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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说是在一次盗墓的时候出的事,被墓里的东西给伤了,差点丢了性命。”
“他说这个的时候,其实我不信,墓里能有啥?他是个好面子的主儿,肯定是盗墓时,分赃不均内讧了,被自己人给作残了…。。”
我听了老单不以为然的话,眼前浮现出干湖底下的经历……
老单错了,墓里不仅仅有文物和尸骨…。。
“他在哪儿盗墓时出的事情?”我问道,他该不会也去了干湖底吧。
“这个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提起过,他不爱说这些糗事,问也是白问,索性我从不打听。”老单淡淡地继续讲。
“他在墓里出了事以后,他以前抵押出去的东西,没能及时赎回,被对方以大价钱卖了,而买方是香港人,在广州定居。他们发现自己买到的东西,一对玉璧和两对玉镯、两只马蹄筒形玉箍,一共八件儿,全都是新石器时代一级出土文物,大喜之外生起了歹念。”
“商人雇人把那兄弟二人给作掉了,又把他们的家人支开,把人家家里收藏的青铜器洗劫一空……”
“这个案子发生在宁波,当时,家属报了案,报的是两人失踪了,没讲家里失窃,大概因为被洗劫东西,也是不能见阳光的。”
“案子三年未破,直到三年后,在另外一个临近的城市边儿上,要建设机场,占用一个水库,当工人们把水库的水抽干时,离奇地发现,水库底下,有一个大铁笼子,笼子里有两具人的残骸,以极其变态的扭曲姿势,卷曲在铁笼子里。”
“残骸的手、脚腕上,各有两根粗铁链子和铁笼子锁在了一起。”
“警察把铁笼子带了回去,日夜不停,多方查找、对比,半年后,终于证实,铁笼子里的两具残骸正是三年前失踪了的宁波那兄弟俩…。。”
“警察顺瓜摸藤,抓住了住在广州的香港商人。
“商人供认不讳,警察开始找文物流出端。
没过多久,关爷这号人物浮出了水面,进入了警察的视线。”
第85章 往事尘烟()
关爷的本名叫爱新觉罗?毓霖。解放后全族改姓金,他改名叫金郢。
老单说,他和关爷认识,说来还有一段他自己的故事,这段故事也是老单离了北京的原因……
这事要从二十年多前说起,老单的祖上是包衣阿哈,也就是包衣奴才。
包衣阿哈是大清特有的,八旗贵族的家政下人,上三旗的包衣由内务府管,侍候皇上他们家人的,下五旗的包衣侍候王公贵族,而老单的祖上属于镶黄旗的包衣,而且是家生包衣,世代都是包衣阿哈。
他的曾祖爷是在内务府御膳房当厨子……
他父亲是个闲散苏拉,解放后,因为他家贫如洗,加上包衣出身,成分被划到了无产阶级的阵营里。
文革期间,在革委会的他父亲把家搬到了现在的四合院儿,关爷的宅子里。
大老单4岁的哥哥在16岁时,在护城河和几位哈哈珠子游泳时,不幸给淹死了…。。
老单的母亲悲伤过度,一病不起,赶年也走了。
到老单15岁时,他父亲得了脑瘤,没多久也撒手人寰。
老单成了孤家寡人…。。
学也不上了,东一口西一口的,跟只流浪猫似的,瞎活着。
他有个挺要好的同学,住的也不远,有一回,两人嬉戏打闹时,老单不小心手上拿着一根细棍子,寸劲儿,他捅到了同学的左眼睛上…。
把同学给捅瞎姑了。
老单不到十六周岁,他也不是故意捅的,没有被判刑。
赔偿吧,他只有父母留下的栖息之所,身无分文,加上他是个孤儿,法院拿他一点没办法,关了几个月把他给放出来了。
同学的父母可咽不下这口气,看着儿子好端端地瞎了一只眼,一分钱都得不到赔偿,他们就盯上了老单。
其实老单捅瞎了同学的眼睛后,他心里更不好受,一天天变得越来越乖张,越来越沉默寡言,成天在外头游荡,深更半夜才回家。
同学的父母找了几个二流子,在老单回家的路上,把他给堵上了。
那是关夜,胡同里的人们都熟睡了,几个二流子把老单围了起来,手里拿着刮刀。
同学的父母交待的很明确,就是要老单一只眼,多了不要。
老单被几小二流子摁倒,眼看着一只眼睛要完蛋了。
这时候,一个瘦弱的影子出现在二流子的身后,二流子们根本没发觉。
那影子几脚就把二流子们打得人仰马翻,一个二流子被踢得倒栽葱,半天爬不起来。
……
老单捂着眼睛,听得没声音了才从指头缝里往外看,看到眼前站着一位骨瘦如柴的,破衣烂衫的人。
当看到这个人的眼睛时,他吓得瑟瑟发抖,以为是他同学转成鬼来索命了,其实他同学没死,吓糊涂了。
那人就是关爷,独眼龙黄带子。
至此,关爷住进了老单的家。
反正他一个人,多一个救命恩人,对他来说,只好不坏。
也从这时候起,老单能吃饱饭了。
关爷从不出门,却有钱,别说逢年过节,平时,他也会拿出钱让老单去买猪头肉,肉儿馅饼,江米条儿…。。
老单不爱说话,从不问老爷,钱是哪来了,有吃喝就行。
不过,有一件事,老单纳闷了。
关爷对这所宅子比自己还熟悉。
他间或在院子的哪个角落盯了半天,然后叫老单取来小铲子挖,老单一百个不原愿意,但也没拒绝,挖着挖着,就挖出个小瓶儿,掐丝琉璃的,特精致,一看就知道玩艺岁小,会值不少的钱,小瓶儿里放着几颗糖丸,或者是几两碎银。
很像小孩子的做法,在院子某处把自己当时心爱的东西埋起来。
还有,关爷会盯闲置的厢房房梁,让老单爬上去,取下一只弹弓什么的。
老单不傻,有一天,他问关爷,你为什么对我家比我还熟悉?
