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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撕下已经发脆的衬衣,塞住了尸体的肛门、两只耳朵和鼻孔,望着蜘手那干巴巴满是皱褶的脸,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一闭眼睛,以手指分开尸体的双唇,将自己的嘴巴贴了上去……
鬼冢挨个的检查了所有的军士,都是死于互射的枪弹,这说明他们在最后的时刻丧失了神智,精神错乱了。唉,三十多年了,帝国还有这么一支陆军小分队默默无闻的死在了中国的一个无名小山洞里。
“你的,干什么!”鬼冢返身回来,发现了黄建国正扒在了蜘手少佐的干尸上尽情的吮吸着……
黄建国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吸尸的刺激和愉悦之中去了,刚开始吮吸的时候,内心还有一些排斥感,好在这是一具干尸,内脏均早已脱水,因此体内的残存的气息并无异味。他吸着吸着,渐渐的感觉到反而有着一种淡淡的肉香……“噗”的一声闷响,黄建国用力过猛,将蜘手少佐的舌头吸进了自己的嘴里,卡在了嗓子眼里。
“呃……”黄建国欲呕不得,脸憋得通红。
鬼冢气得照黄建国后背上重重的一击,“哏喽”一声,黄建国竟然将那干巴巴的舌头咽入了腹中。
“谢谢教主……”黄建国透过气来,尴尬的说道。
鬼冢没有再理他,自己也捧起一名军士的头,凑在上面吮吸了起来,而且还啧啧有声。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黄建国和鬼冢将洞内的日军士兵尸体全都吸了个遍。
一个不小心,黄建国另外又吞落腹中几颗牙齿和半块牙床肉。
他现在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体内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我腹中胀气的厉害。”黄建国喘着粗气说道,明显的肚皮鼓起来了许多。
“你的,一次吸的多多的,很不好,有害的。”鬼冢说道。
“那怎么办呢?”黄建国愁眉苦脸的问道。
“你的不要动,我的,从你嘴里吸出一些多余的,你的明白?”鬼冢急切的说着,猛然间一把抱住了黄建国,将肥厚的嘴唇贴了上去。
黄建国刚想拒绝,嘴巴已经被鬼冢的双唇堵上了,顿时一股强大的抽力“嗞嗞”的在黄建国的口腔、食道中直响,他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口臭,感到一阵巨恶心,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呃……”的一声,胃酸连同还未消化完的小冢的肉糜一股脑儿的翻上来,吐进了鬼冢的嘴里,其中还有蜘手少佐的舌头以及几颗牙齿。
“味道的,大大的好。”鬼冢咬断挂在嘴角的渣状黏液,啧啧赞道。
奇怪的是,黄建国立刻感到腹中顿时舒服多了,肚子也不再胀气了。
“以后的,循序渐进,你的明白。”鬼冢叮嘱他道。
“是,教主。”黄建国回答道。
“时间的不早,我们的回去。”鬼冢揣起了蜘手少佐的那个笔记本子,然后吩咐说道。
黄建国从地上拾起一挺沉甸甸的歪把子机枪,说道:“我要带走机枪,干掉那个姓吴的和他那四个手下。”
鬼冢抓过机枪,试了试,枪栓早已经锈死了,于是摇了遥头:“这个的时间太久,不能用的,”随手扔在了地上,然后从一名军士的武装带上解下来了两枚圆柱形的手榴弹,说道,“九七式甜瓜手榴弹,威力大大的,保险销的拔掉,弹体的,在硬物上用力撞一下,再丢出去,引信延时四、五秒,你的记住。”
