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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混子,韩五最喜欢干这事了,也不问别的,就点着头,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当着四周的人大声喊道:“喂!黑狗啊,给哥立马召集弟兄们抄家伙来‘壹加壹’酒吧,哥被堵了。”
“五哥,是哪个混蛋敢这么放肆呀?”
“一个叫孙毛毛的,你快点给老子叫人。”韩五在电话里显得十万火急地说道。
“原来是那个家伙,林碑区的混子,好,我这就叫兄弟们。”说着话,电话就挂断了。
韩五这帮混子本身没在林碑区混,而是在新城区混,在西京,有两个地方的混子最牛逼,一个是林碑区,一个就是新城区,而新城区与林碑区的混子向来是水火不相往来的,两派人见面后肯定是杀的分外眼红。
话说韩五的这个手下黑狗,平时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子,在接韩五这个电话之前,黑狗刚好一直在孙毛毛挂职的那个公司总部不远处瞎溜达,一会坐在茶社里,一会又去小饭店,一会儿又到了小烧烤摊,总之和两个要好的兄弟丢二郎当像个无业游民一样,就在半个多小时前,他们看到了前面小广场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车、以及越来越多的混子,但是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所以就没怎么关注。
就在接到韩五的电话之后,黑狗才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立即打电话从新城区召集这一派的混子们,并且吩咐小弟们沿路注意观察孙毛毛这帮人的动向。
“哥,孙毛毛集结了,接近……嗯,二百人吧。”黑狗在办了韩五交代的事情后叼着根烟笑道,“刺激不?要不我冲过去乱打一气,然后抢辆车跑路?”
靠!一个人打两百人,你当自己是战神啊!
叶南让韩五阻止了这货疯狂的念头,说道:“观察一下,有热武器吗?”
要是旁人听到这番对话,即便是大混子也会被吓得不行,热武器是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拿着ak47或雷明顿横扫?谁敢啊?真正的黑社会并不是香港警匪片里演的那样,那是向国家机器挑战、示威,别说是孙毛毛的干爹是公安局副局了,即便是公安部部长也保不住他了,随之而来的肯定是被这座机器碾压的粉身碎骨。
黑狗笑了笑:“应该没有,至少看不出有这个迹象,哥你也太瞧得起这些狗崽子们了,这些混子算个球呀。”
“嗯,那就让他们来,最多是大不了打场群架,谁怕谁啊。”韩五说道,“你小子也赶紧来‘壹加壹’酒吧这里来,老子跟这些狗崽子们再划个道儿。”
一听到打架地点在壹加壹酒吧,黑狗乐了,嘴里的烟**‘呸’一声吐出了老远,小咧咧的说道:“来啦。”当即挥手喊停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才发现这辆车开的贼慢,黑狗有点急了,愣是让出租车司机滚到一边,自己亲自驾驶。于是,这辆破旧的逼养的(byd)摇身一变成了千里马,在路上开的风驰电掣,出租车司机在一旁被吓得脸色惨白,欲哭无泪,偏偏又不敢得罪这近乎疯疯癫癫的黑狗。
“哥,咱们又闯红灯了!”
“亲哥,我这车都开了十五万公里了,您这么开会散架的!”
“爷,打车的钱我不要了行不……”
……
黑狗才不管,如今大混战一触即发,耽误了这种机会,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其实从骨子里来看,黑狗这种一直窝在新城区的混混要比孙毛毛更封魔,更肆无忌惮,一直以来新城区的混子被林碑区的混子压着,今天黑狗想通过这一战为新城区的混子们正名。
黑狗一路飞奔,足足比孙毛毛他们提前了十几分钟到达‘壹加壹’酒吧。当下了车之后,这才扭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司机,笑眯眯的招呼已经等在门口一帮兄弟里的一个,吩咐道:“给这个兄弟给五百块钱。”出租车司机原本觉得这回是遇到了这样一个**的家伙,车钱铁定是没了,他也不敢要,没想到这家伙出了奇的地方,一伸手就是五百,虽然拿的是别人的钱,但终究是给了他。
“哥,啥时候再用车您给咱打个电话,哪怕我在日本都得把车开回来。”出租车司机乐了。
黑狗点了支烟,骂了句“没出息”带着兄弟们扬长而去。
这就是黑狗,韩五的拜把子兄弟,性情烈如火,从不怕任何事情,也从不欺负任何弱小。
走到了‘壹加壹’酒吧正门前的廊檐下,黑狗满意的看了看门前的布防。‘壹加壹’酒吧的门面是稍微凹进去一点的,因为前面有一个小平台广场,当然这平台很浅,只有十米不到。沿着平台往下六部台阶,就是宽阔的大马路的人行道。至于来这里玩耍的客人,车辆都停在一旁的小型停车场。
在这个小平台上,叶南怕在酒吧里打架太不给‘金钱豹’面子,就在酒吧外摆起了阵势,此时他正在安排人手,韩五给黑狗和一帮兄弟们作了介绍,然后在叶南的吩咐下,没人就带了十来个兄弟站在两边,中间台阶位置是得知有一场火并后酒吧里派来保护门面的十多个保安。虽然和孙毛毛的近二百人没法比,但三十多人排成一排依旧气场十足。路过的行人悄悄远离了点,有些胆小的甚至从人行道走到了自行车道上,至于一些胆大的、好事的,则远远的观望,想看看究竟要出什么事儿。
店外马路上的人注意了,当然酒吧里面的客人们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有些胆小的客人提前跑路了,因为这些经常逛夜场的人知道,这种形式肯定是要发生大规模斗殴事件。而一些胆子大的则听了酒吧经理的话,他在里面说了句话——只要在壹加壹里面,就是安全的,不用担心!大家继续玩!
