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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亲自笑眯眯的将作为奖品的一柄紫玉扇递到郑琰晨的手中。
郑琰晨看都没看,转身将扇子往朱樱怀中一丢,“喏,给你。”
“干嘛给我?”朱樱愣住了,他俩的交情好象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若不是你哭了,大约我也得不到这奖品。你能因我一曲而哭,也算是知音,知音难求,就当是我俩一起得的这奖项吧。”
第38章 算计()
朱樱被他说的再次脸红似火。
怒目一瞪,想将扇子丢回去,那郑琰晨却已转身走了。她也不好再追过去,拉拉扯扯的,只得赌气的将扇子丢给一直随在身后的青苹。
青苹也是服了郑二少爷,他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做出的事往往也出人意表。
按说少将军是姑娘家,私下收男子的礼不好,不过郑二少爷这也算不上啥礼物,青苹也就心安理得的收好了。
弗来忍了笑,忙跟上自家少爷。
郑琰民见惯了二弟的胡闹,怕朱樱更加难堪,想笑又不能笑,只得板着脸,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轻咳一声,“咱们不如,再四处走走?”
郑琰晨在前头先走了,他有些内急,低声唤弗来去问更衣之处。
在小厮的引领下,在一处僻静的院落,郑琰晨解决了生理问题,整好衣裳,神清气爽的走出来。
“爷,是去大少爷那里,还是去别处走走?”弗来迎上来。
郑琰晨没理他,目光落在前面不远的一处假山上。
假山很高,站在上面应能看清整个园子的景致。一时兴起,郑琰晨走到假后之后,攀着嶙峋怪石爬了上去。
他都上去了,弗来叹口气,只得跟着爬上去。
站在上面,眼前蓦地开阔。远方,楚山山水如画,一抹烟色成画中远影;近处,园中美景尽入眼帘,少女的娇笑隔着几重院落仍隐约可闻。
正背手而立,身心舒展。猛然看到有两道人影慢慢转过月洞门,沿着树荫遮蔽的石子小路缓缓走来。
走到近前,郑琰晨看清了两人的相貌。
那两人与郑琰晨虽不熟,彼此却还认得,一个是宁府的大少爷,一个是今儿一直跟宁大少爷形影不离的比猪还胖的男子。
男子并不是帝京人,听说是吴中最大富户白家的嫡子。
两人边走边说,身边没有小厮跟随。
此处亦是专门的更衣之处,芙蓉楼的丫鬟小厮也不好在这儿守着,所以很是僻静。
那两人见四下无人,也没想到有人会站在假山上,虽压低了声音,却也没有刻意避讳。
郑琰晨听得宁大少爷低声问道:“白兄到底是如何想的?”
姓白的听他问,苦了脸,两抹淡眉皱起,满脸肥肉也挤成一堆,“宁兄所说,兄弟我不是不明白,只是你那表妹,长得也忒……丑了些。”
表妹?
郑琰晨想起靖武侯府与宁府是姻亲关系,姓白的又提到丑,那话中说的定是朱家大姑娘了。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性,竟还嫌他人丑。
郑琰晨甚是鄙夷的撇撇嘴。
因他们话中提到朱樱,不由伏下身来,更加凝神细听。
此时,宁浩禹和白藿正好走到假山之下。
宁浩禹停下步子,“白兄,你想想,你家虽富甲天下,可最终也只是个商户,白老爷送你到帝京,就是让你在仕途上有番成就,可你来了这许多时,当也知道,要想官运亨通,不是光有钱就能行的,还需有朝中大员提携。”
说到这里,宁浩禹瞟了他一眼,眼中不屑一闪而逝,“我那表妹,论家世,论出身,若不是长得丑,也不会到现今还待字闺中无人问津,可即使她丑,说句不好听的,以白兄的身世长相也配她不得。你真以为你一去提亲,我那侯爷姑父就会答应?只怕会一顿棍子将你赶出来。”
“那……怎么办?”白藿犹豫了。
“你若听我的,自有办法,只是还需你自己拿定主意。”
见白藿依然犹豫不决,宁浩禹有些不耐烦了,“我是见白兄为人不错,与你相投,才愿帮你一把,你若不愿直说就是,也省得多费口舌。再说了,咱们在这儿说什么也不一定管用,说不准我那侯爷姑父已请了圣旨,为表妹赐婚呢。”
“圣旨赐婚?”
