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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戏服()
林雨芬一直在戏剧学院门口守着,像个猎人一样守着树洞,专门等着兔子出来。但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她不得不放弃了这次行动,向月光巷走去。
回到缝纫铺,发现门敞开着,她叫了一声“嘉木”,没有应答,她心想,人不可能不在家啊,要不然,楼下的门怎么敞开着呢。
她狐疑地往楼梯上走,刚踏上二楼最上面一个台阶时,发现客厅里面没有人,再打开两个房间,发现自己房间没有人,而雨玲的房间里面,陈嘉木正在睡觉。不过,他的睡姿有点给人感觉有点不太舒服,脖子歪着,头生硬地扭向另一边。
林雨芬站在门口,低声地叫了声他的名字,陈嘉木还没有醒,林雨芬只得轻轻地退了出来。她心里不禁嘀咕着:嘉木这孩子也真是的,自己睡觉怎么不把楼下的门关好呢,要是进来个小偷怎么办。
这时,她听到楼下有一声关门的声音,心里不由地想:一定是雨玲回来了,这个死丫头,居然背着我,去了戏剧学院,靳小溪和她的男朋友就是戏剧学院的,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带着怒气向楼下走去,可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再一看,地上怎么会有水渍,水渍上还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味,她也没有多想,继续下楼,刚到一楼,一看,瞳孔立即放大,倒吸了口气。
她看见一件戏服垂在半空中,两只袖子鼓鼓地,里面像吹着风,此时,直直地伸向林雨芬,好像马上就要朝自己飘过来似的。
林雨芬“啊”的叫了一声,就要转头向楼上跑,可那件戏服已经飘到了自己的面前,并且从戏服的后面慢慢地露出了小半个脑袋,可以见到黑色的头发。接着,猛地那个脑袋直接从戏服的脖颈处突出来,嘴巴咧得大大的,“姐姐,没想到是我吧。”雨玲大叫了一声。
林雨芬捂着胸口,缓过气来,由刚才的惊恐一下子变得异常的气愤。“你!你这是要活活吓我了啊!”
雨玲还在笑:“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反应会那么大。”
林雨芬生气地说:“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已经快要过去了,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
雨玲这才知道刚才开的玩笑有点大了,“好吧,对不起了,不过我真没想到”
还没等雨玲将话讲完,林雨芬就劈头问道:“这件衣服哪里来的?”
雨玲说道:“我从戏剧学院里面拿回来的,是靳小溪那天晚上送到我们家的那件戏服吧,我还要穿上这件戏服,去表演茶花女呢。”
林雨芬不可思议地看着雨玲:“你疯了吗?这件衣服是死人的,我看你现在真的被她的魂魄附身了,什么茶花女,你想得太天真了吧。”
雨玲委屈地说:“什么鬼魂,那天你不是也找了那个人来驱鬼的吗,根本就没有鬼。”她顿了一下,“我看是你的心里有鬼,你害怕看到这件衣服是不是?因为这件衣服会让你想到你的手沾着别人的血!”
“你给我闭嘴,闭嘴!”林雨芬不容分说地从雨玲的手里抢过那件戏服,背在自己的身后,又激动地质问雨玲:“你见过那个男人是吧,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什么什么男人?”
“还在给我装,装什么装,那个人是靳小溪的男朋友,说,你们什么时候交往的,还要演茶花女,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雨玲也气极了,吼道:“什么关系也没有,你满意了吧。”她伸出手臂,“把衣服给我!把衣服给我!”
林雨芬冷笑了一声,“衣服?你休想,我现在就要毁了这件衣服!”林雨芬随手操起案板上的一把剪刀,就要向那件衣服剪去。
雨玲瞪大双眼,她连摇着头,哀求道:“不,不要,不要啊。”
“不要?我再不制止你,你就更无法无天了。我现在就要毁了这件衣服,断了你的念想!”林雨芬厉声说道。正准备用剪刀对着那衣服剪下去时,眼睛一直,手里的剪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雨玲正在用一把尖头镊子对准自己的喉咙,她昂着头,如抗日影片中视死如归的英雄,一字一字地告诉林雨芬,“如果你再逼我,我就一下子刺进去。”
“不不不,雨玲,不要不要啊,求你,放下,快放下镊子,都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不好,姐姐刚才只是一时糊涂,现在全听你的,啊?”林雨芬脸色苍白,嘴唇直哆嗦。
“衣服给我!”
