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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赖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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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朱樱没想到的是她二妹朱槿居然获得了第三名。

    怪不得二妹平日清高得很,原来还是有些才气的。

    名次一宣布,只听得身边的崔五姑娘朝着对面娇声欢呼,又娇滴滴的唤了一句,“四哥。”一脸的骄傲。

    崔四少爷?

    朱樱猛然想起昨日在暖阁里偷听到的话,不由凝目朝对面看去,那崔四坐在第三席,听了崔五姑娘的娇呼,笑着朝这边点点头。

    果如二婶所说,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虽不如郑家兄弟俊美,却也自有一种文弱的君子之风,在男子里也算出挑的。

    那崔景墨朝他五妹招呼过之后,发现朱樱也在瞧着他,一愣之下,竟朝朱樱也微微点了点头。

    倒弄得朱樱颇不自在,只得面无表情的将眼光转开。

    名次排定后,有小厮将获得名次的诗稿挂在了旁边的柱子上,供大家赏阅。

    有人大声念出了郑琰民的诗作。

    “不斗秾华不占红,自飞晴野雪濛濛。百花长恨风吹落,唯有杨花独爱风。”注①

    他写的是杨花。

    朱樱眼力不错,坐在那儿也能看清诗稿上的每个字,只觉字体飘逸俊秀,诗风豪放自如,就是她这样不通文墨之人,也看得出其中的好。

    尤其是那句“百花长恨风吹落,唯有杨花独爱风”,仔细咀嚼,反复诵读,竟似写进了心里去。

    仿佛自己已变成那朵不起眼的杨花,已随风而去。

    生而默默,去时悠悠,纵无人爱护喜欢,又如何,有风相送,有水相陪,一朵杨花,大约也无憾了。

    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是喜,还是忧,一时,竟有些痴了……

    “朱姐姐……”

    直到裴佳玥轻轻推了推她,她才发现,周围的人竟差不多全散去,而郑家兄弟也走到了自己面前。

    “大少爷才学卓绝,让人佩服。”站起身,朱樱很诚挚的赞道。

    郑琰民微微一笑,脸上既无骄傲自满之色,亦无故作谦逊之态,淡淡回道:“少将军能喜欢,在下很高兴。”

    “大表哥最厉害。”裴佳玥仰着脑袋,一脸崇拜的望着郑琰民。

    郑琰民还没说什么,旁边郑琰晨嘴一撇,轻嗤一声,“哼,当然厉害了,猪蹄么……”说着,微挑的眼角斜了朱樱一眼。

    猪蹄,猪蹄,这男人真小气,被他捉了小辫子,就抓住不放了。

    朱樱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暗自庆幸郑琰民一直蒙在鼓里,且没有追问。

    原以为比了作诗,这斗诗会就完了,其实并不是这样。斗诗只是其中一环,斗诗完后,还有琴棋书画、射箭投壶等比赛。

    园子很大,所以这琴棋书画、射箭投壶各占了一处,每处都有精于此道的高人做评判。各人可按自己喜好参加,也可四处观赏游乐。

    朱樱随着三人四处转了转,在棋和书画处各站了站,郑琰民大约已在诗会里拔了头筹,不想再出风头了,所以并未参加。

    远远的看到男子射箭处,郑琰民笑道:“少将军若参加,定让咱们男儿汗颜。”

    朱樱细看了看,男子射箭共有三关,第一关是射十米外的草靶,这关很简单,多数男子能通过;第二关草靶移到了五十米外,有些难度,第三关,却是将五十米处的草靶换成了垂挂在树下的铜钱,这一关,似乎目前还未有人能过。

    朱樱暗忖,以自己的本事,一箭将悬挂铜钱的红绳射断,或是穿透铜钱中心将铜钱钉在后面的树杆上,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要知她的箭术在军中亦是名列前茅。可她的本事是用来在战场杀敌,而不是用来显摆的,所以看了看之后,她笑着摇摇头,“大少爷过奖了。”

