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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遥遥望着他。“接任皇位,我一点都不快乐,时至今日,我都不会以『朕』字自称,因为一听到这个字,我就会想起那个被我称作父皇的人最冷酷无情的脸,打心底感到厌恶。”
“那么,我在你面前说了那么多的朕字,你也觉得很恶心吧?”他靠近她,拿走她手上的杯子,温柔地望着她。“如果我曾经说过什么话也让你厌恶,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了。”
“不用和我保证。”她幽幽地笑,“反正过了今夜,我们不会有『以后』。”
“为什么不会有以后?我以为我们才刚刚开始。”他温柔地衔住她的唇瓣,将带着毒药一般的细腻温存也注入到她口中。
醉意蒙眬之下,她忘记了反抗,本能地回应着他的热情和索求。渐渐地,从院内试探的索吻,延伸到殿内床榻上的缠绵。赤裸的肌肤相触,比她最初对身体的认识还要让她激动颤栗。他强行进入她身体的那种痛感,就像是他强行要进入她生活的那种霸道,让她想推拒,却又无法拒绝。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濡湿了身体和床上的被褥,但濡湿更多的,是彼此的心。
她听到自己的喘息声,那是一种痛苦又甜蜜的呻吟,让她又是羞涩又是喜悦。
“遥,说你不会离开我。”他趁机在她神智迷离时蛊惑她许下诺言。
她睁开氤氲的明眸,缓缓欧唇,“我……我不想离开你。”
不想离开,却非不会离开,她没有对他说谎,也没有违心。
但即使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依然让他欣喜不已,趁势拥住她,让彼此融在一起。
谁说两座山只能遥遥相望,不能融合?
她是他的,从这一刻起,从她来到东野皇宫的那一天起——不!从两人初见面的那一夜起,她便是他的了。
东野鸿悄悄起身,在旁边可人儿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那吻落在那个殷红得刺目的字。囚。一个父亲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女儿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当初幼小的她是经历了怎样的欣喜和惊恐之后,去迎接难以承受的疼痛?
这个字,毁掉了他们父女之情,也毁掉了她对人生最美好的幻想。
所以她总是很少笑,即使笑起来也总是带着一抹让人心疼的无奈。
以她这样瘦弱的肩膀,如何去承担北陵那种纷乱错杂的政治关系,又是如何树立起一国之尊的威信?
所以她才会冒险来东野求他,即使是男子,也少有如此胆量。
他该怎么做?成全她吗?
披衣而起,他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在院中来回踱步的东野鹰一见到他,立刻匆匆上前。
正要跪拜,东野鸿立刻扶了他一把,低声说:“不用拜了。有什么事?”
“已经探听到消息了,从北陵出来的那支人马是北陵的精锐部队麒麟旗,当日函谷关之战中也有他们,主将是赤多和也。”“又是赤多族出马?”东野鸿蹙眉道:“他们要做什么?来抢人?”
关于萧遥的身份,他只和东野鹰私下讲过,所以他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因为这次领兵出关的人虽然是赤多和也,实际上同行的还有一位北陵的大人物。”
“谁?”
“女皇的幼弟,萧迦。”
“哦?”东野鸿挑起眉,“他们姐弟感情如何?”
“萧迦虽然自小在宫内长大,和萧遥本来并不亲近,但是萧遥登基之后,对这个弟弟非常照顾,甚至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抚育,所以萧迦对姐姐十分仰慕尊敬,两人感情就如同父同母的姐弟一般。”
“这么说来,是弟弟得知姐姐在这里之后赶来搭救姐姐?”东野鸿笑得古怪,思忖片刻说:“好吧,这事我知道了,一路上不要拦阻他们,直接放他们入关。”
“陛下是想诱敌深入?”东野鹰猜测。
东野鸿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等东野鹰走后,他转过身来,却看到萧遥扶着门框站着,或许是月光清冷,照得她本来就没有血色的面容更加苍白。添“你都听到了?”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你想抓我弟弟?”她语气并不肯定,明显有着焦躁,“你都已经得到我了,为什么还要得寸进尺?”
他走过去拥住她纤细的身子,“这不算得到,你的心还在北陵,你说过你要回去的,而我只是想见见这位小舅子,不可以吗?”
萧遥推开他,沉着脸说:“别和我耍心眼,我知道你的目的没有这么单纯。东野鸿,昨夜你说给我饯行,如今饯行酒也喝了,离别宴也该散了。”
“你现在就要走?”他玻ё叛郏纸艨鬯募纾罢娴娜绱司椋恳灰共嘀螅徒叶拢俊�
“昨夜只是一个意外。就算是我为了函谷关和你交换的条件。”她尴尬地不去看他的眼,怕说不出这违心之论。
“但我并没有答应要用这个条件和你交换啊。”他带着点耍赖的语气。
她不禁怒目相视。“东野鸿,你还想怎样?便宜占去了,甜头尝到了,非要逼着我在你面前自刎,你才肯放手吗?”
萧遥严肃的口气,迫使他不得不放开手。“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如今却要怪我。好吧,你要回国,起码让我把你交到你的亲人手上。就算是送你最后一程,如何?”他竟然用委曲求全的口气苦苦哀求,让她不禁心软。明知道他心中必定还有计划,但是眼下她还不能和他翻脸,只能答应。
“西凉那边,你真的不管了?”她想提醒他,不要忘了和西凉的纠纷。难道他任由水无涯带走东野凝而坐视不管?
