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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她在裴珺的订婚宴上使他难堪?还是她明目张胆地招惹那对母女使得他不悦?这些理由她都不想再理会,总之她要得到她应得的。
“哎哟!”从转角闯出的人形差点将她撞飞,她板起脸孔斥道:“走路不长眼睛啊!”
“没长眼睛的人是你吧。”男人的语气仿佛有让空气凝滞的力量。
她不满地抬眼,才发现撞到她的人不只一位,而是两个人,他们的身材相当魁梧却非壮硕,而且还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让开。”她直觉不妙,晃过他们想快点离开。
可是他们却阻止了她的去向。
她退后一步,怯怯地问:“你们想干嘛?”
烈日下,他们身上那袭黑色的西装显得特别剌眼。
“是这样的。”其中一人先开口,语气听起来很有礼貌,但音调却没有抑扬顿挫,他一边说着一边移近脚步,“我们奉命要保护的人刚刚受了点委屈,所以我们来替她讨个公道。”
“什么保护的人?”她突然恍然大悟,指着咖啡馆的方向,“你们保护的人是裴珺?”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基于礼貌,我们得先让你搞清楚你为什么会受伤。”
她她临大敌地想逃,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惹上什么麻烦,裴珺什么时候找了人来保护自己,而他们又是谁?
一前一后的夹击教她无从逃脱,也让她更惊讶他们的行动如此快速。
慌乱间,她想要求救已经来不及,只见他们双手一伸,立刻将她带入巷内,而她挣扎的四肢也在瞬间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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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门时,裴珺不小心迎头又是一撞,那软硬适中的触感和熟悉的味道令她倏地抬首。
俊美的炼居人正微笑看着她。
炼居人回来了!她难掩欣喜地想拥抱他,但脸颊的肿痛却又点燃她的火气,让她在一瞬间又摆起臭脸。
“怎么了?”本预期会得到一个香吻的他在希望落空之际,不知她为何那么生气白
裴珺将手中的纸笺放在吧台边,头也不回地往上走。
炼居人拿起那张纸,迎上裴冷翠不解的表情。
裴珺走入房间立刻往棉被里一钻,躲在里头不出来,在余雪燕来找过她之后,她立刻前往何远寿的公司想找他解决遗嘱的问题,怎知一个下午都不见他的人影,害她在办公室苦等时又遇到几个情妇前来找碴。
首次同时应付这么多人,她只觉得好累。
“珺。”忽地,炼居人已进入她的房间,在看到那张遗嘱副本之后,他了解她的确会生气。
其实回到日本的那段时间内,他是着手在准备婚礼的事情。
所有的事只须由男人一手包办是他固有的观念,所以他在履行责任、企图给予惊喜之余,亦不会让她太过操劳。
当事情全数办妥之后,他便立即赶来台湾要接他的新娘。
但一切似乎还没处理好,因为当他看到她脸颊上的红肿时,已知事情恐怕没那么顺利。
“珺,是谁下的手?”他心疼地拉起她的身子,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她瞪着他,没好气地质问:“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知道什么?”看着她脸上的红肿,他肯定这个在她脸上留下爪痕的人现在应已得到更凄惨的下场。
她努起嘴,推了他一把,“别装傻,何老先生的遗嘱副本在前阵子已经送到我母亲手中对吧?”
“你应该去问伯母才对。”
“不要跟我抬杠!”她低吼。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先是微微地点头,思索着该如何说才能让她接受?可是他还未开口她便已因为他的应允而生气。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让我到最后才知道?这算什么!既然知道我不会接受这种做法,为什么不事先阻止他这么做?还是你也贪图他的财产才会和我订婚?”
明白她正在盛怒中,他只好静静地看她发泄,等她得不到任何回应之后,她自然会因无趣而闭上嘴。
果不其然,她在等不到任何回应后便气呼呼地躲回被窝中,选择当个缩头乌龟,她发现自己总是和他吵不起架。
“我不需要他的财产。”关于这个问题,炼居人自然会找何远寿商谈,虽然他拥有足以养家活口的资产,不过他却认为她理所当然该得到何远寿的遗产。
“何远寿只是将对你的补偿以金钱的方式表现罢了。”
“他收买你了吗,不然你为什么帮他说话?”她气得不看他。
他勾起她的长发,专注地玩着,并不认为自己是在为谁说话,如果她真要这么想,那他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我不是在帮他说话,而是在说事实。”
她扯住了头发,不想让他继续玩弄,因为他的举动扰得她更心烦意乱,她不喜欢被他牵动情绪的感觉,因为那会让她变得很暴躁。
“事实?他不知道这样会带给我们什么麻烦吗?”
“这个麻烦我会解决。”他沉着声,和她并肩躺着。
她刻意拉开了距离。
他又朝她逼近,惹得她不安起来,脑子里净是浮现他的甜言蜜语和温柔的抚触,而且两颊还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生怕他察觉到她的心思,她急忙道:“解决?你怎么解决?我苦思好几年都还被这个问题纠缠到现在,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在一夕之间解决道个问题?”
他的另一个身分她并不知道,要解释也挺费唇舌,所以他决定让她慢慢发觉。
“我会以最完美的方式解决你别担心。”
有趣的是,她脸上的红晕和眼中闪烁的光彩对他而言却成为另类的挑逗。
惨了!他的眼神怎么愈来愈怪异?
