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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就被巨力掀了出去。
一个黑影闪过来,横劈一下,就要取了她性命。
画楼咬咬牙,反手一剑。
叮的一声,就爆发开来,险险躲过了一击,虎口却被震得生疼。
她忙站起身来,主动出击。
几招下来,打得越来越熟练,颇为庆幸早前与惠重练过几招。
看她一个弱女子竟有炼气四层的修为,且修炼的剑法颇为厉害,那刺客不由讶异。
画楼娇喝一声,剑体仿佛生光,勇气平添了几缕,直指而去。
她体态轻盈,翩翩若雁,贝齿紧咬,目露寒芒,秋水汪汪的瞳孔刹那爆发出杀意。
竟是如此倔强不屈。
刺客一时被镇住,回过神来急忙横挡一格,被震得连连后退。
而就在此时,背后陡然生凉,已是反应不及,胸前一阵剧痛,低下头去便不可置信看见从后面穿透而来的血剑。
姜姻抽出剑,刺客便了无生机倒地。
她得意地瞧了一眼画楼,其实心里对画楼之前的打斗颇为赞赏。
画楼虽疑惑姜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更多的是大大松了口气,忙道谢几声。
两人就赶去救橘香和戴妈妈。
戴妈妈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柄长鞭。
颇为厉害,打在地上霹雳响,尘土飞扬,让人发忤。
只不过她修为低,刺客们先是怕一阵,后也鼓起勇气杀上去。
姜姻则在这时赶来,她修为乃是炼气七层的修为,比在场多数人都厉害,且手中的剑也是千锻万造的灵器,不容小觑。
几个刺客很快不敌,落入下风。
然而,赖甫那边的战况却很紧急。
他已经满身是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他似乎朝这边望了一眼,画楼觉得他是在看戴妈妈,松了口气。
画楼眼里就闪过一丝了然。
却在这时,那名炼气七层的刺客抓住这空挡,剑刺过了他的左肩。
血花四溅。
戴妈妈刹那脸色苍白。
画楼脸色也不好看,姜姻忙冲了过去,这边余下的刺客,则由画楼几人围攻着。
谁知就在这时,从旁边的灌木丛里,又蹿出一批人来。
粗衣兽皮,满面渣须,手持大刀,气势汹汹而来。
“嘎嘎,有几个不错的小妮子啊,皮相嫩哦。把她们抓回去。”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说着令人作呕的下流话。
画楼皱了皱眉,和戴妈妈,橘香和姜姻的丫头初一聚到一起。
戴妈妈也无暇去看赖甫那边的状况,悲戚道:“竟是山贼。”
画楼面色垮了下来。
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差,传说中的魏云烟和江鹤的姐姐不就都是因了这些人毁了么。
这山荒野外的,是他们的地盘。
要是落入他们手里
画楼猛打了个寒颤!
橘香和初一吓坏了,两个人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袖。
戴妈妈拉着画楼,丢下橘香和初一,猛抽着鞭企图冲出围去。
画楼也是胡乱打着剑时时提防。
听到那边橘香和初一的叫声她娇躯一震,反应就不由一顿,又冲了回去。
因她的攻击很有不顾一切,鱼死网破之感,原要活抓她们的山贼喽啰们也不敢杀死,想着等这小妮子玩累了,也该他们玩玩了,一时思想抛锚。
戴妈妈年事已高,按说当场杀死也没什么,却听有人道寨里也要老人,抓回去配对解解他们的馋。
戴妈妈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悲愤欲死。
画楼打着打着果然也没了力气,山贼们得逞的哈哈大笑,就要抓过来。
就在这时,空气一阵波荡,涟漪阵阵,一柄剑凭空缓缓出现,划过了最前的山贼的脖颈,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花。
那人额的一声,就倒了下去。
变故来的如此突然,山贼们豁地散开,把画楼几人空了出来。
持剑之人的身影仿佛雾中来,慢慢地显化出来。
画楼一眼就认出来者,惊喜叫道:“风公子!”
