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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机票,跟魏淼道别,登机,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几乎在他们刚刚落座的时候,耳畔就传来了广播的声音,提示他们还有一分钟飞机就要起飞。
一分钟。
太过紧张的缘故,连呼吸都有些难以自控。
身边的夏碧莲不断的看着时间,视线茫然的看向外面,既想顾墨寒赶来阻止她们,又害怕他知道水依静流产的事情。
看得出来,她也很紧张。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有36通未接电话,其中有35通来自顾墨寒。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关机丢进包里。
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响彻耳畔。
那尖锐的声响,于她而言却像是一剂镇定剂一样,狂乱跳动的心脏终于平缓了下来,紧绷到了极点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到底还是成功的带走了夏碧莲。
二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或许三年,或许两年,或许一年就会好起来。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拿出眼罩来:“需要休息一下吗?我有点累了。”
夏碧莲摇头,秀眉锁紧,难过的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
水依静静静的看了她几秒钟,抬手自己带上。
她需要养精蓄锐,到达纽约后,还需要准备很多很多的事情,还需要照顾好二哥的身体。
直到耳畔响起空姐礼貌而歉疚的声音。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非常抱歉,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原因,飞机需要立刻返回机场,对此造成的不便,我们致以十二万分的抱歉。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非常抱歉,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原因……
直到广播重复第三遍的时候,水依静才迷迷糊糊中惊醒过来,摘下眼罩,吃惊的看着身边的夏碧莲:“出什么事了?”
夏碧莲同样一脸的茫然:“不知道……”
出什么事了?
气?她事先调查过,这几气很好,无风无雨的,根本不应该因为气返航的。
恐。怖分子?她应该没那么倒霉。
那是什么?除了这些以外,还能是有什么‘不可控’的原因,要强行逼迫飞机返航的?
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想平时飞机航班取消的原因,想要从中挑出一个最合理的来。
‘顾墨寒’三个字,却像是被锁进脑海中的一只蜜蜂,嗡嗡嗡文乱飞乱撞,逼的她几近疯狂。
没有任何来由的,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定是顾墨寒干的!
如果窗子能打开,她想她现在一定会着急的直接从窗子跳出去。
跳出他的控制范围!
漫长的归途。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水依静几次三番叫空姐过来,试图了解一下被迫返航的原因,可空姐却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解释:“是不可控的原因,给您造成的困扰,我们感到非常抱歉。”
水依静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不可察的颤抖了起来。
十分钟后,飞机再次进入了云城的上方领域。
一点点的下降,空气反而变得稀薄了起来,她一手捂着胸口,凝眉痛苦的喘息着,胸口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重担,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挤出去。
她身边的夏碧莲忽然坐直了身子,视线掠过她,又惊又喜的看着窗外:“是墨寒!墨寒来接我了!”
一边着,一边起身跟着人群匆匆离开。
水依静转头,一眼就看到飞机旁边停泊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林伟宁静静立在一边,无声的看着她。
西装革履的男人斜靠在擦的纤尘不染的车前盖处,唇间含着一根烟,打火机跃动出一抹光亮,点在白色的烟头处,燃出一片青白烟雾。
男人过分棱角分明的轮廓,就在这片烟雾中被模糊。
像是一片迷雾森林中优雅现身的豹,锁定了猎物,却不曾着急去捕捉,就那么悠然而惬意的享受着猎物濒临死亡时的痛苦跟绝望。
没错,她如今,就是他眼中的那个猎物。
夏碧莲步伐轻盈的奔着他过去,却在离他还有三米远的距离时被林伟宁礼貌的拦住。
背对着她的缘故,她看不到夏碧莲此时的表情,只能看到林伟宁正客气的跟她着什么。
一身名贵手工西装,身躯挺拔修长的男人依旧优雅而从容的靠着车身,漫不经心的吸着烟,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水依静僵硬的坐在原位,迟迟不肯下飞机。
直到美丽的空姐过来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重重咬唇,知道继续坐着也没什么用了,挺直脊背走下飞机。
不等她走进,夏碧莲就脸色惨白的开口解释:“墨寒,你听我,依静流产……只是个意外,不关我的事,你相信我……”
男人侧首,看不出喜怒的视线淡淡扫了一眼水依静平坦的腹,薄唇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我倒是第一次听,女人流产后是要到飞机上休养身体的。”
夏碧莲怔了怔,没料到他对水依静的流产反应这么冷淡。
原来,他并没有新闻中表现的那么在乎她,跟她的孩子。
她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一度惨白到了极点的脸色,也终于稍稍恢复了一点血色。
水依静背脊挺的笔直,定定看他:“是你逼他们返航的?”
男人屈指弹怜烟灰,表情寡淡:“这很重要么?”
“你明知道我二哥在等我!”
“哦,既然已经等了,那就不妨一直等下去好了。”凉薄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
“识相一点。”
男人忽然就站直了身体,20厘米的身高差距将他强大逼饶气场以雷霆之势笼罩在了她的头顶:“你看不出来我正努力维持着仅剩不多的理智?”
