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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特意跑一趟去问张虎,张虎倒不咸不淡地说,“我说老谢啊,瞅你也像宫里的老人了,这种事,哪有我们奴才替主子拿主意的?”
下午些,薛修容那边又传出话来,明日就骑马去踏青。话一传下来,三儿又自愿带着两匹马儿去操场上吃草。
谁知这薛修容“恃宠而骄”,第二日马匹都牵过来了,修容突然不去了,说心情不好。
“薛修容,既然心情不好,朕带你去看场好戏可好?”当着老谢和三儿的面,上官珏卖起了关子。
随即皇上和薛修容娘娘缓缓而行,居然来到了马场的马厩。
“对了,给薛修容挑好的马匹还在吗?实在不行,朕同她一起骑。”上官珏说着,又向薛修容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笑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暧昧情深,可是两个当事人儿才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老谢令三儿把马匹牵了上来,薛修容挑中一匹,然后抚摸着马鬃,再绕至后方,突然,拿出早先就藏在袖子底的簪子,狠狠地往马屁股上一戳。马儿吃痛,便绕着围场跑了起来。
薛修容的动作当然没有被大家看到。老谢面露尴尬,但觉得马儿怕生,跑跑也是正常的。随即便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可那马儿居然没有减缓速度,不仅没有达到老谢希望的效果,居然跑得更快,眼睛泛红,呼呼地喘着气,可四肢就是停不下来。
老谢一看,情形不对,忙叫人上前捉马缰,哪里捉得住,人根本都不敢靠近。
事已至此,三儿见事情败露,忙趁人多形势乱要逃走,刚转身,一只手便扶上了他的肩。
“你要去哪?”说话的是张虎。
三儿笑了笑,可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分明是浓浓的杀气,突然一个转身,就摆脱了张虎。
第133章()
张虎也是个硬性子,立刻上前去追。两人立刻打在了一起,让一旁的老谢看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从来都不知道,三儿居然是会武功的!
上官珏身边就带着几个随从,没有皇上发话只敢护驾,却不敢上前帮张虎一把。上官珏不动声色地看着远处的山清水秀,半晌,才渐渐转过身来。
白色衣袍宛如仙人,不知怎的,还微微飘动着。薛修容站在一旁,正想着要不要下令救人,就感觉到上官珏将她手中的那枚簪子拿过,“哗”,只见金光一闪,那枚簪子就以迅雷之势直直戳中了三儿的心脏。
“噗”三儿吐出一口鲜血来,想回头,却兀自倒下了。那边的张虎正在和三儿决斗,突如其来的静止让其长大了嘴,瞪大了眼,就连三儿的鲜血吐他满脸,他都依然保持着木鸡状。
“还愣着干什么,去给朕搜。”上官珏轻描淡写地说。转身便同薛修容往回走。
上官珏回到掬慧宫,还没看口,薛修容就先向雨倾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她。
“好嘛!你们两个居然合伙骗我!”雨倾笑笑,真没想到,原来骑马的事情是有人暗算的。
“哎人心险恶啊”薛修容感叹道,“现在就等能从三儿那里搜出什么东西来了。”
傍晚时分,张虎来报,称在三儿的房间里,除了发现几枚火药弹,再无其他发现。
火药弹。上官珏沉吟了半天,终于有人有动作了。
倾儿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谁会对皇上的妃子下手呢而且看形势,好像并不单单针对自己一个人。
上官珏的睫毛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妖娆,雨倾刚想开口问,却有觉得没有必要了。凡事他想的都比她周全,跟着反而添乱。总之现在已经发现了猫腻,相比他也早有良策。
在行宫里又待了几日,雨倾的腿也渐渐好些了。薛修容现在可是机敏得很,整日和雨倾在一起,生怕二人再给人陷害了。
正巧这日二人在园子里逛,遥遥看去,华王和福王一同向二人过来。福王是上官珏的四弟,上官雀。如今年方二十,和上官凌只差一天生日。生得也是格外俊美。
二人站在一起凭空生出一股子贵气,好不优雅。尤其是福王,目似明星,鼻直口正,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沐春风,一身浅紫色的衣袍穿在身上,散发出一股贵族的优雅之气。倒是华王,今天看上去有些心事,格外忧心。
第134章()
“锦妃娘娘安,薛修容安。”上官凌和上官雀齐齐道。
“两位王爷今儿个怎么齐齐进宫了?”薛修容开口问道。
“回娘娘的话,京城爆发瘟疫,才两日,已死了近百人。臣等特来禀奏皇上。”华王面色凝凝重。
“那二位王爷快快去见皇上吧,本宫和妹妹就不叨扰了。”说着雨倾让出了路。
那福王向来是个闲散王爷,平日里也只是喝喝酒,赏赏花,听听戏,玩玩鸟。今儿个肯定是事关重大,才跟着五弟来找皇上的。只是方才,擦肩而过的一刹那,福王好像多留意了薛修容一眼。
这一眼,却给雨倾捕捉到了。雨倾也不多问,会心一笑,便同薛修容继续前行。
夜间上官珏来掬慧宫跟雨倾说因为瘟疫,皇上得早点回去。
“京城病情严重,就这样回去,我怕你吃不消,万一感染上了,可怎么办。要不朕先回宫,待病情得到抑制了,再来接你可好?”上官珏想到一个办法。
“不行!不可能!我要和你一起回去!”雨倾也不吃他这一套,必须回去。
上官珏见劝不下来,而且若真把雨倾一人丢在行宫他也不放心的很,自上次骑马出事故,她的腿也不见好,如果回宫的话,也方便太医诊治。想到这,上官珏便决定明天全班人马一道回皇宫。
在锦都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恶战,一场同病魔做斗争的恶战。
京城中蔓延的瘟疫,其实就是指天花。上官珏知道,这种疾病在现代已经很少有发病患者了,刚出生的小孩都会接受普遍的疫苗,远远不像古代这般,因为死伤人数很大,疫情很难得到控制,皇室子女多丧命于此,对古代统治者而言,简直就是到了“谈天色变”的程度,民间更有“生孩生一半,得天花才全”的说法。
上官珏自然知道这种病情如果持续下去的后果,如今自己刚刚即位,靠着前世的“上官珏”积累的人脉和能力,还能把皇位坐稳,可如今天花蔓延,若是再没有办法来控制,形势不可想象。
和几位太医商量了半天,总算张太医提出的法子还算比较靠谱,隔离。
天花传播的渠道甚多,有些天花患者死亡后,床褥,衣物上得病毒会生存几个月甚至更久,因此,首先要做的就是将患者隔离出来。
可是此事甚是危险,应该让谁去呢?
