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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几天监视她的人不减反增,虽然没有再对她动手,却让她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低头略微沉吟了下,心想反正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出去走走好了。于是随手丢了块银角子在桌面,沫宛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天空湛蓝无云,艳阳高挂。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刺眼的光线炙烤大地,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的水汽都蒸发,吸收。
路上往来行人汗流浃背,来去匆匆。小贩们因炎夏国君大寿,生意异常红火。沫宛才站到街上,额上便渗出了汗水,伸手一把抹掉,勾着微淡的弧度闲逛起来。
一个小孩子从沫宛身边擦过,沫宛突的一伸手,一把揪住小孩子的后领,把他揪回来,倒转过来。看见小孩子脏兮兮的脸上惊恐的神色,她嘴角一勾,把另一只手摊开,“还给我。”
“什、什么?还你什么!”十来岁的小男孩惊恐愤怒的扭动着身体,张牙舞爪的朝沫宛抓去,“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
“?”沫宛似笑非笑,也不怕脏,就这么伸手捏住那张愤愤的小脸,往外一扯,“你叫谁?”
“哇哇!痛痛,你这个,放开我!我就要叫你,就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小男孩痛得呲牙咧嘴,偏偏又不服气的瞪着沫宛,用力的扭动小身体,张牙舞爪的,漆黑的爪子几次差点抓破沫宛的脸。
路人渐渐绕过两人,对着沫宛和小男孩指指点点。以为沫宛在欺负小孩子,小声指责唾骂。听见那些指责她的话,沫宛眯起的眼望着小男孩,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嘴角勾起微淡的弧度。
小男孩突的觉得背脊一冷,抬头对上沫宛黑不见底的眼,突的打了个寒颤,更加奋力的扭动起小身子,要从沫宛手中挣脱。
沫宛见此,好笑地拎着小男孩走到一个阳春面的馆子,“老板,来碗阳春面!”
把男孩按在凳子上,沫宛在他旁边坐下,脸色沉静如水。
“好嘞,马上来,客官您先喝杯水,稍等片刻。”跑堂笑呵呵的奔过来,在桌上倒了两杯茶水,笑呵呵的走了。
端起茶水,沫宛喝了一口,见小男孩死死的瞪着她,满脸的不羁,不由得好笑,“你偷我东西,我都还没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偷、偷你东西呢!”小男孩面上一红,恼羞成怒,砰的一声要站起来理论。而沫宛的手死死的按着她,他无法动弹,只好挥舞着双手又朝沫宛张牙舞爪,呲牙咧嘴。
“你在动,我就把你的手废了。”沫宛突的沉下声音,暗黑的眼睛在男孩身上一扫,特意在他的手臂上顿了顿,揉了揉。
小男孩浑身一僵,安分了,不过眼睛却死死的瞪着沫宛,眼中闪着怒火。“,有种你就放了我!”
“我没种,你看我的样子像有种吗?”沫宛放下茶杯,把另一杯茶移到小男孩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听见沫宛前面一段话,呆愣了一下,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愣愣的看着沫宛。这,还是女人吗?这女人怎么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都没有?
听见沫宛问他的名字,他用力的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沫宛突的伸手,在他怀里一摸,一个粗布荷包就被她摸了出来,荷包上面绣着素雅圣洁的莲花,是灵芝给她的东西。眼角瞥了一眼小男孩,见他看见她手里的荷包,脸色倏地白了。沫宛觉得好笑,把里面的东西往桌面上一倒,几个被纸包裹住的东西就掉落在桌面上。
把荷包放在桌面,沫宛拿起一个小纸包,在小男孩面前眯起眼笑了,“你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吗?”
不等小男孩回答,沫宛就自顾自的说下去。
“这个是化尸粉,这个是黑毒,这个是蚀骨毒,这个是七日断肠散,这个是天女散花……”沫宛如数家珍的数着那些小纸包,小男孩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已经一片惨白。
“你骗人……”
哐啷,沫宛手一抖,一个巴掌大的银牌掉在桌面上,银色的牌面上篆刻着:东方沫宛,十三岁,中级药师。
“药师不是只炼制治病救人的丹药的。”沫宛晃晃牌子,把小纸包和那些毒粉都装进荷包放回身上,端起茶杯再喝了一口。
小男孩沉默下来,脸色仍旧惨白难看。沫宛也不说话,静静的喝着她的茶水。
“客官,您的面好了。”跑堂端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阳春面上来,笑着走了。沫宛嗅了口香气,便听见身边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她笑了笑,捞起一筷子的面吹着热气,香味弥漫。
咕咚——
眼睛一瞥,小男孩脏兮兮的脸上,竟然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你饿了啊,早说嘛!店家,再来一碗面。”沫宛眯起眼笑了。
“哎,好嘞,请稍等。”
沫宛扬手喊了一声,然后手下感觉到男孩身体瞬间的僵硬,她笑了笑,呼啦一声把面吸入口中,吃得起劲儿。
小男孩又暗自吞了口口水,饿狼似的盯着沫宛。吃着面的嘴。
不多时,沫宛刚吃了两三口,跑堂又送上来一碗面,笑呵呵的走了。此时,沫宛对这家店有了几分好感。在皇城如此繁华的地方,总免不了有人会狗眼看人低,见到一个脏兮兮的孩子,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把他丢出去。
而这家店的店家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欢快的为他们忙碌。
“吃吧。”沫宛头也不抬,放开手。
小男孩犹豫了许久,沫宛已经吃完,坐在一边静静的望着外面的街,一点也不怕他走,或者是无所谓的样子。终于,小男孩没能抵住美食的迷惑,猛的抓起筷子,哗啦啦的大口吃面。
沫宛转过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小男孩见此,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他很快就吃完了,把筷子一放,乖巧安分的坐在椅子上,他的脸色平静。平静的对沫宛说,“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不错,相信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沫宛点点头,丢了十来个铜板在桌面,起身往外走。
小男孩也跟着站起身,抿着唇跟上。
走了一会儿,沫宛突的顿住脚步,“你有多少人?”
