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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千方百计地来扼杀我?从关山月、燕憔悴、轩辕天之痕……再到巴雷特、还有妳,妳们有什么资格管我,更有什么资格来制裁我啊?”
顿了顿,我继续侃侃而谈道:“我在短短两年间,消灭了数以百万计的恺撒侵略者和盗匪,整肃了数以十万计的豪族酷吏,拯救了数以千万计的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外,让他们能够像个人一样拥有尊严,而不是像畜牲般被人呼来喝去,继续遵守那种该死的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生活。妳现在到南疆任意一个城市,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来问问看,我柳轻侯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我做的不对吗?我做的不够好吗?妳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告诉我应该这样那样?请问妳们这些年来又做了些什么?”
我冷笑道:“关山月每天呆在养神殿里一心想要成神成佛,偶尔的消遣就是守护一下风云帝国秦皇室。呵呵,那个已经从上到下腐烂到底的末日帝国,真有必要为他付出吗?他放不下的恐怕仅仅是‘剑神’的虚名,以及万众敬仰的飘然感觉吧?这样的人若让他领悟到剑道真谛,简直就是对剑道本身的一种侮辱!活该他领悟了三百年也悟不透,让他悟到才没天理哩!燕憔悴成日里东飘西荡南游北逛,嘴上挂着什么济世救国的大道理,其实真正做的只是那个虚无飘渺的天道梦而已,她才无暇关心百姓的死活呢!要不然凭她无可匹敌的影响力,焉能放任恺撒帝国年年搜刮民脂民膏,做无谓的永远没有效果的北伐,消耗无尽钱财吗?轩辕天之痕呢,他较前两者来说还算不错,不管从前做过什么,起码他现在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七海盗盟交给我打理,间接地挽救整个深蓝大陆。”
说到这儿,我轻蔑地瞅了一眼兰若寺,哑然失笑道:“而妳则一直待在这间破酒吧里,自以为是地当那个发霉的烂团长吧?或者是每天在琢磨着如何找到那名所谓的转世魔皇,再消灭他以实现妳要成为人类英雄的伟大梦想啊?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跟妳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口水,我也不想多说了,妳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但是千万别再扯上我,我倒不是害怕妳,我只是害怕妳们灌输给我各式各样的‘真理’,让我忘记自己真正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尊敬的兰大师!”
言罢我的目光有如两柄利剑般深深地刺进了兰若寺的灵魂之窗深处,使得他意识忽然一阵迷惘,无数往事如同被翻搅过的河底渣滓般统统漂浮到水面上来,让人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刹那即永恒,在白驹过隙的一瞬间,我已连续施展“锁魂”、“回归”、“真相”完毕,并得到了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而拢在袍袖中隔空遥控着兰若寺身体的左手,也悄然撤掉了精神感应通道,同时震醒了浑然不知自己的记忆已被洗劫一空的兰若寺。
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包括在场诸人中最厉害的“火山王”巴雷特,也不知道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做了这么一大票肥得流油的大买卖。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兰大师对我的话置若罔闻,那在下就此别过了!反正当事人都在场,谁也逃不掉,我这个外人就不需要再插足其中了,不是吗?”说完不等兰若寺明白过来,已闪电般破壁而出,遂蜻蜓点水般轻松写意地用脚尖轻轻一点街心地面,整个人又倏然越过百丈宽的包围人墙,飘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全场的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甚至连三大贤者都来不及出言挽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轻侯潇洒的背影,面面相觑露出一丝苦笑,开始伤透脑筋地琢磨着眼前这副烂摊子究竟要如何收拾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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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青烟一般的光辉到处倾泻起来,倾泻到大街、小巷,墙头、屋脊、花圃、树木上,一切都那么清晰分明,一切都那么活生生的,唯独把已融化在黑暗中的我排斥在外,把我那颗向往光明的心灵也摒弃丢置,使其不断在无底深渊中沉沦下去,寻找一种可能永远无法获得的踏实感。
“老大,俺感觉到您现在很悲伤……”索罗亚斯德的声音幽幽地在意识海内响起,有如一串悄然出现又随即破灭消失的气泡。
我瞬间止住了风驰电掣般的身法,嘎然伫立在一株柳树新抽嫩芽的枝条末端,轻叹道:“唉,我现在有些迷惘,怀疑人是否原本就是无可救药,不论他是谁,都难以逃过功名利禄的诱惑。”
索罗亚斯德听罢沉默了片刻,忽然反问道:“那么人类不追求功名利禄的话,是否世界就会一片光明呢?”
我不禁微微一愣,因为自己从未想到过这个问题。
索罗亚斯德顿了顿,继续道:“俺认为存在就是真理,事物本身是不分好坏的,唯有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立场去看待它们的时候,才会产生认识上的分歧。譬如兔子吃草,狼吃兔子,猎人杀狼,强盗抢猎人,官兵捉强盗,贵族剥削官兵,皇帝统治贵族等等等等,每个环节中后者对待前者的行为都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逻辑,而无数个生活逻辑又构成了眼前真实的世界。您认为对或错的时候,恰恰是依据自己的生活逻辑给出了判断,在您的立场上当然无可厚非,但在别人的眼里却属大逆不道。所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永远不必为别人有所动摇,除非您在乎,或者违背了您自己的生活逻辑。”
“啊!”我傻傻地聆听着这番发人深省的至理名言,除了喉咙里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声响外,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月夜下,侧耳倾听一头思想如此深刻、知识如此渊博的龙给妳大讲人生哲学,那是何等诡异绝伦的事情啊!恐怕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得遇一次吧?不过我却非是羡慕这等千载难逢的机遇,而仅仅是在介怀,原来我连一头龙的见识都不如哩!
