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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瑰回过神来,点点头,随从继续道,“公主,时候不早了,要不还是回去吧。”
“哎”朝瑰笑笑,温润的面庞在整个锦都昏黄的灯下显得越发美丽,“无妨无妨,这才刚来。”
侍卫不语,恭敬退下。
今日之私访,朝瑰只带了两位随从。人数虽少,但武功都是没得说的,绝对以一敌百。
朝瑰笑容淡淡地,忽地一起身,转眼便落到了城门下。
两位侍卫也是一纵身,就一左一右地护在了朝瑰身边。
锦都是有大气派的,就连这城门都是整日开放。
轻轻松松进了城,朝瑰就带着两个侍卫到处乱逛起来。既然是私访,就同普通百姓无两样。
第192章()
“公主,你看那儿,嘿!在雅兰还没见过呢”柴北性子活泼些,不像哥哥柴南那般一直警惕地睁着眼,腰板挺得背儿直。
朝瑰的视线顺着柴北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酒楼前搭了一个临时舞台,上面有几位波斯舞女在跳舞。
这倒是,在雅兰,尚未同波斯国互通贸易。
朝瑰这一想,也觉得颇为有趣,看来回去得给父皇说说这锦都是如何之繁华。一边走,一边心下里想着该怎么跟父皇说了。
“公主小心!”在一旁一直不做声的柴南突然说话了,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突然迅速上前一步,迅速将朝瑰的小臂拉了一下,声音虽不大,仅够朝瑰一人听到,但依然能觉出心情之急切,朝瑰一愣,自己差点给拽到他的怀里。
朝瑰也听得马嘶声阵阵,抬眼一看,原来是方才自己想得太入神,差点撞到迎面过来的一辆马车上。
幸好马车夫眼疾手快,迅速勒住了马。只是事发匆忙,那马儿现在还受惊,胡乱地摆脱着缰绳。
柴北也迅速反应过来,早已不动声色地护在了朝瑰的身前。
朝瑰向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无妨,但俩侍卫兄弟可不敢掉以轻心。他们自然是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这可是国王唯一的女儿啊,示弱珍宝,万一掉了一根头发,等以后回了雅兰,都不知怎么给国王交代。
况且朝瑰公主生得貌美如花,虽然今天一身男儿装,束上了高高的马尾,但这身行头怎么看也觉得比平日里美。万一遇上了好色之徒,平添了麻烦,走漏了身份,那就惨了。
柴南心里也十分好奇,这是什么人的马车,敢深夜在锦都主干道上奔驰,正抱怨着,抬眼却见紫色车篷的马车里已走下一小厮笑嘻嘻地向三位走过来。
“三位爷,方才马车驶得太快,马儿又受了惊。我家王爷特意让奴才来看看,几位爷有没有受伤?”虽然只是个小厮,但看着身上的穿着,再看看那黄胄才可用的紫色,也知道是个有权势家的。
“无妨,谢谢你家王爷好意。”朝瑰笑笑,心想定是朝廷上哪位重臣仗势罢了,既然已派了小厮问候,也算仁至义尽,无心再逗留,作势转身就要走。
清风扶起了马车的车窗的帘子,朝瑰下意识回头望向车内,只见车中男子目似明星,刀削的般的容颜棱角分明,俊秀无比,微风扶起了他的发丝,也扶起了他嘴角的一丝微笑。
第193章()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的这一眼,朝瑰定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车内的人。
她有过无数次的想象,想象着他们的重逢,但是,她怎么也料不到,会是今天这样一个情景。
虽然只是一眼,她的眼却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尽管马车已走远,她却依旧紧紧注视着马车驶向的远方,未动一丝一毫,仿若木偶人。
其实,就连柴南和柴北方才也看到了这一幕。二人同朝瑰一样,用石化二字形容也是再恰当不过。
“公主!公主!”柴南最先反应过来,柴北还是万分不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
“公主!公主!”依旧是柴南的声音,朝瑰突然从回忆中醒了过来,面对眼前的重华大典突然有光若隔世的感觉,连同对面的人。
朝瑰无奈地笑笑,云淡风轻。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不妥,他终究是不记得了
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她不甘心不甘心
朝瑰一连饮过数杯酒,又过来几位敬酒的,朝瑰也来者不拒,统统往下灌。
苏达尔将军面露不解,但离公主坐的远,也不便上前阻拦,本想示意公主身后的柴南柴北上前挡几杯酒,但见二人一脸菜色,便知道不是二人不劝,而是公主不让。
虽然雅兰盛产美酒,朝瑰也是酒中豪杰,但在雅兰,她也只是喝水果佳酿,终究是敌不过锦乐的小麦酒,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朝瑰公主的脸就泛起了红晕,看起来更具风韵。
就在这时,朝瑰公主起身了。
只见她端起一手拿起酒杯,一手执起酒壶。
“公主!”柴南低声唤道,但此时雅兰已经摇摇晃晃驶到上官凌跟前,音乐声停止,恰逢舞女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雅兰公主身上了。
上官凌抬起眼,眸子如黑夜一般深,瞳孔如星光一样亮,他到底是在看她,还是在看更远更远的景致?