小男孩一愣,犹豫了一下,回答,“二十五个。”
“给我来五十个肉包。”
第32章 被吃豆腐()
“好的。”卖包子的小贩立刻眉开眼笑,张罗着装包子去了。
小男孩愣住了,看着沫宛比他高些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拿去。”把钱给了小贩,沫宛拿过两袋包子丢进小男孩怀里,“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一顿,下一顿,可不知道在哪了。”
顿了顿,她嘴角带笑,眼中却是黑不见底的冰冷,“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当小偷,被人抓住打骂,明日正午就到朱雀街护城河最后一间宅院里找我。还有你的那些兄弟姐妹,谁想要跟我的,就来。不来我也不会勉强。你要相信,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绝对不会有机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她拍拍手,深深的看了眼男孩,转身没入人群中。小男孩呆愣愣的看着那个消失在人群中纤细的身影,许久之后,他咬牙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转身消失在街道。
“回来了。”一踏进小院,低沉冰冷的声音立刻从屋里传出来,沫宛穿过院子,走进屋子,便看到苏逸祈跟自家主人似的悠然坐在桌前,正翻阅着手里的一叠东西。
似有察觉,他便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替沫宛倒了一杯水。
沫宛毫不客气的拿起杯子把水一口喝干,爽快大咧的吐出一口气。
“在看什么?”眼角瞥了眼桌上的东西,密密麻麻的纸张,她随口问道。
苏逸祈把那些纸推到沫宛面前,深深的看着她,“你要莲见查的东西。”
沫宛眨眨眼,眼底闪过暗芒。她放下杯子拿起那些纸,就坐在苏逸祈旁边翻起来。苏逸祈为她添了水,就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看着沫宛柔和的侧脸。
沫宛专注的神情,背着光线,着实好看。那从来不会打理的头发披散着,在身后编成松松垮垮的辫子,有点不伦不类,却又让人感觉与她清丽秀气的小脸极其相配。这个小女人,越看,越耐看。不像宫里那些一成不变的女子,虽然长得美艳,但那张脸上的表情,那姿态,总是差不多,看着看着便觉得腻了。
几缕乱发飘荡在白皙的颊边,苏逸祈伸手替她拢到耳后。沫宛的眉头紧蹙起。
不得不说,莲见的信息还真的是无孔不入,把东方府的大大小小事件调查得一清二楚,连东方城家里有多少个小妾,各种细节,各种本该是家丑,本该不被外传扬的秘密的东西,都被这几张薄薄的纸片剥析开来,清清楚楚的陈列在沫宛面前。
看过繁琐事件,翻到最后几张,才是东方府十四年前的几件大事:第一件,前任将军府常胜将军,东方家家主带病出征,身陷敌军,万箭穿心而死。第二件,其夫人东方昱出征后三天,行踪不明。第三件,东方昱尸首不翼而飞,成为东方家的耻辱……
这些都是市井小民中流传的,几乎人人都知道。但是隐在后面的事实,却只有少数人得知。
但在民间有各种各样的传言。据说,东方昱出征前,已身中剧毒,并非带病出征。而其夫人来历不明,在失踪前曾有下人看到夫人突然间脸色难看,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撞撞跌跌的跑出去,一去不归。
也有传言,其夫人与人私奔了。
而在东方昱入殓当晚,他的尸体不翼而飞,棺材里只有一朵带血的莲花。而稍微有想法的人都猜测是不是跟东方夫人有关,因为东方夫人生性喜爱莲花,眉角处也有一朵妖娆的莲花印记。但是,是不是真的,却无从印证了。
沫宛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眉角,手指碰触到凹凸不平的感觉,嘴角蓦地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那日东方玉婉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惊疑,她就知道,她跟东方府肯定有关联。问过赵老师等人,更是确定了她的猜测。她是东方家的人,还是嫡系血脉。
而那些来刺杀她的人,都是她的亲人!东方城,她的二叔,或者是别的,总之跟她有那么一层亲戚关系的,她的亲人,希望她死!如果她还活着,那东方家,整个家族,一定会落入她手里,而这,是他们所不希望的!所以,她必须死!
但那些怨灵邪鬼是怎么回事?东方家应该没本事驾驭鬼怪才对……沫宛脑中闪过灵芝温婉的脸,总觉得跟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又没有头绪。神之祭司,到底什么鬼东西?
还有,她的娘亲,到底还有什么来历?为什么这里会写是来历不明?
“神之祭祀的神祭祀是以血脉传承,只有在前一任神祭祀力量消失或者死亡,才会出现下一任神祭祀。今年六月,不少祭祀出现在大陆各处,想必是寻找十四年前游历人间失踪的神祭祀的后人。”
“失踪……你干什么?!”见沫宛紧皱着眉头,苏逸祈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沫宛挣扎了一下,他便用力的按住她,不让她动弹。沫宛脸色一红,伸手抵在他的胸膛。
两人的姿势极其的暗昧,沫宛整个人坐在苏逸祈怀里。而苏逸祈的眼神突的暗沉下来,直直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