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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笨吗?才会让这贼寇进门。
刚到英国的第一天,她累得没发现身边躺了个男人,而他又比她早起,因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曾和个暴君同床共眠,被他吃尽了豆腐。
要不是酷气呼呼的告诉她这件事,她还以为是酷睡在身旁,撒娇的将手环在她腰间蹭呀蹭的不肯安份,半夜还流了口水在她脸上。
后来她才明白她被偷吻了,凶手就是这个老爱跟她抢床睡的欧阳阎天。
她实在搞不懂,宅子里起码有十间以上的空房,为什么他就是不愿移驾他处呢?
或者她换个房间也行。
真是怕了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比酷还黏人。
“这件事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说,麻烦你先回房。”每次都要人家赶,难道要她再洒泪一回。
比哄小孩还累。
“我已经回房了。”这就是他的卧室。
不过因为她的入主,原本阳刚味十足的摆饰变得柔和,窗边多了两盆小苍兰和羊齿蕨,绿意盎然外多了股清新味道。
有了他还会看见小鸟飞到窗边啄食她吃了一半的面包,一点也不怕生的扬起羽毛。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还有一回他居然瞧见一只老鼠在喝酒,它体形稍大有向上卷的尾巴,走路摇摇晃晃还打酒嗝,在他走近时却忽然消失。
“喂!你不要耍赖啦!你已经把房间让给我了,请你像个男人……”走出去。
“你说我不像男人?”这句话有很深的邀请意味,她确定吗?
眼神一黯,他向她靠近,一手轻搭她纤薄细肩。
“我的意思是你的行为太霸道,你不该老是自作主张的要求我让你分享这张床。”这是不对的。
身为一个母亲,她得做好榜样让女儿学习,孩子模仿力强,她不能像桃花一样教坏酷。
“那么我让你分享吧!”手往后枕,他顺势将她扯进怀中并躺。
挣扎著要爬起来的上官青青敌不过他的气力。“你……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没办法沟通。”
“接受我很难吗?”语气落寞,他轻抚著她柔嫩面颊,面容微显孤独,像是处在寒带凄冷的浪人无人理睬。
不管他是不是刻意表现出寂寞的模样,显然这一招奏效了,唤起上官青青过度泛滥的同情心,顿时防线一失地柔了凝霜水眸。
“一个人担起家业很辛苦吧?”她无法想像若没有桃花和静的话,她如何活得快乐。
家人是她的快乐泉源,如四肢一般紧紧依附,缺一不可的存在彼此生命里,发光、发亮、温暖孤独的灵魂。
所以她们是不可或缺,姐妹们要永不分离的相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无法拆散她们。
他的眼中充满她的怜惜。“我习惯了,这是我躲不过的责任。”
“听起来好沉重,你可以不要那么努力,量力而为别勉强,名和利转眼即空,人要把握当今,好好照顾自己。”
心好酸,责任像一头巨兽慢噬著他,难怪他心境苍老得不懂快乐在哪里,错过了多少扬起嘴角的机会。
想像力丰富,怜悯心超重,上官青青天生的柔情造福眼前的欧阳阎天,他一定不晓得她的心有多敏感脆弱,一不小心就失陷。
以前有个沉静冷然的上官文静在一旁泼冷水,浇熄她偶尔一起的怜惜生情,因此她活到二十七岁仍未尝过爱情滋味。
再加上二十岁那年多了个让她分心的小孩,自此她的生命便少起伏,除了煮咖啡、招呼客人和当活招牌,生活平淡得如一杯水。
她是水中的一尾鱼,慢游自得不问世事。
自从来到英国以后,空闲的时间一下子变多了,不用接送皇甫酷上下学,也不必为她的事到处向人道歉,连洗杯子、盘子的杂事都没得做,一时之间她竟无所适从。
一开始人家还会让她帮忙收拾桌子抹抹地,举手之劳地整理自己的寝房,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残废,多多少少出点力。
可是一段时间后,大家的态度全变了,异常勤劳的抢著做事,不让她有活动的机会,手才一抬不用开口,茶水点心立刻摆满一桌。
说实在话,人会因此怠惰,她很怕过惯了让人服侍的生活而回不了过去,懒洋洋的只想逗逗猫狗晒太阳,镇日无所事事。
“我只会照顾别人不会照顾自己。”他是强者,强者不需要人照顾。
但他需要她。
鼻一酸的上官青青又心软,因他强悍语气中的无奈而撩动心房。“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你的要求太高了。”
人要当凡人而不要当圣人,尽善尽美的理想目标太难达成,随兴才能活得自在。
“不,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是在等你。”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灯火阑珊下的她低眉浅笑。
“等我?!”她好讶异的望著他,心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
“等你走进我的生命里,丰富我贫乏的人生。”一成不变的日子他已经腻了。“我需要一盏灯。”
“阎天,你……”她动容地泛出美丽泪花,滚动在眼眸深处。
“你愿当引领我灵魂的那盏灯吗?”深情而感性的说著,他的眼中只有她。
天地有情草逢春,人间有爱玉生津,世间的人儿呀!总为情爱伤神。
感动的叹息声轻逸,她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你可不可以把手拿开?我怕痒。”
痒,真的很痒。
她也不想破坏美好气氛当个杀风景的人,但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明显怕痒,唯有肚脐眼附近特别敏感,稍一吹吹风就会浑身战栗,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咯咯声。
有点泄气的欧阳阎天失笑的甩去不顺心,集中火力开炮。“吻我。”
“吻你?!”喝!她几时靠他靠得那么近?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上。
“不然……”他狞笑地朝她伸出五指,目的地是她的衣服上掀而露出的小腹。
“啊!你……你威胁人……”轰地,脸一红,她憨嗔地想推开他。
酷说的一点也没错,他是卑鄙的小人,只会欺负女人和小孩。
她的美冲击得他眼神迷蒙,她酡嫣的嗔色犹胜蔷薇三分。“吻我吧!吾爱。”
“吾爱……”这是……什么意思?
