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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水嫣然一笑,把江若兰拉到一边,低声道:“听说,家里来了两个人,是那个姓方的家伙的婢女,而且还是来找咱们求助的?”
不知为何,听到姐姐用这种蔑视的口气称呼方浩然,江若水心头隐隐有些不舒服,点点头道:“来人确实是方浩然的侍女,方浩然在玉华县被人陷害,她们正是来找我帮忙的。”
“忙确实要帮的,毕竟那人跟我……”
江若水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听说那个家伙跟我有过婚约,但那都是父亲年轻的时候冲动定下的,咱家跟他们方家十几年都没有过来往,我和那人也不认识,要我嫁给他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姐姐你的意思是?”江若兰皱起了眉头。
江若水笑了起来,道:“你到了玉华县,见到那人,帮我跟他说明我的心事,我已经将一颗心托付给了江阴王刘望,你叫他不要对我有念想,死了那份心。”
顿了顿,江若水继续说道:“你救他也不能白救,叫他把当初定下的婚书还给我,我可不想让江阴王听到什么不好的谣言。”她来找江若兰的目的也就只有这一个,想把婚书拿回来,否则他日方浩然拿着婚书来到钱塘府,若是被江阴王知道恐怕会惹江阴王对她不满。
江若兰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心中极为不舒服,暗道:姐姐你若是真的和江阴王两情相悦,便自己去跟方浩然说明白,相信方浩然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但是你却连对方的面都不见就叫我去拿回婚书,这算什么道理,婚书是父亲定下的,我可不能这么做。
于是,江若兰苦笑说道:“姐姐的要求我恐怕很难办到。”
“妹妹,怎么连姐姐的这点小忙你都不愿意帮?”江若水脸色阴沉下来。
江若兰摇头道:“婚书是父亲定下的,要取消婚书也应该由父亲决定,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呢?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去玉华县救方浩然,就不跟姐姐多说了。”说罢,江若兰急匆匆的离开了。
江若水怨恨的瞪了一眼,气恼地躲了躲脚,自语道:“你一个丫鬟生的小贱人胚子,叫你一声妹妹那是抬举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简直岂有此理,我这就找爹去,我就不信在江阴王和一个穷书生面前,爹爹会不知道如何选择。”
这些,江若兰当然不知道。
江若兰再次来到客厅时,见到大玉儿还在焦急的等待,而小玉儿又累又困,是在坚持不住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见到江若兰回来,大玉儿眼睛骤然一亮,急忙上前问道:“江姐姐,怎么样了?”
江若兰点了点头,笑道:“事情办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咦,小玉儿睡着了,我叫人送安排她去客房睡吧,在这里别着凉了。”
大玉儿看了看正在睡觉的妹妹,有些心疼,便点点头听从江若兰的吩咐。
门外,家丁已经牵好了一匹枣红色的马驹等着。
江若兰一跃而上,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大玉儿,笑道:“玉儿妹妹,我带你吧这样快些。”说着将大玉儿拉上吗,鞭子一抽,朝玉华县的方向绝尘而去。
玉华县的县衙门口,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三具尸体,其中十二具穿着捕快衣服,一具穿着囚服。
此时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咱们县衙的捕快吗,怎么会死呢?”
“听说昨晚江洋大盗李大嘴逃狱,这些捕快都是被李大嘴杀死的。”
“啧啧,这些捕快平时欺行霸市,不干好事,全死光了才好!”有个高大男子愤恨道。周围的人听到立马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
有衙役走过来,挥舞着棍子,叫骂道:“都滚,有什么好看的?”
人群稀里哗啦的散开,全都躲到街对面去了。
这时,两个身穿官府的老爷买着螃蟹步走了过来。
“县令大人,县丞大人!”
衙役恭敬的上前,神情谄媚,就像狗见了骨头似的弯着腰。
县令扫了一眼,极其不满,声音震怒道:“情况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怎么会有人逃狱,又怎么会死了这么多捕快?”
“王大人,这些捕快死了倒不打紧,大不了多发些抚恤金就是,关键问题在这个李大嘴身上。”县丞神情忧虑道。
“哦?朱大人此言何意?”县令不解。
县丞朱喜低声道:“这李大嘴虽然是个江洋大盗,但不足以为道,可这人有个哥哥,乃是百里外恶人谷的首领之一,若是让恶人谷的人知道他弟弟死在咱们手里,那么就麻烦了!”
“恶人谷难道还敢杀到咱们县衙来不成?”县令狠声道。但怎么看都有种色厉内荏的味道。
县丞朱喜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这些恶人会不会铤而走险呢?要我看,不如把此事压下,隐瞒住李大嘴死亡的消息,如此一来恶人谷的人以为他还在坐牢,也就没事了。等过上几年,咱们调任了,此事就算再起波澜也与我们无关了。”
“如此甚好,此计甚妙啊!”县令高兴的直拍手,要他捞钱还行,要他对上恶人谷的人他半夜都会被吓醒。
县丞朱喜不屑地笑了笑,接着说道:“还有件事情忘记告诉王大人,昨天有个穷书生打伤了我外甥的家丁,还偷了他一千两银子,我就叫人将他抓了起来,请大人定夺。”
县令毫不在意的说道:“诶,这种小事不用来烦我。”
县丞朱喜微微一笑,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此人读着圣贤书却作奸犯科,简直有辱圣人恩德,当罪加一等,我的建议是杖责一百,劓行,再流放千里。”
杖责一百,人不被打死也得半残,劓行更是恶毒,要将鼻子割掉,如此再流放千里,这是把人往死里整啊。
县令暗道:也不知此人如何得罪了县丞,竟然要吃这般苦头还不如死了算了,不过我可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跟县丞闹得不愉快,就让他自己处理好了。
“是关押还是流放,你自己决定,回头把文书给我加印就行。”
县令挥挥手离去,留下县丞满脸冷笑。
第四十三章 罪名(第一更)()
阴暗污秽的牢房里,几盏油灯忽明忽灭地闪烁这暗淡的光芒。
最里头的石屋里,方浩然盘坐在稻草铺成的床上,闭目冥想,安静的打坐。
咯吱——
房门被打开,几个新面孔的捕快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手里端着一盘子好菜,右手拎着一壶酒。
捕快把酒菜送进牢房,道:“姓方的,最后一顿好的,快吃吧!”
