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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上楼看看。”乔恩勇对张涛和小方命令道。
“哎，你们这是，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黄太太脸上既哭丧着，又带着怒气，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你们，你们这无凭无据的，怎么能私闯民宅呢？”
“沈警官在哪里？”乔恩勇厉声问她。
黄太太茫然地说：“什么沈警官，没有啊，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来这里？”
第103章 角色（）
正说着，张涛在楼上大声地喊道：“乔队，沈瑜在这里。”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快速的下楼声，乔恩勇看见小方背着沈瑜下来了。张涛连忙对乔恩勇说：“乔队，沈瑜中毒了，需要马上送医院。”
“那还等什么，快去啊！”乔恩勇吼道。
小方和张涛火速将沈瑜走出了蛋糕房。乔恩勇重新面对黄太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什么也没有做啊，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啊！”黄太太一下子狂躁起来，坐在地上，四肢乱舞，哭天嚎地的。
乔恩勇瞪了她一眼，给她戴上了手铐。
第二天清晨，沈瑜躺在医院里，眼睛一睁，看见晨曦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想到昨晚经历的事情，有一种恍然在梦中的感觉。再一看，发现乔恩勇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看来，他一夜都在医院陪着自己。沈瑜三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愧对于他。
她慢慢地下了床，将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乔恩勇的身上。
没想到，乔恩勇被惊醒了，稍稍惶恐之后，看到沈瑜的脸，憨厚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行走在医院花圃边，花圃周围的迎春花怒放着，现在完完全全是春天了，大地复苏，到处都是一派万物更新的美好气息。
乔恩勇感叹道：“凶手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但其实，我们只要认真的推敲一下，应该也就能发现的。首先，黄太太太很反常了，她的精神很状态不对，穿着打扮也不对，她一个已经有了孙女的女人，怎么会对一个毛头小伙子感兴趣呢？这说明，她很有可能从这个小伙子身上发现了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恰巧和她自己内心的某种缺乏的东西相契合，起到了一个补充的作用。结合她的经历，显然她是把小关当成常小宇了。而她自己也在扮演陶爱莲的角色。白天是陶爱莲，晚上又变成了黄原发，两个角色在她的人格轮流上演着，她自己已经不存在了。”我们这次只所以破得如此艰难，很大原因取决于我们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了，我们一致认为凶手是个男人。但结果却相反。”
“那她会无罪释放吗？”
乔恩勇说：“不会，这个黄太太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已经全部交待了，她的手上有三条人命，黄原发、陶爱莲、还有常小宇，也就是造成黄太太人格分裂的主要原因。她担心他们会回来，以鬼魂的形式，还要她偿命，所以，她才渐渐迷失了自己。这次等待她的肯定是极刑。”
“又是一起严重的刑事案件，和上一次林雨芬的案子一样，案情荒诞，但又实实在在存在着。一年的时间内，月光巷居然发生了好几起重大的刑事案件。那里可真是个是非之地啊。”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批几天假让你出去缓解下心情？”乔恩勇问。
“不用了。我好好的。不过这次，真的要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沈瑜真诚地说。
乔恩勇笑着说：“得了，看你认真的，这不应该的吗，我当初接这个队长之时，我就想过，不管案子破还是不破，我首先要考虑我人马的安全，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看着我手下的人出事，如果非得有一个人出事的话，我宁愿是我。”他说着说着，停下来，想是想到什么，“对了，我看了笔录，黄太太在开蛋糕房之前，曾经在清辉矿泉水厂工作过。”
沈瑜惊讶地看着乔恩勇。“你说的是真的？”
“是，不过那时，你应该还没有出生呢。你父亲是在你七岁的时候去世的，似乎从她那里不大可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沈瑜咬了下半边嘴唇，请求道：“不管怎么样，请让我见见那个黄太太。”
第104章 一线红光（）
沈瑜和黄太太面对面坐着，黄太太垂着头，形容枯稿，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黄兰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开蛋糕房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黄太太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沈瑜，九根手指相互摩梭着，从口中发出来的声音，如垂死之人在含糊低语，“清辉矿泉水厂工作。”
“那你一定认识沈琛舟了？”沈瑜急切地问。
黄太太枯寂的眼神里面一下子显示出光芒来，她端详着沈瑜，嘴唇微微开合着，“像太像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沈琛舟，呵呵，冤死鬼啊。”
“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沈瑜激动地站起来，上半身倾向黄太太。
而黄太太的表情却一下子冷了下来，全身像是凭空挤进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嘴角翘着，玩世不恭地看着沈瑜，还朝沈瑜挤了一下右眼。
“你长得是挺漂亮的，不过，就是缺了点味道，真的，比不上我上一个妞，我告诉你，她喜欢穿红色的衣服，你知道吗，那男人只要瞄上一眼，魂都没有了。”