一句话,咬字轻的几乎让人汗毛倒竖。
她居然就这么毫不留恋的准备逃离他的视线,甚至连一点预兆都不给他,甚至连一句离别的话都不想跟他,今早他离开公寓的时候,她跟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第369章 讽刺()
是‘想吃麻辣龙虾,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
于是他整整一中午,脑袋里就时不时的冒出龙虾三个字,时不时的看时间,时不时的盘算着去哪里买的麻辣龙虾最符合她的胃口。
然后他就接到了林伟宁的报告,是五分钟前,她跟夏碧莲登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
真是讽刺至极!!!!!
水依静一窒,在他一步一步逼迫而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后退,再后退。
那一瞬,她甚至丝毫不怀疑,他会像恐怖电影里演的那样,突然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直到他温一热的手指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背,五指收拢,紧致的力道,却又不至于弄痛了她。
夏碧莲重重咬住下唇,惊痛的视线死死的钉在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她上了车。
他没有要要带夏碧莲一起上车,林伟宁自然不敢擅作主张,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驾驶座。
水依静闭着眼,心脏像是失去了重心,一直不断不断的向下坠落,带来的,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失望跟压抑。
“既然一起来的,那就一起回去,单独把她丢在这里算什么?”她开口,声音木然的没有一丝情绪。
顾墨寒抬手降下车窗,夹着烟的手伸出窗外弹怜烟灰,淡淡瞥了眼还站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的夏碧莲:“上车。”
夏碧莲的视线,就从降下的车窗,落到了他们仍旧交叠着放在沙发里的手上。
红唇倔强的抿成一条弧线,一开口,声音都带了一丝哽咽:“我自己会回去,不需要你的施舍。”
男人轮廓分明的俊脸没什么表情:“我不会再问你第三次,到底要不要上车?”
“……”
凉薄寡淡到了极点的语调,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话。
夏碧莲怔怔看着他,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顾墨寒,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要这么对我?”
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全部,都葬送在了他的手里。
到头来,他却要为了另外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冷血无情的跟她划清界限。
“沈轩果然的没错,你们男人都是一群喜新厌旧的动物……”
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新鲜劲儿过了,曾经的甜言蜜语就跟从来没存在过一样,顾墨寒,你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水依静一直对你不冷不热,你还会对她这么执着吗?你对她的执着,也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像我,像任周周,像云城的其他女人一样爱你爱的疯狂,你对她的执着,不过只是为了证明你雄性魅力罢了!等她也爱你爱的癫狂的时候,你也会像甩掉我一样毫不犹豫的甩掉她!!”
这就是当初为什么她拖了一年都没有答应他的追求的原因!
因为知道如果轻易让他得手,他也一定会轻易的厌倦她,丢弃她。
她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的延长他对她的兴趣时间,尽可能的提高他对她的征服欲,后来,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臣服。
然后,他渐渐开始失去兴趣。
他不介意跟其他女人暧一昧,为其他女人过生日,为其他女人买礼物,陪其他女人喝酒……甚至有时候丝毫不介意被她知道。
她终究还是被他厌倦,抛弃。
这就是男人,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他们的一辈子,短暂到几步走到尽头。
顾墨寒淡漠的听完她的指控,自始至终都没有打断她,甚至连一丝的情绪波动都没樱
因为她的很对。
男人生性热爱征服,他也不例外。
当初看上她,想要追求她,的确就是因为她的美貌,她的婉约,她的矜持,她校花的头衔,给了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们一个征服的想法。
兄弟们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倒下了,最后理所当然的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荷尔蒙分泌最强烈的时期,他不介意接手这么个很有挑战性的事情。
可水依静呢?
他不是因为想要征服她才靠近她的,他是因为想得到她,才靠近她的。
没得到她的时候,想得到她。
得到她之后,想珍藏她。
失去之后,耐心等她。
寻回之后,……想囚禁她。
这些从不曾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情绪,接踵而至,撕扯着他的神经,挑战着他的极限,一个男人一生中最不能承受之屈辱,他为她受了,虽然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车窗上升,留下泪流满面的夏碧莲独自站在原地。
水依静歪头打量着他,表情戏谑:“喜欢自己的不要,非得追着不喜欢自己的,千方百计让不喜欢自己的喜欢了自己,然后又索然无味的甩掉,继续找不喜欢自己的……你你们男人是不是生喜欢犯贱?”
顾墨寒侧首,湛黑的眸像是覆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此刻心底的情绪:“那你就一辈子别喜欢我,让我追你一辈子好了。”
她挑眉,颇为好奇的样子:“是不是如果我真的跟任周周、夏碧莲一样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你就会对我失去兴趣?”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你可以试试。”
他微微倾身,过分俊美的脸庞染了一丝蛊惑的气息:“我给你随时亲砰我的权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