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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自如,俨然一派指挥若定的姿态。
“不知为何,这几位仁兄说话很不客气,随意贬损我们弟兄,兄弟们自然不大高兴,妄动了刀枪。”
豆蔻打量了他们一圈,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只怕不光他们看错了人,你们这副样子,是人都会误会吧?”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介意些什么。可这些人,怎么看都是一副草莽英雄的样子,一言不合就拔刀动枪的,却还如此介意别人的说辞。
说也奇怪,只听着她那么笑语嫣然的一句话,那些人就居然都好像做了错事而被老师笑话的小孩子,一个个挣红了脸,缓缓收起了刀剑。
“这位一定就是林小姐了?”年轻人问道。
“她不叫林小姐。”
李昊天突然不悦地开口打断他。
江南之二()
让李昊天心中不安的是:这伙人居然知道豆蔻姓林,还要请豆蔻去做客。估计他们的主子应该是知道豆蔻的身份的,而对他大概也会多少知道一些。
难道他南下江南的事情,已经走漏了风声?而他隐隐地觉得:这些人对豆蔻的态度比对他要恭敬很多,似乎不是故意的,而更像是出于本心。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来历?难道他们的目标真的是豆蔻吗?豆蔻久居深宫,什么时候和江湖人士有瓜葛了?
当然,他的不悦更多来自他对豆蔻的称呼。
“难道她不姓林吗?难道要称呼林夫人?”
“李,李夫人。”
那个年轻人愣了下,奇怪地看他一眼,改口道:
“李夫人,我家主人有请。”
他为了维护自己做丈夫的地位,还真不避嫌疑,不怕暴露身份连李这个国姓也搬了出来。
“我并不认识你家主子,请我做什么?”
“我家主子姓欧阳,是夫人的旧识。”
“欧阳?旧识?”豆蔻感到更加奇怪了。
“主人说,提起八月十五的琼华宴。李夫人一定会想起他来。”
“欧阳洁!”
豆蔻兴奋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却忘了手中我这某人的手。更没察觉李昊天一脸的不悦。
“难道你家主子就是欧阳洁?”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李昊天,又加了一句,“就在扬州城内的得月楼,后天中午,不见不散。”
“我家夫人为何一定要赴这个莫名其妙的约会?”
虽然得月楼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安全的,可李昊天还是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不予考虑。
“主人说了,若李您准夫人赴约,一定会得到意外的惊喜。”
“我却不知道会有什么令我意外的惊喜。”
李昊天的脸色依旧板着,一副非常不爽,没得商量的样子。这个名叫欧阳洁的到底是谁?居然让豆蔻如此兴奋?
“如果是特洛耶国的王妃殿下的下落呢?”
特洛耶国的王妃殿下?
印象中似乎有这么一号人物,有这么一码事。
不过他现在是休息状态,可以先把那些国家大事放一放,那些烦心事,完全可以先让林子然去操心。
“这算是什么意外的惊喜?你可以回报你家主子,我不感兴趣。”
咬牙,忍!若不是主人说来人身份特殊,不许他们有丝毫不敬,他一定会为他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抓狂的。
那年轻人的脸色已经憋成紫酱色,周围的那二三十个人也都开始有些愤愤之色。
“相公!”
豆蔻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不甚愉快的对话。她那绵软的声音,亲密的称呼,让李昊天始终崩得紧紧的面容,开始慢慢地缓和了,转回视线,与她的目光紧紧纠结在一起。
豆蔻笑了,拍拍他的手,那样子似乎在安抚一只不安的猫,让人不觉莞尔。
“你们先回去回报你家主子,就说我到时一定赴约。”
“是!林小姐!”
那年轻人赌气似的,特意把林小姐三个字咬的很重,然后率领部下扬长而去。
豆蔻噗嗤一声又笑了,看看李昊天越发阴沉的脸色,不知是不是先前睡足的缘故,心情变得出奇地好起来。
原来,解开了心结,相处起来也并不难。相爱让人更加宽容,无论是他对她,还是他对她。
“昊天,你不记得欧阳洁了?”
“难道我应该记得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吗?”好大的醋味儿!
周围的侍卫们都纷纷别开了头去。
豆蔻的笑意越发地深了。看到她那自心底泛出的开心笑容,李昊天的脸色也慢慢变得缓和起来。
虽然这个名字确实有几分熟悉,不过,却总让他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就是在那年琼华宴上,您钦点为状元的欧阳洁啊!”??
“琼华宴的状元?欧阳洁?她怎么会与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
他终于想起来了。而刚才离开的那些这些盗匪一样的部众,却又同时让他想起另一个只有一字之差的名字:欧阳皓洁。
那个把江南搅得天翻地覆的那个女盗匪,和豆蔻所说的那个欧阳洁,到底是什么关系?
中午的时间,车马终于进了扬州城。
“主子,可要通报地方官员?”
“不必惊动他们。只需让卢渊尽快赶来见我。”
“是!”
“还有,找个最好的大夫到客栈。”
“知道了,主子放心!”
听着那侍卫的声音远去,豆蔻有些奇怪地问李昊天:“为什么要找大夫啊?难道谁受伤了吗?”
还特意要见卢渊表哥。一定是和明天她与欧阳洁的约会有关系。
“你不觉得自己的身体需要让大夫看看吗?”
