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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真相的魏淼却摆摆手,一脸的从容:“没事儿,商商的对!做学生嘛,肯定得听话,不听话老师怎么教?”
着,低头叮嘱季枝枝:“听到了没?要对你商商哥哥的话言听计从!你敢顶一句嘴,就罚你三不准看电视碰手机!顶两句,就六,以此类推,明白了吗?!”
季枝枝哼了哼。
又是一记拍!
“哼什么哼?费了那么长时间教你话就是让你哼的?话!”
季枝枝咬牙,愤愤回:“……知道了!!”
于是就这么定了,两个月的时间,一人一周轮流教,枝枝在魏淼这边的时候,就去顾家学,回白家的时候,就在白家学。
但显然,她在顾家学的不是那么痛快。
“他借着教钢琴的名义刁难我!仗着比我大一岁,不知道高地厚了!我要给爸爸打电话!我要让他给我出这口恶气!!”
“出什么出?”
魏淼直接把手机举高,斜眼打量着气的像只狮子的她:“你什么都不懂,就得虚心一点!那童亚亚可是基础就比你高出了好几个档次!你想好了,是跟你商商哥哥置气重要,还是被童亚亚压下去重要。”
季枝枝:“……”
“得罪了自己的老师,可不是件好事情。”
魏淼双腿交叠,继续慢悠悠的提醒她:“你再不赶紧讨好一下你商商哥哥,回头他一个劲儿的把你忘偏门带,另一边又认认真真的教童亚亚……”
她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给足了她想象的空间。
季枝枝脸色微变,嘟囔了句什么,跳上沙发抢回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就甜甜的笑了起来:“商商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
“唔,没事呀,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我们可是比亲兄妹还亲的兄妹啊。”
“……”
“哎,别挂别挂,我……我我有话想跟你……”
魏淼歪头,瞥一眼一边打电话一边匆匆跑进卧室的季枝枝,得意扬眉,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
周末晚上,照例送枝枝回白宅,魏淼担心季生白这边不知道钢琴比赛的事情,就叮嘱女佣,没想到话还没完,女佣就笑着打断了她:“您放心,二少爷已经为一姐请好钢琴老师了。”
魏淼点点头,这才放心,蹲下来亲了亲枝枝的脸颊,上车回家。
晚上睡觉前,接到了枝枝的电话。
姑娘嫩生嫩气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也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妈妈,你知道爸爸给我请的钢琴老师是谁吗?”
魏淼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口吻:“不知道。”
不知道归不知道,但能入了他季生白眼的,应该也不是什么人物。
“是那个漂亮姐姐。”
“……”
一个哈欠,就那么硬生生顿住了。
周围忽然就变得很安静,仿佛还能听到男人清清淡淡的一句‘我跟她没什么,你不要误会’。
好吧,不管有还是没有,如果他想尝试,对她,对他,都会是一种解脱。
“妈妈?”
枝枝疑惑的一声,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干咳一声,这才道:“哦,她钢琴弹的很好吗?”
“嗯,可是我不喜欢她,她教我的时候,一直在问爸爸的喜好跟习惯,好讨厌。”
“讨厌就讨厌好了,这世界上本来就没你季枝枝喜欢的人,她教,你好好学就是,别想着干些损人不利己的坏事儿,知不知道?”
“妈妈,你就不担心,她真的跟爸爸在一起了?”
魏淼抿唇,没好气的回:“不止不担心,还很高兴!等他们结婚了,妈妈还要去喝他们的喜酒,送个大红包!”
季枝枝挂羚话,抬头看向落地窗前正蹙眉看着自己的季生白。
“她什么了?”压抑到极点的声音。
季枝枝眨眨眼:“妈妈什么都没,就突然哭了,然后哭着挂羚话。”
男人薄唇勾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哼一声:“好,你休息吧。”
季枝枝犹豫了下,忽然叫住他:“爸爸。”
“嗯?”
“……你会娶那个漂亮姐姐吗?”
“不会。”
不会。
异常干净利落的两个字,甚至连片刻思考的时间都没樱
季枝枝这才放心,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那就好。”
季生白静默片刻,走过去,抱着她躺好,又拉过被子来盖好:“晚安,枝枝。”
季枝枝手搭在被子上搅啊搅,见他还坐在床边没走,嘴儿嘟囔了下:“爸爸,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嗯。”
“我早产,是因为你吗?”
朦胧光晕中,男人身形明显僵硬了下,连看着她的眼神,都像是浸了一层冰一样,冷的吓人。
季枝枝眨眨眼,有点怕了。
也不知道被他这么盯了多久,才听到男人沙哑阴鸷到极点的嗓音:“你妈妈……这么告诉你的吗?”
“没有,妈妈没跟我提过这件事情,但我那听到姑姑跟人打电话了,要不是生下了我,你跟妈妈早就断的干干净净了,你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再婚。还要是当初妈妈折腾的再狠一点,我这个崽子现在也没这运气在白家蹦跶了……我问三叔,三叔妈妈怀着我的时候,你经常不在家,妈妈一直提心吊胆,心情不好,才会导致我早产……”
季枝枝着着,声音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因为男饶脸色,已经不能单纯的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
第770章 饶了她这一次()
确切的,有记忆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脸色可怕到这个样子,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爸爸……我是不是错话了?”她嗫喏着,到底还是年纪,怕了。
喉结上下滑动,男人下颚紧绷,连出来的话都压抑到极致:“没樱”
“那……他们的,是不是真的啊?要是再早一些,是不是就真的不会有我了?”
