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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弹不得,几番努力想挣脱,但他的双臂越收越紧,箍的我后背紧紧贴着他胸口。微微侧头,耳畔就能感受到他倾吐的热气。最后,我失了力气,低垂着头,故意躲开他的脸。
顿了顿,听见司明海说:“话没讲完,你跑掉算什么?”
“不想和你说话,不行吗?”
“行。但是你为什么要跑,不跑一样可以不和我说话。”
“不想看见你,行不行?”
“行,你都让我滚了,我滚就是了,你跑什么?”
“我跑是因为你滚太慢了,行吗?”
“行。只是我怕我滚太快了,你在院子里迷路,回不了卧室。今晚你睡哪儿?”
“滚你……司明海,你是故意气我呢!?”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现在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纠结。
司明海松了松手臂,让我转过身体,他勾起我的下巴,逼着我迎接他的目光。原以为他会责难,谁知他眼睛里的光彩竟慢慢柔和,汇聚成一汪温暖的包容。
看着看着,我眼圈红了。
刚才的不愉快像过眼烟云,散尽在他沉静温和的微笑里。我知道他在乎我,宠爱我。哪怕向我认输。
“对不起”
我轻喃,被他用食指制止。
“嘘。”他低低笑道。
低头,凑近我。刀削般直挺的鼻梁,蹭过我的眉心,顺着我脸颊的曲线,逡巡我五官的气息。我皱起眉,很快他的吻便落下,抚平我的忐忑。
夜风渐起,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我一个激灵,手撑在他的胸口。
“会被人看见的。”
他环视四周,漆黑的眸子最终凝视着我。察觉到我的抗拒躲闪,他若有所思。
有时候司明海孩子气极了,我不经意的眼神、动作,也能惹他不高兴。怕他误解,我伸手指戳他的眉心。
司明海一脸挫败,苦笑。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一脸的坏笑,希筱羽?”
我咬起下唇,蹙起眉装无辜。
“四少爷,我哪里敢跟您这儿犯坏,不敢不敢。”
他明显被我恶心到,抿紧了唇,喉结一动,干咳两声。
倏然放开了环绕在我身侧的手臂,装模作样整了整领口,抻了抻皱起的衬衫袖子。眼睛看向旁边,一本正经的说:“走了,回去了。”
“哦。”
我忍着笑,乖乖跟在司明海身后。学他的样子,手插在裤兜里,洒落的装酷。静静的观察他,才发现他身上,有一股子潇洒磊落的劲儿。让人不由自主的信赖,世上无难事,只怕司明海。
这叫不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呵呵
“等等我。”小跑着追上他,挽起他的手臂,和他肩并肩。
司明海放缓了步子,嘴角轻轻弯起,温柔的看了我一眼。转回时,能看见他侧脸的笑容益显。
依偎在他身旁,拥着他,我幸福的像拥有了全世界。我的心安定下来,从没有过的踏实。
“嫁给你,真的很幸福。”我轻声说。
他没说话,亦没看我,神情如前似没听见。
过了会儿,手臂自然的从我臂弯里抽出,揽上我的腰。力道不大,足够让我紧紧贴在他怀里。
第二日,清晨,睁开眼睛,看到了睡着的老公。
我凑上去,轻柔的吻上他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唇。
蹭了蹭他的鼻子,和他呼吸相闻。调皮的咬他微微翘起的唇峰。
玩得兴起,突然司明海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瞳仁,纯净清澈,一池秋水波澜不惊的望着我。
他静默数秒,眼底清明。意识到被调戏的现况。
情不自禁的攫住我的粉唇,他逐渐用力,一再加深这个吻。舌头富有攻击性,缠绵缱绻,激烈的吮吸,轻柔的舔食。
我无力抗拒他的侵占和索取,手顺着爬上他的后颈,揉乱他的顺滑的头发。
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眩晕缺氧了才分开。
58 再遇易拓()
司家举行宴会,可以用空前盛大形容。
一拨接一拨道贺的宾客,送走一茬,没等喘口气,下一茬拿着邀请卡的贵宾已经驱车赶到。
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身旁必有一位称头登对的女伴。不过男人们多是中年以上,言谈举止
皆老辣熟谙,好像演惯了共襄盛举的大戏,连对方名字都没搞清楚,热络的却比兄弟还亲近。
他们的女伴,明显年轻靓丽许多。从头到尾保持优雅的仪态,得体的微笑。公关很优秀的陪着演戏。
我身处这热闹喧哗之中,时时想快一点结束,好逃离这噩梦般的应酬。
“你再忍耐一会儿,还有几个人需要去打个照面。你……还能坚持吗?”司明海手托在我的腰际,低声安
抚我濒临溃堤的情绪。
我笑的脸都僵了,两颊酸的不能动,背必须挺的笔直,脚下踩着十几寸的高跟鞋。对于我这种一直穿平
跟的女孩,连续四天穿高跟鞋站着,走来走去,脚趾,脚踝,已经红肿一片,前脚掌还磨出了几个水泡。
小腿软绵绵的,走起路脚步虚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酒喝多了。与其说司明海带着我,不如说他拖着我更
贴切。
“啊?还没结束吗?”我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有。今天来宾比较多。”
