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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过去了三天,我们再等等好不好?”张晨旭像哄孩子一样,“今天是您的生日,不管如何,先过来吃个饭,我还给您买了一瓶好酒,就是蛋糕,我我忘记了”
“没事,孩子。”靳小溪的父亲说着,咳嗽了一声,慢腾腾地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又放下,感叹了一声,“如果小溪在的话,该多好啊。”
张晨旭给他倒了一杯酒,靳小溪的父亲端起酒杯,一口气将酒喝完,自己又倒了一杯,一边倒一边说道:“你刚才说的对,小溪一定会回来的,我们父女相依为命,她不会这样扔下我就这样走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似乎刚才的酒像一团火在他的肚子里面燃烧了起来,燃起了希望,他本来佝偻的腰无形中挺了挺,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力起来。
门外的雨玲看到这里,将手里的蛋糕放在地上,敲了一下门,便快速地走开了,不过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到了一条巷子里面,探出头看这里的动静。
很快,门开了,靳小溪的父亲和张晨旭一齐向左右两边看去,张晨旭头一低,看到地上的蛋糕,靳小溪的父亲马上就跑了出来,四处喊道:“小溪,小溪——”
张晨旭也疑惑地看向四周,最后像是心灵感应似地走到了雨玲躲避的那条巷子,就在他快看到雨玲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摔倒声。张晨旭回头一看,发现靳小溪的父亲摔倒在地,赶紧过去将他扶起。
而雨玲趁这个时候,赶紧离开了那里。
沈广桃回到自己的那个灵异社时,已经很晚了。他是走回来的,因为身上的钱都被那个女人拿走了。本来还想着第一次去月光巷,老同事很久没有见面了,怎么也得买点东西,可囊中羞涩,一想到种种难堪,沈广桃忍不住地骂了声:贱货。
他骂得当然是灵异社里面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自己和赵仁美离婚后,在舞厅里面跳舞时认识的。按沈广桃当时的想法,他只不过想和这个女人玩玩而已,寂寞之余寻找一点刺激。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了,不光粘着自己,还控制了自己,不光控制了自己,还压迫、榨干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自己生命中的另外两个女人,一个是前妻赵仁美,还有一个就是林雨芬。赵仁美除了一个孩子,跟自己再无关联,而林雨芬现在还单身,虽说有迹象表明,最近是在相亲,但毕竟八字还没有一撇,如果自己再追求的话,旧情复发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想,自己在林雨芬家里,和林雨芬一起将菜端到饭桌上时,那种情形,真的很温馨,那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柔柔的,暖暖的,带着烟火气。多么令人沉醉啊,如果真得能真正拥有的话,那该多么好啊。
不知不觉,前面终于到自己的灵异社了,沈广桃收回自己的思绪,有点冷,紧紧了衣服,加快了脚步。
就在沈广桃掏出钥匙想要开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窸窸窣窣,又夹杂着一阵细微的喘息声。沈广桃将耳朵贴在门上,又听了一会,心里的火顿时冒了出来,一脚将门踹开,然后直冲里面的卧室。
卧室里面的一对男女慌乱地停了下来,女人很快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她对正在手忙脚乱抱着衣服就要逃走的男子,说道:“别怕,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那个男子怀疑地看了看沈广桃,速度放慢下来,但还是很快心有余悸地走了。
女人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毫不在意地看着沈广桃。
沈广桃憋不住了,他再也不能忍受了,拿起旁边的一个小凳子,怒吼了一声,就朝那个女人砸去。那个女人惊慌地跳开了,气愤而又颤抖地问:“你,你,你疯了你!”
沈广桃又吼了一声,“滚!”
那女人见情势不对,一只手指着沈广桃,骂道:“好啊,沈广桃,你长本事了啊,你敢对老娘吼了啊。”她喋喋不休地骂个不停,最后摔门离开了沈广桃的灵异社。
沈广桃在她走后,一直蹲在原地,过了半天,才站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好像多年压抑的委屈一下子释放出来,那感觉真是酣畅淋漓。
可以重新开始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这样规划起自己的人生来。从现在开始,自己可以找一个正而八经的女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了。这个时候,林雨芬的名字又冒进了他的脑海里面。
想到林雨芬,继而又想到了今晚在月光巷驱鬼的情形。他的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相机,这个相机里面录有今晚驱鬼的情形,对于她家里说不清的灵异事件,或许可以从里面看出一些端侃来。
第12章 河面人头()
此时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沈广桃却丝毫没有困意,他打开相机,相机里面光线很暗,图像很模糊,刚开始时,可以隐约看见自己在舞着桃木剑,还能依稀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当然是林雨芬和雨玲。录像里面还能听到哧哧的响声,沈广桃知道那是罗盘的针指在颤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图片变得动荡起来,无数道横杠在跳动着,但很快,便恢复了原状,这时,可以看到雨玲在哈哈大笑,沈广桃一下子紧紧地盯着屏幕。
他连忙将视频倒退了一下,连续几次,终于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最后附在了雨玲的身上,雨玲的脖子明显地抖动了一下,接着,她便哈哈笑了起来。
沈广桃呼了一口气,看来,雨玲的身上确实附着鬼魂,而那个鬼魂似乎和雨玲配合得十分的默契。难道说这个鬼魂就是月光巷里面的鬼?
