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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这秋色真好。可惜秋天一过,就又是寒冷的冬天了,锦城的冬天湿冷,很难熬啊。”
“可不能这么想,你想着冬天一过,那就又到了春天了啊,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罗涛笑着说。
“也是,只是春天来的时候,你都已经走了。”我说。
“怎么,舍不得我啊?”罗涛笑道。
我也不娇情,点了点头,“是啊,是挺舍不得的。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你以后想我了,可以去看我啊。不管我在哪里,都会让你知道,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罗涛认真地说。
很少听罗涛这样认真说话,不知为什么,他这样认真地跟我说,他不管在哪里,都会让我知道,忽然就触及了我的泪点,心里一酸,发自己竟然热泪盈眶。赶紧微仰起头,不让泪水掉下来。
罗涛注意到我的异常,扭头问我,“我说错什么了吗?惹到你了?你不开心了?”
“没有,只是很舍不得你走。还有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嗯,一定要幸福。”
忽然发现自己就哽咽了。
罗涛笑了笑,“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我平时说话没分没寸的。多有得罪之处,以后想起时,多想我的好,不要想我的不好,我就满足了。”
“当然都是想你的好,你对我的帮助,此生不忘。所以你一定要幸福。”我努力调整好情绪,想让自己从那种排山倒海的伤感中解脱出来。
我真是没想到,自己会如此伤感。罗涛还在眼前谈笑风生,但我却感觉他已经走远一般。脑海中浮现的,竟是他对我如何的好,如何多次在生死关头救我于危难。
“我还没走呢,你别苦着脸啊,你要这样,我也要哭了。”罗涛说。
“谁让你说这些呢,罗涛,不管找不找得到若若,你以后都要回来看我们,你有这么多朋友在这里,你要是不回来,说不过去。”
“你们可以去看我啊,就当出国旅游了。坦白说我对这个国家,这座城市很失望,没有多少眷恋。妈妈当初就不应该回来复仇,如果她不回来,也不会丧生于此。这里所有的回忆,除了你,其他的都是冰冷的,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要回来。”
我叹了口气,“每一个社会都会灰暗的一面,再所难免,我们只能希望,无论是这个国家,还是这个城市,都会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公平,越来越明朗。”
罗涛点了点头,“我也希望它变得越来越好,但我还是不会回来,永远也不回来了。”
他说得绝决,我听得心酸。
但我没办法,我不能要求他要留下。也不能要求他离开后再回来。对于他来说,锦城确实是让他伤心的地方,我不能要求他回到伤心的地方来。
车厢内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念念,你给我唱首歌吧。当作纪念,你好像都没为我做过什么,要求你唱首歌,这不算过份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唱歌?”
“是啊,我希望你能为我唱首歌,当作纪念了。”罗涛说。
“以前不是在K厅唱过吗,你又不是没听过我唱歌。”
“那不一样啊,我要的是你专门为我唱。”罗涛坚持说。
“这个……唱什么歌啊,为什么会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这要求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唱首歌而已吗。我就想听你专门为我唱首歌,这也让你很为难吗,太不够意思了吧。”罗涛说。
我唱歌是真不难听,和专业的不能相比,但和业余的相比,那还真算好的。所以我也有这胆气清唱两句。
“好吧,那你想听什么,你说吧,我给你唱就是。”
“唱你在思念谁。”罗涛说。
“什么?你在思念谁?我没听过。”我摇头,“对不起,这个我真不会。”
“你不可以不会吧,很好听的,我给你哼哼……”
然后罗涛就哼哼起来:“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我明白了,他哼的不歌儿不叫你在思念谁,而是叫《虫儿飞”,这是我们儿时听的了,我还真会。
“为什么会想听这么老的歌曲?我只记得曲,但不记得歌词啊。”我说。
“这简单啊,你用词在网上搜歌词出来,照着唱就是了。”罗涛出主意。
“好吧,那我试一下,这是我儿时听的歌了,现在可不一定会唱了。如果唱黄了,你可别怨我。”
“唱吧。”罗涛说,“再难听我也接得住。”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虫儿飞,虫儿飞
只要有你陪……
还好,我凭着记忆,对着手机上的歌词,把这歌给唱完了,这歌其实不太适合我,这歌适合小女孩用天籁童音演绎,会更动听。大人唱起来,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我扭头看罗涛:“怎么样啊?很难听吗?”
却看到罗涛红了眼眶,我顿时慌了,我这是唱得有多难听,把这么一个铁血男儿给唱哭了?
第621章 旧府(。com)
“怎么了这是?怎么就把你给唱哭了呢,难听到哭?”
罗涛勉强笑了笑,“哪有哭啊,这不眼睛不舒服么。昨晚没怎么睡好,眼睛不太舒服,看起来像哭一样,其实没哭。”
“不对,你情绪波动很大。”我好像悟出了什么,“这首歌,对你有很重要的意义?”