关爷淡然答道:这,是我的家!
老单吃惊不小,他的家?突然,他想起父亲说了,这所宅子原来的主人是皇亲王。
他打量着关爷,心里知道,这肯定是房子的正主儿了。
…。。
那时候,关爷正在躲避警察的追踪。
他以为自己无法脱身了,这辈子可能要终老在大狱里,或者会被拉到刑场上枪决了。
最后,从下水道摸回北京,夜深人静之际想最后看一眼老房子,那里有他童年的喜怒哀乐,有他亲人的影子…。。
没想到,遇到了二流子要害老单,开始他根本不想管,自己屁股上的屎都没擦掉,临死前不想再惹麻烦。
不过,看到老单还是个二不大孩子,对方手里的刮刀时,他无法再坐视不管了…。。
他出手救了老单,也救了自己。
这就叫因果报应,善有善报,还是现世报。
他不仅有了极好的栖息之地,也有了活命的机会。
他躲在自己和老单的宅子里,嘱咐老单不要和任何人说他在这里。
他发现,老单原来是个孤儿,和他一样是个可怜人,不自觉地负起了养育老单的责任。
他有的是钱。
……
老单一生做了两件蠢事,他这辈子都不能释怀了。
老单心知肚明,同学的父母不放过他,想让他也瞎一只眼睛,不知不觉他开始由内疚转为仇恨。
那年冬天特别冷,关爷躲着不出多半年后,开始长时间失踪,一走就是一两个月。有一天半夜,老单路过同学家门口,他心里生起个坏主意,他想吓吓他们,出口恶气。
他抱来一堆枯树枝子,堆放在同学家的大门口,然后点着了,又添了一抱柴禾,看着火越来越旺,他喜笑颜开地回家去了。
第二天,睡到半晌他才起床,到胡同口准备买个烧饼垫吧垫吧肚子,就见好多人三三两两在议论什么。
他拿着热烧饼凑了过去,听她们在说什么。
他听明白了,昨夜里翠云胡同大壮他们家着火了,一家子全给烧死了,啧啧,那个惨欧,一家子一个也没活…。。
老单呆了,手里的热烧饼掉地上了,他都没察觉,直到别人帮他捡起来塞给他,他都没反应。
就听一个人说:“哟,这不是单家小兄弟吗?嗷嗷,你不是把大壮家的大小个子眼睛给捅瞎了吗?…。。”
后面,那个人再说了什么,老单没听见,他抱着热烧饼转身跑回了家。
插上大门,把自己关在家里,蹲在地上,一蹲就是一天一夜,烧饼掉在他旁边的地上,一动没动过…。。
第86章 梦中梦()
老单就像在刑场上等着挨枪子儿,瞪着双眼等着警察上门来缉拿他。
等了几天……
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他没动过地方,没吃没喝没拉没尿。
困了,头撩在双膝上打盹儿。
但是,他马上会被侵入困境的恶梦吓醒,神经质地昂起头继续撑着。
……
不过,他确实等来了人,等回了从院子里下水道钻出来的关爷。
关爷气色相当地好,这一趟又没走空,大获而归。
他见到了蜷缩在堂屋地上的老单时,他以为老单在练什么功。
老单却以为他是警察…。。
老单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是警察,是关爷…。。
他一下子就崩溃了,抖索着肩膀大恸……
边哭边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后果前因。
关爷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前前后后一连,他也着实吓了一跳!
这孩子杀了一家子人!
他吓得不轻,一来,为这个孩子担心,二来,为他自己担心。
警察一来查,他也就露馅儿了。
他连歇都没歇,转身又钻入了下水道…。。
等他再返回来时,脸色如常了。
…。。
他告诉老单:起来吧,警察已经逮住放火的人了,对方一五一十地承认了。
放火这位主儿,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要加害老单的其中的一个二流子,那天他躲关爷的飞腿,自己栽了个跟头,手腕子骨折了…。。
他本来以为,雇他的老单同学的父母,多多少少会给他垫些医药费。没料到,老单同学的父母一见他们没有完成任务,自己反到伤着了,一肚子气,一肚子的鄙视,当然是一文钱不给。
因为,当初说得很清楚,一切报酬都以得了手以准绳的。
二流子也不好明着来,心里却挽了个疙瘩。
那天夜里,他路过老单同学家的大门口,见各家各户都熄灯了
他从老单同学家的院墙跳进去,见院子角落堆着柴火垛,他抱起干柴禾,在他们家窗户根儿底下、门口堆了很多,还淋上了煤油,然后点了一把火…。。
老单发傻了,明明是自己给他们家大门上放了一把火,怎么二流子自己承认了?
不过也是,自己是在大门外放的火,柴火不多,就算把他们家大门给引着了,也不可能烧到正房去,中间隔了个十几米长的院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晕晕呼呼的,警察抓错了人?
开始,他不大敢出门,后来试着出去几次,见周围的人们对他没有另眼相看,渐渐地,随着日子的流逝,放火灭门案似乎真的和他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