黄建国接过手榴弹,揣进了兜里,心想,哼,这回要把除了寒生和明月以外的人统统炸死。
他俩回到怒江对岸时已经快要黎明了,岸边的篝火还未熄灭,红红的炭火驱散了凌晨的凉气。
鬼冢掏出笔记本交给黑泽,叽里呱啦用日语报告发现蜘手少佐小分队的情况。
黑泽脸色凝重之极,迅速的翻看着笔记本,然后望着他俩,缓缓的说道:“蜘手少佐和他的小分队,昭和十七年在缅甸密支那的原始密林里失踪,这件事情当时被陆军本部列为绝密,都以为他们于1942年的夏季,在野人山遭遇到了中国远征军而全部阵亡,原来却是死在了怒江河谷的山洞里。嗯,看来‘拉玛古猿’身上还有很多未解之谜啊,蜘手少佐和他的军士竟然神智错乱,互相射击至死,这绝不是一般的精神压力紧张所能导致的,此事倒是蹊跷的很呢。”
“天的快要亮了,吴中校他们的,会天明后出发的,我们继续追踪?”鬼冢问道。
“当然,鬼冢,用你的嗅觉远远的跟着,他们总是会有疏忽的时候。”黑泽吩咐道。
“是。”鬼冢应道,然后命老鬼将还未吃完的小冢尸体身上的肉割下来带在身边,以便随时充饥,至于小冢的骨架就丢进了怒江,说是骨灰送回日本云云的保证,早已抛到了脑后。
熄灭了篝火后,鬼冢在前,黑泽和黄建国在中间,老鬼断后,四个人重又钻进了热带雨林中。
第二百九十八章
蓝月亮谷中,兰儿坐在床上直到天明,也没有听见隔壁寒生回来,他去了哪儿呢?
清晨,红松林里笼罩着湿润凉爽的雾气,兰儿走出了茅屋,先沿着林间小路走向老祖的那间小木屋。老祖不在屋内,刘今墨和小翠花的墓前也未见,两个婴儿仍在熟睡着。
“爹爹,寒生一夜未归,不知去了哪里。”兰儿心中委实放心不下,焦急的问吴楚山人。
“孩子,别急,爹爹去耶老和湘西老叟那儿去瞧瞧。”吴楚山人安慰女儿道。
中午时分,人们聚集到了山人的茅屋里。
湘西老叟和小影婆婆端坐在凳子上,老叟自打出山后搞了几套时兴的服装,今天穿的是一套藏蓝色的中山装,满头披肩的白发,里面没有贴身内衣,前襟纽扣的缝隙中不经意间伸出了一些白色的胸毛,感觉不伦不类。
耶老蹲在地上闷不做声,后背上扒着老翠花,自从小翠花殉情死去以后,她的面容明显的苍老了许多。
兰儿的怀里搂抱着两个婴儿,眼眶有些红肿。
吴楚山人环视了一下大家,面色忧郁的说道:“大家谷内都已经找遍了,还是不见寒生和老祖的踪迹,我刚才卜了一卦,是为水天需卦,上六阴爻阴位动。需卦,乃是坎上乾下,为水在天下要落到地上,需跏躇期待之表象。卦辞曰:上六,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
“什么意思嘛?”耶老不耐烦的嘟囔道。
“诗云:夜色鸟雀待林中,林中有鹰不放松。无心无意亦为怒,一场恶斗非真空。此卦是说,寒生和老祖已经离开了蓝月亮谷,‘需,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他们去了远方,尽管我们不知道寒生干什么去了,但是他们终究会化险为夷,我们只有等待,如同卦辞中所说‘入于穴’。”吴楚山人解释说道。
“不速之客三人来,什么人?”湘西老叟自语道。
“这是寒生将会可能遇到的,唉,敬之终吉啊。”吴楚山人眼睛望着屋外远方的山峦,幽幽的说道。
茅屋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金道长匆匆走进屋来道:“寒生出谷去了,是丹增老喇嘛告诉我的。”
“他做什么去了?”兰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谷外来了日本人。”金道长神情严肃的说道。
金道长将丹增老喇嘛昨晚与寒生见面的情况大致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那两只能复述人语的神鸦再次出谷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日本人来到蓝月亮谷外做什么?”吴楚山人疑惑的说道。
