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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比如集体合作,便于统一的大型的生产运动;比如那个时候先公后私、公而忘私、大公无私的道德品质的提升与发展,为国家和集体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豪言壮举。等等,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心底无私天地宽,只要一心想着大家,再大的困难大家一起克服。”蒙阿婆忍不住在一旁插话,“大伟的父亲脑子灵活,扬言总有一天公社富有了,一定加倍偿还将迁徙造成的损失,让教师们带头、党员挨家挨户地劝说,然后再用政治攻势和经济制裁相结合,将报名的、签字的疏散到御龙河以西荒漠西北的山区、荒漠一带,那里的自然环境和大槐镇差不多,但不知为什么没有人居住,于是各种谣言便传播开来。被迁徙的携儿带女,搀扶老人,那时有地排车的很少,大都靠肩挑,那场面如何悲壮,哭声如何震天到今天都难以描述。但藏天山、马跃国、王国槐等有志青年,还是想办法安慰了大家,有几百人手握铁钎、镢头吃力地撬动一块块坚硬的石头,然后再用凿子、铁锤敲开。坑壁上跑下一个个男人,或抱,或扛,或挑,或抬,卖命地往坝顶上运就这样,没用任何机械,几乎靠人工建造了御龙湖。”
王金山说:“是啊,他们不知生息了多少辈的故土;因为家乡的建设,他们三文不折一文地变卖家当,还要挖掘坟墓将祖先的骨头,都要搬到一个陌生、荒僻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家。多少老人、孩子将因为水土不服相继离开人世,随时酿成一场人为的大悲剧!人生如此豪迈,大不了重新再来!不久,御龙河修成了,御龙湖建成了,大水一泻千里,那些被迁徙的地方一夜间被永远地埋葬在深水之中!那气势足以浇灌下游的上万亩树林、田野然而,难以想象无法抗拒残酷的现实:都忙着外出挣钱了;在家的随时破坏湖畔,破坏坝体,甚至不顾生态环境的保护,疯狂地开采利用。这也是造成今日大旱,无水养殖、浇灌庄稼的原因之一。”
“金山弟,你这说客不一般啊!”藏大伟先是赞扬王金山,后是质问:“你知道我这次损失有多大吗?”
“经济上,金山是门外汉。”王金山谦虚地说。
“你门外汉?沙稻、小麦和红薯,你收入多少,去年是一百万,今年的红薯不止一百万吧。”藏大伟喝了一杯水,伸出一个巴掌。
王金山:“五万!”
藏大伟:“玩笑!你真的不懂?”
王金山往大处说:“五十万?”
“我这是千亩鱼蟹啊!还是最新开发的品种。”藏大伟说出一个天文数字,“五百万!全是以父亲的名义银行贷款。”
“这次重建,镇里能赔偿你多少?”王金山问道。
“一百万!”藏大伟脱口而出,“而且是空头支票。”
“这么少!”
“不过,镇里答应重修之后,继续由我承包,三年内不收承包费,并将承包期延长5年。”
“以前的合同每年承包费是多少?”
“第一年10万,第二年到第五年,每年递增10万;以后每年50万。”
“你已经大赚了!湖里的鱼蟹可以卖给凤谷的白老板。”
“藏家的风俗是不予许杀鱼吃鱼的。在这儿出售,你别想。当初,要不是我承包,我们藏家绝不允许养鱼。”
王金山正和藏大槐聊着,就听到蒙飞虎喊:“王金山,你看我们把谁带回来了!”
“大伟哥,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非常同情。要不是遇上大旱,谁也不会动御龙湖的心思。既然重修河、湖、潭,与其眼睁睁地看着鱼蟹没水渴死,倒不如答应他们的补偿条件。您也曾做过教师啊!一些湖面的承包户都答应了,我们何尝不答应呢。至于鱼蟹,我可以帮你在地北找一家水产部门暂时养着,或直接出售给那家饭店。”王金山再三劝说藏大伟,一面起身去迎接新来的客人!
