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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乔恩勇的难题()
雨玲“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林雨芬一把抱住雨玲,质问道:“死丫头,疯了你,这么晚了才回来,急死我了,妈的,你死哪去了?”
雨玲惊醒过来,她不说话,红着眼睛瞪着林雨芬,令林雨芬心里有些发毛。她退后,并警告林雨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林雨芬没有跟过去,雨玲慢慢地扶着楼梯走了上去。她费了很大的劲,因为身体轻飘飘的,使不上劲。刚上了一半的楼梯,就昏倒了过去。
林雨芬来到客厅,将雨玲扶到沙发上,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口,发现伤口的严重程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在心悸之余,她又有些庆幸,现在发现还不算晚。她连忙从楼下缝纫机的小抽屉里面拿出一包创可贴来,给雨玲贴了好几张。这些创可贴外表和市场上卖得一样,可疗效却大大不同。那可是她亲手制作的。
林雨芬相信,雨玲会好起来。雨玲会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她是自己的,谁也不能把她带走,哪怕死神。
做完这一切,她将雨玲扶到了房间里,替她盖好被子。
就在她关门退出的时候,一只小虫子从雨玲的袖口里面慢慢地爬了出来,软软的,蠕动着,很快不见了。
此时,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乔恩勇也没有休息,他在看那本从赵仁美和沈广桃女儿手里面拿回来的“奇书。”书里面确实介绍了一本可以奇特的手术疗法,简单通俗地概括起来,就是两个字:换头。
乔恩勇曾经看到了类似的医学报道,报道称一个意大利神经学家卡纳维洛,称到2017年的时候,将进行一次史无前例的人体头部移植手术,手术的关键在于用极其锋利的手术刀切断供体和受体的颈部组织和脊椎,使供体的头部和捐赠者的身体“机械性相联。”
这是一项具有相当伦理和道德争议的手术,曾引起了医学界的一片喧哗。当然,这项手术的风险也是极其的大,45年前,有人将头颅移植手术在猴子的身上进行过实验,猴子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由于未连接好骨髓,再加上身体免疫功能的排斥,这只可怜的猴子只存活了8天就死了。
这样世界医学界的难题,真的可以通过这本书里所介绍的那样,可以实施成功吗?乔恩勇仔细地看了下,发现书里面介绍的换头的条件十分的严苛,在实施之时,要念咒语,这实际上似乎又和巫术紧密结合在一起。念完咒语后,要对受体进行深度麻醉,在移植头颅之后,需要运用十分娴熟的针法密密麻麻的缝好,最后再加以咒语进行将所有的伤口冻结起来,使得伤口平滑得几乎看不出来。
林雨芬为什么会对这样的手术感兴趣?
而且这样登峰造极的手术,光靠林雨芬,曾经在a市实习短短几日的那点医学技能,能驾驭得了吗?
靳小溪死后一直只发现头颅,身体去哪里了?如果被做为供体的话,那么受体又是谁?
想到这里,一个女孩的名字跳进了乔恩勇的脑袋里。林雨芬对自己的妹妹感情深厚,会不会现在的林雨玲的身体正是靳小溪的?可是如果是这样,那雨玲的身体去了哪里?
想到这,乔恩勇感觉整体个世界都混乱了。办案讲究的是真凭实据,现在他所想的是什么?一团浆糊,一团搅得乌漆抹黑的浆糊。
但话说回来,别说是一团浆糊,就算是一泡便便,你不也得弄清其成分吗?万一是巧克力伪装的呢?查,继续查。
第二天,戏剧学院的大礼堂里面,所有演茶花女的同学们一起齐聚在一起,大家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不时地向门口看去。他们在等雨玲,可是雨玲一直没有出现。失望之余,一齐向目光转向张晨旭。张晨旭显得心不在焉,从昨天林雨芬过来找过自己,告诉雨玲其实就是她的妹妹时,他的内心一直没有平静过。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凌乱,像一根铁勾子搅着自己的肠胃。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对同宿舍的花子说过,雨玲的身份。花子也惊呆了。他当即就表示,一定是林雨芬杀了雨玲,但也同样说不出原因来。
人世间最可怕的不是未知,而是一知半解。比一知半解还是可怕的是,没有任何根据的一知半解。花子是,张晨旭是,乔恩勇更是。
张晨旭比任何都期待雨玲来,他想当面问一问雨玲,那在靳小溪晚上去缝纫店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左等右等,雨玲就是没有出现。
雨玲没有出现,导演出现了,费珊妮来了,和平常一样,她来得颇有气场,粉红色的裙子经过大礼堂时,一阵风吹起,像大丽花一样一下绽放了。人群里面发出一阵低低赞叹声。
“开始吧。”费珊妮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然后放下包,跷着二郎腿端坐着,目中无人的看着前方。
这时,有人小声地说:“少一个人。”
费珊妮警觉起来,皱着眉头问道:“谁?”
当听到雨玲的名字时,费珊妮脸一下子拉下来了,她的目光急切地寻找张晨旭,张晨旭的身体似乎被她从未有过的凌厉的目光勾直了,还没等费珊妮说话,他便说道:“她确实没来。”
第41章 身体在腐烂()
说的就是废话,也难怪费珊妮几乎吼了起来,“怎么回事?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你要是不把她找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张晨旭立即跑了出来。
没办法,只能找回雨玲。明天就要登台表演了,再多的疑惑都放在表演之后一一解开。如果要找雨玲,只能再去月光巷了。
张晨旭刚走出戏剧学院的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和门卫说话,那个人不是雨玲,不是林雨芬,而是乔恩勇。
乔恩勇说着说着,一抬头看见张晨旭,连忙过来,一把将他拉到围墙边的一棵法国梧桐下面,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好像跟我说过,有个女孩和靳小溪很像吗,怎么回事?”