沈广桃思索了片刻,他决定弄清这个鬼魂的来历,这项“追根求源”的技能可以说是广桃灵异社的独门绝技,沈广桃多次驱鬼成功,也是“对症下药”的。而且,源于自己深处的好奇心,他也是很想尝试一下。
他将视频定格在那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的瞬间,然后用两根手指直指自己的太阳穴发力,紧闭双眼,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那个黑色的影子竟缓缓地移动了一下。
沈广桃很快满头大汗,嘴唇抖动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几乎从喉咙里暴破出一声“啊”,沈广桃像头部受了重击一样,抖然睁开双眼。再看相机里面的影子,那个黑色的影子已经走到了镜头的最前面。
如林雨芬所述,果真是个无头人影。那无头人影脖颈上的肉茬,不停地滴着血,像粗细不一样的触手不停地延伸着,慢慢地越过相机的屏幕,向沈广桃伸过来。
沈广桃惊恐地张大嘴巴,手掌却按在对方的脖颈处,像是接收着对方传递过来的信息,浑身颜动着,最后从椅子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等到他爬起来时,发现相机里面一切正常。
沈广桃恍恍惚惚地关了相机,心有余悸地呆坐在那里。突然,他原本惊恐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过了一会儿,嘴角又微微地上扬起来,眼睛里放着奇异的光。
到了下半夜,他带着对新生活无限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而他的相机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里面一个穿红衣旗袍的女子,双脚悬在离地面十公分的地方,浑身湿嗒嗒的,身穿一件大红色旗袍,头发长长地披着,半遮半掩地粘在脸帘,水从鞋底嘀嗒嘀嗒地流了下来,接着,她伸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将眼帘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张阴森、惨白的脸。
今天,是个与众不同的一天。一向以文明城市著称的a市,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市的大事。
一个清晨锻炼的中年人在围绕着护城河跑步时,突然看见水面上飘浮着一个黑不隆冬的东西,起初以为是个什么玩具,后来再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人头,吓得顿时脚软,立即报了警。
刑警大队出动,将人头打捞出来。经证实,人头正属于几天前失踪的戏剧学院的学生靳小溪的。
林雨芬和雨玲正在吃早饭,电视里面正好播放着这条新闻。护城河边人山人海,一片喧哗,靳小溪的父亲和张晨旭也赶过来,靳小溪的父亲悲痛不已,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溪昨天晚上还给我买蛋糕的啊,只有她还记得我的生日,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雨芬将电视关了,默默地扒着饭。
雨玲停下来,冷冷地问道:“那人头是怎么回事?”
“吃饭!”林雨芬命令道。
“那身体去了哪里?”雨玲不依不挠地问。
林雨芬欲言又止,“我不知道。”
“你在骗我?你杀了她,还把她的头割了下来,你好变态,你好可怕!”雨玲将双手插进头发里,“疯了,我快疯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她面色渗白,四肢乱颤,“不行,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我受不了!”
她说着,就要去打电话。
林雨芬冲上前,一把抱住她,“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雨玲睁大眼睛,“当时什么情况?”
“当时当时,你也参与了。如果,如果你报警的话,不光我,连你也要坐牢。”
雨玲感觉身体顷刻间要垮掉了,喃喃地说:“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姐姐,我们是一家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是有病,但我是心脏有病,我脑子没有病,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她,动机呢,动机是什么?”
林雨芬把头扭向一边,又转过来对雨玲略显低沉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说了你也未必信,总之,我希望你老老实实的,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要不然,你我都得出事,父母早就不在了,我们家现在只剩下我们俩,我们都必须好好的,知道吗?”
见雨玲还在犹豫,林雨芬又说道:“放心,警察是查不到我们的,他们不会有证据的。”
雨玲咬着嘴唇,沉默了一阵,又回到原先的那个问题:“那她的身体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这”林雨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雨玲有些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你和我都会看到那个无头人影,原来她就是靳小溪,她冤魂不散,来找我们了。”说到这里,雨玲变得紧张起来,环视着四周,“她现在就在这个屋子里面,或者或者她的那个身子就藏在这个屋子的某个地方。”
她猜测着,突然激动起来,朝林雨芬吼道:“告诉我,在哪里?”
林雨芬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第13章 茶花女()
此时,在广桃灵异社里,沈广桃也在看着早上的新闻。似乎为了庆祝新生活的开始,他将屋子前前后后都打扫了一遍。就在擦桌子的时候,听到了电视里面关于护城河水面浮现人头的新闻,立即警醒地过去,将整个新闻认真地看了一遍。
他没有心思继续打扫卫生了,内心被一种无可名状的东西在猛烈冲击着。一秒钟后,他给林雨芬打了一个电话。
林雨芬正在被雨玲追问时,接到了沈广桃的电话。
沈广桃:刚才看新闻了吗?
林雨芬:什么新闻?
沈广桃:(笑了笑)当然是护城河惊现女孩子人头的那个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