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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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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东方已经现出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到家了,笨笨。”寒生回头招呼着。

    笨笨兴奋得呜呜直叫,竟然冲进竹林里,一路小跑连头也不回,唉,毕竟已经好几天没回?那狗窝了。寒生没有喊住?,先回家去报个信也好,省得父亲牵挂,这时候说不定兰儿已经起来生火做饭了。

    竹林里的乌鸦大概已经醒了,寒生听到几声“嘎嘎”的鸦噪。左边不远处的那连绵不绝的灌木丛里,就隐藏着刘今墨和吴道明这些外乡人所梦寐以求的太极阴晕。

    一种强烈的愿望袭上心头,他四下里望望无人,于是量好步子,自洞口前行三丈,再左行一十五步,一头钻进了灌木丛中。

    天刚刚破晓,光线还很黯淡,寒生找到了那有着五色圆土环的太极晕所在,周围绿草茵茵。

    咦,那是什么东西?

    寒生奇怪的看见太极图环的中间土壤向上隆起个锅盖般大小的土包,四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微微隆起的小土包。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蹲在了土包旁。

    过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寒生伸出手指,轻轻地将那个大包包上的土慢慢抠到两边去,土中露出来一个黑褐色间有黄色斑块,硬硬的,不知是何物。

    踌躇之间,只见那物竟然蠕动起来。

    寒生大惊,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东西……

    碎土慢慢隆起,滑下两边,一只巨大的长得如龟般的东西在地里面慢慢的翻身钻了出来,背甲绛褐色,散有淡黄色斑块,腹甲黄色,盾片上有排列基本对称的红色图斑,而?的头则是金黄色,脖子上长满了金色的疣,四肢脚趾间有蹼。

    这东西瞪着两只乌黑的圆眼睛,疑惑的望着寒生。

    可能是山上的草龟,寒生想,但是越看却越不像,他不知道,这就是吴道明从朱彪家前面水塘边的老槐树上驱赶走的那母金头鼋。

    就在这时,土壤里的那些小土包里纷纷冒出了一些小脑袋,东张西望的,原来是些小鼋。

    寒生记得,上次同父亲来时,并未发现这些龟类动物啊,难道是太极卵孵化的?要不怎么凭空生出这许多东西来呢。

    寒生疑惑不解。

    这时,他突然发现这些龟类的举止似乎有些奇怪。

    寒生看出这些草龟的脖子仿佛都很僵硬,转动起来十分的不灵活,与自己以前见过的龟类有所不同。出自医者的本能,寒生注意观察?们的颈部。

    不多时,他就有了发现,那些草龟疣状凸起的脖子上,都长着一根奇怪的毛,实际上是一白一黑两根绞在一起的毛,毛的尾端还打着卷。

    真是奇怪,他边寻思着边以指尖弹了一下怪毛,那大草龟似乎十分惧怕,脖子一颤,寒生一用力,竟生生的将那怪毛拽下来了。

    草龟的脖子立刻活动自如起来,寒生见那大龟竟然一圈圈的做起了360度回旋。寒生大喜,伸手将所有的小龟脖子上的怪毛全部都拽下来了,小龟们高兴的立即活动起颈部来,也打着圈。

    手心里托着那些黑白相间的毛,寒生感到似曾相识般,他哪里知道,这些乃是吴道明的童子阴阳锥,十分霸道的风水暗器。

    什么鬼毛?嗅嗅还有一丝臊气,寒生随手撇在了地上。

    那只母草龟似乎对寒生十分的感激,伸出坚硬的爪子在土里面扒着,不一会儿,就已经扒出来五只土卵,白青黑红黄各一只,然后用前爪推到寒生面前,点点头,示意他收起。

    寒生笑笑,收下了土卵,揣进了怀中,站起身来。

    金头鼋被解除了禁制,恢复了千年的阴功,这是吴道明万万没有想到的。

    天色已大亮了,寒生望了望草龟们,转身钻出了灌木丛,穿过竹林,向南山村走去。

    寒生远远的望见了村东头自家的草屋上那升起的一缕袅袅炊烟,那一定是兰儿在生火做饭。

    一种暖洋洋、甜丝丝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这是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他站在山坡上默默的望着生活了二十年的茅草屋,不禁有些热泪盈眶了。