而且一路上没有侍女伺候,也难为她如此辛苦,还要自己打量自己。到了扬州城,住下来,应该就可以为她找两名侍女来伺候。
“我的身体?”
豆蔻上下看了看自己,摇摇头:
“我现在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啊。”
只要车子不要那么晃动,她就不会老是觉得想要晕吐。
这是,车子刚好到了客栈前面,停了下来,豆蔻一下子站起来,想要跳下车去,却被李昊天一把拉回怀里。
“别淘气。”
若他料想的不错,她真的怀上了身孕的话,只怕这样奔奔跳跳一定会出大问题的。
孩子他不稀奇,可是她的身体若是因此而受到任何损害的话,那他就追悔莫及了。
于是,那天午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中,一个昂扬七尺威严英俊的男子,亲密地抱着一个娇弱羞怯的美貌女子,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扬州城中最大最豪华的客栈,然后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天字号的这里最好的房间——那里早已经被预订了,可是店里的小二却没人敢上去阻拦。
当然,后来店主人证实,事先定下这个房间的,便是那位尊贵客人的属下。
不过,估计即便不是,店主人也不敢出来说半个不字。
那个威严英俊的男子,浑身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分明是那种从来不会接受人家拒绝的人。他们都是一口京城口音,恐怕是京城来的什么身份尊贵的人。
那一男一女分明是一对燕蝶情深的情侣。可是在一个老大夫被领来为那位夫人诊治之后,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后不久,屋里便有了压抑的争吵声和哭泣声。
之后更加令所有人咋舌的是,最后,那位尊贵的浑身难掩王者之气的男子,居然被赶出屋子来。
而他只是背着手,站在门口叹了一声: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然后便带着笑容走入了旁边的房间。
当然了,这只是目击者的以讹传讹,真实的情况如何呢?且听下回分解。
江南之四()
在得月楼另一个雅间里。
卢渊笔挺地站立着,视线稍稍放低,尽量不与站在面前的李昊天的目光对接。
和九五之尊的皇帝站得这么近,真是太有压迫感了,而这个皇帝还是个洞察秋毫的明君,压迫感更是增加了几分。更何况,现在他也确实有心虚的事情。
“皇上放心,娘娘一定平安无事的。”
为了大家的安危,隐瞒一些无害的事情,这算不算欺君罔上?
“你的意思是,这个欧阳洁并无恶意?”
“她应该只是好奇吧,想要叙叙旧,并没有恶意。”
“看来,你和这个欧阳洁接触颇深啊。”
李昊天的声音微微调高,似乎颇为好奇似的。
“是,微臣有幸认识她。”
卢渊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哦,那么,她是谁?”
“她就是那天琼华宴上,轻取状元的才女欧阳洁啊。皇上亲自用红笔勾的,应该还记得才对。”
“你是怪朕记性不好吗?”这个卢渊果然是有些持才傲物了,连他都敢调侃。
“微臣不敢。”卢渊依然恭恭敬敬的,不多说一句话。
不想说吗?不过,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戳破的好。对于卢渊,他是信任的,既然他说没事,应该是问题已经解决了。
不过,他只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聪明,以为能够欺瞒他就行了
“那个叫什么欧阳皓洁的,真的如你们所传报的那样,已经销声匿迹,不会再危害百姓了吗?”
卢渊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
皇上突然问起这个,无异是把欧阳洁和欧阳皓洁两个人直接联系在一起了。不过,欧阳洁的那些手下,不让人怀疑真的有些难。
“皇上放心,不但欧阳皓洁退出江湖,整个豹子的组织也已经瓦解,近几十年应该不会在东山再起了。”
“那么说江南可保几十年的平安了!?”李昊天的俊脸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有识人之明,用人得当,才可以永享平安啊。
“说起来,这个欧阳皓洁也有很大的功劳啊。”
“哦?卢渊,朕看你不但和这个欧阳洁很熟悉,好像对于那个欧阳皓洁,也有些情意难舍啊!”
李昊天这次不光是声量挑高,眉毛也稍稍挑起,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局促的卢渊。
卢渊刷地一声单膝跪地,恳切的道:“请皇上赎罪!”
两人都不用言明,却都很明白他是为什么请罪。不过,既然不用言明,那么也代表着李昊天可以装作不知道而网开一面。
“起来吧。”
“正好要你有办一件要紧事情,朕容你待罪立功。”
“谢皇上!皇上请讲。”
“你可还记得去年年末时,朕曾下令礼部,在全国范围张榜找寻那位不知名的女子——特罗耶国的王妃?”
“微臣记得。”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现在在那个雅间里,除了林贵妃和欧阳洁,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臣的表妹哦,不是贵妃娘娘,是另一个苏忆梅。”
“苏忆梅?”
李昊天觉得这个名字似乎也有点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说过。
“琼华宴上皇上钦点的榜眼。”
知道日理万机的皇上肯定不会记得两年前的一个匆匆而过的少女的名字。卢渊尽职地提醒他。
虽然这些名字,尤其是名列三甲的欧阳洁,苏忆梅,林豆蔻,早已经在大江南北被放在各种故事里传说,传唱。
那个被太后所迫,不甚情愿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