎哟,这种人她少惹为妙!
毛芙苓马上掉头就走。发誓她再也不来这间诊所。
唉,几天了?为什么都没人来应征当她的阿娜答?难道她就真的这么可悲吗?一点男人缘也没有!
毛芙苓唉声叹气的,因为她想嫁人想疯了。
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她精神马上为之一振。
“我来、我来,你们都不要接。”她像子弹似的冲出去。
“喂。”还嗲嗲的接起电话。
客厅里所有的人听到,差点反胃吐了出来。这声音太恶心、太恐怖了!
“二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二毛问大毛。
“因为她想嫁人想疯了咩。”大毛如此回答。
全家笑成一团,只有毛芙苓还在状况外。
她忙着应付来电者。“是,我是毛芙苓……什么?想一夜情……什么?一次三千块!你去死吧,你那么想做,不会去找鸡啊?干嘛找我这种良家妇女!”喀啦一声,她把电话挂掉。
毛芙苓气疯了。因为这几天打电话来的人都是这种德行的烂货,只会问她要不要来一炮?
他们去死吧,来个鬼一炮!
毛芙苓气死了,去把征婚启事拿出来看一看。她觉得大毛、二毛虽然把她写得太烂又太懒了,但是说句老实话,她觉得还满中肯的,因为她就是不喜欢做家事,更喜欢有个男人因为爱她、疼她,进而宠她宠得无法无天。
她只是想被爱,而为什么这样的如意郎君如此难找?莫非她的姻缘还未到?
好烦哦,而她那两个侄子还在那问阿嬷——
“阿嬷、阿嬷,什么是鸡啊?”
“毛芙苓!”毛妈妈大叫。
“怎样啦?”
“你说那什么话?什么鸡不鸡的,教坏小朋友。”
这一天晚上,毛家闹哄哄的,而文仲奇在对面的家中,有点羡慕的看着和乐融融的毛家。
毛家一直是他小时候钦羡的对象。他一直期待有那样的家庭,可以和家人吵架、可以欢乐,所以小时候,他才那么喜欢跟在毛芙苓后头当她的跟屁虫。
第三章
毛芙苓才走出家门,就看到对面的冤家邻居正好出来。
惨了!她马上缩脚,打算再退回去。但还是慢了一步,因为文仲奇已经看到她了。
“芙苓!”他叫住她。
毛芙苓只好站出来跟他打招呼。“嗨。”她挥挥手,努力做好敦亲睦邻的工作,虽然她一点也不想,但是形象始终要顾,这样左邻右舍才会觉得她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孩,才会把他们家的小辈介绍给她当阿娜答,只是——
再看了文仲奇一眼。
毛芙苓觉得要是对象是他,那就免了吧。她快速的想走过,但文仲奇却挡住她的去路。
“干吗啦?”难不成他觊觎她的美色。打算要她履行小时候的誓言?拜托,她才不要!
她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文仲奇知道她会错意了。他不急着要她履行契约,只是想跟她说:“你昨天就该来诊所复诊。”
她的牙已经蛀得很严重,要是再不处理,只怕真的得做拔牙手术。
“你不希望到最后真的得拔牙吧。”他恐吓她。
他明明知道她很怕痛的,竟然还恐吓她!
“好啦、好啦,我这几天忙,过几天就会去。”毛芙苓随便敷衍他几句。她才不去看牙呢,总之先把他骗走,以后再避着他。
“你忙,你忙什么?我听说你是文字工作者,是自由业,时间自由得很。”
哇勒,他连这个都知道!
该死的大毛、二毛,竟然随随便便跟人家讲她的职业。
“走吧,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文仲奇不管三七二十二就把她拖去该所。
毛芙苓尖叫,“我不要啦……”她不依!但是,抗议无效!否则她就不会被硬拖至诊所来还沦陷在诊疗椅上。
“嘴巴张开。”
“我不要。”毛芙苓抢着嘴巴抵死不从,而文仲奇从来没见过这么“鲁”的病患。
她不趁病灶未深时及时治疗,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再不快点,待会我就要开门看诊了,到那时候人一多,你再这么哇哇叫,看谁还敢把他们家的儿子送到你怀里,当你的阿娜答。”文仲奇掐住她的弱点道。
她那天会乖乖的让他看她的牙齿,的确是忌讳自己的鬼叫声太难听,以致名声传坏,没人敢要她,于是她打落牙齿和血吞,就这样上了他的诊疗椅,没想到却因此让他掐住了她的弱点,真是人善被狗欺。
呜呜呜……毛芙苓含泪,很委屈的张开嘴。
“啊!”她让他看诊,让他拿了一堆工具在她嘴里搅和,而且他的脸还离她好近、好近,近得她连他脸上的毛细孔都看得见。
咦?文仲奇脸上竟然没毛细孔耶!他皮肤怎么能好成这个样子!毛芙苓看傻了眼。
哎呀,她能看他看得这么仔细,这不就意味着他也能看她看得很仔细!
那那那——那她早上还没洗脸耶!哇勒!
“怎么了?”文仲奇看她皱着脸,还以为他弄疼她了。“很痛是不是?”
“格式。”她张着嘴回答,把不是说成格式,但文仲奇却听懂了。
他想也是,他手劲这么柔,怎么可能弄疼她呢!他的无痛治疗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手法之一,没道理一遇到她就破功。
文仲奇笑得令她怦然心动,觉得这男人怎么能笑得这么舒服、这么好看……
妈呀,她竟然在研究他的脸!毛芙苓心中响起警报,这才想到一件事。
“等一等。”她举手要他暂停。
“又怎么了?”文仲奇果其停下来,而他一停,毛芙苓马上喝水漱口。
一漱完口,她转头质问他,“为什么你帮人看诊没有戴口罩?”
对,就是因为他没戴口罩,所以害她躺在诊疗椅上触自所及全是他好看、帅气的脸蛋。他这样,教她很难不心动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