她愈想逃开这道炙热的目光就愈能感受到他的爱恋。
“鬼、鬼才相信你。”她翻了身,想下床。
他早先一步抱住她,不想放开她,离开她的日子比修行还难熬,他此刻勃发的情潮已转化成炽热的欲望,贴近的身躯也失去抵抗能力,正软弱而无力地贪恋着她的气息。
抚着她的柳腰,他将唇印在她耳后,欣喜她不再抗拒,并呢喃许诺道:“会的,在婚礼举行的那一天你就会明白一切。”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去力气,就这么安枕于她最爱的地方。
当他的气息吐呐在她的颈侧时,她逐渐失了魂。
“婚礼?我有说我一定会嫁你吗?”
他为她的嘴硬感到无奈,“你又怎么了?”
感觉到他放松力道,她瞬间转醒,将连日来烦心的问题倾吐而出:“我怎么了?你先解释一下,有人会在一夜温存之后就消失得一点音讯也没有吗?”
他笑问:“你在吃醋、担心?”
“我没有,我只是认为你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她还在嘴硬。
他忍着欲火问她:“怎么说?”
“因为、因为我、我……”她一时间找不到正确的措辞来表达她的想法,只好拉起被单,藉以掩饰自身的不安籼羞窘。“算了,我不想说了,你出去。”
“你以为我要了你只是在满足兽欲?”
就在他即将控制不住时,他粗重的气息已布满她的额间,而且他也忍不住在上头印下蛮横的吻。
她推开他,硬是要将他赶下床。“难道不是?”
“有人会为了满足兽欲而苦苦追求一个女人?”
她语塞,因为他的音调突地变得很轻、很沉,像是带有浓浓的忧愁和满满的愤懑。终于,她真的惹他生气了,她深知自己是在胡闹,可是她只是想表达连日来对他的思念和苦恼而已。
波涛汹涌的爱欲让他失去理智,也让他顾不得她是否有意愿,便翻身压住了她,在他身下,她的移动更惹得他粗喘不休。
他试着以吻蛊惑她,不让她力图反抗的身子再作挣扎。
难道她还不明白他不会为了性而求爱,而且已经爱她爱得无法自拔了吗?
这折磨人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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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手腕上的表,炼居人为错估时间而烦躁。
对座的何远寿并不忙碌,但若非炼居人亲眼所见,他还不相信何远寿会有那么多小情妇,何远寿光是应付前来吵闹的女人就已经耗上一个钟头,而且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进出他办公室的女人更超过五名。
炼居人不是佩服,而是不解,何远寿充其量也只是个财大气粗的商人而已,整个人还像个暴发户,为何能消受那么多的艳福?
何远寿虽不是个对女人来者不拒的人,但依据炼居人的观察,他倒像个提得起、放不下的男人,也许他和每个女人交往只是贪图一时之快,而且事后还处理得不干净和不干脆才会导致今天有这种局面。
“让你看笑话了。”何远寿擦了一把老汗,然后以此话作为开场白。
炼居人摇头。“我晚点再过来好了。”
“不、不用。”何远寿坦言:“最近这些女人老烦得我受不了而躲开,所以你晚点再来未必会遇到我。”
炼居人了然道:“难怪珺珺来找你,你会不在。”
“珺珺来找过我?”何远寿的眼眸骤然发亮,长年以来,裴珺对他是能避则避,从未踏足过他的领域,所以她愿意来肯定有要事相求,可恨的是,他居然错过和她相处的机会。
炼居人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的懊恼模样,突然发觉他真的很疼爱裴珺。
“你知道她来找你干嘛吗?”
何远寿霎时惊觉原来裴珺不是因为思念他而来,而是为了他的遗嘱。
“你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我只知道她很不高兴。”炼居人直言:“我不希望我的新娘在婚礼举行时仍绷着一张脸。”
“婚礼?”何远寿疑惑地看着他。
根据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经验看来,他直觉得炼居人有股深不可测的气势,所以自始至终他从未轻视过眼前这个小伙子。
何远寿放心将裴珺交给炼居人的理由很简单,除了郎才女貌之外,再则是因为他有办法制伏性子刚烈的裴珺。
冲着这一点,何远寿对他颇有珍惜之心,但在订婚宴举行之后,他却始终等不到他俩有更进一步发展的消息。
“恕我直言,邀请你与否的决定权在于珺珺。”炼居人无情地泼了老人家冷水,因为这件事他实在无法作主。
“我这么做有错吗?”难道裴珺就不能接受他的心意吗?
炼居人一笑,“我并没有指责你这么做是错的。”
何远寿不认为这是女婿对丈人说话应有的态度。
“我不懂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何远寿想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已经来不及,因为这小伙子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已凌驾在他之上。
看一下时间,炼居人从椅子上起身,缓缓步向门边。
“你要怎么做,我不管,而且我也知道你不会更改决定,只不过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在我还未将珺珺带回日本前,最好别让你的那些女人们再来找她们麻烦。”
何远寿一惊,“她们又去找冷翠的麻烦了?是哪一个?”
“我不知道。”炼居人真的不知道,因为每一个何远寿的情妇都有可能。
何远寿自觉理亏,转而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要带她走?”
“后天。”
“这么快?”何远寿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然后闪过一则讯息而呢喃起来:“那冷翠一定会感到很寂寞。”
炼居人在已开启的门边做了补充:“不会,不会丢下母亲不管。”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的珺珺带走就算了,连她母亲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