“好好好,给你给你。”林雨芬小心地应付着,将手上的衣服朝雨玲抛过来。雨玲紧紧地抱在怀里,冷漠地看了一眼林雨芬就上楼了。
林雨芬只感觉浑身一片冰凉,歪倒在凳子上,一只手无力地托着头,痛苦地闭着眼睛。
不行,不行,不能由着雨玲来,如果一直任由她这样下去,事情的真相肯定会全部爆光的。那自己这么年的努力就全完了,还有雨玲,雨玲也会完蛋的。一切,都将不存在。不过,现在阻止还来得及。一定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第21章 处心积虑()
林雨芬思索了一会,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然后脸上带着一些抱歉的笑容上楼做晚饭去了。
站在大厅里,可以看到自己的门开着,透过一道缝,可以看见雨玲正穿着那件戏服,表情十分投入,嘴里念着台词。
林雨芬没有去管她,自己进入厨房,她想今晚给陈嘉木和雨玲做顿好的。
厨房里面很快飘来香气,响起了锅碗瓢盆的声响,又过一阵,林雨芬就将所有的菜都端到了餐桌上,叫道:“雨玲、嘉木,吃饭了。”
陈嘉木很快出来了,像刚睡醒的样子,眼眶有些浮肿,泛着黑圈。而雨玲似乎因为赌气,在林雨芬的房间里面磨蹭了一下,才出来。她刚坐下,林雨芬就给她夹了很多菜,“多吃点。”
林雨芬夹完了又给陈嘉木夹。陈嘉木连说,“我自己夹”。林雨芬笑道:“两个人相遇相爱,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你们啊,一定要好好珍惜对方。嘉木,以后就不要回西安了,这个城市虽然不算大,但凭你的本事找份工作还是十拿十稳的。”
“好啊。”陈嘉木欣喜地应道。
林雨芬琢磨了一下,放下筷子,“虽说雨玲才二十出头,但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要是有了对象,也可以结婚了。”她转向陈嘉木,“虽然我们家家境一般,跟你们家有点差距,但我们雨玲也是规规矩矩人家的姑娘,你们这门亲事,你父母也是同意的,对我们雨玲也很满意,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之间的关系能进一步发展。”
陈嘉木看了一眼雨玲,“姐姐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结婚了?”
“是啊,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雨玲和你一结婚,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雨玲脸色阴着脸看了看林雨芬,突然撂下了筷子,直言道:“我不想结婚。”
“你?为什么!”林雨芬心里像被锥子刺了一下,差点跳起来。
“不为什么?反正,我现在不想结婚。谁想结婚谁结去,跟我没有关系。”雨玲说道。她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旁边陈嘉木的感受。陈嘉木默不作声地低着头,表情十分的僵硬。
“不行,不能由着你性子来,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听我的!”林雨芬坚决地说。见陈嘉木一脸的阴郁,心里更加气恼,“你真是不知好歹,嘉木这么好的孩子,你不珍惜,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雨玲“腾”的站起来,“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被他的外表疑惑住了,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雨玲没有说出来,她觉得这时候若是说出陈嘉木有自虐的倾向,未免有些伤陈嘉木的心。“没什么,我已经吃饱了,想去休息了,你们吃吧。”
“你看你,我刚说了几句,你连饭都不吃了,真是越来越管不住了,你一口饭都没吃,好歹喝口汤吧。”
雨玲赌气地拿起勺子喝了口汤,然后就支开椅子,走进林雨芬的房间里了,并关上了门。
林雨芬看着房间的方向直摇头,并心怀内疚地招呼着陈嘉木,“嘉木,来来,吃点,雨玲是从小被我惯坏了,喜欢使小性子,你可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和雨玲的婚事一定没有问题的。”
陈嘉木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重新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林雨芬还在叨叨个不停,觉得雨玲就是太不知足,陈嘉木吃了几口饭,然后拿起勺子,准备喝点汤。
“等等,这汤你不能喝。”林雨芬马上阻止了他。
“为什么?”陈嘉木不明白。
林雨芬神秘地将那些汤全部端到厨房,出来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门,低声地对陈嘉木说:“那汤里有迷药,雨玲现在应该睡着了,至少能睡到明天早上,晚上我将她抱到你房里。”她说完,定定地看着陈嘉木的反应。
陈嘉木愣着下,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平静,他问林雨芬:“如果你不是雨玲的姐姐,而是她的母亲,你觉得你会那样做吗?”
林雨芬问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原本还会以为陈嘉木会腼腆而急促地,说句不痛不痒的话“那样不好吧”。可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理直气壮地反问自己。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林雨芬痛心地说,“虽然雨玲是我的妹妹,父母去世的早,长姐如母,我差不多一直将她看作我的生命一样啊。我甚至为了她,我我到现在快四十了,还一个人。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够幸福,过上好日子,这就行了,你怎么能那样说我呢?我不管怎么做,都是为了她好啊。”
陈嘉木并没有被林雨芬的感动,但也没有拒绝林雨芬,埋头吃饭。好像那件事情已经达成了协议。林雨芬心里也稍稍变得舒坦了些,心想着:只要雨玲和陈嘉木同床共枕一晚,发生了关系,那么雨玲也就必须和张晨旭化清界限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当林雨芬晚饭后,她匆匆地收拾了一下,就去自己的房间,发现雨玲果然倒在床上,身上袭一睡衣,睡得很沉。她将雨玲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扛着一个大麻袋一样,朝雨玲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22章 恼羞成怒()
而此时,陈嘉木正坐在雨玲的梳妆台前。
林雨芬将雨玲放下后,故意往下拉了拉雨玲睡衣的领口,然后拍了拍陈嘉木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并关上了门。
陈嘉木待林雨芬走后,用梳子梳了下头,他梳得很缓慢,从头顶一直往下梳,梳过衣领,一直梳到腰际,好像那里有头发似的。镜子里面的自己也在梳头,只不过,那头发很长,还滴着水,梳子将刘海处分开,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陈嘉木的脸抽动了一下,那镜子里面的脸也跟着抽动了一下。陈嘉木站起来时,镜子里面的人也站了起来,那大红色的旗袍包裹着一个玲珑修长的身材。
陈嘉木很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又去看倒在床上,毫无知觉的雨玲。他弯下腰,贴近雨玲,闻着雨玲青春般的体香,陶醉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用被子将雨玲盖好,自己躺在雨玲的旁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一夜的时间慢慢地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雨玲醒来时,只觉得头痛难忍,再仔细一看,自己正睡在自己的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