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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竟将话问了出来。
问完,只见郑琰晨挑眉笑得得意,“我原还不确定,你这么说,我终于确定了,咱们确实有了肌肤之亲,那可怎么办,我要不要负责呢?”
第123章 第一次()
朱樱红着的脸一沉,有些恼火。
她知道郑琰晨的德性,这厮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简直百无禁忌,可是对着她这么个还待字闺中的大姑娘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算两人相熟,也不能这般随意吧。
想来,在他的心中,根本没将自己当女子。
越想越是生气,不由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将你丢在这里喂狼。”
郑琰晨满脸的笑意一下子僵在脸上,不知是不是被狼给吓住了,挑挑眉,竟真的闭了嘴。
朱樱懒得再理他,仰头看着头顶的大树。
算算时辰,从离开山谷到现在,大约已在林中转悠了两三个时辰,若是再找不到出去的路,今晚大约又要宿在这里了。
此地处处凶险,须得时时戒备不说,她也担心郑琰晨的伤势会反复。
心中焦虑,却又不愿让郑琰晨看出来,免得他跟着无谓的担忧着急。
别慌,别慌。她安慰着自己,闭上眼,仔细回忆昨日自己追进林子后经过的所有地方。
她先是经过一棵结满了果子的大树,跟着往前打死了一条白花蛇,再往前有一只猴子拿果子掷她,然后就在那里,她在树上划了刻痕,留了记号,她听到狼叫时是在……左前方,对,左前方。
朱樱眼前一亮,正想睁眼确认一下自己的方位,突一道极轻微的“嘶嘶”声传入耳中。
那声音极其细微,若不是她耳力极佳,根本不可能听见。
而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郑琰晨所坐之处。
大惊之下,朱樱忙睁眼往郑琰晨瞧去,同时手往腰间一抹,鞭子落于手中。
只见一条颜色翠绿,比拇指略粗的青蛇正以极快的速度游到了郑琰晨的头侧,眼看着就要一口咬在他的脖子处。
来不及多想,手中的鞭子已飞了出去,千钧一发之际,唰的一下将吐着信子的青蛇给扫落到一旁。
坐那儿的郑琰晨因朱樱生气不理自己,正百无聊赖的游目四顾时,突然朱樱二话不说,睁眼就朝自己一鞭子甩了过来,一时给惊住了,懵懂之中只觉鞭风过去,自己的颈脖处火辣辣的疼。
“你……你干嘛打我?”
摸着脖子,郑琰晨眨了眨眼睛,心中万分委屈。纵自己刚刚言语有些不妥,她也不该动手打人啊。
这女人,真狠。
正这样想着,就见朱樱理都不理他,手一抖,鞭子再次飞了起来,朝着他再次甩了过去。
吓得他“嗷”的一叫,往旁边一躲。
哪知那鞭子越过他,直接“啪”的一声甩在他身后。等听到身后嘶嘶的叫声,郑琰晨才后知后觉的回头,见到一条被一鞭子给打得稀烂的青蛇时,才知道自己刚刚又险而又险的逃过了一劫。
不由得白了脸。
扭头再看朱樱,只见她面色不改,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将鞭子抹净,重新缠回腰间。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模样,让他的眼睛一阵抽搐。
对走出去大致有了计较的朱樱不愿再耽搁时间,走到郑琰晨身前,蹲下身,“走了。”
想到她又一次救了自己,郑琰晨老老实实伏在她身后,不再吭声了。
背着郑琰晨,先找路回到早晨爬上来的陡坡处。因为一上午晌的四外乱走,很费了些工夫才找了回去。
然后站在那里确认了一下方向,沿左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身上的衣衫和手臂被荆棘刺破多处,浑身汗水湿透,背上的人越来越沉重,脚步也越来越疲乏时,突听得郑琰晨激动的喊了一声,“等等。”
刚将他放下来,就见他一瘸一瘸的走到一棵树下,摸着树杆,转头问她,“这是不是你做的记号?”