嗯?
方浩然微微一愣,旋即勃然大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断头饭不成?”
那捕快闻声冷冷的笑了起来,道:“虽然不是断头饭,但你得罪了我们县丞大人,被判了杖责一百,劓刑,流放千里,就算打不死你,估计你也得死在半路上,哥几个看你可怜凑了点钱给你顿好吃的,你吃顿饱饭后最好自行了断,别等到受完折磨还得劳累哥几个押解你流放。”
方浩然心生杀意,冷冷地盯着对方,恐怖的眼神看得几个捕快心里直发毛。
那捕快心里微微一颤,色厉内荏地说道:“你爱吃不吃,等到下午给你割了鼻子,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硬气。哥几个,我们走!”
方浩然狠狠的捏着拳头,发出一阵“咯吱咯吱”地响声,暗道:“原本我以为事情能拖延十天半个月,没想到黄大少如此心急要把我置于死地,如此我先前的计划就行不通了,只能兵行险着,等到待会他们把我带到公堂之上,我便出手杀了那县丞,再回西宁镇杀了黄大少,然后带着大小玉儿逃离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到我内功大成再出来,到时候我就不信还有官差敢抓我!”
想到这,方浩然心中微微叹道:“只可惜我没有功名在身,若我是秀才身份,可见官不跪,那些捕快不能抓拿我,县丞也不敢随意陷害我。”
过了不久,牢门“哐当”发出一声响,先前离开的几个捕快再次回来。
那捕快头子扫了地上原封未动的酒菜,冷冷的笑道:“你不吃,正好拿给哥几个享用。把他带走,县丞大人要见他。”
万里晴空,烈日炎炎。
刚过午时,六月的酷暑在此时达到的顶峰。
公堂两侧树立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在县官之座位居公堂之上,头顶“明镜高悬匾”背靠“海水朝日图”,意为时刻清醒,不欺百姓,莫负国家。
但还有句话叫做:官字两张口,理由莫须有。
从古至今,法律都是被掌权者玩弄的东西。
方浩然被带到了公堂之上,看着那“明镜高悬”的四个大字,眼中闪过一丝丝嘲讽。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位身穿官服的人大声叫道:“堂下何人,所犯何事,还不从实招来。如若不招,大刑伺候。”
方浩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只有微微翘起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丝的不屑和嘲弄,心道:你把我弄到这来,还问我是谁,问我犯了什么事,真是可笑至极。
旁边几个衙役大喝道:“县丞大人问你话呢,耳朵聋了吗?”
方浩然扫了几个捕快一眼,转头冷冷的看着高坐台上的官员,沉声道:“你打算诬陷我什么罪名,全都说出来吧。”
“放肆!”
县丞朱喜一拍惊堂木,怒道:“给我拿下,先打二十大板,若不签字画押承认罪行,就打到他承认为止。”
几个捕快闻言一起围了过来,盯着方浩然冷冷的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乖乖的跪下,给县丞大人磕头谢罪!”
说完,两个捕快挥着手里两米多长,胳膊粗的刑杖朝方浩然的双腿打了过来。
方浩然瞧着两人熟练的动作和力度,这一下就能把人的腿骨打折,心中大怒,运气内功,飞脚一踢,将其中一根刑杖踩断,而后大手一抓,夺过另外一根刑杖,狠狠的朝对方打了过去。
砰!
那捕快就像是皮球般被方浩然一棍子扫飞,口里喷出的血花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整个人重重的撞在墙上,生死不知。
旋即,方浩然把刑杖舞得虎虎生风,瞬间把十来个衙役打得七零八落,倒地不起。
方浩然倒提着刑杖,一步一步走到县丞的面前,看着对方苍老惊恐的皱脸,冷笑道:“你就是黄大少的舅爷?”
“是……不是……”
县丞朱喜的脸色苍白如纸,狠狠的吞了口唾沫,惊惧的看着方浩然,色厉内荏地咬牙道:“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县衙,你冲撞公堂,殴打公差,你可知道这多大的罪吗?你赶紧束手就擒,乖乖认罪,还能落得从轻发落,否则……”
方浩然抓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的扇在县丞的脸上,“啪”的一声,县丞口鼻溢血,喷出几颗碎牙。
“来,你继续,给我说说杀了县丞要判什么罪!”
“杀……杀……”
县丞朱喜吓的浑身抖落筛糠,连连磕头求饶,结结巴巴地说道:“好汉……饶命,是我……我有眼不识泰山……绕命啊!”
“你都要把我杖责一百,劓刑,还要将我流放千里,你说我怎么饶你?”方浩然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