“那件事,我自会处置,你就不必操心了。再说,那是我和西凉的事,与北陵没有关系。”
她沉默良久,随后开口,“看来北陵和东野真的不能和平相处了。”
“谁说不能?只是这枚关键的棋子就掌握在你手上。”
他话中有股强大的力量压迫她的心。
这一回,她再也没有回答。沉默代表了她的拒绝。
“恕我直言,你现在给赤多族太多的权力,只怕萧氏的人会心有不满。当初扶植你上宝座的人都是萧氏吧,那些人难道不会恨你?”
东野鸿的分析让她更加漠然。“这事是我们北陵内部的事,也与你无关。”
“是啊,北陵如果内乱,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呢。”他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口吻故意气她。
“你们东野就平静吗?”她反嘲,“东野凝的逃走不仅大为折损东野的面子,而且我听说朝内还有不少人反对你,那个贺莲岂忧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逆臣,你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北陵的现况?”
“看来是彼此彼此咯?”东野鸿悠然道,“所以说,东野和北陵在连手之前,得先解决自己内部的纷乱。”
“你肯和北陵连手了?”她听出话中之意,不觉一喜。
“是否连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取决于西凉的态度,以及一直按兵不动冷眼旁观的南黎。”其实前几日他已经查明,当初暗中动手脚挑动两国函谷关之战的,正是南黎。若大张旗鼓地声讨南黎,不就等于召告天下,他之前做了错误的判断,才会出兵攻打北陵。
东野鸿声音一沉,“遥,若是我放你回去,又肯和北陵和谈,你会考虑我们的将来吗?”
“我们的将来?”她一怔。“我现在很严肃地和你谈论这个问题,你别又把我的话当作儿戏。”他陡然认真的态度震到了萧遥。“北陵女皇这个位置让你过得不像你自己,东野皇后才是最适合你的位置!”
她想悴他,但他继续道:“玩阴谋诡计不是你的专长,这是男人的战场,我不想看到你太辛苦,为了这些事而心力交瘁。既然你有弟弟,为什么不把皇位传给他呢?如今他也该长大了,就把重担交给他吧。你是个姐姐,却也是个该被男人爱的女人。一个女皇,除了男宠,你还能有什么样的男人可以爱?”
“我可以选择不爱。”她幽幽一笑,又是那冷淡到让人心疼的笑。“谁说女皇一定要有爱才能活下去?我要的是国家的安定。”
他的眉峰中浮现一丝阴郁,沉声道:“那么,我会让北陵永不安宁。”
她惊怒,“你这么做到底是为我好还是害我?你如此自私,配当东野王吗?”
他却回说:“我必须先是爱你的男人,然后才能是东野的王。”
第7章
对于迎接萧迦这件事,东野鸿一直按兵不动,却绝不轻慢。他知道这支由赤多人组成的麒麟旗有多厉害,去年的战场上东野军队可是因为他们吃了不少亏。所以当东野鹰提出趁势将这支北陵的精锐剿灭在东野时,他犹豫了。
作为一国之君,他应该坚持自己的原则,尤其是为了本国的利益时。这样强悍的军队,如果不能剿灭,入境之后必然会危害到东野的安全;若是放走,便如纵虎归山。
但是为了萧遥,他不能妄动。
看出他的犹豫,东野鹰身为臣子,又是长辈,不由得劝道:“陛下现在难免有了投鼠忌器之心,只怕会不利于大局。”
东野鸿看他一眼。“是皇叔在怕吧?”
“陛下,恕臣直言。自陛下登基之后,做任何事都很知分寸和原则,无论是仕任何人,都不能左右陛下的心。但自从陛下遇到北陵女皇之后,很多事开始违背了原则。”
东野鹰郑重地再说:“陛下,喜欢一个女人没有错,但如果这个女人是不能喜欢的,最好还是远离。她身为一国之君,为什么敢来陛下身边?是不是也算准了陛下会对她动心,想用美色来诱惑陛下的心?”
他赫然起身,神情冰冷,但语气中却带着难掩的激动。“皇叔大概没有听说过萧遥在宫内受辱的事情吧?”
东野鹰愣住,他从未见过东野鸿现在这样的神情。“在宫内受辱?”
“那么,她脸上到底有什么皇叔也一定不知道。一个面有残疾的女子,能有多少自信敢来用美色诱惑朕?”
压根儿不知前因后果的东野鹰,怔怔地不知该怎样回答。
东野鸿重新坐下。“朕的口气重了点,皇叔不要见怪。关于和北陵的关系,朕心里有数,皇叔不必操心。至于西凉那边,有何进展?”
“派去西凉的密探已经回报,风羽公主平安无事,有了定秦剑,她身上的血术之毒尽去。”沉吟片刻,东野鸿忽然笑道:“那么,现在是进攻西凉最好的时机了?”
“进攻西凉?陛下要攻打西凉的原因是什么?”东野鹰讶异问道。
“还需要什么原因,西凉违背约定,不仅没有把定秦剑送过来,还擅自带走东野公主,朕绝对不允许这种丢脸的事发生!”
“那么臣这就去点兵……”
“不,这一战就不劳烦皇叔了。”东野鸿脸色倏变,惬意地问:“朕倒是有个人选——贺莲岂忧,皇叔觉得如何?”
“贺莲岂忧?”东野鹰大惑不解,“这位小王爷向来只会吃喝玩乐,沉迷酒肉女色,毫无真才实学,怎么能指挥大军去攻打西凉?如今西凉那边有个水无涯就很让我们头疼,如果风羽公主再站到他们那边,一风一水,还有谁能抵挡他们?”
东野鸿锐利眸光一闪。“凝儿的身世难道全天下都知道了吗?”
东野鹰垂首道:“风羽公主的身世微臣不知,但她能控制风的事在皇室中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当年她家的老佣人,以及她的贴身宫女都知道这个秘密,世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