    郑琰民似是知她心意,亦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正要再往前走,突听得一阵悦耳的琴声传来,一直显得兴致不高,懒洋洋打不起精神的郑琰晨神情一振,高兴的笑道:“终于有我用武之地了,走,咱们瞧瞧去。”

    说完,领头往琴声的方向走去。

    穿过花瓣飘飞的桃林,尽头,依着地势在临水处建的一座亭子里,有绿衣少女正双手抚弄着七弦古琴,清灵飘渺的琴音从指尖滑落,带着股泉水滴落石间的韵律,很是动听。

    旁边或站或立,有十数人,还有人如他们般一边赏花一边从桃林那边缓步而来。

    花瓣随风而舞,衣袂因风而动,流水潺潺,琴音渺渺。

    朱樱只觉得大约这是人间最美的景致。

    一曲终了,郑琰晨抢上前,“爷可是不会随便弹的,今儿兴致好,抚上一曲,你们有耳福了。”

    他是对着朱樱三人说的。

    旁边本要上场的青衣少年浓眉一缩,黑了脸,正要发怒,却被身边的同伴拉住衣袖,再见是郑国公府的少爷,只得忍了气,带着怒容退到一边。

    郑琰晨可不管这些,在帝京,他是嚣张惯了,除了崔三偶尔能让他吃瘪,还没人能奈何他。

    只见他目中无人的走入亭中,在水盆里净了手,转身在琴凳上坐下。

    调了调音后,神情专注的弹奏起来……

    注①:《杨花》,唐,吴融作。借用原作,特此注明。

第37章 琴音() 
朱樱从没见过,一个人眨眼之间会有那么大变化,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一般。

    她与郑琰晨是第一次见,又只相处了不到半日,郑家两兄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按说应很难分辩才是,但她都不用看,就能清楚的区分两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只因两人性子实在是相差太远。

    那郑琰晨自第一眼起,就给了她放荡不羁、吊儿郎当的不好印象。

    都说男儿当站如松、坐如钟,而他似乎就没好好坐过、站过,每次见他都是歪着半边身子,懒洋洋没有筋骨一般。说话,也难得说一句好听的。

    可此时,当他坐在琴凳后,神色一敛,专注的表情里竟莫名的有一种难得的庄重。

    虽与他哥哥的云淡风轻不同,却也同样让朱樱有种初见的惊艳。

    他双手落在琴弦上,修长莹润的手指,或拨,或挑,时快,时慢,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那双手真漂亮啊!

    朱樱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

    细腻若瓷,白皙如玉,修长十指比女子的柔荑还要柔软,偏骨节分明又带着男儿的一丝刚毅,如春葱,如茭白……

    朱樱再也找不到好的词语来形容它了。

    只觉石亭、绿水、周围的人群全都似消失不见了般,眼中,只有那双上下翻飞,如蝴蝶一般轻灵的玉指。

    琴音淙淙,尤如山涧的一脉泉水流入耳中,再一路淌入心间。

    初时缓缓,叮叮咚咚,春风细雨般润物无声,心头如暖阳初照,耳边似情声呢喃,叫人不觉沉醉其中;

