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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还没有变过来?”沈天虎惊愕的问道。
吴道明淡淡一笑,道:“这孩子出生时是女仔,满月时是男仔,天地造化啊。”他瞥见了朱彪在那儿给他使眼色,心中已明了,便不再说下去了。
沈天虎越发惊愕了,连忙毕恭毕敬的问道:“吴老师,孩子真的会变吗?”
吴道明摆摆手,说道:“医学上讲是可以变的,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了。”
沈天虎怏怏的坐下喝着闷酒,也不再说话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婴儿沈才华极怨毒的眼光看着吴道明。
“沈大哥,朱医生回来啦。”院子外面传来兰儿的喊声。
沈天虎闻言忙起身,婆娘抱好孩子,夫妇俩打了招呼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朱彪询问的目光望着吴道明。
吴道明坐下来,微微一笑,问道:“这就是那个孩子吧?”
朱彪点点头。
吴道明缓缓说道:“沈菜花被谋杀时已有**个月身孕,此时男孩儿的性别已定,寻找过胎的宿主时,孕妇宿主可能怀男也可能是怀女,如果怀的男胎就不存在问题,若是女胎,则必须经过一个变胎的过程。”
“那如何能变呢?”朱彪急切的问道。
“你的孩子属于鬼胎,凡是鬼胎必是怨气十足,他侵入宿主腹内会吞噬原来的胎儿,改变那胎儿的内部神经系统、遗传基因和性别,长小**只是身体外观的改变。”吴道明解释道。
“他杀了原来的那个胎儿?”朱彪战战兢兢的说。
“是谋杀。”吴道明纠正道。
朱医生被吉普车接到县城的那所老宅子里,有人出面客客气气的接待,与上回被挟持而来所遭受的对待截然不同,可是也无人对此予以解释,他也没有见到黄乾穗主任。
近午时,有人请他重新坐上了吉普车,稀里糊涂的被送回了南山村,下车回到了家。
兰儿告诉他,早上寒生回来过,然后就去了县城。
“他这几天去了哪里?”朱医生问道,心中忐忑不安。
兰儿摇摇头,说道:“他没讲,只是告诉我和娘,他找到了我的父亲,他要去把他带回来。”
“你的父亲?”朱医生吃了一惊。
“嗯,说是叫做‘吴楚山人’。”兰儿说。
吴楚山人?朱医生想起了寒生提起过的大鄣山中救过寒生的那个人,似乎很神秘的,等见了面,应该要好好的聊一聊。
朱医生回屋歇息,兰儿去叫沈天虎夫妇。
沈天虎夫妇怀抱婴儿走进院子,笨笨刚一露头就又缩回去了,大气儿也没敢出。
朱医生看见孩子长得白白胖胖,心下自是欢喜。
“朱医生,您上次接生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是个女孩儿,但是现在却变成了男孩,您说是不是有些奇怪?”
“不会吧,明明是个女孩呀。”朱医生说道。
沈家婆娘脱下沈才华的小裤子,指给朱医生看,那里果然长出了小**,原先女孩子的特征则不见了。
咦,那个鬼胎我已经下药驱除了呀,难道说没有除掉?朱医生心中犯了嘀咕,那白虎衔尸之地,黄土新坟,莫非那沈菜花怨气太甚,竟药力有所不及?如果是这样,鬼胎降生却是有些凶险呢。
“这孩子有什么与常人不同之处么?”朱医生看着那婴儿问道。
沈天虎道:“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喜欢咬破他娘亲的**吸血。”
“什么?他现在就已经长牙了?”朱医生大惊。
就在这时,沈才华裂开了小嘴儿,露出两排白森森的尖利的小牙,冲着朱医生一笑……
坏了,朱医生心中一凉。
第四十一章 水潭
夜空中云彩散去,卧龙谷中,月色如水,树影婆娑。
刘今墨默默走到了草屋前,出手点去,解开了蒋老二的昏睡穴。
“起来吧,蒋老二,你是我们青田人的后裔,我不会为难你的。你大概从来没有去过浙东南吧?在这赣北卧龙谷中蜗居一世,也真是难为你了。”刘今墨柔声说道。
蒋老二活动了下手脚,爬起身来,站立在刘今墨面前一言不发,他知道,此人武功之高,实在是匪夷所思,自己被点倒时,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简直如鬼魅一般。
“你知道寒生背着吴楚山人去哪儿了么?他俩应该还在谷中的某个地方。”刘今墨问道。
蒋老二沉默不语。
“好,我再问你,作为守陵人,你应该知道真实的太极晕在什么地方吧?按照青田之约,我带来了信物,你们就应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你难道想违约不成么?”刘今墨继续说道。
“太极晕的位置只有吴楚山人一个人知道,卧龙谷600年来的规定一向如此。”蒋老二说话了。
刘今墨嘿嘿冷笑起来,道:“这怎么可能,万一那个人出事儿了,岂不秘密失传?到那时,如何向青田履约人交待?”
