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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海处理事情的方式跟我背道而驰,他跟我产生分歧后,第一反应不是解决问题,他的第一反应通常是叫我冷静下来。而我不管是生气还是委屈,我都急于把话摊开来讲清楚说明白。
我有话憋在心里寝食难安,偏偏遇上他使出的冷处理,让我郁闷的脑袋疼。
如果我能自由控制情绪,理性压倒感性就好了。我就不必纠结司明海不坦诚的原因。也不用猜测一个又一个可能,衍生出千丝万缕的忧愁烦闷。
在这自我精神虐待般的凄苦中,还有我最为气结的是我自己不争气。明明一想到司明海,我就烦得要死,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想起他。尽管告诫自己,不许想,要专心工作,可我根本平静不下来,我的心早飞到司明海身上去了,怎么召都不回。
下午午时三刻,周延派我把设计图送到m公司,给他们的老总过完目,批示后我直接把设计图交给m公司这项工程的负责人。就这点事向来花费时间最多,找完老总找负责人,他们不一定都在,即使在也一个南,一个东。常常往返数次仍见不到老总,申请的批示下不来,负责人没有批示绝不会通融。
今天一气呵成顺利办完,看看时间还早,我打车直奔汐卡公司,打算给司明海来个突然袭击。不知道他见到我会不会惊喜的晕过去呢。
在前台登记时,我说要见司明海,前台小姐奇怪的看看我,伸手指向等候区,礼貌的纠正我:“小姐,要见司总经理请到等候区等候。请问您今天有预约吗?”
“预约?没有啊。”我悻悻然想预约的话不就给不了他惊喜了嘛。
“不好意思今天司总经理很忙,恐怕您需要预约下次的时间。”
“算了不用了,谢谢。”
没想到见他一面需要费这么大周折,我仅仅是想问总经理办公室具体位置。看前台一脸公事公办的标准化接待,指定不会告诉我。不过我还能打给明依。
司明依冰雪聪明,不等我说完自己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呀,四嫂你去查四哥的班啊,好浪漫哦你们。我也想结婚了怎么办?”
我哭笑不得重复说了一遍:“明依,你知道总经理办公室在汐卡什么位置吗?我不是去查班,我有正经事找他。”
明依识相的说:“那好吧,我不逗你了。总经理办公室在二十六层,嫂子你出了电梯门往左拐,穿过大堂再往右,直走到第四间在你左手边就是总经理办公室了。但是这样容易被四哥发现,我知道直属电梯的密码,可以直接进到总经理办公室套间的里层,嫂子你要不要?”
司明依果然是司家人,太懂得刺探的技巧了。
“要啊,密码是多少?”
司明依在电话那头偷笑,勉强忍住告诉我密码,末了她说:“嫂子加油,祝你成功。”
我又不是去闯关,我去见自己丈夫加什么油,明依还是小孩子呀。
直属电梯私密性果然好,我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司明海办公室。想象他见到我的样子,会不会惊讶的呆住呢?
蹑手蹑脚蹭到门边,刚触到门把手想拉开跳出去吓他。“哗啦”一声巨响,盖住我‘吱呀’拉开门的微弱声音。
门开了条缝儿,司明海脸色铁青,上身笔直挺拔,双臂支在桌上,手握成拳状,全身绷紧坐在皮椅上,紧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请你自重。”
弛佳灵扬高声音,不肯示弱:“我就闹,我乐意,我想砸哪里就砸哪里,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司明海你个混蛋,不要忘了我在这儿也有股份,你敢欺负我,我就到爷爷跟前告你一状,看你还嚣张的起来,哼!”
司明海一拳击桌面‘彭’的一声巨响。吓怔弛佳灵。
他眼神锋锐,凌厉冰冷的说:“弛佳灵,不要挑衅我。在这儿我说一不二。你尽管抬爷爷出来替你撑腰,随你的便。你喜欢耍大小姐脾气,对不起,我不受用!”
弛佳灵突然趴在桌子上,嘤嘤哭泣。
她哭着说道:“司明海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会气你?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像小时候那样,和你在一起,跟在你后面,就算被你烦,被你嫌,只要让我跟着你,我就满足了呜呜,我不能没有你,我喜欢你怎么办?我放不了手怎么办?司明海你就是自私鬼,我喜欢你有什么错,你要这么折磨我,你就不会给我个好脸色看吗?你知不知道看着你疏远冰冷的神情,我的心比刀割还难受?我止不住想靠近你,想跟你说话,你好声好气回答了会死吗?为什么一定要冷言冷语的伤害我,你知道你这样多伤人吗?”
司明海垂下眸子,脸现愧色。他伸出手悬在弛佳灵的头顶之上,犹豫再三,轻轻落在她脑袋上,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对不起,我错了。”
弛佳灵缓缓抬起头,看到司明海的手正要从她这儿撤回。她一把握住司明海的小手臂,抽抽鼻子:“你原谅我吧,明海。我保证以后不和你闹脾气,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真的愿意学,我会改掉你不喜欢的地方。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真的愿意为你改,你相信我好吗?”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已经结婚了。”
“你可以离啊,我不介意你结过婚,就算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也愿意当自己的孩子来抚养他,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佳灵,你现实点好不好,我们那时候在一起就像猎奇,因为觉得恋爱好玩,所以感到新鲜和好奇,想尝试一下,那根本不是爱情。你说你爱我,愿意为我改变,可是我不需要你这么做。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将来会有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你何苦在我这颗树上吊死呢?”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司明海我只要你一个人,你可以不离婚,就算当你的情人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分享你一点的喜欢和温暖就足够了,我不贪求太多,明海不要赶我离开,我没有你活不下去的。”
司明海无可奈何的任弛佳灵拉着他的手。他说得口干舌燥也解劝不了她对自己的执念。
听到这儿我打开门,眼睛看向他们交缠握着的手。司明海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诧然的看着我出现,他站起身不安的向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佳灵,我们有些正事商量。”
“我从头听到尾,看全整场戏,我想象的是什么样子的?”