    这时,他看见远处驶来了一辆吉普车,车后卷起一道尘土。吉普车停在了草屋前,有几个人跳下了车,走进了院子里。

    不一会儿,看见了父亲被来人推搡着上了车,那车一路尘土的驶去了。

    寒生大惊,急忙冲下山坡,朝着家中跑去。

第三十七章 吸血

    寒生刚进院门,笨笨就先发现了,呜呜地叫着,兰儿出现在了门口,身着旧蓝印花布褂子,一脸的诧异,眼角闪动着泪花。

    “寒生!”她发出了一声轻柔的惊呼。

    兰儿娘也出现在面前,急切道:“咦,寒生你不是在县医院吗?怎么……”

    寒生大惑不解道:“县医院?”

    “他们说你已经到县医院工作去了,县里来人刚刚把朱医生也接走了。”兰儿娘说道。

    “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儿,我根本没有去过县里,他们是骗人的。”寒生想起上次父亲被关在县里,同样是受到了欺骗而被挟持的。

    “他们是坏人!”兰儿娘瞪着恐惧的眼睛说道。

    “不要紧,他们不敢把老爹怎么样的。”寒生安慰道,他心里清楚,那些人这样做,无非是想要逼迫他过去给那个老头治病。

    “大娘,您以前的名字是叫荷香吧?”寒生突然问。

    兰儿娘一愣,随后点点头,疑惑道:“寒生,怎么问起这个,是兰儿告诉你的吗?”

    兰儿也惊讶的望着寒生。

    “兰儿的爹来自京城,姓魏……”寒生接着问道。

    “是啊,孩子,你想要说什么?”兰儿娘不解的目光看着寒生。

    “兰儿,我找到了你的父亲。”寒生说着,鼻子一酸,自己的眼泪几乎掉了出来。

    沉默,霎时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

    兰儿和她娘怔怔的望着寒生,仿佛站在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住的地方离这儿不太远,我昨天还遇见了他。”寒生低头默默说道。

    兰儿她们依旧没有说话,仿佛还没有明白寒生所说话中的含义。

    “他是旗人,父母双亡,是北大的老师,57年成了右派,下放陕西关中渭河一带。房东家有一独生女,名字叫做荷香,梳着两根长辫子,人勤劳端庄,上门求亲的天天都有,可都被荷香拒绝了。荷香喜欢的人是他,但是他觉得自己是个右派,唯恐连累了荷香。最后,他终于与荷香私定终身,决定一辈子耕田种地,与荷香永不分离。他离开渭河去京城处理房产和办理相关手续,准备回来后就结婚。临别时,荷香送给他一个荷包,里面是荷香头上的一缕青丝。

    当他返回来时,遇渭南发大水,水淹潼关,村子和荷香一家人都没有了。他发疯似的沿途寻找,寻遍了关中,最后一病不起。一年多以后,大病刚刚初愈,却被政府流放去了黑龙江原籍。后来,他又多次回去过关中,可那个村子早已经不存在了,再也打听不到荷香的下落了,他只道是荷香命苦,早已经不在人世了。从此,他发誓终生不娶,每当月圆之夜,他都会拿出荷包,思念着荷香,望着那一缕青丝而黯然泪下……”寒生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了。

    “扑通”一声,兰儿娘倒下了。

    寒生扶住了兰儿娘,将其抱回屋子里,放在了西屋的床上。

    “我娘她怎么了?”兰儿啜泣道,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娘苦苦撑了这数十年,早已心力交瘁,难以忍受这大喜大悲的刺激了。