蒋老二不再言语了,他知道刘今墨聪颖过人,自己言多必失。
“告诉我,他们疗伤的山洞在哪儿?”刘今墨果然机警过人,他猜测吴楚山人重伤在身,决计不可能露宿野外,此谷之中只此一间草屋,但这里却是典型的喀斯特石灰岩地区,溶洞比比皆是,他们肯定是藏在某个山洞中。
蒋老二何尝不是这样想,山人已经重伤昏迷,寒生既然背负着山人决计不可能走远,肯定钻进了某个洞子,可是寒生又不熟悉这里的洞穴情况,唉,可惜自己现在爱莫能助啊。
得想法子引开刘今墨,他想了想,说道:“好吧,你若相信我,就跟着我走,不信呢,我们就在这儿等他们好了。”说罢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望着刘今墨。
“好,我岂有不信之理,我跟你走。”刘今墨艺高人胆大,心想谅蒋老二也耍不出什么名堂来。
蒋老二返身回屋,从抽屉里找出备用的手电筒,然后出门向山谷深处走去,刘今墨如影随形的紧紧跟在了后面。
月光下,雨后的谷中湿雾沼沼,溪水中偶尔传来林蛙的鸣叫声,尤显得谷深林密,静谧之极。
两道溪水之间,霭霭雾帘的后面,依稀有一个大大的山洞,洞口成串的水珠滴下,洞口的上面的石头曾被武功极高之人铲平,并用某种兵刃镌刻了三个大字草书:卧龙洞。
“就是这里了,卧龙洞里面洞连着洞,纵横交错,跟着我,万一走失就可能再也出不来了。”蒋老二语气坚定地说道。
“请前面带路。”刘今墨坦然道,他心中微微一笑,这蒋老二在玩小动作,方才说话的语气暴露了他的内心,他巴不得我在地下迷失,岂会好心提醒于我?
洞中黑暗潮湿,石壁上长满了青苔和石耳,散发出一股霉味儿。里面果然洞连洞,甬道横竖参差,蒋老二头也不回的径直向里走。
哼,想玩我?刘今墨鼻子轻轻一哼,暗运内力,每经过一拐点,就将手掌往石壁上一按,那石灰岩本身硬度并不十分高,竟硬生生悄无声息的被刘今墨按出掌印!
可想而知,这刘今墨的武功已臻化境,若干年后,如有有人来此洞游览见到这些手印,不知会凭空生出多少惊世骇俗的遐想。
当年也是在这样的山洞中,癞头老僧曾对自已说,本门武功至阴之极,越到后来人也会变得阴柔起来,而且会产生极强烈的母爱,每月都有一次便血发生,屙血而且同时尿血,届时会痛得死去活来。开始血量为寥寥数滴,其后逐月增多,从一小杯至一大碗,最后甚至达到半脸盆,最终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宫。
自上月开始,自己的出血量已经接近一海碗了,而且发作之时疼得满地打滚,意识混乱,其难受程度远胜于毒瘾发作,可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自宫。
“到了,这里就是卧龙洞里的龙潭。”耳边传来蒋老二的话音,打断了刘今墨的思绪。
刘今墨私下里扫视一周,冷冷道:“你把我引到这儿来,又不见寒生和吴楚山人,同是青田人,何苦说谎话呢?”
蒋老二平静的说道:“吴楚山人为你所伤,我蒋老二虽是粗人,但山人与我同为守灵人数十年,他对我敬重有加、亲如手足。刘今墨,你害我手足,我岂能帮你?”
“那又如何?”刘今墨叉起手来,不屑一顾的看着他。
“同为青田人,我愿与你一同死在此洞之中。”蒋老二说道。
“嘿嘿,你以为我走不出去么?”刘今墨冷笑道。
蒋老二盘腿坐在了龙潭边,不发一声。
刘今墨劈手夺过手电筒,朝潭中照去,水潭最阔处宽约有十丈,不规则形,潭水呈碧绿的颜色,深不见底,偶尔会有一连串的泡泡升上来。
“此地如此幽静,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出去呢。”刘今墨索性也坐了下来。
“青田老家是什么样子?”蒋老二突然问道。
刘今墨愣了一下,说道:“唔,这么说吧,青田位于浙东南,瓯江的下游,靠近温州,属丽水地区管辖。此地因城北青田山而得名,山清水秀,是鱼米富庶之乡,而且还盛产青田石,很名贵的。还有,提起刘伯温,谁都知道是咱们青田人。”
“唉,可惜我从来都没有去过。”蒋老二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
刘今墨自己说到青田,想一想,也大概有十多年没有回去了吧。
自从师傅癞头僧梅一影去世后,刘今墨便收拾行装返回青田,临行时,遵照师傅的遗命,一把火将那个山洞里的所有物什烧了个精光,彻底抹去了他们生活过的所有痕迹。
当年上山时自己只有十岁,如今下山时,已经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了,世人谁也不会知道,这个丝毫不起眼的年轻人,却是身负绝顶武功。
他凭着当年的记忆,一路打听着往青田的南田村而去。
时值1935年初春,中原时局不稳,日军此时正在策划“华北事变”,战争一触即发。一路上,遇到不少北方流亡的学生以及逃难的难民,其状甚惨。
地处浙东南的青田老家,此刻正遭遇着一场劫难,他赶回来的正是时候。依稀记得自家门前的那株老槐树下,聚集了一群人,树杈上吊着几个遍体鳞伤的人,人群头里几个彪形大汉正高举皮鞭狠命的抽打着被吊之人。
刘今墨挤入人群,认出了那吊在树上的正是自家的亲人,其中有父亲、母亲和唯一的哥哥,衣衫破碎,血凝成痂,全都已经奄奄一息了。
几名手持皮鞭的恶棍、一条凶恶的狼狗,还有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抽着洋烟,身后站着几名劲装汉子。围观的村民们个个麻木不仁,只是看热闹,更无人阻止施虐。
“住手!”刘今墨拦在了亲人前面。
人们愣住了,瞅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外乡人,包括自己的父母亲,也都没有认出来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十年前失踪的儿子。
“年轻人,不关你事,还是快点走吧。”吊着的父亲苍老了许多,口中滴着鲜血,好心的劝说着。
刘今墨心头一热,差点脱口喊出父亲来,一时间泪水满盈,几乎夺眶而出。
“哪儿来的混小子,撕了他。”椅子上的西装中年人吩咐道。
一名长相凶巴巴的打手一声唿哨,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