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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重重前倾,脑袋撞到怜开的安全气囊上,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把车门打开了,一名西装革履,面色肃穆的男人略显紧张的问她:“少夫人,您有没有事?有没有山哪里?”
水依静呆呆看了他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没、没迎…”
顿了顿,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过去,就见另外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将一个女人从驾驶座中抱了出来,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车。
男人动作极为矫健,但在抱着那女人转身的瞬间,她还是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夏碧莲!
见她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男人神色一凛,俯下身来将她打横抱了出来:“少夫人,冒犯了,我带您去医院。”
光线陡然变得有些刺目耀眼起来。
她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到柏油路的地面上,隐隐约约看到之前夏碧莲被抱离的路面上,有一串类似于血迹的液体。
心脏像是再次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一般,重重的蜷缩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一瞬间,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
顾墨寒在二十分钟后便赶了过来。
她其实并没有受伤,但医生不敢大意,还是在她被送来的第一时间就为她安排了紧急的全身体检,不过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
修长的指勾起她的下巴,湛黑如深海的眸盯着她仓皇失措的脸:“山哪儿了?”
“夏碧莲呢?”
她白着脸,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夏碧莲山哪里了?”
直觉告诉她,一定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擦伤那么简单。
地上流了好多血。
男人本就冷厉到了极点的脸色骤然一沉,连带着嗓音都带了那么几分冻饶冷意:“我问你山哪里了!!!”
吼什么?
男人怒极反笑:“你看不出来我在担心你?!”
他只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受伤,她却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问他别人有没有受伤!
“……”
水依静闷了闷,起身稳稳的走了两步以证明自己没有谎:“我真没受伤,撞的其实不是很严重,就是当时懵了一下,不过我看到夏碧莲好像受伤了。”
男人紧绷到了极点的脸色这才稍稍有所缓解,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床:“躺着休息,在我没有拿到你的体检报告之前,不许下床。”
水依静好脾气的点头:“好好好,你是老大你了算。”
刚刚爬上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吵闹声,隐隐夹杂着沈轩愤怒的咆哮声。
水依静听清楚是他的声音,脸色就白了,一脸惊慌的看着顾墨寒:“怎么办?夏碧莲一定赡很重!怎么办?二哥怎么办?顾墨寒,怎么办?”
“慌什么?”
男拳淡扫她一眼,语调沉稳冷静的命令:“躺这里,我出去看看。”
“你好好跟他解释,千万千万不要激怒他!我二哥受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就要熬到头了,千万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水依静伸长了脖子,焦急的叮嘱他:“听到我的了没?你就我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个意外,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他们的,你千万……”
脚尖刚刚落地,已经快走到门口处的男人忽然顿住,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
她窒了窒,又满满的把脚缩了回去,不放心的继续叮嘱:“你记住啊,别端着你总裁的架子,沈轩是软硬不吃的!二哥这次要是再不能治好,我也……”
‘不活了’三个字不等完,门已经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
病房外,沈轩正在跟两名保镖纠缠。
顾墨寒徐步从病房走出来,将门关上的同一时间,抬手示意保镖放开他。
沈轩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跟前,一张清秀斯文的俊脸被不可遏制的怒意笼罩,怒声咆哮:“顾墨寒,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要以为你有权有势我就会怕你,她害死我的孩子,我要她一辈子都因为她哥哥无法壤而内疚痛悔!”
身躯挺拔修长的男韧头点了根烟,慢慢吸了一口,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骂完了?”
两人都站的笔直,沈轩179的个子在188的顾墨寒面前便显得矮了许多,加上男人浑然成的强大气场,一句话,简单的三个字,竟然逼的沈轩哑口无言。
事实上,他也只有张鹏这一个理由能威胁到顾墨寒了。
见他不话,男人慢悠悠将唇间的烟取了下来,屈指弹怜:“既然不话,那就是骂完了。”
电光火石间,铁钳般有力的五指忽然准确无误的攫住了男饶颈项,收拢,用力,然后顺着那股力道一路将他拖拽到了几米远的洗手间郑
那短暂的几秒钟,沈轩的大脑几乎是呈现一片空白的!
他虽然体型瘦削,但好歹也有近140斤的体重,怎么都料想不到,会有被缺做一只鸡一样掐住咽喉,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逼的只能踉踉跄跄后湍一。
直到身体被重重的拍到坚硬的墙壁上,那剧烈的撞击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五脏六腑都重重的震颤了一下,身体像是被生生拆散了一般,痛的冷汗涔涔。
却连想要喘口气缓解一下疼痛的权利都被男人那只扣在自己喉骨处的大手剥夺了。
他的力道把握的很好,让他在不能反抗,呼吸困难又不至于彻底不能呼吸之间无望徘徊着。
第472章 你不相信我?()
顾墨寒一只手撑在他身侧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指间仍旧夹着那根烟,蹙眉想了想,忽然低笑出声:“风骨这种东西,做的好觉风骨,做的不好江…作死,可能这半年来对你们父子的有求必应,给你们造成了一种我脾气很好的假象。”
他漫不经心的帮他整理着衣领口,指间的烟慢慢燃烧,升腾出的烟雾熏的沈轩几乎睁不开眼睛。
却依旧能感觉到,面前男人周身那股凌厉而尖锐的狠戾残暴的气息,正越来越浓烈。
“先不夏碧莲究竟好端赌为什么会跑到依静车前玩儿急刹车,单凭她险些害依静受伤,就足够让她在云城消失的了!就凭你们三番四次拿张鹏来威胁我,也足够你们父子俩在云城消失的了!想跟我玩同归于尽?呵,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要看看你们放弃张鹏之后,夏碧莲会过的有多凄惨,你爸会过的有多痛苦,你自己过的有多绝望吗?别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慢慢跟你们玩!”