她慌了,却也有点莫名的心喜,仿佛一口蜜抹上了心,轻轻扬散开,不笑也甜蜜。
像是受了引诱,她慢慢的低下头。
一触——
她的眸倏地瞠大。
这是什么感觉?完全不同于他以往的强吻。
心头热热地,好像有什么往上提,酥酥麻麻似爬满成千上万的蚂蚁,有几分痒劲却不像痒,让人心跳加速停不下来。
“你不知道我爱你吗?”迟顿的林中仙子,只食露水和花蜜。他好笑的想著。
她的吻,虽轻。
但他却如获至宝。
“你爱……我?!”是她吗?他会不会弄错对象了?她心里惶然不踏实。
爱来得太突然了,叫人毫无防备。
“是的,我爱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那种悸动撼动了他死水一般的心。
他错愕,他怔忡,他不知所措,木然的盯著相片中的她久久不能自己,忘了时间的流逝只想看著她,再也容不下其他。
是轿傲的自尊让他无法低头,企图以卑鄙的手段逼迫她不得不面对他,他…直以为那间小小的咖啡屋不足为虑,不出一个月,他便能使它撑不下去,让她屈服来向他求情。
没想到店名“魔女咖啡屋”的小店居然真的具有魔力,不仅客源不曾减少且有日趋增多之势,反逼得他不出狠招不行。
结果他派去的南宫风流却迷上风情万种的女老板,视他的命令为无物大谈起恋爱,甚至还反将他一军设下圈套。
虽然其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但是此时他非常感谢那个风流鬼的多事,他让他知道真爱需要去追求,而不是被动的等爱情来寻找。
在爱情的面前人人皆平等,没有贵贱贫富之分。
一旦爱上了,再高的藩篱也挡不住飞跃的心,背生双翼地朝所爱之人飞去。
“或许你心里还有‘他'的影子存在,但我愿意等待你的心向我靠拢。”他拥有的是一辈子,而不是短暂的数个月。
他比“他”幸运,因为他还活著。
希望是给活著的人。
“他?”谁呀?她一脸迷惑的没想通他所指何人。
“允许我爱你吗?青。”他愿为爱卑微。
上官青青少得可怜的理智立即当机。“我……呃,你不是爱了吗?”
“是的,我爱你,但你呢?”人不可能无私,他比任何人都贪心。
“我?”她不懂。
他轻捧著她的脸凝视,“你爱我吗?”
蛊惑,他用轻柔的低沉嗓音。
“我……我不知道……”她没爱过人,至少不是男女间的爱,所以她感到困惑。
“你讨厌我?”他的手避开下腹滑向她大腿内侧,不著痕迹。
“不,我不讨厌你。”除了人冷淡了些,他算是个好人。
不过酷坚持他是坏人,宁可和卡迪尔上他的古堡探险也不愿留在宅子里,直说臭气薰天的环境不适合小孩子,她要“抛弃”他们。
但她很明白真正的理由,酷是在害怕青椒。
“那你喜欢我吗?”他轻轻的朝她耳后吹气,眼底的笑意逐渐被欲望取代。
“呃,喜欢吧!你是好人。”至少她不排斥他的味道,有些男人的汗臭味真的很难闻,
显然他不接受“好人”这种说法,他重重地吻了她一下。“我不是好人,我是男人。”
“男人和好人有什么不一样吗?”摸著唇,她发现自己变了。
是心境上的改变,不再觉得他的吻充满压迫和霸气,反而是一种松软软的感觉,像吃了海绵蛋糕。
“好人是属于大家的,而我这个男人只属于你。”他是烙下她标记的私有物。
“属于我……”她笑得傻气,心头溢满一股名为幸福的泡泡,不知上衣的扣子已被他解开。
“而你也属于我。”转黯的眼神微布轻焰,燃烧著对她的欲望。
“阎天……”像是一种感动,她的泪无端滑落。
“是的,我在这里。”在她的身边。
轻轻放倒她的欧阳阎天如同一头狡猾的狼,先在她额上落下如蝶翼拂过的轻吻,再渐进式的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她娟秀的鼻。
是诱惑也是勾引。
当路西弗由天堂坠落地狱时,也是因为忍受不了这种甜蜜的折磨吧!
晓星之子,魔之撒旦,爱怨嗔痴降临人世,是重生,也是毁灭。
爱,令人疯狂。
“你……你在干什么?”对即将发生的事一知半解,上官青青害怕,也期待。
她的心是一片纯白,等著他染上颜色。
“爱你,我的爱。”他的爱理直气壮,却又温柔似水地让人拒绝不了。
没有经验的她微赧著脸。“我也爱你。”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当一个人不断在你耳边说著我爱你,自己的情感也会莫名受到感染的起了反应,不知不觉的回应他的爱。
那句“我也爱你”的话一说出口,她的心也变得清明,原来她是爱他的。
“青……”他激动的露出惊喜笑容,不相信她会说出这句话。
他不会让她后悔的。
吻是一个开始,他由试探转而深吻,逐渐激情的燎起大火,散落的衣物是他爱她的证据,粉色玉胴上满是吻烙下的痕迹。
他以为她懂的,于是迫不及待地将欲望置于她两腿中央,他知道她已经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