这些客人们听到了经理这么轻描淡写,而且又看了看门外整齐划一的十多个身穿制服手拿盾牌和警棍的保安,心道这事儿靠谱。三十多个精壮的汉子呢,绝对不会有事。于是那些没走的客人们干脆也就不跳舞了,一个个站在门口里面的位置看热闹。
但是,随后上演的一幕,让这些自以为是的胆大的客人们心惊肉跳了!
三辆、五辆、十辆、二十辆、三十辆……汽车像蝗虫一样停在了大马路对面,下来的家伙们黑压压一片,如同乌云压顶一样,这阵势……两百人差不多吧!
而且这些家伙们不是光着膀子就是奇装异服,个个手持棍棒马刀,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两百悍匪对三十人,这阵势看上去有点玄乎……
那些觉得自己胆大的客人们懵了,也都一个个叫苦不迭,心道这回算是被酒吧经理给坑了,还看个什么热闹啊,一旦打出个昏天暗地,自己不要看热闹看的满地找呀才好!因为那两百人的混子队伍,已经蜂拥而至来到了酒吧门前,站在最前面的那些混子,已经到了人行道的边缘,再往前五六米,就会和叶南这帮人短兵相接了。
看到这两百多个凶悍的混子将路堵得严严实实,店里的客人们都傻眼了。
“靠啊!这里的老板真不地道!要是早说来找事的有两百多人,老子还看个毛热闹!”
“这两百人要是冲进来,还不得见人就打啊!”一个打扮的**的女人吓得脸色发白,见人就怕就不说了,关键万一形式乱的无法收拾,将她给压在地上‘就地正法’了都不好说,一想到这些,她吓得不轻。
“是孙哥!**,这回完蛋了,谁不知道孙哥的狠啊!”
众人随之议论纷纷,一种紧张的气氛在蔓延。
这时候,大厅二楼上下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这家酒吧里的常务经理,关键时刻,没想到一个女人还真沉得住气,也压得,淡淡的笑容稍微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对这些客人们说:“经理既然说躲在这里没事儿,那就肯定没事儿,大家别担心,距离门口远一点,至于今天来玩的费用,壹加壹给大家全免单——毕竟留下来的都是捧场的朋友。”
捧个毛场啊!这几十个客人心中叫苦,还不是自己逞能或者想凑热闹,这才傻啦吧唧的留了下来,至于说跳舞唱歌免费,还是算了吧,都到了这时候了,傻逼才有心思继续玩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傻逼还真出现了。只见大厅门口一个青年吊儿郎当,把嘴里的烟**吐了出来,哼哼幽幽,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至于嘴里头哼出来的小调儿,五音不全,能把人给气死。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面对这场面,黑狗和韩五已经喜不自胜了,刚才这货一步三摇的跑到店里头抄家伙,找来找去不给力,最后找到了一根铁管子,一米长,小鸡蛋一般粗,拿在手里头甩了甩,刚好够用。黑狗是韩五跟前最能打的兄弟,打起架来比韩五还狠准稳,他跟这些混子们殴斗,需要的不是什么刀枪剑戟,他找家伙就一个要求,结实就行,只有叶南知道,这货真正下狠手的时候,力道究竟会有多狠。
所以,就在大批客人心神不宁的时候,这货笑眯眯的哼着那首老掉牙的《甜蜜蜜》、提着铁棍子出来了,不过同样也只有叶南知道,这货唱的根本不是正版的《甜蜜蜜》,其实改变后的歌词应该是:舔咪咪,你笑的舔咪咪,好像那活儿卡在唇缝里,卡在唇逢里……
叶南暗自骂道:说你小子幸亏五音不全发音不准,要是真的吐词清楚声音洪亮,听到你这个词的女人非得被你这小给搞崩溃,但黑狗不在乎,改唱就唱,这才叫真性情。
而这时候,黑狗也真的甜蜜蜜了,手持铁管子走到叶南面前,笑道:“哥,这回阵势不小,人也不少,咱两打个赌不?”
“打什么赌?”正观察形式等着孙毛毛从后面挤出来的叶南,也随之问了句。
黑狗笑道:“咱两猜一猜,等打完这一架之后,这铁棍子会不会弯掉?”
叶南一头黑线:“靠……这里是市区,你小子悠着点,别搞出了人命。”
别说酒吧里的客人,就是平台上那些保安们也都心头颤抖,既然做保安,而且是从应聘者中挑出来的,那么以前至少也都是打过架的,而真正经常打架的人才会深有体会,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儿,会被虐成渣。
好在叶南和韩五等人气定神闲,还算给这些保安们打了打气。
这时候,平台下面两百混子已经黑压压挤成了一片,人头攒动,虽然尚未得到孙毛毛的命令,但已经有些按耐不住情绪了,似乎稍有一个火星,就能引爆这枚重磅炸弹。
但人群即便拥挤,中间还是像潮水一样自动分开了一条道。孙毛毛从后面霸气张扬的走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得力干将,孙毛毛梳了一个油光可鉴的大背头,手指习惯性的扣了扣鼻子,恶狠狠地说:“叶南,上次让你得逞了,没想到你竟然对老子的女人打主意,你活腻歪了?”
叶南知道他会这么问,当即冷笑:“老子还没有到饥不择食哪一步,再说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女人,如果是你上次车里面坐的那个货色,老子根本没兴趣。”
孙毛毛不屑一笑:“敢做不敢当的孙子,废话少说,让任婷婷出来说一声,一切真相大白!”
“她不在这里了。”叶南知道说这句话出来,肯定会让孙毛毛更加怀疑,但是,任婷真是不在这里跳舞了,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