相隔良久,我才长嘘了一口气,豁然开朗道:“我想通了,谢谢妳!”
索罗亚斯德淡淡地道:“您不用客气,俺只是为了早日实现回到故乡的目标,而在帮自己罢了。对了,现在已月过中天,您不是还要复活明娜小妞儿吗?那可要抓紧时间啊!”
我吓了一跳,惊呼道:“啊,妳若不说,我差点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掉了。嗯,妳现在就去袍哥州吗?”
索罗亚斯德道:“是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约只需一刻钟左右即可返回吧!您需要利用这段时间去收集尽可能多的灵魂能量和生命能量,以便涅槃时使用。哦,前段时间俺还抽空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了一点修炼‘生死境’的秘诀,现已复制到您记忆中了,应该对提升您的实力,以及待会儿复活明娜小妞儿有些帮助吧!”
我闻言大喜,连忙道:“多谢多谢,索兄如此大恩,轻侯真是无以为报啊!”
索罗亚斯德笑骂道:“老大最狡猾了,话里明明说的是不准备报恩,还让人家乱感动了一把!高!实在是高啊!呵呵,不跟您多说了,俺要去袍哥州旅游了,借点能量先!”话音才落,我骤觉体内黑暗能量有如长鲸吸水般被他抽走了九成左右,随即巴士底魔龙王盾内产生了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紧接着一扇微型传送门出现,索罗亚斯德嗖地一声钻了进去消失无踪。
我不禁大开眼界,心中暗忖道:“好厉害啊!想不到圣灵盾内我一直不明所以的小宇宙空间,居然可以如此使用呢!这才是真正的破碎虚空吧?两相比较,魔女完颜瞾用天魔功制造出来的时空乱流,反倒有点不值一提了,就不知道舜那老魔头会臻达什么境界哩!”
鉴于时间紧迫,我不敢再放任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赶紧收拾情怀,施展身法至极限,朝着西宁塔方向飞驰而去,目标直指五百零二具狴奴族战士的尸体,以及二十九名俘虏的全部生命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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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园僻静角落的一间厢房内。
“启禀主公,根据您的命令,属下已把俘虏全部处决。请指示!”郭抗低沉而恭谨的声音在身前幽幽地响起。
我稳坐在厚背圈椅内,淡然道:“哦,做得不错,如果有别人问起的话,妳知道该怎么说吧?”
郭抗想也不想就答道:“进犯西宁塔的狴奴族歹徒,被我英勇无比的海豹团战士全部当场击毙,死亡人数总计五百三十一人,无一人存活。”
我微笑道:“呵呵,很好,但是若有人又说见到过什么狴奴族俘虏怎么办啊?”
郭抗眼中厉芒一闪而逝,冷冷地道:“那他一定是在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者杀无赦!海豹团由上至下都没发现过一名俘虏,这一点确凿无疑,绝不会出现任何偏差。”
我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件事情妳办得非常干净,本王会记得的。现在妳可以下去啦!哦,妳还得去通知一下公主殿下,谈判的事让她随机应变,顺便把关于处理俘虏的事也讲讲,还有告诉她我要闭关练功,天亮前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来打搅我!明白了吗?”
郭抗恭恭敬敬地道:“是,属下明白!”他躬身施礼后刚要转身离去,忽然又停住了脚步,说道:“启禀主公,刚刚属下临来复命前还得到了最新战报,那三十座地窖已在净土宗木字辈弟子驾驭的土魔协助下全部攻破,共计俘虏了六十一名敌人。根据初步判断,其中三十一名是狴奴族战士,另外三十名则很可能是‘神话’佣兵团的高手,至于达姆…布尔曼尚不能判断是否藏身其中,不过可能性极大。”
我心底不由得涌起一阵狂喜,根据谢奥布尔的记忆,他们参加行动的人数共计是五百六十二人,那正好是五百三十一名尸体加上这三十一名新俘虏的数目,据此推断达姆…布尔曼铁定也被擒获了。
一念及此,我断然道:“达姆…布尔曼就在这些俘虏之中,妳们定要严加看管,不许出任何纰漏!一切等天亮后,我出关的时候再说。明白了吗?”
“是,属下谨遵主公号令!”郭抗再次躬身施礼转身离去。
室内安静得坠针可闻。
我用精神能仔细检查了一遍屋内屋外,发现负责站岗巡逻的九曜卫也距离很远绝不会影响到我后,这才缓缓地伸出双手,凝神观瞧着掌心中正在慢慢钻出之物。
那是两枚大小、形状、颜色、构造都截然不同的光球。左手那颗光球约龙眼大小、状若透明水滴,通体晶莹剔透,薄薄的球壁内是一缕缕难以名状的奇特能量波动。右手那颗光球则约海碗大小,状若一轮黑日,不断散发出阴暗诡秘的光线,捕捉着周围三尺内任何形式的能量统统吸收转化,显得霸道无比。
这时,巴士底魔龙王盾内的微型传送阵倏地关闭了,继而索罗亚斯德那充满疲惫的声音在意识海内蓦然响起,道:“幸不辱命,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我难以置信地问道:“妳真的找到了明娜吗?”
索罗亚斯德没好气地道:“您罗嗦什么啊?还是快开始吧,趁着俺还有点力气,顺便也能帮您一把!嗯,您先净化左手的灵魂球吧,现在这种融合程度还远远不够呢,必须提炼到混沌初开的境界,明娜小妞儿脆弱的灵魂才能不断吸收那些游离能量恢复原状哩!哦,还有右手那颗生命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