第135章()
就在上官珏愁着没有人可用时,福王上官雀站了出来,“我去!”
这一下,令朝廷上下皆哗然。这是平日里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么,在危难关头站出来,而且是去民间操办救济堂,将天花患者安置在内,十二分危险。别人都避之不及,还真有不要命的,毛遂自荐。
“皇上,臣弟请愿去民间控制疫情。疫情一日不得控,臣弟一日不回。”上官雀的一番豪言壮语,让上官珏颇为赞赏。
但怎么说上官雀也是自己的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而且天花不是闹着玩的,“四弟怎么敢去那里?这天花传染性极大,严重者会要命,如今大家避之不及,为何四弟要请愿?”
“回皇上,难道您忘了,臣弟在四岁时得过天花?但那时候皇阿玛发现的早,让奶妈将我带出行宫,后来经奶妈悉心照料,臣弟安然无恙。只是这脸上,至今存在着几粒麻点。”上官雀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脸。
四岁的事,上官珏当然不知道,一边点点头,一边将话题茬开了,“朕听闻,得过天花的人身体已产生了抗体,既然如此,四弟去时最妥的。只是,四弟要千万小心才好。”
“皇上不必忙着感动,本王帮忙,向来不是白帮的。”上官雀开口道。
“当然,若是能将此事办妥,除了这皇位,其他的只有你要得出的,没有朕给不起的。”
“那臣弟先告退,明日起就去京城。”上官雀作势要走。
“慢着”,上官珏起身,“瞧你急的,朕还没封你做钦差大臣呢!”
永福宫。
“这福王还真是果敢,平日里不见他有什么建树,倒是在人命关天的大事上,毫不含糊。”雨倾由衷地赞叹道。
“朕也觉得这次四弟很勇敢,只是四弟别被传染了才好,天花的传染性极大,而且不好医治,历史上的英国女皇曾经的了天花,虽然举国力医治,但痊愈后的她头发早已脱落,脸也溃烂不已,一生都用假发遮丑。”上官珏忧心忡忡。
“英国?英国是什么?”雨倾明显对上官珏的话有些迷茫。
“哦,那是一个离锦乐和大梁很遥远的国家。”上官珏解释道,也许根本不在同一时空。
雨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上官珏嘴里总能蹦出一些奇怪的词语来,她早已见怪不怪。
“对了,我在大梁的时候有一年也有天花泛滥,但当时,好像是有一种药可以预防和控制疫情。”雨倾回忆着,“那药,好像是叫奎宁。”
第136章()
“奎宁?”上官珏突然记起来,对呀,古代也有西药啊!“可是据我所知,锦乐现在最多有一百多块奎宁,而且此药从遥远的西方运来,或是由传教士带来,价格昂贵,怕是民间普通百姓担负不起啊。”
“这也是很棘手的问题之一,但依我所看,先将这些奎宁投至京城救济堂和隔离区以外的井中,让百姓去那里喝水。这样也许会有点效果呢。”雨倾分析道。
“也好,现在只能用这个法子解燃眉之急了。”
第二日,几百枚奎宁就按点投入井中,京城的疫情确实得到了些许控制,可不过三天,又恢复到先前的样子,每天还是有很多人被传染,死亡。
福王连续几封奏折,将他在救济堂观察到的患者病情上书给上官珏。在书中称,据观察,得了天花的患者起的痘通常有两种类型,一种是顺痘,一种为逆痘。
顺痘色泽鲜红,内有脓包,高高鼓起,逆痘呈平滑状或凹状。从外形上来看顺痘比逆痘狰狞些,可是起了顺痘的患者往往会康复,而起逆痘的患者却大多死亡。
这给了太医院太医很珍贵的一手资料,锦妃也不再永福宫了,因为大梁医术较发达,又盛产药材,加上雨倾略懂医理,便去太医院同太医一起研究方法。
“既然奎宁有效果,我们就该顺着这个方法去找。”锦妃对张太医说。
张太医扶着胡须点点头,“可是娘娘,如今奎宁已全部用尽,要想再找奎宁,怕是怕是比登天还难”
“既然没有奎宁,就用中草药吧。而且一定要做好隔离工作,最重要的是患区卫生一定要做好,常换被褥,防止生疮。”雨倾缓缓道来。
“最重要的,有些已治愈的患者往往出现复发症,依朕看,一定要等痂盖完全脱落后,观察七到十天,才可以出去。”不知何时,上官珏也悄悄走进了太医院。“最近宫中也一定要做好防护工作,朕已通知皇后,后宫中,无事尽量少出行,各宫主子待在宫中便好,要多开窗通风透气,饮食卫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