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八相发破!”一道平平淡淡朴朴素素的刀光幽然贴地掠来,空山灵雨般晶莹剔透,让人生出一种虚无飘渺的感觉。
我终于面临七海盗盟最可怕的两大刀客联手狙杀。他们刀法之精丝毫不亚于阴山雪,换作往昔只剩一半功力的我,唯有全力逃命的份儿,可惜今时今日我再非吴下阿蒙,而是堂堂一级神骑士。
我陡然一分为二,一道身影冲天而起,另一道身影贴地平飞,毫无花俏地硬接下两刀。
“锵!锵!”随着两声幽然长鸣,狰狞迫近的两名刀客触电般雄躯剧震,不由自主踉踉跄跄退出三四步,这才稳住身形。
我瞅着他们俩惊骇欲绝的神情,波澜不惊地淡淡说道:“垃圾!一群垃圾!实话告诉妳们,我现在只剩下五成功力。嘿,妳们联手下,连半个我都搞不定,还敢妄称天王?我看不如叫垃圾王比较合适一些!”
饶是两人皆属绝顶高手,一时间也不禁被我气得发昏,从未有人胆敢如此轻蔑他们,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过了半晌,身穿华丽长袍的刀客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找死!”
话音未落,华丽长袍鲜花盛放,冷月宝刀化作层层叠叠的花瓣,永无休止地延展开来。瞬息间,漫天飞雪都倏地变成刀光,鲜艳夺目地飘然洒下。那如真似幻的美丽场面,足叫人毕生难忘。危险亦无声无息地悄然临近。
另一端**上半身的刀客,一双稳如磐石的手掌牢牢把握着古拙长刀,刀柄高高竖立在眉心位置,默然不作声地缓缓欺近。他脚踏奇步,每一脚迈出身影都倏地转移至最不可思议的位置,宛若无孔不入的刀气,时时刻刻寻觅着我的破绽。
两人深得动静如一刀道无上境界,每个动作都静中有动动中有静,让人看不透半点破绽。不知不觉间,两张严密无比的刀网,完美无缺地契合在一起,刀气凭空倍增了数倍。
我依然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淡淡瞅着他们,欣赏歌舞表演般轻松自在。那股旁若无人的气势,见者无不侧目。尤其给予积极筹谋进攻的两名刀客极大刺激,仿佛是耍把戏的猴子般被观众围观不已。
“裂天曲舞!”华袍刀客按奈不住澎湃杀意,肆无忌惮地恶狠狠汹涌而至。那不是一片层层叠叠刀光那么简单,此刻鲜花已经绽放到尽头,顿时化作一幕滔天巨浪,每一滴水都蕴涵着一记匪夷所思的刀光,非亲眼目睹简直难以相信天下竟有如此精妙的刀法。
“二角罗刀!”赤膊刀客不甘寂寞紧坠其后,从另一侧狂飙似的倏地袭至。他掌中长刀宛若电闪雷劈,短刀犹如蜻蜓点水,这一轻一重一刚一柔配合得天衣无缝,好似行云流水般潇洒飘逸,偏偏又透出诡异绝伦的杀气,仿佛根本技不止此,让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一前一后高速欺近,三柄宝刀散发出璀璨夺目的神光。凛冽无比的刀气,化作两股狂暴无匹的龙卷,疯狂吹拂着方圆三丈内任何事物。偏偏我连一丝发梢都未被惊动,衣袂沉甸甸的一点点飘扬都没有。
华袍刀客和赤膊刀客眼神一丝波动都欠奉地瞅着我,却掩饰不住心底的骇然,有生以来除了轩辕天之痕,他们尚是首次见识如此难缠的对手。连全力以赴的刀气,都难以动摇其身型分毫。
刀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运行轨迹依然诡异得随时可以扭曲蜿蜒,让人摸不准其真正落点。眼看要触及我前心后背,恐怖无匹的刀气甚至无声无息地分裂开衣衫,可我依然无动于衷。两大刀客难以掩饰心中的狂喜,蓦然再追加两成功力,一十二成功力灌注下刀锋嗡嗡龙吟不绝,以有去无回之势,凶狠无匹地劈入我的身体。
际此生死关头,我一对深邃难测的龙眸猝亮起蓝澄澄的奇异光芒,倏地仰天长笑,道:“垃圾就是垃圾!”