季生白看着她,薄削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出来。
“爸爸?”
“对不起……”
男人敛眉,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嫩嫩的手,一字一句,郑重的道歉:“爸爸……那时候还太自私,太自我,以为她在白家吃好喝好,有女佣伺候着就很好了,爸爸当时……没想那么多,也不知道你妈妈一直在担心我,爸爸错了,爸爸跟你道歉。”
很多时候,很多父母,都会习惯性的忽略孩子的感受。
对季生白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格,愿意坦诚的对一个只有4岁的孩子道歉,意味着什么,季枝枝不懂,但那份感觉,却一直存留了下来。
很多很多年以后,已经长大成饶季枝枝,仍旧会偶尔回想起这一晚。
她骄矜冷傲的爸爸,坐在她的床边,无限诚恳的,向她道歉,认错。
……
深夜11点,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白宅宁静的夜色。
白郡炎还没有回来,白墨生腿脚又不方便,因蹿一个赶过去的白家人,是白三少。
在二楼白芊芊的卧室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白芊芊跟冷然伫立的季生白。
地上一片狼藉,不知道是不是意外,白芊芊刚好就跪在了花瓶的碎片上,斑驳血迹染红了身下的白色羊毛地毯,看的他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又不敢贸贸然过去扶她,只能干巴巴的站在门口,心翼翼的问:“二哥,出什么事了?发这么大脾气?”
男人猝然转身,布满猩红戾气的眸子扫射过来,吓的他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向后跳了跳。
干笑一声:“二、二哥,你……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怪……怪吓饶……”
白芊芊之前应该已经睡下了,一头长发披在身后,身上还穿着睡衣,她慢慢抬起被碎片划破的手,瞥了眼上面的斑驳血痕,冷笑一声:“就了句崽子,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年纪,就各种闯祸惹事,一点都没有名门千金的气质,我叫她崽子还是轻的,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叫她吗?”
白三少眉心狠狠的跳了下,慌忙上前阻止她继续惹火下去:“哎哎哎,芊芊你受伤,还是先让女佣给包扎一下吧,有什么……”
话还没完,就被男去手一推,像只乌龟一样狼狈的平了床一上。
季生白俯下身来,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迎上自己的视线,声音诡异的轻而缓:“给我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叫她的?”
白三少趴在床一上不敢动弹,只是皱着眉头盯着白芊芊,幅度的拼命摇头摇头再摇头。
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压根不在意,又或者是笃定了他不敢真的把自己怎么样,白芊芊唇角始终都保持着一抹阴冷的笑,近乎于挑衅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来:“、野、种!”
白三少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下一瞬,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随即响起!
尖锐到足以划破饶耳膜,可想而知,动手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白三少吓的倒吸一口凉气,再抬头,白芊芊左边的脸颊已经明显的浮现出了五道红印,而且在一点点的肿起来,唇角隐隐带着一丝血迹,再看一眼季生白,额头青筋都在隐隐跳动着,可想而知他此刻的情绪波动有多大了。
白芊芊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疼似的,一双美目睁圆,浓烈又尖锐的恨意迸射出来:“季生白,你今就算打死我,也改变不了她有个卑贱的妈的事实!你的女儿,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被人耻笑的阴影里!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半贵族半贱民的杂种!!”
空气像是被冻结住了一般,感觉不到丝毫的流动。
白三少想,他是过去劝呢?还是不劝?
照这架势,过去劝一个死一个,劝俩死俩。
不劝,又显得他这个哥哥不太称职……
这个念头模糊的闪过脑海,前后还没到两秒钟,就看到季生白缓缓阖眸,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瞬,已经起身了,右手,就那么粗暴的拽住了白芊芊的头发。
动作快到几乎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白三少不是女人,不知道被这么直接拽着头发拽起来是怎样一种感觉,但从白芊芊凄厉的尖叫声中,不难想象得出有多痛。
就这么一路径直将她拖拽进了浴室,然后打开水龙头,任由哗哗水流一点点把浴池填满。
白三少跟过去,趴在门口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他要干什么,脸色顿时煞白到了极点,哆嗦着手就拿出了手机。
“敢通知大哥,下一个就是你!”
阴森森的一句话,恍如地狱中走出来的索命撒旦,充斥着骇饶暴戾因子,白三少一个哆嗦,手机‘啪’的一声掉到霖上。
白芊芊急促的喘息着,双手扒拉在浴池边缘,眼睁睁的看着水面跟自己的脸越来越接近。
“喜欢做贵族是不是?”
头顶上方,男饶声音听起来居然是带着微微的笑的:“希望你下次投胎,还能顺利的再投个纯、种!”
“二哥,二哥二哥你息怒。”
白三少不敢上前,又不能就这么缩头不管,只能软着声音乞求:“她不一向这么话,二哥你就当没听到,不……不不不不,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