雅兰走到上官凌面前,抬起右手,只见酒壶中的佳酿缓缓倒入酒杯中。淡黄色的液体散发出迷人的酒香,锦乐多美酒,果然名不虚传。液体在酒杯中渐渐填满,却不见公主手酒壶停止注酒。
酒杯中的酒渐渐溢了出来,顺着雅兰细白的手腕汩汩而流,还有一部分在手腕处就跌落,滴滴答答,无声落在桌布和地毯上。
朝瑰公主的脸色越来越红,眸子却越来越明亮,收满细碎的星光。
第194章()
不知何时,上官凌已收起目光,注视起朝瑰手中的酒杯。
与其说是注视手中的酒杯,倒不如说是注视着朝瑰的手腕了。
但即便眼下,酒水如泉水般汩汩从杯中冒出,上官凌依旧嘴角微扬,双眉微蹙,丝毫不介意那躺在桌上的酒水已如水蛇般渐渐延伸至自己的衣袍,已浸湿一处衣角。
重华大殿寂静无声,仿佛顷刻间,众人早已散场。只剩下华王和雅兰国公主二人,但二十到底在干什么,恐怕就连两位当事人自己都说不清楚吧。
他到底在看什么
月牙呢
上官凌终究再次抬起头,迎上了朝瑰的目光。她的瞳孔能迸射出火焰来,非怒火
这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有期望,有怨恨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死死纠缠,千回百转,纠缠着他的身体,百转着他的毫发。
朝瑰面对上官凌,背对着众人,华王贴身的侍卫们也不便抬头。朝瑰表现出所有的所有,也只有他,一人方可看到。
而在其他人看来,公主只是喝醉罢了
既然两个当事人都未开口,其他人也只好作旁观状。但二位僵持太久,未眠让旁观的人儿心神劳累。
但皇上未曾开口,谁敢吱声。众人只好继续沉默。
大殿最高处的龙椅上,上官珏径自饮着酒水。安思涵离皇上最近,刚要上前劝他少饮酒,却又被上官珏一个眼神止住了。
从方才一见面,他就看出来了,雅兰有心事。
纵使她掩饰的再好,他也能读出她内心的焦虑
是的,她有心事。
雨倾看着殿下二人,也不知道卖什么关子。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纵使现在华王看似如闲云野鹤般气定神闲,如平日般风流倜傥,但他内心,波涛汹涌。
上官珏和叶雨倾,不愧看如神
而在远处的上官凌,虽然睁着眼,自己感觉却如同是个瞎子。
他像在迷雾中行走的迷路人,远方明明有什么东西,却看不真切脑海中不停收罗着往事,再不停与眼前的女子对比,一次次的疑惑,一次次的否定。
他似乎从未见过这位雅公主
但他分明又能感觉得到,她离他越近,他的心跳就越发紧
这种莫名和悸动,到底是因何而来,为谁而起
“叮”朝瑰手中的酒杯脱离手指,上官凌抬头,看向朝瑰。
第195章()
如丁香般明媚而忧伤的脸庞,眼中如星光般的璀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发红的眼眶和鼻翼。
她的脸在他眼中渐渐模糊,幻化成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子的稚嫩面庞,嘻嘻冲她笑,“环哥哥”
环儿,是他的乳名。
上官凌轻轻歪了歪头,他的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
记忆向奔流的河水,突然遇到了大坝一般,滞留,堵塞
到底是什么女孩是谁!
他再次聚焦瞳孔,强制将自己拉回现实而此时,她的眼中分明可以看到泪光,嘴角噙着泪,轻微地抖动,眼看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莫名的心疼,上官凌的手握成了拳。又缓缓舒展
他终于还是缓缓举起了手,要为她擦掉眼泪。
“来人!公主醉了,送公主回府休息。”皇上的声音恰时响起,华王逾矩了,旁边的侍卫听见吩咐,忙支使了几个宫女,上前扶了朝瑰公主,往偏殿走去了。
一旁坐着的苏达尔将军忙起身,双手抱拳在胸前,“皇上”苏达尔显然是担心公主安危。
“无妨。”上官珏摆摆手,“恐怕那华王的府邸建的比宫殿还结实,公主去那里休息,自然最是安全不过的。”上官珏说罢此话,笑意更浓了,去花王府,怕是求之不得吧。
他的五弟哟,怪不得总也不娶亲,原来心里是有故事的
整个宴会上官凌都未曾再说过一句话,低头闷闷地喝酒,一杯一杯地往下灌。就连重向皇上敬酒时,也未起身。
上官珏全当没看见,重大臣则议论纷纷,不知是真心所想,还是另有其意,说皇上真是胸怀宽广。
上官珏穿越至今,处处经历着尔虞我诈,自然是知道人心之险恶。之所以不开口,是因为上官凌于他不仅是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弟弟,更是他的兄弟。
其他人不说,他对上官凌和上官雀至少还是很了解的。如果是以前倒也罢了,但是自从前阵子朝堂上的逼婚和民间的天花疫情发生后,那是他皇位摇摇欲坠,危在旦夕的时候,上官凌和上官雀若是之前觊觎皇位,那当时,早就下手为强了,绝不会没日没夜忙活,帮他度过着最艰难的一次难关。
并不是上官珏多么在意皇位,但是不在意并不代表就会拱手让人。
前世的他虽然是个理科生,但是也有读过不少史书,自己是最讨厌那些通过篡位的手段而当上皇上的人的
第196章()
历史向来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若是被替代了,没有几个有好结果的。坏的大都直接去见阎王了,好一点的也是苟延残喘,郁郁终生罢了。
自己自然是不愿意沦为阶下囚的,就算自己能受得了,那雨倾怎么办。
恐怕没几个男人能经受的住天下第一美人的诱惑吧。
当时之所以没有喝下孟婆汤,不就是为了能守护住这段爱恋吗?
上官珏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看了眼上官凌。
目测判断,朝瑰和上官凌是有故事的。
男女之事,向来离不开感情二字罢了。
凡人不管男女,终究是离不开爱情的上官珏收回目光,发现雨倾也在看着上官凌。待雨倾发现上官珏盯着自己看的时候,也不回避,迎头笑笑。
也许她心中所想,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