风君子瞥了她一眼,挥了挥剑,尘土飞扬,搜得一下就把冲上来的山贼们掀飞了。
他的剑术很是高明,每一招都打在点上。
风度翩翩,白面如玉,一举一动,极为赏心悦目。
不多时,马贼们纷纷惨叫,死于剑下,横尸遍野。
姜姻那厢,也只是勉强牵制住,刺客和马贼们倒联合了起来。
就在剑要插入姜姻时,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
刺客的剑倏然停滞,竟半点也动弹不得。
徘徊在姜姻和赖甫周边的刺客马贼们亦是如此,当即骇然不已。
树影婆娑中,一匹白驹乘着素衣男子徐徐行来。
男子长发及腰,懒散披开,露出绝色容颜来。
他薄唇之间柳叶掐头去尾,婉转动听如黄鹂鸣叫,在场之人无一不赞好一个素衣少郎。
声音动听,却是夺魂曲,刺客们纷纷惨叫,七孔流血而亡,只留下一两人失去意识,连自杀都不能。
而山贼们,有人小便失禁,打颤不已,跌倒之后再也站不起来。
“谬不良。”画楼喃喃道。
这时,她忽然想起一事,再转身时,风君子不知何时已不知所踪。
风中遗留一卷清香。
第34章 桂香()
轱辘泥石的牛车伏着几人进了城。
自是比不上马车,晚了至少半日光景。
平常牲口是进不得城的,画楼扶着戴妈妈下了车。
她抬头一望,就瞧见了古迹斑驳的城墙上,许多年前功德大家打成的青龙城三字。
赖甫的伤口已经无恙。
他跳下车,朝着单匹白驹上的谬不良作揖,又郑重道了谢。
姜姻就道:“大叔,道谢的话一路上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的耳朵都快长茧子啦。”
她也与画楼几人坐在牛车上,对大叔说完话,就朝着谬不良绽放了个大大的微笑。
自谬不良踏着白驹踩着日光在一片树影婆娑中吹着柳叶从天边而来,她见到的第一眼起,就明白画楼怎么敢妄言其乃天下第一美男。
他的美,是龌龊淤泥中的清莲,妖冶又清纯。
京华本是养人之地,世家子弟哪个不是玉石养大的,与谬不良却比不得,姜姻心中着实觉着,那些人,到了谬不良跟前,恐怕连头都抬不起来吧。
谬不良闻言笑笑。
姜姻便如云里雾里,一时花痴泛滥,不知所谓。
初一也看得惊呆,早早掐了自己,反应过来,扶着自家小姐进了城。
青龙城很大,慕容山庄还在很远的地方,赖甫到慕容府下面的产业处拉出一架青油马车来。
画楼在马车上掀开珠帘,趴在窗口观赏闹市。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近古代百姓的生活。
一路上风险不断,戴妈妈也是余悸未去,见画楼没规矩,也没说什么,她也恹恹的,不想说话。
很快到了红梅花垂放门扉的慕容府。
画楼唤过来一个看门小厮,要他去找主事的人来,说是京华有贵客来访。
那小厮恭敬地看了姜姻主仆,觉着富贵不凡,转身去禀了管家胡笺。
画楼看戴妈妈露出倦容,就求她先回去歇着。
她则陪着姜姻候着,算是地主之谊。
谬不良早早就骑着马进去了,姜姻看着他背影消失不见,才干巴巴地打听他的消息。
画楼随口应付着。
不一会子,一名蓝衣男子走了出来,后面随着的,正是方才那去禀报的小厮。
姜姻微愣,想不到慕容山庄的管家这么年轻,估着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
面红齿白的,并不是养颜养出来的痕迹。
画楼也是惊讶,她知道大宅里管家的作用非凡,一直以为是个刻板的老头子。
相互作揖后,胡笺就着手安排姜姻,并领着她去见虞姬夫人。
画楼就别了她,和橘香一同回屋去了。
时隔一月,屋子无人打理,接了不少蛛网,床苇粘了灰,少不得两人要收拾一番。
橘香把画楼推出了屋,揽了所有的话。
画楼无奈笑笑,就去起了火,烧水,好好地洗漱了一遍。
她在屋内正擦着秀发,橘生跑了进来,大惊失色道:“小姐,不好了。”
画楼心里就咯噔一跳,面色一变,这几日她受的惊吓实在太多了,锻炼了她的抗压能力,却也令她如今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又有什么大祸临头?
橘香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小姐想错了,忙自打嘴巴子道:“不是那样的。”
接着她就将打听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金鳞的丫鬟桂香是个安静寡言的孩子,喜欢闷声做事,画楼对她有些许印象。
因为她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似乎有些不敬。
她因不慎打落了樱妈妈端着的九品燕窝被处死了。
可怜见的,为了一碗补品就取了一条性命。
金鳞自然不服,三更半夜贸然向嫡母告状。
嫡母闭门不出,而金鳞则被虞姬夫人抓进了小黑屋。
自少不得一番侮辱抽打。
那滋味,画楼最是明白的。
结果到了第三日,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虞姬夫人房内伺候的下人全部死光了。
一夜暴毙。
樱妈妈死相最是凄惨。
而金鳞还被关在小黑屋里,下人们去寻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抽打得晕了几天几夜。
画楼心里陡然一紧,望着外面被风吹得四处摇摆的青树,只觉得一阵发凉。
慕容山庄,看来不比甘露庵安全啊。
话说回来,她却有些讶然。
金鳞在画楼眼里,是一个时而冷漠如路人,又时而在她需要的时候热心肠地出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时瞄准机会获取利益的,面不冷,心不知道冷不冷的人物。
想不到她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丫鬟和虞姬夫人争执。
“凶手找到了吗?”画楼缓缓坐下。
她说的是杀死樱妈妈一行人的凶手。
什么人胆敢在慕容山庄杀人,这太可怕了。
事情出的如此巧,少不得有人要将祸头引向金鳞,不过她在事情发生之时尚在小黑屋。
且她不过炼气四层的修为,没有那样的本事。
虞姬夫人没有被杀,她又惊又怒,在慕容东宫的书房里大发雷霆。
书房设了阵法,没人知道慕容东宫和虞姬夫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她再出来的时候,面上已经没有那么愤怒了。
几日后,就从外面又卖进了一批下人伺候。
“樱妈妈是跟着虞姬夫人进来的老人了,平日处事虽有些狐假虎威,但也不敢说杀就杀的。偏偏是桂香遇见了她,当年桂香进府的时候,顶撞过樱妈妈几句,还是金鳞小姐从中说了话才救了她的命,没想到”橘香娓娓道来,结尾处感叹了一番。
到底是多大的怨才使得樱妈妈和一个孩子这般记仇,当时桂香也不过是个孩子罢。
画楼问道:“八姐现下如何了?”
这事过后,她越发觉得金鳞的不简单。
橘香道:“歇了几日,已经好了,据说已经在院子里舞剑了。”
画楼点点头,起身收拾了一下,出发去金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