弛佳灵视我如敌人,她自然不肯在我嘴下讨饶。“你想象我勾引了司明海,我告诉你没错,我喜欢他。在你跟他认识之前许多年。”
我这次是真接不下去她的话了。
转向司明海,我面无表情的说:“你伤了她,也伤了我。你让她爱上了你,现在袖手旁观她在感情里挣扎。你真的过分了司明海。更过分的是,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是否和她毫无瓜葛了我不清楚,你最清楚。”
司明海脸色刷得白了,他自嘲道:“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么不堪和下流。原来如此。”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弛佳灵适时安慰司明海。她冲我说道:“你根本不懂他,你竟然因为我怀疑自己的丈夫,你做人家老婆做的真失败。”
弛佳灵反口攻击我,我默然点头,“是啊,是很失败。”
68 谁亏欠了谁()
我不后悔认识你,我喜欢你我不否认,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的世界胡作非为,趾高气扬。我要一份尊重,你给不给?我要你一次耐心倾听,你行不行?我不想因为有其他女人喜欢你,我就必须逐个跟她们一绝高低,不要期望我生气时,因为她们向你献殷勤而换上笑脸迎接你。
我相信你,那么,你呢?你相信我说的话吗?你真的明白话中含意?
“弛佳灵弛小姐请你在批评我时同时反思一下自己好吗?我没有因为你明知司明海已经和我结婚,却依然对他念念不忘并且试图破坏我们的婚姻而对你横加指责。因为我知道司明海他会处理,至于你对他的感情,我虽然介意但是我很尊重。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评论什么,也无法代替司明海做出任何决定。不论以前或现在,他和你之间的感情,那是你们俩的事情,我不干预。前提是你不要把你的感情困扰倾泻在我的生活里。你记住,你爱上司明海却得不到他的爱不是我造成的。你把你的坏情绪理所当然的转嫁到我身上,凭什么?”
“我破坏你们的婚姻?哈,真可笑。你搞清楚了是你横刀夺爱,把明海从我手里抢走的,你插足我们的感情,你是第三者。我怎么不能怪你?”
我气的发抖瞪向司明海。如果弛佳灵所言非虚,我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抢了她的心上人,做了我生平最不齿的事。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司明海,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司明海强硬的抓住弛佳灵的手臂,阻止她继续。他恼怒的苛责她:“你别再混淆是非了行不行,你我都清楚一切早就结束了。我不爱你,六年前我跟你说过不要等我。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弛佳灵痛呼,瑟缩了下,哭的梨花带雨。她一脸委屈,断断续续的说:“你骗我,司明海你骗我,你怎么舍得呢?你忘了你说过我很可爱,你说你喜欢我的小任性,你说跟我在一起很轻松,你说我能带给你快乐。我们一起去露营,你带我去大峡谷,你和我说你的忧愁和烦恼,我们在雨中手牵手漫步,你让我枕着你的肩膀入睡,这些你都忘了吗?那些日子我们很开心的不是吗?在你提出分手后不久,你告诉我说你要去中国,你让我不必等,你说我们也许不会再见面。你说你不爱了,可是我怎么能相信呢?我以为你不过是因为要离开,不得不断了跟我的感情。我根本分不清你真正的心意。难道你简简单单说一句是我误会了,我自作多情等你这么多年,我就会放你离开吗?”
司明海的怒气在弛佳灵的轻语侬声下从他脸上消退,等她质问完,他的眼底挥之不去的苦涩。司明海不否认他曾经的年少轻狂,过往一一闪现,他感谢有弛佳灵陪伴,那段黑暗日子她的存在无疑是唯一的光亮。让他回忆时,不会连一丝温暖都触不到。
他喜欢过了,在他提出分手那一刻,他已经清醒的换了个人一样。作出决定,司明海如释重负,即使弛佳灵给过他心动的感觉,可是他知道那不是爱情。即使年少,理性如他,并不拖泥带水,耽误彼此。重新审视他与弛佳灵的关系。如果她让他牵肠挂肚,他不会说分手。
怪他幡然醒悟的太快,转变的不留余地反让她无从选择。
司明海是重感情的人,即便弛佳灵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他,生拖硬拽让他陪着她往回忆里走。他没有心生厌恶,避退三舍。他只会戏谑的用伤不了人的玩笑话,暗示他已非从前。
弛佳灵也不是一无所觉,司明海如今常常微笑,甚至调侃起她。他会开她的玩笑,和她争口舌风头。看似亲近的互动,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他从心而生的淡淡疏远。
她熟悉的记忆里的司明海也笑,她常见他对别人笑,笑容是他迷惑外人的障眼法。面对她时,他清隽的眉宇间一股轻愁会让她不忍心对他不好。他那么信赖她,不设防的坦露内心。她觉得司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