“当然,皇上对靖武侯府很是看重,我那表妹又是他亲封的少将军,她的婚事,皇上定会亲自下旨。”
原还犹豫不决的白藿一听这话,如两道细缝的小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若能得皇上亲旨赐婚,又有靖武侯的提携,还何愁前途不畅。
“行,我一切听宁兄的。”白藿涎着笑脸,朝宁浩禹拱拱手,“还望宁兄再帮我一把,若事成,必有大礼相谢。”
宁浩禹这才露了个笑脸,往四下看了看,朝白藿招招手。
待白藿到近前,附耳在其耳边说了几句。
声音太小,郑琰晨没法听到,正有些着急的伸着脑袋想听得更清时,却见那白藿哈哈大笑,朝宁浩禹竖起大拇指,“宁兄这法子绝了,有了私相授受的说头,谅靖武侯府绝不敢将我赶出来,只怕还得将我请进去好好款待呢……”
“嘘,小点声。”
宁浩禹忙打断他,眼光再次看向四周,还特意朝上面的假山望了望。
他眼光一扫过来,吓得郑琰晨忙往后一躲,身子一趔趄,差点将弗来撞下去。又急急将弗来一拉,捂了嘴,两人矮身缩在怪石后面,一动不动。
白藿却没当回事,“宁兄也忒小心了,这儿哪有人,别说人,连鬼影子也没有。”
宁浩禹笑道:“咱们这事万不能让人听去了,不然表妹他们定然怪我。其实,我也是一番好心,表妹这样,我实在心痛,只盼着能有人好好待她,如今有了白兄,我亦放心了……”
“放心吧,以后我还要唤你一声大表哥呢。不过今儿晚东西可要送来,我明日好立即去提亲……”
两人边说边走,往更衣的院子走去。
见他们进了院子,郑琰晨和弗来才从假山上爬下来。
朝院子的方向望了一眼,郑琰晨眼中满是冷意,他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可以说许多害人的勾当他门儿清。他也不是没见过害人,可这样祸害一位清白的女儿家,还是侯门贵女,还是表妹,实在让他不耻。
那姓宁的,真不是东西。
在园子里找到大哥,却不见公主和朱樱。
问了才知裴佳玥觉得投壶热闹有趣,拉着她去了。
很想立即见到她跟她说刚才偷听到的事,最终还是按捺了下来,这里这么多人,不是说话的地方。
第39章 贺喜()
朱樱再次见到郑琰晨时,总觉得不对劲。
也不知那厮发了什么神经,竟总是偷偷瞧她,偷偷瞧她也罢了,可为何,眼中竟带有怜悯之意?
他在可怜自己。
是可怜自己长得丑么?
可是都看了一晌午了,再来可怜是不是有些迟了?
朱樱很想忽视掉那恼人的眼光,可那双眼睛总在眼前晃动,让她有想一鞭子抽得他闭眼的冲动。
幸好斗诗会终于结束。
众人互相告辞,在门口,各自登上自家的马车,或骑上骏马,往内城而去。不过一会儿,就已走了大半。
裴佳玥今日玩得尽兴,离开时还有些依依不舍,朱樱将她送上马车,温言安慰,末了还答应过一两日会去宫里看她,才脱了身。
回身朱樱却没上侯府的马车,而是走到郑琰民面前。
看着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好开口。
“少将军若不急着回去,朝阳街有一处茶楼,其茶还不错,少将军可先去茶楼稍等片刻,在下先送公主回宫,随后与少将军再详谈如何?”
朝阳街正处于去皇宫与侯府的分岔口,郑琰民的安排最是合理。
“好。”
郑琰民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朱樱心中感激,却又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只得点点头,答应一声,回了自己马车。
心中暗暗想着,他若帮了自己这一回,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感谢他。
“驾……”
马车跑动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掀了帘角往外看,就见那道白色的身影,骑在骏马上,单只是个背影,就已是一路最美的风景。
在朝阳街与裴佳玥和郑琰民分开,朱樱让车夫将车停在四季茶楼前。
和青苹一起下了马车,一抬头,却发现那郑琰晨竟也跟着一起来了。
“怎么,还不进去?”郑琰晨越过她,直接往里走,走到门口时却又回头,朝一时有些踌躇的朱樱挑眉问了一句。
单独与这厮待在一起,真想回头就走。
可一想到要求郑琰民的事,今日若不说,以后更难有机会,只得迈步走进,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帝京店铺的小二最会察言观色,从他们的衣饰上茶楼的小二也知必是非富即贵,忙殷勤的在前带路,将几人请到二楼的厢房。
上了一壶好茶,几碟子最好的茶果,这才退下。
郑琰晨懒懒的靠坐在黄杨木的高背圈椅里,一条腿抬起,翘着二郎腿,晃啊晃的,晃得朱樱眼晕。
他却不觉,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望着坐于对面一直低头不语的朱樱,突问道:“宁浩禹可是你表哥?”
朱樱一愣,抬起头,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表哥。
就见郑琰晨的一双微挑的凤目在她身上扫视了一个来回,最后停在她脸上,与她的眼睛对视,嘴角慢慢翘起,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不知该称你朱大姑娘呢还是少将军,还是称朱大姑娘吧,刚听到一桩喜讯,提前恭喜一下朱大姑娘。”
“你这话何意?”话说得莫名其妙,神情又让人不悦,朱樱真心看不出他是在道贺,倒是怎么看怎么都象看笑话。
“噢?我的话很难懂么?”郑琰晨习惯性的挑挑眉,“真不明白?那我说直白些,有人明日要向靖武侯府提亲,你,终于可以嫁出去了。”
什么叫终于可以嫁出去,这是笑她没人愿娶么?
朱樱还没怎么样,身后的青苹已气得横眉怒目,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记得自己的身份,都要冲上去揍人了。
站在郑琰晨旁边的弗来冷汗直往下滴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中想着,若少将军一鞭子挥来,自己是弃爷逃呢,还是弃爷逃呢?
郑琰晨似乎不知自己的话有多气人,继续笑得一脸无害,“朱大姑娘是不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想不想知道你未来的夫婿是谁?”
听他故意加重“未来夫婿”几字,朱樱肚中一团火猛的往上一窜,差点都压不住,绷了脸,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等温水渐渐浇熄了怒意,这才飒然一笑,“还请二少爷说说,我未来的夫婿是何人?”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郑琰晨见朱樱脸色又要转黑,自己转了话头,“是我错了,朱大姑娘肯定要听真话的。嗯,要我说,你那未来夫婿不怎么样。”
他一手撑着下颌,一手在圈椅靠背上轻点,一派闲适,“吴中白家你知道么?噢,就是那听说是吴中第一首富,皇家钦点的皇商,主要经营绸缎布匹、茶叶钱庄的白家。”
见朱樱不说话,继续懒洋洋说道:“白家有了钱,自然想有个更好的出身,可惜子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