“这是妈妈在我年幼时经常哼给我听的,后来我们流亡到菲律宾,遇到了一个女孩,她也会唱这首歌。”罗涛说。
原来这首歌真的是勾起了他的回忆了。虽然他没有直接说,但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会唱这首歌的女孩,肯定是若若。这应该也是他让我唱这首歌的原因。
两上唱过这首歌给他听的人,一个过世了,一个杳无音信,难怪他听了会如此伤感。
“要不,我再给你唱首别的吧,欢快一点的,让你开心起来。”我笑着说。
“好啊,来吧。”
我主要还是想让他从那种伤感中走出来,于是就选了一首很欢快的歌唱给他听。
“谢谢,谢谢念念,你是给我唱第三个唱虫儿飞的人,谢谢你给我的温暖。”罗涛说。
“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观音山其实不是一座单独的山,是几个山合起来,中间一座稍高,但我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哪里像观音。也不知这名是如何得来的。
这里不知是明朝还是哪个朝代出过一个将军,在这观音山上建了将军府,后来经过多次修缮,成了一个旅游景点,再后来,好像这将军府被某个有钱的人买下来了,改成私人别墅,在确保能适合现代人居住的前提下,尽可能地保留了原来将军府的模样。
又再后来,国家禁止这种在景点私自建房,于是私人别墅又变成了将军府,这变来变去,也就将军府不像将军府,别墅不像别墅了。
这些都是罗涛打听来的,至于是真是假,我也没必要去考证。到了观音山后,发现罗涛的消息有误,他说的是这里即将封闭重建,但事实上,这里已经封闭了,禁止游客进入。
罗涛好说歹说,那守住进口的人,就是不让进。还说让我们不要为难他,一但领导发现我们进去,他就要被辞退。
罗涛有点生气,我劝住了他,“算了,他只是下面做事的,也确实不要为难他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不可能白跑一趟吧,等他们修好重新开放,你去恐怕就看不到原来的样子了。”罗涛皱眉说。
“你这么有办法,不可能就没辙了吧?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办法是有,可是有风险啊,这山也不上一个出口,我们可以找当地的居民带我们绕小路进山,可是小路一般都难走,我担心你吃不消啊。”
“嗨,我没你想像的那么娇气了,只要你吃得消的,我也是没有问题的。就按你说的办吧。”我笑着说。
“真能行?”
“能行,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你只要行,我岂能不行。”
罗涛坏笑:“我是男人,男人不能说不行,但女人可以说不行的。”
“你少贫了,去找合适的人带路吧。”
罗涛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向导。一个很老实的当地村民。
老乡看了看我,眉头也皱了起来,“小伙子,那小路你倒是可以走,可这位姑娘,恐怕不行啊,我们乡下的路,很复杂的。”
“大叔你放心吧,我能行。”我赶紧说。
“看你细皮嫩肉的,就知道是城里来的,你们城里的姑娘,没干过农活,脚下没力,走不了山路的。”
“放心吧叔,我真能,我要不行,我让他背我。”我指了指罗涛。
“对对对,她要是不行,我背她就是了,没问题的。”罗涛也赶紧跟着说。
“好吧,既然你们坚持,那我就带你们去,到时要是摔着,可不要怪我。”老乡说。
事实上老乡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他带我们走的那些路,也确实很难了。那是很小很小的路,而且长时间没人走,两旁的灌木都长出来遮住了路面了,老乡手提一把砍柴刀走在前面,不时要开路,然后我和罗涛都才能顺利通过。
我虽然能走,但其实走起来是相当的困难。一路上幸亏有罗涛搀扶帮忙,不然我真是上不了观音山。
虽然辛苦,但总算是到了山顶,看到将军府。
“这里就将军府了,以前这里是旅游景点,后来被有钱的老板买下来了。变成了私人住宅,我也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老房子,哪有城里的高楼好啊,偏要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住。还说是这里风水好,有龙脉,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着什么龙脉。”那老乡说。
虽然我也不懂,但我知道龙脉应该是风水上的一种概念,肯定不是老乡口里所说的可以看得到的有形的龙脉。
罗涛给老乡付了钱,老乡就下山了,还特地嘱咐我们,要在天黑以前下山,太晚了就不安全。
这里很静,虽然封闭了,但其实还没开始施工了,因为没人往来,就显得更加安静。
将军府门前的下马石还在,两旁边的狮子也还在,看得出都是原来的样子。年代很久远了。
周围很多凉亭,还有一些修了供游人歇息的木椅,我和罗涛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这将军府占地面积很宽,这到底是哪朝的将军,竟然跑到这山里来修府,真是奇怪。将军府不都是座落在京城繁华之地吗,一个将军到这山里来,远临天子,还不得被皇帝给搞忘了?”罗涛说。
“没准这将军就是想让皇帝忘了他也不一定呢,避到此处,远离朝堂,也远离了是非,可以安享余生。”我说。
“也有道理。我们进将军府去看一下吧,反正也没人把守。”罗涛说。
“再休息一会吧,我有些累。”
“那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脚,这样你会更快地消除疲劳。”罗涛说。
这我还真是接受不了,他一个大男人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