张晨旭一听这,便解释了一番,最后像下了结论一般,说,“林雨芬就是凶手,不会错的。”
乔恩勇一只手臂撑在树上,轻咬着嘴唇,像是和什么较着劲。“特么的,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突然灵光一闪,“我等去个地方,再证实一下我的推断。”
“什么推断?”
“林雨芬将靳小溪的身体安装在了自己妹妹的身上。”
张晨旭惊讶地张大了嘴,而乔恩勇说完,也有点想把自己脑袋揪下来的冲动。他转身离去时,张晨旭也连忙跟上去,他此时的好奇心已经大于失去靳小溪的悲伤的情绪。
雨玲今天的状态似乎比昨天要好很多,伤口好了很多。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脖子上的伤口,欣慰得将嘴角努力上扬,镜子里面的人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笑脸。她看了下时间,想到明天的表演,来到了卫生间,想洗漱完后,就去戏剧学院。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她往自己的手上抹了点冼手液,搓了搓,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有点不对劲,她停下来,仔细地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手指甲有些发黑,小拇指上的指甲有些摇晃,雨玲慢慢地拽了下,整个指甲盖从手指头上脱离下来。
雨玲手一抖,指甲掉在了地上。
看着那南瓜籽大小,白不白,黑不黑的东西,再看看自己怪异的小拇指,一种巨大的惊悸涌上心头,她像断了脊椎一样,呆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林雨芬在敲门,催魂似的,发出很大的声响。
雨玲转过头,倏地站起来,猛地打开门,林雨芬身子晃了一下。她看着面目扭曲的雨玲,问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说怎么了?”雨玲红着眼睛问。
“我怎样了?”林雨芬问。
“你明知故问。”雨玲戳着自己的胸口,“我,我的身体在哪里,告诉我,告诉我!”
林雨芬脸色一下子凝固了,嘴角歪斜着,“你再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说我说什么?我是靳小溪还是林雨玲?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都明白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雨玲说着,悲恸地哭喊道,“你把靳小溪杀了,把她的身体换在了我的身上,对不对?”
林雨芬笑开了,伸出一只手来要摸雨玲,“你在发烧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雨玲,你太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别碰我!告诉我,我到底说得对不对?”雨玲几乎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林雨芬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对雨玲说:“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做到那一点?”语气很轻很软,却很致命。
雨玲愣住了,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驳,“反正你不要再狡辩了,你明明就是那样做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了,我不想听。”
林雨芬知道自己已经占了上风,上前抚摸着雨玲的头发,雨玲任由着林雨芬将自己拥入怀里,不停地摩梭着头发,她欲哭无泪。半晌,雨玲才无力地说道:“如果我死了,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是吧。”林雨芬抖了一下,“不会的,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雨玲轻声地呵了一声,不再说话。
“雨玲啊,以前一切就快过去了,我们即将迎来新的生活,我们会幸福的,幸福的一家子。”林雨芬微微地仰起头,带着憧憬的目光里闪着泪花。
“你不会称心如意的。”雨玲低声地苦笑道。
林雨芬正想说什么,客厅里面的电话响了。林雨芬放开雨玲,来到客厅里面,拿起电话,电话是严先生打来的。今天是严先生带着小茵再次来林雨芬缝纫铺的时间,可电话里面,严先生表示今天来不了,因为小茵一个人在家时,不小心从三楼摔下来,命保住了,双腿却粉碎性骨折,面临着截肢的危险。
林雨芬脑袋嗡了一下,她抓起沙发上的包,就下了楼。
在一楼,她看见一大拨的人正鱼贯而入黄太太的蛋糕坊。大家有说有笑,黄太太更加喜不自禁,笑得嘴合不拢,见到林雨芬出来,招呼道:“雨芬啊,今天晚上来我们家喝一杯哦。”
林雨芬哦哦两声,看也没看黄太太,只顾赶路。黄太太有些迷糊,嘀咕着,这雨芬今天是哪不对哦。这时,旁边有个小女孩,拉了一下黄太太的衣角,“姥姥,你在说什么啊。”
那句奶声奶气的童音传入到林雨芬的耳朵里,林雨芬像是心脏被打了一针,回头看了一眼,真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啊,她那穿着蕾丝长袜的,白花花的腿啊,像象牙一样白,像小树苗一样挺拔,似乎轻轻拧一下,咔嚓一声,断裂的树茬处就会源源地渗出绿色的汁,新鲜的汁。
第42章 仁爱医院()
林雨芬走后,雨玲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她浑浑噩噩地看向四周,这时,客厅里面似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像是紧贴着地面发出来的,轻轻的,毛毛的,又有些份量,像拖泥带水的拖曳感。
雨玲只觉得一种紧张感骤然上升,她快速地闪到门后面,将门关起来,从门底部与地板中间的一道小缝,窥视着客厅里的动静。
果然,一抹红色映入了雨玲的眼帘。
那抹红色愈来愈近,红色的长襟湿漉漉的,上面沾满了青苔,长襟下摆处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鞋子鼓鼓的,鞋帮处的水不停地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