    寒生伸出三指,轻轻按在了兰儿娘左腕寸口处。

    他起先只是帮助父亲捣药配伍,并未系统的学习过切脉诊病,好在他自幼跟随父亲走东串西,耳闻目染,道理却也大致明白。

    父亲曾经说过,腕横纹向上约一寸长的这段脉为“寸、关、尺”三部,左右手的寸、关、尺部位分属不同的脏腑,其中右寸反映肺的情况,右关反映脾胃,右尺反映肾(命门);左寸反映心,左关反映肝,左尺反映肾与膀胱。

    此刻寒生轻轻指压着兰儿娘左腕的寸关皮肤之上,浮取心肺脉象,竟丝毫感觉不到,遂稍微加大力度压至肌肉,中取也不得,全力重手按至筋骨,沉取脉象,心中暗道不好。

    以寒生目前诊脉的水平,尚且分不清洪、弦、滑、涩诸脉象的分别,只是摸着脉搏感觉万分的虚弱,仿佛蠕动般,气血两虚亏。他知道,兰儿娘是承受不了丈夫仍在人世的消息的冲击而倒下的,人的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是最容易引起内伤的,她是思悲而经年,突又喜之极致,大起大落,心肝脏器终无法承受,造成了严重的内伤。

    寒生拇指掐在了兰儿娘的人中。

    一会儿,兰儿娘悠悠醒转来,登时泪如泉涌,口中喃喃道:“他现在哪儿?”

    “您躺着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替你找他回来。”寒生说道。

    寒生拉兰儿来到大门外。

    “寒生,我娘不要紧吧?”兰儿泪痕犹在,楚楚可怜。

    寒生安慰道:“你娘的心病乃多年郁结而成,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就去将山人带来。”

    “他真的是我爹?”兰儿还是不敢相信。

    “是的,吴楚山人就是你的父亲。”寒生说道。

    屋内发出响动,寒生和兰儿赶紧跑回屋里。

    眼前的情形令寒生见了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

    西屋,兰儿娘坐在了椅子上,正微笑着对着镜子梳头,把本来不多的斑白杂乱的头发编成了两根小辫子……

    寒生默默的退了出来,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马上找到山人。

    东屋里,寒生掏出怀中颜色各异的五枚土卵,只留了一枚青色的木卵揣在身上,其余的几枚统统交给了兰儿,兰儿知道这些东西十分的珍贵,于是便小心的用包袱皮包好,拿回西屋。

    天蚕衣丢到哪儿去了呢?寒生心里嘀咕着。

    “我走啦,你好好照顾你娘吧。”寒生到灶间随手抄起两个红薯面的馒头,告别了兰儿,奔县城方向而去。

    笨笨**着身子躲在狗窝里不肯出来,远远的望着寒生远去的背影,嗓子里呜呜的低鸣着。

    天阴沉沉的,好像就要下雨的样子,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儿。

    “朱医生在家吗?”院门口传来了一个男人的问话声。

    兰儿迎出门去,院子里站着一对中年夫妇,怀里抱着个婴儿,手中拎着一条猪肉和两只鸡。

    “你们是?”兰儿问道。

    中年男子抢先说道:“我们是来感谢朱医生的,他救了我家婆娘和孩子,我叫沈天虎。”

    “汪汪!”笨笨从狗窝里冲出来对着他们狂吠。

    那妇人怀中的婴儿扭过脸来朝着笨笨裂开嘴巴诡异的一笑……

    笨笨夹着尾巴溜进了窝里,低声“呜呜”叫了两声,缩着身子不敢出声了。

    “快请进屋。”兰儿让他们进来。

    中年夫妇和婴儿进得屋内,坐在东屋桌前,兰儿端上了茶水。

    “朱伯伯去了县城,寒生也刚刚走。”兰儿说道。

    “哦,那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沈天虎问道。

    “还不知道,恐怕不会很早。”兰儿回答。

    “你是?”沈天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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