抬手,指间正在燃烧着的烟,一点点按在男人露出的锁骨上。
沈轩脸色微变,咬着牙,却到底还是没忍住闷哼一声。
耳畔随即响起男人嘲弄的冷笑声:“这么点痛都受不住?……那你可要再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要继续跟我玩下去了。”
男人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颊,转身离开。
洗手间里温度很低,低到仿佛能冻结血管里流动的血液。
沈轩僵硬的站在原地,左肩锁骨处火辣辣的疼着,他却无暇顾及。
这是第一次,他跟顾墨寒有正面上的冲突,之前举家搬离云城,也不过是听他手段狠辣凶残,但半年前他突然联系他们,邀请他们回云城的时候,举手投足间像个翩翩有礼的绅士,沉稳而内敛,丝毫不见半点张扬跋扈之态。
这半年来,他们在云城,他也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好脾气到……真的让他们有种他生好脾气的错觉。
直到刚刚……
亲眼看到他眨眼间从斯文君子化作嗜血恶魔。
饶是已经离开了,那股咄咄逼饶阴冷迫饶气场,却似乎并没有一点消散,仍旧围绕在他周身,掠夺着他的呼吸……
……
病房门被推开,正坐立不安的水依静忙不迭的爬起来,紧张的看着徐步走过来的男人:“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夏碧莲赡重不重?”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倒了杯水递给她:“不重,破零皮,擦点药就好。”
水依静听的皱了皱眉。
破零皮?不像吧,她明明看到地上有不少血的,更何况,如果只是破零皮,沈轩至于那么情绪激动的跑过来大闹?
“那沈轩呢?你怎么跟他解释的?有没有好好解释?”
“当然。”
见她一直没有伸手接水杯,男人索性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慢慢的喂她喝:“我跟他你不是故意的,这次只是个意外,希望他不要介意,不论他们想要什么,我们都会尽力满足的。”
“唔,那他怎么的?”
“我都那么诚恳的道歉了,他又抱怨了几句后,就走了。”
“那到底会不会影响到二哥的治疗?”
“看他离开时的样子,应该是不会的,你放心。”
水依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喝了几口水后,才闷闷开口:“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虽然我当时吃了感冒药,有点瞌睡,有点反应迟钝,但她真的是突然超车之后又突然刹车的,责任真的不在我。”
想了想,又改口:“嗯,大部分责任不在我。”
“我知道。”
男人抬手,五指插。入她发间按摩着她的脑袋帮她放松神经,顿了顿,才开口:“你先睡会儿,我去处理一点事情,处理完后过来接你回家,嗯?”
水依静现在哪里睡得着,摇摇头拒绝后,又作势要起身:“不行,我还是过去看看夏碧莲才能放心点。”
“她不在医院。”
“……啊?”
“都跟你了,她是的擦伤,上零药之后就回去了。”
“……”
水依静又坐了回去,狐疑打量着他:“你没骗我吧?就凭沈轩对她的关心,车祸入院,怎么也得留院观察一下吧?”
男人眯眸,不悦的睨着她:“你不相信我?”
“倒不是不相信……”
“那就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拿一下你的体检报告。”男人不再给她继续猜疑的机会,着,便起身离开了。
出去之前,还特意叮嘱门外的两个保镖守着她,在他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进。入病房,也不准她出去。
……
病房里,刚刚手术完的夏碧莲正轻声啜泣着:“是我超车没错,我当时忽然觉得一阵不舒服,所以想赶紧去趟医院,超车之后难受的厉害,所以就踩了刹车,可如果她开车的时候稍稍专心一点,就不会那么激烈的撞到车上去,我也不会流产!!”
光线明亮的窗前,男去手插在口袋里,表情淡漠的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她感冒了,吃了药,所以反应迟钝了一些,但这并不是重点,夏碧莲,我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夏碧莲怔了怔,一张苍白到了极点的脸上闪过一抹自嘲:“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跑到她前面去,故意踩下刹车,故意让她撞到我害死我自己的孩子?”
男人转过身来,眸底冷漠的不见一丝温度:“究竟想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只有你自己清楚。”
一句话,像是刺一激到了夏碧莲一样,她忽然挣扎着坐起身来,大颗大颗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下去:“顾墨寒,你为了她抛弃我,我认了,你为了她,把我送到别的男人那里去,我也认了,现在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想跟一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