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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们说出去,哼!”慕容卿卿抽了下鼻子,还有精神回头警告屋内的二人,倒是一点威严也无。
画楼正要问未问完之事呢,慕容卿卿这个机灵鬼也一下就飘走了。
“真是”她笑着摇了摇头。
橘香也在一旁看着闹剧呢,忽然出声问:“小姐,若是他们说的是真的,那此次麻烦倒是不小,怪不得到了封府的地步。”
她一脸前所未有的凝重,也让画楼受了感染,一时主仆二人陷入了沉思。
当然,论她们想,都不可能改变局势的。
该刺绣的还是要刺绣,做活的还是去做活的。
日子流水般过了一个半月,青龙城的哄乱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街道上晚上寻常人是不敢出门的。
打更的人都不敢出来。
死人越来越多,死得很莫名其妙。
被风吹死的,醉酒死的,哈哈大笑死的
还有,死得让人觉得很惨不忍睹的,他杀。
众人皆知,有魔道潜伏在附近。
好在的是,青龙城里,也进了不少宗门的人,这些正道人士,声称除魔卫道,必能护佑安宁。
魔道之人也时不时挑衅,双方还未爆发大战争。
这就使得人心惶惶了,活了这么多年,也就半年前的丧尸瘟疫让他们这般恐慌。
慕容山庄也没了心思装点,转眼山庄的花就枯败了下来。
这一日,画楼咬碎了手中的红线,举着大红衣裳左看右看,还是颇为满意的,但还有些细节需要加工,她寻思着要在哪里绣上些花呢。
橘香就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她后面还阔步跟着一名下人打扮的男子。
是魏家下人的打扮。
画楼心里就猛地咯噔一跳。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橘香就红着眼睛,呜咽着道:“小姐,这回真不好了,魏公子怕是活不成了。”
画楼的脑袋就嗡嗡嗡地崩开了。
“什么叫活不成了?”她的声音还有些愣怔。
继而猛然站了起来,因站得太急,有些恍惚。
魏家的那位下人就侧出身子来,半弯腰道:“少爷在林子里遇到了魔道的人,丹田被人废了。”
画楼就略微松了口气,她心想着没死就好。
但魏瑾晁丹田被废,又变成了之前的废物,他必定是心死了的。
如今还在剧痛中,等缓了过来,怕是生不如死。
画楼一下子心又楸了起来。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她喃喃道。
那下人也是个没眼色的,直言道:“魔道中人,手段毒辣,和我等正道人士不同,少爷被废了丹田,只怕凶多吉少。他在临走前,说一定要见小姐一面,小姐请快去吧。”
画楼就猛地喉间一甜,险些咳出血来。
脸色就灰败了几分。
她倏尔道,踩过红嫁衣,脚步踉跄奔出了门。
她心乱如麻,跌跌撞撞跑到了绛红居。
猛地就撞开了药房。
谬不良正在整理草药,顿时皱了皱眉。
自己好心帮了几回忙,这丫头,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
但他看见了来者悲戚的神色,话到嘴边还是算了。
画楼疾跑到他面前,径直跪倒他面前。
魏瑾晁的时间不多了,以前还能慢慢求谬大夫,现下却是耽误不起的。
“谬大夫,求您救我一命罢。”小小的屋子里叩叩响,额头上血渍很快就出了来,眼泪和血就流了到了一处。
第66章 得救()
谬不良是青龙城出名的神医,有他带路,画楼也得以畅通无阻,否则,还不晓得魏夫人是否允她进去。
魏瑾晁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见画楼来了,微微动了下手指。
他只拼了命才赶回青龙城,只到了城门口就再也动不了了,好在给父亲发了传音,才得以回来。
原想直接去画楼那处的。
此次凶多吉少,连生命之泉都无法修复他的创伤,伤害之重,超过了他的想象。
魏夫人一直在抽鼻子。
听得魏丰极烦,然魏瑾晁是她亲儿,亲女昔年惨死,如今只剩下这么个宝贝,也将西去,如此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连闭关修炼的老祖宗看了一眼,都说再不可回天。
他儿子,这颗新星,怕是要陨落了。
“父亲带着母亲出去吧,我有话对她说。”魏瑾晁说话极费尽,断断续续的,就要没气了一样。
画楼再不顾规矩,过去拉着他寒冷如冰的手,眼泪就要止不住的。
魏夫人不想出去,自己的儿子临走前,怎么对别的女人比对她还亲。
往日里她很吃味,故而要把画楼叫来立规矩。
现如今,却不是吃味的时候了。
魏丰就拉了她出去。
画楼转身对谬不良求道:“谬大夫”
谬不良瞥了榻上那人一眼,又睨了画楼,接着走了出去。
橘香知晓二人有话要说,擦了擦眼睛,出去前闭上了门。
“你”画楼擦了眼泪,抿嘴想问他到底怎么了。
这几天随着嫁衣的收工,她就想着出嫁那日的光景。
上辈子与他也是谈婚论嫁了,最后出了差错。
这一世,好不容易受尽了折磨,走到了这一步,也是要出了差错。
是不是她的错?