“是怕我三杯酒呢,还是怕我一首歌啊!”接着一位披肩长发,穿着长衣的少女风风火火走了过来。
“原来是你啊…………池玉美。”王金山早就听说了他这位高中同学,如今是水利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她交游甚众,朋友满天下,做事不让须眉,大气而不失心细,正如张飞穿针。
“你父亲知道这儿大旱要重建御龙湖,亲自打电话让我来负责技术指导。”池玉美说话意气风发,半点儿不含糊。
“父亲!他什么时候来?”王金山仿佛看到来自父亲眼睛里的一束光芒。
“他暂时抽不开身,让我全权负责。”池玉美问道:“怎么不相信,还是不乐意啊?”
“我们怕这儿水浅养不住金鱼啊!”王金山一语双关地说。
南飞鸿见王金山和池玉美聊的起劲,就把藏大伟请到一边,把一张补偿的合同递给他。南飞鸿满心希望王金山已经做通了藏大伟的工作,没想到藏大伟是有意刁难,或许是过于悲伤,始终没有在那张表格上签字。
王金山河只好按南飞鸿的意思,每天跑过来一趟,他坚信自己,更坚信藏大伟会想通重建御龙湖这件大事!好事!善事!最后,由池玉美愿意将鱼蟹送到地北一家水产公司寄养,藏大伟才签了字。
第107章祭神纳亲开湖放水(3)()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御龙湖建设工地如火如荼,热火朝天:五六十年代上万人轮流作业的湖面,今日池玉美只带着挖掘队等几个小工程队就可以进行。十几台挖掘机在不同的区域先挖一些深坑,再由这样上百个形状差异不大不同的深坑组成一个偌大的湖底。然后铺设一些管道和防渗层,框架基本上完成了。
王金山骑着骏马站在堆积如山的坝上张望,马背上驮着方圆。
“出龙泉了!御龙湖出龙泉了!”王金山听到喊声,扬鞭向湖底跑去。
工地上人山人海,七八台挖掘机正伸着长臂将湖底的砂石往岸上高处运。王金山知道汉向阳一定在这里指挥,就紧跟着几个扛沙包的壮年汉子下了湖库。
湖底两个泉眼泉喷涌而出,不多时已是半腰身的水。开渠、挖井、修湖最希望遇上这样的泉眼。
这时候,从土山上过来蒙飞虎和汉向阳。他们大概来察看劳动情况的,见汉向明一手叉腰、一手摆着小旗指挥下面堵泉眼的劳工,汉向阳命令:“向明,下去看看吧。如果泉眼过大,就先用麻袋装上沙土锥上,再抽水,再挖掘。等挖完了,再将龙泉上面的袋子揭开。”汉向阳吩咐好,然后陪着蒙飞虎去看其他地方。
“下来了啊,汉向明。别老在上面指挥。”湖底的蒙飞牛喊着。
“你好好堵你的眼,别让一个好好的眼瞎了。”汉向明一语双关地骂道。
蒙飞牛憨厚,但不傻听出这话的意思,喊着:“什么领导啊,就会瞎指挥。我会不干了呢。”
“有本事,你上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汉向明喊。
“你下来!”蒙飞牛喊。
“你上来!”汉向明喊。他哪能吃个气,让一个工人指着吆喝。他和王龙槐的关系还行,王龙槐没有来,全权交给池玉美。汉向明电话打到王龙槐,池玉美看在王龙槐的面子,就给汉向明一个监理的职位。
蒙飞马听这儿吵闹,跑了过来。正被汉向明抓了正着,“你来也行!你下去看看泉眼有多大。我给你这个机会。”
蒙飞马也想脱,突然想到没有穿内衣内裤,工地上到处是姑娘,见方圆站在旁边,连衣裳没来得及脱,抱起劳工准备好的土袋子,就走。
“我们一起下去吧,汉村长。”蒙飞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边。
“水太凉了!还是你来。”汉向明说。
蒙飞豹一点不给面子,说道:“就你村主任怕凉,当干部要和群众一起奋战。”
蒙飞豹说归说,干归干将鞋子脱了,棉衣脱了,准备下去。
泉眼好大,水位升至蒙飞牛的膝盖,如果再不堵住泉眼,等水满了,就会增加劳动量和费用。王金山也要下去,被方圆拽住了衣服,“你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还等签字呢。”
蒙飞豹、蒙飞马先后下去了,汉向明依旧站在岸上,看蒙飞熊走过来想打个招呼,谁知蒙飞熊满脸铁青地说:“怪不得群众反映你搞官僚主义,大家都下去了,你却站在岸上逍遥自在,看风景啊!”
