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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来者不善,赶紧站起来跑,好女不吃眼前亏,那拖把打在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但那女的提着拖把穷追不舍,和我在食堂里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悲的是,我曾念扮演的竟然是老鼠的角色。
旁边就有工作人员,但他们好像没看见一样,竟然让那疯婆子一直追打我,好像还很有趣一样地看热闹。
我实在忍无可忍,开始寻思着如何反击,一眼瞥见食堂旁边是料理间,径直冲了进去,运气也好,一进门就看到放在门边的铁铲,我随手捞起来,冲了出来。
那疯婆子一看我也找到武器,就有些怂了,不敢再靠近,只是提着拖把站在不远处和我对峙。
真是悲哀,我一个大公司的CEO,现在竟然像个泼妇一样提着铲子与别人干架,要是让记者拍到了,那得多丢人。
想到这一层,我瞥了瞥食堂的四角,果然看到了摄像头。我所做的一切,正在被拍下来。
我冲那疯婆子叫道:“我不是张小曼,你认错人了!你不要再追我了!”
没想到她破口大骂,“你这臭八婆,你以为你换身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你差点把我耳朵咬下来,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这我就更听不懂了,我差点把她耳朵咬下来?这特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昨晚被关在那椅子都没有一张的房间里呆了一宿,我哪有时间去咬她的耳朵?
我提着铲子向她走近,她盯着我,明显有些畏惧,之前她很凶,那是因为她她手里有武器,现在我的武器强过她了,她当然就怂了。
“你看清楚了,我真的是张小曼?”
“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我看她愤怒的表情,心里越发的困惑。难道我真的咬了她的耳朵?
我被自己的动摇吓了一跳,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怎么能不相信我自己?
“我叫曾念,不叫张小曼,我也没有咬你的耳朵,你一定是认错人了!你要是再找我麻烦,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大声说。
“张小曼,你又打人了?还提个铁铲子?”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这疯婆子说我咬她的耳朵,还拿着拖把追着我打。”
“你本来就咬了王小丽的耳朵,还差点把人家耳朵给咬下来了,你真是不记得了?”
工作人员都这么说,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跟我来吧,主任找你。”那工作人员说。
我虽然不知道主任是谁,但听这职务应该是个当官的,心想当官的应该素质会高一些吧,应该也容易沟通一些。
进了主任办公室,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戴着眼镜,我进来的时候,他透过厚厚的镜片打量我。
“高主任,人我带来了。”工作人员说。
那个叫做高主任的人挥了挥手,示意那工作人员先出去。
我也打量了一下这个高主任,感觉我没见过他,肯定没见过。
“张小曼,这一次你咬人的事,关你一晚上算是惩戒,你要是再敢咬人,就一直把你关在那没有床的屋子里,冻死你。”主任严肃地说。
“主任,我不是张小曼……”
“你又想说你是曾念是不是?不知道你哪里冒出来的这个名字,以前都是好好的接受治疗,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曾念?”主任忽然愤怒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蒙在原地。我以前叫张小曼?这怎么可能?
“主任,我是昨天被一**警带到这里来的,我是阳光传媒的总裁曾念,不是什么张小曼,不行你在网上查一下,可以找到我的照片的,我真的是曾念。”我着急地说。
“交警?哪来的交警?你又开始编故事了是不是?你在这里半年多了,什么叫昨天才送来的?你不但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曾念,还编了一个新的故事?你还总裁呢,你怎么不说你是锦城市市长呢?你觉得你这样子,像总裁吗?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们要考虑对你加重药量了。你本来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为什么忽然间病情又反复得这么厉害?”
我愣愣地看着医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回病房吧,该吃药的时间了,不要再编故事了。”主任说。
以前经常说怀疑人生,但都没怎么好好体会过怀疑人生的感觉,今天的这种情况,才让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怀疑人生。
我说我叫曾念,别人竟然说我胡说,我说我是阳光传媒总裁,别人竟然说我是在编故事,这明明就特么是现实,我怎么就编故事了?
“你不会又连原来住的病房在哪都不记得了吧?你最近一方面忘记力下降得很厉害,又方向脑海中又编出很多新的故事,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好接受治疗吧,不然你得送往重症区了。”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插嘴的机会,“主任,你是说,我一直是病人?”
“你半年前就进来了,你真不不记得了?”主任盯着我。
“不对啊,是昨天才被一**警带进来的,半年前进来的人肯定不是我,肯定是你们记错了。”我越发的惶恐了。
主任看了看我,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招手示意我过去,“你自己过来看,这是你的病历。你自己看是不是你!”