朱樱一愣,继而风一般冲过去,看了看树上的刻痕,一时激动得不能自己。
“郑琰晨,找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
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他本来也是笑着的,本来也是满心的高兴,可当他的手被紧紧的抓住时,整个人突然一下子怔住了。
手心里象是落入一条毛毛虫,酥酥麻麻的,又有点微痒。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以前也不是没碰过她的手,可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她的手并不娇软,也不够细腻,仔细感觉的话还能摸到那一层薄薄的硬茧,但她的手指很修长,也很好看。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很温暖。
那暖意,似乎一直暖进了心窝里。
郑琰晨忍不住用了点力气回握了过去,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能一直这样牵着她的手,一直一直,永远看着的都是她的笑颜……
他不知自己的笑带着一股傻气,跟他平日完全不同。
朱樱高兴过后,立即发现了他的异常,只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得傻乎乎的,只当是高兴坏了。
再随着他的眼光看到两人交握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激动之余竟忘了男女大防,一时又是羞怯又是窘迫,慌不迭的将手抽了回来。
心里忍不住又有点恼他,他明明发现了,竟一点不顾及自己是个女子,也不知避讳一下。
幸好旁边没有旁人,也没人知道。
想到昨夜他高热时,也是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象个孩子一样紧紧依偎在她身边,脸不由更加热辣起来。
“咳,咳……”轻咳了两声,眼神慌乱的四处看了一圈,才装作不在意的说道:“看来这个方向没错,咱们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走。”
“嗯,我累了,歇会儿再走吧。”
朱樱朝他看了一眼,心中想着我背了他一路,他哪儿累了?要累也是我累。却见郑琰晨无辜的朝她眨眨眼睛,往地上一坐。
顿时明白他是想让自己歇会儿。
这厮不闹脾气的时候其实挺好的。
两人歇息了一会儿,朱樱眼见林中慢慢暗了下来,知道时辰不早,不敢再耽搁了,忍了身上疲惫,两人继续赶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光,一点点的暗下来。
黑夜终于来临。
朱樱喘着粗气,正想着是继续找路还是停下来等天亮时,突见前方有一点微弱的光亮闪了一闪……
第124章 讨酒喝()
侧耳细听,似乎隐隐约约还有呼喊的声音。
“少将军……”
“郑兄弟……”
朱樱心一松,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忙扶住旁边的一棵大树。
“怎么了?”郑琰晨关心的问道。
“他们找来了。”朱樱欢喜的答道。
苏衍他们在林子里搜寻了两天,等终于见到朱樱他们时,也欢喜不已,更庆幸两人都平安无事。
从四雍山回到据地,郑琰晨休养了好些日子,才彻底痊愈。
进入十一月,果然天气骤冷。
十二月,气温低到一盆水泼出去,瞬间结成冰凌。高大的城墙也全都冻住了,此时,大家都放心了,北燕是决不会来犯的,这样的气候,别说行军,就是在室外多呆片刻,也要被冻个半死。
离除夕时日不多,加之天气太冷,军营放了大假,所有在本地有家室的将士都可回家中去,其他留守之人也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逍遥日子。
将军府花厅里。
烧得暖暖的炕上,朱樱和郑琰晨相对而坐,中间是一张黄杨木棋盘。
执白子的朱樱已胜券在握,神情悠闲的看着对面抓耳挠腮的郑琰晨,每在棋艺上虐他一回,她心里就特别的舒爽。
偏偏某人不怕虐,愈挫愈勇,一闲下来就拉着朱樱,非让她陪着下几盘。
一粒黑子拿在手上,已过去了许久,却迟迟没落在棋盘上。朱樱也不催他,随手拿起一旁的书,随意翻看起来。
“唉呀,又下雪了,可真冷,再这么冷下去可要把人冻死了。”
门帘一掀,青茉跺着脚,走了进来。
坐在火盆边做着针线的青苹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白色中衣,起身迎上前,帮她拍去身上散落的积雪。
郑琰晨听见说下雪了,将手中的棋子一丢,从坑上跳下去,将窗子一推。
一股冷风夹着雪花迎面扑来,冷得他直打哆嗦。
顺着开着的窗户看出去,外面果然飘洒着大朵大朵的雪花,不过一刻,就已积了薄薄的一层。院子里树木只剩了光秃秃的树枝,苍劲的树枝和廊檐下,全都是倒挂的冰凌,让人晃如住在水晶宫一般。
“欣赏雪景,当品美酒。青茉,可有拿酒来?”
“二少爷放心吧。我一见下雪了,就顺路去了趟大厨房,让徐嫂做两个小菜,热两壶酒,稍后她会送来。”青茉一边烤着火,一边笑道。
“还是你想得周到。”郑琰晨赞道。
青茉嘻嘻笑着,却被朱樱凉凉的一眼看得笑容僵在了脸上。
朱樱也不说破她,她自己的人她最清楚,说什么顺路,定是肚中饿了,借她的名义去要吃的,到时酒菜来了,她难道只顾着自己和郑琰晨,不给她尝一口?
幸好府中备得充足,不然她这么能吃,只怕熬不过这个冬季。
不多一会儿,厨娘徐氏提来了食盒。简简单单四个小菜,两壶酒。
刚将酒菜放好,就听门口处一阵清脆的笑声,“我来得可真是时候,正想着朱姐姐的好酒呢,没想到恰巧就赶上了。”
跟着门帘掀开,进来一位穿着大红色织锦镶毛斗蓬的少女。正是肖府台的独女,肖敏榕。
进得门来,随在她身后的一位着暗紫色棉袍的俏丽丫鬟上前将她的斗蓬解下。
只见她身着秋香色素绒绣花袄,下配盘金彩绣散花百褶裙,唇红齿白的一张脸冻得微微发红。许是她长相里带着一点妩媚,纵然年少,这样艳丽的颜色也压得住,且更衬得她娇艳了几分。
听得她的声音,仍站在窗前欣赏雪景的郑琰晨背脊一僵。
朱樱也有些无奈的望了他一眼。
虽说她与肖敏榕交好,可也没有这样频繁走动的。她知道肖母并不太愿意两人来往过于密切。
可自从郑琰晨住到府里后,只要他们回府,肖敏榕就会上门来,这么冷的天,若是往日,谁会出门啊,可现在她又来了。
若说是因为自己,打死她也不相信。她又不傻,这么明显的事如何不知,可她更清楚,不说郑琰晨对她有没有好感,就是郑国公府,也决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
一个远在边关的小小府台,还入不了国公府的眼。
可是这话她又不能直说,纵然肖敏榕叫她一声姐姐,她也不是真的姐姐,她不是当事人,她更不能给他们做主。
不过作为朋友,她还是委婉提醒过她,奈何不知是她没听懂,还是装不懂,此后依旧故我,她也只能装糊涂,不管了。
“怎么,姐姐不欢迎我么?”迟迟没听到朱樱的声音,肖敏榕委屈的嘟起嘴。
“怎么会,阿榕能来,我高兴都来不急呢。只是天这么冷,伯母她怎么放心让你出门?”朱樱怕她误会,忙下来将她拉上炕。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