沈瑜只觉得神经一紧，惊讶地看着黄太太。黄太太杀掉的人，除了黄原发和陶爱莲，还有常小宇。此时的黄太太，居然在关键的时候，回到了常小宇的人格之上。
“你快告诉我，你为什么那样说我父亲，你肯定知道什么，告诉我，告诉我！”沈瑜说着，激动地去揪黄太太的衣领。
黄太太被推来搡去，嘴里油腔滑调地高喊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很快，门被推开，乔恩勇闯了进来。他看着两个情绪激动的人，一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黄太太还在嚷着，身体灵活地蹦弹着，乔恩勇见她情形不对，看向沈瑜，沈瑜泄气地说：“她不是黄太太，她是常小宇。”
乔恩勇呆呆地看着黄太太，说不上话来。
黄太太不置可否地，用手揩了一下鼻翼，叫道：“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千万不要动我的女人，要不然等我出去后，我削死你们！”
“你女人是谁？”沈瑜问。
“阿婉。”
乔恩勇听后，心头不禁颤动了一下。
此时，办公室里，欢腾一片，这两天连破获两起大案，光嘴上说说，都觉得荣光无比。可谁也没想到，乔恩勇的办公桌抽屉里面，沈广桃的那个相机无端地打开了，一线红光从抽屉的边缘处无声无息地泄了出来，面积越来越大。
张涛扬了扬手里的电影票，对一旁的小方说：“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本来想着和我老婆一起看的，但我老婆身体不太舒服，我一个人看也没啥意思，干脆让乔队和沈瑜去看，你觉得怎么样？”说完，意味深长地朝小方使了个眼色。
小方笑着，用手指了指张涛，“真有你的。”他放低声音，对张涛说，“看来，连你也看出来了，这乔队和沈瑜真好像有点不对劲呢，说不定啊，能成。”
“巴不得他们能成呢，你看看，他们两个都多大了，特别是乔队，都快奔四了，天天忙着破案，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有尝过。”张涛说着，拉开乔队的抽屉，将电影票放了进去，关好。做完这一切，两个人都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乔恩勇和沈瑜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小方和孙涛连忙分开了，张涛高高地举了举电影票，冲着乔恩勇说：“乔队，抽屉里面的电影票，没错过啊。”
乔恩勇还在想着黄太太的事情，似乎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晚上下班，他在抽屉里面拿钥匙的时候，才看到那两张电影票。而这时刑警队里面只剩下了他和沈瑜两个人。
他想了想，将电影票揣在兜里，走近准备回家的沈瑜，有些不太自然地说：“我看你心情不好，晚上，有没有兴趣那个两个人”
沈瑜一脸惊愕地看着乔恩勇。
乔恩勇连忙反应过来，解释道，“我是说这个，你可千万别误会哦。”他连忙掏出电影票给沈瑜看。
沈瑜不禁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以为什么？”
“其实，你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真的，以后，多笑笑，别老冰着个脸，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乔恩勇说。
两个人说笑着，一起走出了刑警队。
而很快，乔恩勇抽屉的那缕红光又慢慢地渗了出来，形成一个红色的雾团，雾团慢慢地幻化成一个女人，她站在乔恩勇办公桌前，哀怨地看着乔恩勇和沈瑜离去的背影。
第105章 恼人的境况（）
“阿威，别看了，时间不早了，快去收头发去吧。”
“姐姐，我今天不太舒服，不想去了。再说我觉得收死人头发，真的不太吉利啊，姐姐，我有点这害怕。”
“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害怕什么？你知道吗，我们一直经营得小本生意，死人头发不是便宜吗，如果去收活人头发，那我们就少挣多少你知道吗？去吧，回头早点回来。”
“可是，姐姐，我那摩托车”
“你摩托车怎么了，不是好端端地放在门口吗，怎么，坏了？还是没钱加油了，我给你。”
“不是，姐姐，那辆摩托车后面坐过死人呢”
美发店的阿威坐在店门口的小板凳上，看着那辆摩托车，脑海里面浮现出黄太太伪装成男人的样子，戴着手套，骑着摩托车，后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尸。女尸的手臂绑在一起，交结在黄太太的胸前。黄太太偶尔回过头来，冲着那女尸体热情地低语着什么
“姐姐，为什么月光巷老死人呢？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阿威焉焉地说。
“不行。”姐姐阿琳马上否定了他的话，“我们在这里也有好多年了，我记得当时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开了这家美发店，现在我快三十岁了，这条巷子，我闭上眼，都能走个来回，就是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的。再说了，我们也不图大富大贵，只想安安稳稳地过个小日子就行了。店里的收入，虽然不多，但也比打工强得多了，人，最重要的就是知足，你说对吧，阿威。”
阿威点点头，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来到摩托车前，对阿琳说道：“那我现在就出去转转。”
“这就对了，我们又没有做亏心事，心里没鬼，什么都不怕，你快去快回吧。”阿琳满意地冲着阿威笑了下，又继续忙手上的活。
很快，一阵摩托车的突突声由美发店门口渐渐地向巷子口传去。
阿威没走多久，阿琳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她看了一眼，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过了没多久，那个电话又打过来了，阿琳只得按下了接听键，歪着头，夹在脸颊和肩膀之间，没好气地说：“喂，你又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电话里面的声音醉熏熏的，带着恼怒，“干什么？你说干什么？钱呐，老子的钱呐，你想饿死老子啊！”
阿琳生气地大声问道：“我前天才寄给你的一千块钱，怎么又向我要钱？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游手好闲的，不是喝酒就是赌钱，天天问我要钱，我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