我眼神幽怨的瞪着司明海,冲他小声恨恨的抱怨:“司明海都怪你,给我挑衣服挑什么不好,你怎么
只挑了几件旗袍呢?你知不知道穿旗袍很累,你故意整我吗?哪怕换件拖地晚礼服,及膝小洋装,我都不
至于需要时刻绷着,你瞧你干的好事,我被你害惨了”
司明海挨得更近,手臂微微用力,将我抱起靠在他身上。我的脚不再受力,疼痛缓解很多。依靠在他怀
里,身体的曲线和他紧密相贴。从外表上看,他挽着我,亲密相携,一点问题都没有。其实,我的重量全
转载到他身上去了。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我的心情稍稍平复,点点头:
“好很多了。刚刚向你发火,对不起。我蛮不讲理。”
在司明海跟前,我有小小的任性和脾气,他好像乐于这样娇惯我。因为他的包容体贴,我向他道歉,
仅仅像反省自我一样,坦然,自如。不会感到不好意思,没面子。
和他共处时,心灵不受拘束,我慢慢变的简单。司明海待我,亦是直接看透到了我的骨子里。无论我
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只在意我内心的真实想法。难得的是,他判断力精准无敌,从没出过错。
我们之间不用言说的默契,即便是有了争执,也会就事论事,不会影响对对方的感情。
关于旗袍,司明海一开始已经征求了我的意见。选择旗袍来穿,因为司家上下的祖国情结特别深。他
们对中国当代,乃至更早以前的年代,有一种单纯的认祖归宗的夙愿。所以,像旗袍这种能代表中国韵味
的服饰,穿的好,穿的漂亮而得体,自然会受到司家人骨子里散发的热情对待。
其次是,有资本穿出旗袍的美。我骨架匀称,虽然瘦,可身上该有肉的地方,并不逊色。平常显不出来
,穿紧身又修线条的旗袍,恰到好处的显露女人优美的曲线。
旗袍还有一个不言而喻的优势,穿上它,就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神奇蜕变。那种妩媚的,闷骚的,雅致
的味道,深深吸引别人驻足。
司明海看到我换上旗袍的样子,几乎呆住。他缓缓确切的说了两个字:‘惊艳’。
但是他很明确的告诉我,旗袍穿一时,不难。穿几天,滋味不好受。若是选择穿了,款式便不能再动。
不然就不要穿。
记得我当时还望着镜子里,婀娜多姿,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段,生涩的朝他抛媚眼,一边大言不惭的夸口
:“穿,我一定得穿。让你们家人擦亮了眼睛,准备欣赏我希筱羽的光彩吧。”
果然,我第一次亮相,四座皆惊。
司家爷爷虽然言语上,几次暗示司明海擅作主张,着实不肖。但他很痛快的喝了我敬的茶,承认了我
这个孙儿媳妇。
本来遭受刁难的人应该是我,谁想到因为旗袍,司家人态度大变,顺顺利利的让我迈进了司家大门。
但是他们心里还是介意的,不然也不会一股脑的长枪短炮,全对准司明海一个人发泄。
接连下来这几天,我因为新媳妇的身份,受到过多的关注。当然,司氏周年庆依然是重头戏,不过人们
好像不乏精力,拨空儿来我跟前消耗一下。
我很快吃不消,死撑着,捱到极限,就朝司明海发发小火。抱怨几句,抱怨完了,自觉理亏,认命的道
歉。司明海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想着办法让我舒服,根本不在意我的胡搅蛮缠。
“四少爷司明海,司家的孙辈里最拿他没办法,出了名的桀骜,难驯服。”
一个女声突然在我们身后响起,笃定了然的语气,隐隐包含隐藏极深,骨子里的熟稔亲昵。紧接着是一
个低沉悦耳的男声:
“久违了,明海兄。”
转过身,没想到竟会是他,难怪声音似曾相识。
司明海同样一愣,但他很快恢复如常,波澜不惊的回道:“我当是谁,喜欢从背后打招呼,原来是易总
。”
易拓称司明海为明海兄,司明海一个易总,划清彼此的界限。看来他对易拓,并未释怀。
弛佳灵化了浓妆,不笑的时候,脸色很冰,艳丽,不好亲近,给人距离感。她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语
气听起来像在挑衅:“喂,我说司明海,你真不够意思。好歹我也算你青梅竹马,虽然没跟你两小无猜,
但交情总还算有一点。你结婚居然不通知我,怎么,怕我闹场明抢你啊?”
司明海淡淡一笑,说:“哪里话,你真会开玩笑。我结婚是不假,只是婚宴举行日期还没定下来,等定
下来了,第一个邀请你,就看你赏不赏脸了。”
弛佳灵继续冷嘲热讽:“你偷换概念司明海,那我问你,你回来那天在后院遇见我时,怎么不告诉我你
已经结婚了?”
司明海仍不急不徐解释:“那天赶回来,是因为司氏周年庆典,我不想混淆焦点。”
“那你就瞒着我,看我像个傻瓜一样,你就开心了?”弛佳灵忽然激动的质问,情绪眼看就要失控。
司明海愕然,与我相视,我们俩都有点状况外。
只有易拓反应及时,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聊起不相干的:“我听说司明理总经理即将接手亚太地区的
部分企业,难道司氏准备在中国一展拳脚?不知道贵公司有意在哪一个领域发展,或许我能帮上忙。鄙人
不才,两年前探了探内地市场,因缘际会,小打小闹没亏本。如果有需要的,希望有合作机会。”
“这个自然。易总何必谦虚,易氏在中国,乃至亚洲声势非其他企业所能及,司氏进驻中国,必然需要
易总多关照。但是司氏的决策,我向来不插手,更不晓得我大哥是否真如易总所言,接管子公司。还是易
总听到什么风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