“我的腿关节确实有病,万一被水冰了。”汉向明还是不懂蒙飞熊的意思。
汉向明这腿确实有点毛病,那是爬人家寡妇的墙头摔下来落的。蒙飞熊见汉向明无动于衷,又这般欺负蒙家,见蒙飞虎、汉向阳往这边走来,就一脚踹向汉向明的后背。
汉向明没有提防,连滚带翻“噗通”进了水坑,一把抱住了水笼头站了起来。那笼头里哗地倒了下来,从笼头喷涌而出,把身边的人灌了一身。
泉眼总算堵上了,汉向明带着大家爬上了岸,他那受过这般的羞辱,对着蒙飞熊劈头盖脸地问道:“你蒙飞熊胆子太大了,谁给你的权利?”
“我怎么你啦?”蒙飞熊双臂抱在胸前。
汉向明问:“刚才是不是你”
王金山走过去,往蒙飞熊胸前一拳,说:“是不是你亲眼看见汉村长下去看看?他身先士卒,一不怕苦,二不怕冷的精神可佳啊!”
汉向明并不想顺坡下驴,非要较真讨回公道,对王金山说:“是你的兵打了领导。”
王金山笑笑,说:“他们现在跟着你劳动,是你的兵!是你的兵看不惯你的领导作风,揍你!”
“王校长承认了!”汉向明瞪着眼睛与蒙飞熊对视,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我踹的,怎么啦?”蒙飞熊走近汉向明。
“怎么还要打啊?”汉向明一拳踹了出去,汉向明躲过翻过来将蒙飞熊推倒了。蒙飞牛、飞豹、飞马跑过来,四兄弟将汉向明按到就要一顿穷打。
“行啦!”汉向阳一声高喊,战斗立刻停止。
“你们都看见了吧。蒙家合伙欺负汉向明一个人啊!没天理了!”尽管方圆历来看不好汉向明,但她不想汉家在这么多人面前受了委屈。
蒙飞虎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姑娘,但很快就否定了。但今天,他亲自目睹她的言行和长相。他觉得她可爱,经王金山的雕琢得基本成熟、甜美。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脸不饰脂粉,却显得白皙,嘴唇不曾涂抹却也鲜红欲滴。上天赐予的柔美的线条勾画着绝美的身子,那淡蓝已发白的粗布褂的曲线下,藏着诱人犯罪的胸儿,而圆挺的臀蛋蛋儿勾画炫目的弧形。弯弯柳叶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机器隆隆,水流哗哗,不多时湖底的水被抽干了。
池玉美坐在南飞鸿的马背上过来了。她是一名非常实干的专家,来不及休息就沿着管子的地方下底。汉向阳、蒙飞虎、王金山、方圆也跟着下去。
池玉美看了看泉眼,问了问情况,脸上布满了笑意,说道:“碰上这样大的泉,是卧虎镇、大槐镇有福气。如果处理不当,再大的泉眼不过一个夏天就不可能再泉水呢。原因只有一个,是淤泥或杂物慢慢将泉眼堵死了。”
“湖底的防渗效果并不好,怎么会堵了泉眼呢?”王金山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