金道长沉吟片刻道:“日本人是来找贫道的,村上武夫和犬伏师都栽了,他们定是不甘心,一路追踪而来的。”
湘西老叟腾的站起身来,愠怒道:“待老夫前去看看。”
“慢,”金道长连忙拦住老叟,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不找到贫道是不肯罢休的,还是由贫道出谷打探一下吧,顺便找到寒生。”
“那么老祖呢?丹增喇嘛没有见到她么?”吴楚山人疑问道。
“没有,他说不曾见到老祖。”金道长回答。
“老祖平时是婴儿不离手的,况且还要喂奶,如今突然失踪,定是有某种回不来的原因,我想,她应该是与寒生在一起,可能与昨夜谷外的日本人有关。”吴楚山人推测道。
“丹增喇嘛说,蓝月亮谷的谷口只有在月圆子夜一刻才能出现,寒生同老祖可能是找不到入口了,这样恐怕只有等到下月十五的子时了。贫道现在这就出谷去,如一时回不来的话,你们就安心的等到下次月圆之夜,贫道自会带着寒生和老祖回来的。”金道长说道。
吴楚山人知道金道长乃是白云观住持,全真教的顶尖高手,而且江湖经验老道,他出谷应是最恰当的人选了。
“好吧,金道长,我们就在谷中静候佳音,告诉老祖,两个婴儿有我和兰儿照顾,请她放心。”吴楚山人拱手说道。
“贫道告辞。”金道长转身离去了。
“兰儿,沈才华和老祖的女儿就由你来带了,看看小家伙是不是饿了,煮点稀饭给她吃。”吴楚山人吩咐道。
“妈妈。”皱皮女婴噙着眼泪小声说着。
沈才华拉着皱皮女婴的小手走出了门外,两个人光着小屁股信步在松林里闲逛,前面就是耶老的小木屋。
两人悄悄地来到了耶老的鸡窝旁,那只芦花老母鸡正在孵蛋,看见了两个婴儿,警惕的展开翅膀护住了腹部下面的鸡蛋。沈才华摇晃着脑袋,瞧了瞧四下里无人,然后望着皱皮女婴微微一笑,舔了舔嘴唇。
皱皮女婴心有灵犀,点了点头,两人“呼”的一下猛扑了过去,老母鸡吓得“咯咯”直叫,用喙拼命的来啄他们,但仍是不敌,两个婴儿迅速的各自拿了几个鸡蛋逃掉了。
松林深处,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兴高采烈的坐在了红松树下,各自磕开了一枚鸡蛋,小嘴凑上去嘬了起来。不一会儿,地上就只剩下一枚了,沈才华大方的推给了皱皮女婴。
“咦……”皱皮女婴轻呼了一声,原来这枚蛋正是耶老用蜡封住的那颗特意加工过的蛋。
“天杀的,谁偷走了老衲的金丁香药蛋啊……”远处的小木屋传来了耶老忿怒的叫喊声。
沈才华和皱皮女婴闻言相视一笑,爬起身来便朝着松林深处跑去。皱皮女婴跑了几步,又折回身来抓起地上的那枚鸡蛋,然后扯着沈才华的手,两人蹦蹦跳跳的跑进了红松林的深处。
蓝月亮谷中的松林里到处都生长着各色各样的菌类,有褐色的松茸菌、油亮亮的牛肝菌,还有金黄色的伞盖鸡蛋菌等等,小松鼠蹲在松树杈上,瞪着惊奇的小眼睛望着这两个光屁股的小孩,地上是柔软的松针,成片的金黄耀眼的驴蹄草丛中冒出一只穿山甲来,正探着头在寻找着蚁穴。
两个婴儿越走越远,一直走到了松林的尽头。
眼前出现了一道山涧,谷底是蜿蜒曲折的溪流,淡蓝色的溪水清澈无比,里面游动着一些泛着银白色的小鱼。
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并肩坐在了绽放着野花的绿草地上,冬日的阳光温暖又柔和,湛蓝的天空有一只喜马拉雅山鹰在翱翔着,一切都那么自然与静谧。
皱皮女婴用指甲轻轻的抠去鸡蛋壳上的封蜡,眯起眼睛从小孔洞朝里面望去,发现与其它的蛋有所不同,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