我犹豫着走过去,主任将笔记本推到我面前,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我,记录显示,我确实是在半年以前就入院的,但我的名字叫张小曼。
“主任,这不是我。你们肯定认错人了,我不叫张小曼,我真的叫曾念,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打电话到阳光传媒去问啊,看我是不是曾念,你们也可以打电话给宋城集团的老板申俊,我是他妻子,他可以作证的。”
“行了行了,不要再编故事了,你要是再这样编下去,那就真的要送到重症区了。你先去做一个检查吧,看看你的各项指标是不是又异常了。”主任不耐烦地说。
于是在主任的吩咐下,我被几个护士架着去作各种检查,那些仪器我是见过的,当年妈妈住在疗养院的时候,也作过类似的检查。
那些检查,都是给精神病人做的。
第279章 乱相(。com)
在做一项检查的时候,一个男医生用手扒到我的眼睛,用手电筒看我的眼仁,收回手的时候,乘机在我的胸上抚过,还明显肜力,明显就是在占我便宜!
我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抬手一耳光就抽了过去。
那医生愣了一下,一耳光也抽了过来。
我是躺在检查用的台子上的,他一耳光抽了过来,我一扭头,打在我左耳上,我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
我一伸腿,踢在了那医生的脸上。
旁边的的两个护士冲过来帮忙,将我死死地摁在台子上,那医生气极败坏,“给她注射镇静剂!加量!”
注射镇静剂的结果,就是我一直昏睡。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脚被绑,旁边有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近距离地盯着我看。
那种非常近的距离,直接让我觉得侵犯了我,我大叫出声。
我一叫出声,那两个女人也呼啦一下往后跑,原来她们也很怕我。
她们退回去后,就坐在床上打量我。表现得非常惊慌的样子。
“过来帮我解开,来。”我试探着对其中一个女的说。
那女的立刻很惊吓的样子,不断地摇着头。
另外一个则远远地躲,一副要远离是非的样子。
我慢慢冷静下来,然后发现,这两个病友好像都挺怕我的。而且不太可能会主动攻击我,我就放心了。
见两位都比我大,我索性柔和一点,“姐姐,麻烦你们帮我解开一下好不好?”
那两人面面相觑,却是一个也没有动。
“我的手疼死了,麻烦你们帮我解开,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吃火锅。”
这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好白痴,这里是医院,上哪里吃火锅去?这不是哄小孩嘛。
但意外的是,两人却是很买帐的样子,又相互看了一眼。
“帮帮忙吧,既然大家都在一个病房,帮我解开吧。两位大姐,求求你们了。”我继续哀求。
这时其中一个看向另外一个,驽了驽嘴,示意她过来给我解。另外一个动了动,但没有过来。
“我的手都麻了,两位大姐行行好吧。求求你们了。”我继续求道。
终于,其中一个女的向我走了过来。手慌脚乱地给我解手上的绳子,因为太过慌乱,解了半天也没能解开。
我柔声安慰,“不要急,慢慢来没事的。”
她情绪稳定一些后,手上的动作也就有效了,很快把我解开。
我活动了一下,然后慢慢把自己脚上的绳索解开了。
“你们认识我吗?”我问另外两个病友。
两人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另个一个说出三个字:“张小曼。”
这三个字像闷棍一样打在我身上,让我顿时又觉得无力起来。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叫我张小曼,难道我真的原本就叫张小曼?难道申俊,袁正威,和罗涛他们都是假的?那些经历的生死劫欢,悲欢离合,都是假的?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这特么怎么可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和她们聊天。
“我以前,一直住在这里吗?”我问室友。
两人都不吭声,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这让我生起了些希望,只要证明我以前没有住在这里,那说明我就是刚来的,我的记忆是真实的,并非是我幻想出来的。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叫张小曼?”我又问。
还是没有回答,我心里不禁有些恼,既然不肯定,为什么要叫我张小曼,叫得我这么绝望?
这时门开了,有医生进来。是谁把张小曼手上的绳索解开的?”
那两人都低着头,瑟瑟发抖。
“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要把我绑起来?我又不是张小曼,我是曾念。”
那医生看了看身边的两个护士,“不是药量加重了吗,为什么她还是胡言乱语?再给她打针。”
我大叫起来,“我不是病人,不管你给我打多少药,我也不是张小曼。”
“给她打针,加点特别的药。让她认识到自己是张小曼。”
两个护士扑了上来,我本来想反抗,但知道如果反抗只会遭受更多的苦,只好放弃。被她们打了一针。
约十来分钟后,我的身上开始疼。那种来骨子里的疼,钻心的疼,全身上下好像被有小刀剜一样的疼,而且不是表面的疼,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感。
这时之前来过的医生又进来了,后面又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那人拿着一台小型的摄录机。
我此时已经痛得眼泪直流,感觉生不如死。不是我太软弱了,而是那种痛感真的是太强烈了,我根本就受不了。都是疼痛,但疼痛的级别是不一样的。如果说把疼痛级别分为十级,我感觉到的应该是八级以上,那种痛,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让我濒临崩溃。
“你是谁?”那医生冷声说。
我没理他,我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让我自己承认自己是张小曼,但我不说。
“病人,说你的名字。”那医生再次说。
我用尽所有力气,说出两个字:“曾念。”
“看来她还是没有恢复,剂量再加一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