    继而,突高亢起来,仿如万马奔腾,杀声四起,让人恍如回到了大雍关……

    号角连声,人马喧闹,朱樱似听到耳边有士兵奔来相报,“敌袭。”她登上城头,放眼望去,黑压压望不到边的人头,有敌将在城下嚣张大骂,肆意狂笑。

    登云梯架起来了,箭矢亦如蝗虫过境漫天漫地飞来……她亲眼见着昨日还一起喝酒的兄弟,今早还大笑欢歌的同袍满脸污血的倒下,心痛如绞。

    挥起手中的剑,砍向爬上城墙的敌兵。

    “杀……”她大吼。

    “杀……”回声四起,响彻云宵……

    “将军一令战鼓起,三千将士莫不从,春来秋去不知岁,不驱燕人誓不归……”豪迈的歌声在夕阳里响起,带着无尽的苍凉。

    尸横遍野的战场,有人痛哭,有人低泣,有人象那不知矗立了多少年的城墙,木然屹立……

    琴音一低,再低。

    哀哀惋惋,缠绵悱恻,既是生离死别的哀痛,亦是阴阳相隔的无望……

    再回首,时光早去,世事非昨,叹逝者如斯,音容渺茫,奈何,奈何……

    奈何……

    一曲终。

    亭里亭外,四下无声,良久,才有嗟叹声传来,亭内坐的一短须老者,大约是此间的评判,抚掌叹道:“好曲,好曲。”

    “朱姐姐,你哭了。”

    裴佳玥清脆的声音响起,朱樱才猛的发现,不知何时,琴音已停,而自己,也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她没想到,她早已心硬如石,却会被一首曲子打动,大约真是回了帝京,变得多愁善感了。

    眼见有眼光被裴佳玥的声音引了过来,旁边站着的郑琰民亦拿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看着她,不由有些羞窘。

    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强笑道:“公主看错了,我……我这是被风迷了眼。”

    她慌张擦拭泪迹的举动落入正往这边走来的郑琰晨的眼中,脚步不由一滞,她,竟会因自己的曲子流泪?

    她不是在战场征战多年,听说杀人如麻,心冷如铁,她还会流泪?

    她那么会装,原来,内心里还是个女子呀。

    郑琰晨轻笑,似乎觉得自己又拿住了朱樱的一个弱点。

    “郑二少爷,请留步。”亭中短须老者叫住了刚走出亭外的郑琰晨。

    郑琰晨怔了怔,转身,对亭中人却没有不耐之态,反而恭敬的拱了拱手,“李老,不知叫在下何事?”

    “刚刚这首曲子可是二少爷所谱?”被称为李老的老者抚着短须,笑问道。

    “不是。”

    “那不知是何人,可否相告?”李老有些急切,朱樱也专注的听着。

    “恕在下不能告知。”

    李老叹息一声,只能遗憾的再问道:“能否告知曲名?”

    这次郑琰晨没有隐瞒,直接相告,“将军令。”

    “老朽听得曲中有金戈铁马之声,果然,是将军令。好,好一曲将军令,听了这一曲,今儿也不枉我来这一遭了。”李老叹了又叹。

    郑琰晨朝李老再次拱拱手,施施然离去。

    走到朱樱三人面前,挑挑眉,得意的问道:“如何?”

    郑琰民笑道:“二弟今日这曲,我甘拜下风。”

    朱樱没说话,她也用不着说话,刚刚都流泪了。至于裴佳玥最多能说个好听,郑琰晨也没指望她真能听出其中的好来。

    “你若想知是何人所谱,我可以告诉你。”

    郑琰晨这话是对着朱樱说的。

    朱樱一愣,心中突有一种很想见一见那人的举动,不知为何,她就觉得这谱曲之人,一定去过大雍关,就算没去过,与边关也有些关系。

    如此一想,越发迫切。

    看着她迫切望来的眼,郑琰晨也不知为何,心中一软,竟没再拿捏了,直接说道:“是花舫的玉娘,你去进士河一带,就可寻访到。”

    “多谢。”朱樱真诚谢道。

    郑琰晨淡淡一笑,移开了目光。

    郑琰民听他说起花舫,不赞同的瞪了他一眼,他也不在意,邪邪一笑,望向亭外的那条从山中引进的溪流,目光随着飘落在水中的花瓣逐渐飘向远处。

    有郑琰晨珠玉在前,其后的人就算造诣再高,手势再巧,也越不过那首“将军令”。琴这一项的桂冠自然落在了郑琰晨的头上。

    李老亲自笑眯眯的将作为奖品的一柄紫玉扇递到郑琰晨的手中。

    郑琰晨看都没看,转身将扇子往朱樱怀中一丢,“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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