上一世,遇见了小三。
这一世,以小三之名,换取了他的疼爱,却在最终也得不到他。
是她的偏执,受到了上天的惩罚吗。
她想起了一件事。
当年她与三儿去试婚纱,临时起意。
两人试了同一款白色婚纱,连销售小姐都说三儿比较适合这个款。
如今看来,是她与魏瑾晁命里犯冲,就是换了皮也不行,她内里还是那个她。
只是她深爱他,是从小埋下的情根,无法自拔。
当年他二人同时被绑票,她受惊,大哭,被绑匪甩巴掌。
魏瑾晁举起小小的拳头,要英雄救美,被打得流鼻血。
他救美不成,却成了她心中的英雄。
从那时起,她就决定了以后要嫁给他。
后来,某日,在街上遇见他。
她假装与他擦肩而过,期盼能从他眼里得到好久不见的讯息。
那时她已妙龄,青春活力,果是惊艳了他。
但他,似乎不记得他了,他的眼里,只是简单的欣赏陌生人。
她惊讶地转身,却发现他已与身旁的女同学谈笑着离开。
后来,她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他就读的高中,发现他还没有女朋友,就大大松了口气。
再后来,就是高考,托人问他的志愿,然后报考。
高考后,他彻底失去了消息。
直到进入了大学,军训期间,她这个不擅长交际的人拼命与学生会的人处好关系,终于弄到了他的资料。
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军训期间站他前面的女孩子。
他们是怎么开始的,是不是他揪了下她的马尾?
总之他们耽误了一年,后来她就彻底沉寂下来。
家庭需要,她经常出去兼职,偶尔也打听他的消息。
有时,在校园里,会看到他给她拎包,然后擦肩而过。
那时,她总是带着帽子,遮住了大半边脸。
她觉得,要是魏瑾晁这时认出她,那她一定特别尴尬。
不是时候。
后来,她就尝试放手了,追她的人不少,但她还是心无旁骛,学习和工作,都要兼顾。
后来,听说他分手了。
她心里又有了波澜,才一年时间,他们还有机会。
失恋后,他经常宅在图书馆。
她知道的他们经常上自习的地方。
他和那个女孩儿经常在那里上自习,吃东西,说瞧瞧话,有时也接吻,所以经常惹去旁人的不耐。
她就在他们后面,看,在纸上写他的名字。
有时,也看看他们的背影。
总之,他失恋了,她的机会来了。
她那时在学校里已经有了点名气。
美女嘛,到那儿都能得到青睐,而且她不乱,只是不经常说话,不热络而已,但和她往来的人都不会觉得她清高,她就是淡淡的,不知怎么的,很有市场。
他后来,似乎也知道了她,之前热恋呢,哪里注意。
也许他想忘掉上一份感情,所以很是主动的出击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初次相见,是他的主动,更是她的主动。
所以她当即就答应了他。
傻小子,他一定想不通。
到死都想不通。
后来,她感觉他失忆了,好像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了,她也就没多想,总之,他们在一起了。
但是,现在他要死了!
她捂着脸,就无声哭了出来。
他们终是没有执手共度人生的缘分。
魏瑾晁心里也难过,他一直机缘逆天,大意了。
“拿着”他轻轻道。
画楼低头一看,手中多了一块玉玦,是魏瑾晁的空间玉佩。
“我走后,这东西就是无主之物,你只要滴血,就可认主”他说话都没力气了。
画楼反而终于大声哭出来了。
她太难受了,不哭出来,会把自己烧死。
她把玉佩推开,跑出去让谬不良进来。
谬不良阔步走了进来,在魏瑾晁身上施了一片的针。
这时,魏丰夫妻也走了进来。
看到大名鼎鼎的谬不良施救,不由起了一丝期盼。
针开始冒着黑气。
是魔道惯用的手段,谬不良得罪的人大发了,何止是废掉丹田,还下了毒。
毒不难解,但创伤已经造成,连生命之泉都修复不了了。
“怎么样?”画楼已经收起了眼泪,看起来淡定多了,“还有救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平静
谬不良就扫了一眼现场几人,扯着嘴角:“办法有是有,不过就不知道你肯不肯了。”
画楼拉开魏瑾晁额前的碎发,他已经满头大汗了:“只要我有,没什么不可以给他的,要我的命,也可以。”
她如此坚定的语气,将在场的诸人震慑住。
魏夫人揪了揪心,自问是否可以做到这一步。
魏丰也是神色复地看着这慕容家的庶女。
他们原本中意的是云媛。
对魏瑾晁要迎娶庶女当嫡妻不太满意。
没想到,这名庶女竟是对自家儿子有这般浓重的情意。
谬不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最后笑着道:“如今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你能救他了,毕竟不满百日尚未诞出灵智的天灵珠可不是轻易见到的。”
天灵珠,说的是她体内那枚混沌珠子。
画楼立马就反应过来。
她想也不想,道:“我应该怎么做。”
她压根就没想后果,要知道老夫人给她制造天灵体,说不定这天灵珠也是极为珍贵的东西。
没了天灵珠,她就等着承受老夫人的怒火吧。
谬不良显然也是知道的,故而他的眼神诧异一闪而过。
画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当初和老夫人的交易起始就是因为魏瑾晁。
魏瑾晁活着更重要。
她照着谬不良说的,与魏瑾晁嘴对嘴。
谬不良的手按在她的背上,一股清凉的气息浸满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