他们惊觉不妥,再想抽刀已经根本来不及了。
“锵!”一声惊天动地的剧响中,冷月宝刀和水月宝刀硬碰硬地对拼在一起。崩起的火花,化作繁星点点美丽至难以置信。可如此难得美景,两人全无心思欣赏,相顾骇然地狂呕着鲜血。
我的身影粉碎无形,从未出现过般消失了。换来的是两只不断扩大充塞天地的手刀,轻描淡写地劈在两人背脊。
“轰隆隆!”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体内就发出春雷绽放般剧响,七窍鲜血狂喷如泉,齐齐萎然倒地。
我施施然抽回双掌,闲庭信步迈过两人尸体,再也不看这两名手下败将,只是淡淡瞅着相隔数丈外的枯砚。
他精神萎顿之极地倚墙而立,一身漆黑道袍零零碎碎,只是勉勉强强可以遮住要害,露出的肌肤浸透出血色褪尽的惨白,想必刚刚两记光翼斩足足掠夺了他九成以上的功力。不过那双幽幽鬼火般的青眸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射出刻骨铭心的憎恨。
我若无其事地微笑道:“枯砚大师的生命力真是顽强,莫非您是蟑螂转世吗?看看吧,您的两位同伴已经先行魂游地府,是否您也该上路了呢?”
枯砚看着死人般瞅着我,突然剧烈无比地咳嗽起来,半晌才喘息着道:“柳轻侯,妳莫要以为臻至一级神骑士,就无人能够制妳。天地间能人异士无数,杀死妳不过比捻死蚂蚁更简单的事情而已。”
我认认真真地瞅着他,蓦然开始捧腹大笑,差点连肠子都笑断,道:“呵呵,老秃驴啊老秃驴,想不到此时此刻妳还在痴人说梦,我柳轻侯并未认为自己天下无敌,起码现在还不是。可妳咒我又有何用,若妳现在有捻死我的本事尽管施展出来,其余不过徒增笑料而已。唉,我本对堂堂国师还稍存敬意,如今看来也不过大吹法螺之徒罢了。杀了妳好吗?”
枯砚脸上淡淡涌起一抹令人心寒的笑意,语气出奇地平和道:“妳会为妳刚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付出昂贵代价,我会在九泉下等妳的。”
话音未落,他蓦然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凄厉声音暴喝道:“八歧大……”那毛骨悚然的惨叫仿佛携带着生生世世的诅咒一般,令闻者无不侧目,可是仅仅说出三个字就像被利刃截断般嘎然而止。
我的身影梦幻泡影似的幽幽出现在他身侧,一只铁手恶狠狠地卡住枯砚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将他提离地面。那一声声骨骼爆裂的声音,清脆得像是爆竹般响亮动听。我冷酷无情地瞅着枯砚一点点濒临死亡,不管他使出多少力气,那个蛇字都被卡在咽喉怎都说不出口。
我一边笑嘻嘻地一边破口大骂道:“他***熊,哥哥我在这里,妳还大妳娘的头啊!妳以为妳是谁?随便弄出条破蛇,就搞得我们鸡飞狗跳!嘿嘿,这种白痴伎俩妳投胎转世再施展吧!”说着毫不犹豫地勒断他的颈骨,像是丢垃圾般扔向莫琼瑶。
“呼!”枯砚掠起强劲绝伦劲风,恍如一道冲击波直奔莫琼瑶。尸体的外沿朦朦胧胧,笼罩着层层水影,剧烈摩擦导致离谱高温,刹那间将他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碧绿火球。
莫琼瑶正和孔龙打得天昏地暗,哪曾想蓦然出现这么恐怖速度的暗器,失神间,差点被孔龙一刀两段。不过轩辕天之痕的嫡传弟子究竟不同,就在火球及身的瞬间,她奇迹般横移七尺,甚至在原地留下一尊残像,身法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蓬!”火球狠狠撞上酒楼,化作漫天灿烂火雨纷纷扬扬飘散,好看得像是一场幻梦。但酒楼也同时无声无息被烧得干干净净,从未存在过一般。
莫琼瑶吓得魂飞魄散,禁不住花容失色地尖叫道:“柳轻侯,妳好卑鄙!居然偷袭!”说话间,孔龙哪能和她客气,左刀右剑化作刀山剑海,重重铁幕一般压制过去,一刹那,莫琼瑶后面的话,都被难过无比地噎在喉内,再也无暇说出。
“锵锵锵……”
我看着电闪雷劈般凄美动人的火花,好整以暇地道:“好说好说!是妳们先用石头砸车,我不过是用国师以牙还牙而已。说起来妳们还是占了天大便宜呢!我的车耗资数千金币,而枯砚老儿当垃圾卖都没人收购。”
莫琼瑶略带疑惑地问道:“什么垃圾?”遂花容惨变,厉声喝问道:“妳将国师怎样了?”说话间锵锵锵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她和孔龙剑剑硬碰硬,劲气飞溅轰隆如雷。
我漫不经心地指着那栋毁坏的楼宇,淡淡道:“喏,刚刚给妳的不就是……”
莫琼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剑气蓦然狂涨百倍,气势汹汹地冲向我。哪管孔龙竭尽全力拦截,都要退避三舍,因为动辄就是同归于尽的局面。
ps:每天最少解禁一万字
第四章 荆州
“流风斩!”莫琼瑶浑身裹入层层精芒,一柄神剑光芒万丈地刺来。空气被硬生生分裂开一道真空,一股磅礴无匹的先天剑气遥遥锁定我的位置,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我平平淡淡瞅着那道剑气,幽幽叹息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说着随随便便一招手,面前骤然凭空出现一面璀璨无匹的圆弧形光幕,刹那间又由圆变锐,一柄长逾四丈硕大光矛,针锋相对地迎上剑影。
“轰!”剑矛相交,声震数里。
我雄躯剧震,上半身猛地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一股充沛无匹的剑气悍然入侵体内,但顷刻间就被浩瀚光能同化吸收。
莫琼瑶更加不堪,遥遥横飞出数丈,樱桃小口一张,狂喷出一道血箭。
我丝毫怜香惜玉都欠奉,雄躯一动暴现在她左侧三尺,抬手一掌轻轻按向她高耸胸口。“回归”千万倍增强了速率,精神能无孔不入地探测着每一分破绽,这一拳蕴涵了我毕生武功精华,堪称出道以来最强之拳。
莫琼瑶不愧是大宗师轩辕天之痕的嫡传弟子,在山穷水尽境地中,仍冷静如亘古不变的冰石。就在我显露身形的刹那,她竟懂得先一步出剑。
“飞鹰百斩!”随着一声娇叱,莫琼瑶柔荑中的剑锋,化作千百孤鹰齐飞,瞬间在两人之间布下重重帷幕。那数以百计的剑气有如一堵堵铜墙铁壁,硬生生封住我所有进攻路线,唯有眼睁睁瞅着她遁出数丈。
我轻描淡写地击碎千百重剑气,悠然自得地称赞道:“好剑法!”一边说着,精神能却毫不放松地继续锁定莫琼瑶。
莫琼瑶秀眸射出两道滔天怒火,想将我生吞活剥烧成灰烬,那才略微能解心头之恨。不过现实和梦想的差距永远都不可逾越,强横无匹的精神能压迫下,她渐渐更加不支,连目光都有些迷离恍惚起来。
我好整以暇地道:“莫小姐何不早早归降,这打打杀杀的事情,真是有伤体统,哪像一名公主殿下应该做的事?我答应一定给您和身份相符的待遇。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莫琼瑶冷冷淡淡地道:“呸,妳休想以花言巧语欺骗本宫,我们之间仇恨不共戴天,结局只有一个,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我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莫小姐真是幼稚可笑,说的话一点都不像做大事的人。为了区区几条人命就和我不共戴天,妳睁开眼睛看看,目前局势除了投降,唯有惨死收场。这么简单,妳都不懂抉择吗?”
莫琼瑶闻言情不自禁地环顾四周,但见方圆百丈密密麻麻地围满高阶黄金骑士,剩余三大天王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