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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嘉凡摇摇头,“你就只会推托!”他低喃。
“我说的是事实!”齐若旭理直气壮地驳回去。
“你们别吵了啦,我说不会有事的啦!”庄嘉茵还是乐观,想到那个女人很快就会离开宋乔楠,她连脚步都轻快多了。“就算乔楠知道了又如何?我们是帮他,他一定会感激我们的!”
“最好是那样!”齐若旭咕哝。
三人一起停在机要秘书的办公桌前。“老总有空吗?”
四十多岁的张秘书点点头。“有空,他正在等候你们三位呢!”
他在等他们?
三人一怔,立即直接开门进入办公室内,六道视线一起落在负手卓立于玻璃帷幕前的人身上,那副古羁挺拔的背影宛如狂风暴雨般地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冷森。
他在发怒。
这项认知清清楚楚的浮现在齐若旭三人脑海中,三人不禁连打了好几个哆嗦,庄嘉茵火热的心也瞬间冻结。
就他们十几年来对宋乔楠的认识,宋乔楠是个十分深沉的人,向来不轻易让情绪显露于外,就算是生气,最多也只是说话语气很重而已,真正的怒火,他只曾针对前妻周佩珊爆发,他们可从没见识过。
但此刻,周佩珊可不在这里,而且周秘书也说他正在等他们三个,所以他的怒火是针对……
他们三个!
三个作贼心虚的家伙差点转身一路逃回家去关自闭,不过这么做的后果一定更悲惨。
比起粉身碎骨,起码死无全尸还有尸块可以拼凑。
既然不敢逃,只好相对使了半天眼色,又伸出手来一二三猜了好几下拳,最后,庄嘉凡强将齐若旭推向前,齐若旭不得不吞下噎在喉头的唾沫,硬着头皮开口。
“我说乔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可恶,他为什么要出“剪刀”呢?
“你们以为呢?”声音低沉冷冽,令人毛骨悚然。
“这个嘛……”齐若旭心惊肉跳的打了个哈哈。“会议提早结束了?”
“会议还没开始我就回来了。”
“咦?”
“你去医院找过盼盼了?”
三个人心头又咚了一下,果然是为这件事。
“对,我去找过她了,”齐若旭娟一然承认,“还有嘉凡和嘉茵,”顺便拖“主谋者”陪他一起下水学潜泳。“你随时可以将我们三个处死!”庄嘉茵在他背心处狠狠捶了一拳,害他差点当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为什么去找盼盼?”
齐若旭说不出口,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是赶鸭子上架,被硬拖去做陪葬的。
庄嘉凡扶一下眼镜。“那个女人一再做出那种事,令人厌恶,也可见她居心不良,我们猜测你早想解决这件事,所以我们就替你去处理了。”
“你们猜测?”慢条斯理的,宋乔楠终于回过身来面对他们。
一对上他那双格外阴郁冷峻的眼眸,齐若旭三人便不由自主的咽着口水,心惊胆寒的悄悄退两步,满心期待他能够转回去,等他们离开了,他再转回来爱瞪谁就瞪谁,就算瞪到眼珠子满地乱滚也随他。
“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家务事也要你们来干涉了?”
庄嘉凡窒了一下。“我们是……是好意……”
“好意?”宋乔楠冷哼,犀利的眼神蓦而转向庄嘉茵。“是你!”
庄嘉茵一惊,又退后一步。“我……我怎么了?”
“我要立遗嘱的事只有自己人才知道,但是……”宋乔楠缓缓走向庄嘉茵,仿佛猛兽逼向猎物。“周佩珊知道了,是你告诉她的!”
这下子连齐若旭与庄嘉凡也大吃一惊。
“乔楠,你不要胡说!”庄嘉凡急忙替妹妹辩解,没注意到庄嘉茵的脸色心虚的又红又白。“就算你不喜欢我们干涉你的私事,也不能胡乱套帽子在嘉茵头上,要知道她爱了你多少年了,这么做对她也没好处,你……”
齐若旭突然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干嘛?你……”顺着齐若旭的视线方向,他看过去,话,说不下去了。“嘉茵,你……真的是你?为什么?”
庄嘉茵别过脸,不说话。
宋乔楠冷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什么!”他骤然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毅然下命令,“从今天开始,庄嘉凡回到业务部,庄嘉茵回到公关部,我身边不需要你们了!”
庄嘉凡没吭声,庄嘉茵却不服气的大声抗议。
“为什么?乔楠,难道你不明白我是为你好吗?”她的语气极为愤怒,神情却是哀伤的,她爱了他那么久,他却要将她赶离他身边!“那女人跟周佩珊一样居心叵测,一心贪图你庞大的家业……”
“住口!”宋乔楠怒叱。“盼盼只知道我是康定企业的总经理,根本不知道我在美国还有另一家公司!”
事实上,除了在康定大楼顶楼工作的人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
在台湾,康定企业并不是什么知名企业,业务内容只不过是很一般性的进口机械,总交易金额也不大,连股票都没有上市,不曾上过报,也没有人谈论过,可以说是没没无闻的小公司,这种小公司的总经理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
但是在欧美,创立于美国纽约的康桥集团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世界性大财团,是华尔街股市的超级企业,却鲜少有人知道康桥集团的总公司明明在纽约,集团的总裁竟然躲在台湾的康定企业跨洋遥控业务,这就是宋乔楠之所以会如此忙碌的原因。
“你怎能肯定她不知道?”庄嘉茵反驳。“说不定她早就知道了!”
宋乔楠下颚绷紧了。“不管她知不知道,都不关你的事!”
眼看宋乔楠的表情愈来愈不对,庄嘉凡赶紧扯住妹妹硬拖出去。“我们先出去再说!”
“可是……”
“够了!”
庄嘉凡兄妹出去了,只留下忐忑不安的齐若旭,面对宋乔楠那张阴沉的脸,他也想逃出去。
“乔楠,我……”就把他调回企画部吧!
“闭嘴!”
齐若旭缩了一下脖子。好好好,闭嘴就闭嘴,唉唉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也是他自找的!
宋乔楠在办公桌后落座,顺手点燃一根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再背叛我,我会直接把你踢出公司!”他并没有烟瘾,只有在极端忙碌,或者心情极端不佳的情况下才会抽烟。
谁还敢有下一次,这么一次就够他受的了,皮都被扒掉一层啦!
“是,老大!”
“坐下。”
齐若旭乖乖在桌前坐下,宋乔楠注视他片刻。
“现在我要交代你一些事,不要说出去,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尽快按照交代完成就好。”
“知道了。”
“首先,我要你到美国去一趟……”
“你们说宋先生会不会来接宋太太出院?”
“不会!”
“会!”
“来赌吧!”
“赌就赌!”
不务正业的医生、护士们又在开赌了,不过很可惜,这次赌注都还没开始下,赌局就结束了。
“赌注?”
“照……啊,宋先生!”
病房门前的赌徒们顿时一哄而散,只剩下特别护士有点尴尬的面对缓步走来的宋乔楠。
“我太太呢?”
“宋太太已经准备好出院了,”特别护士指指病房内。“正在等待签帐单。”
“我已经在柜台办好出院手续了。”
“那我去推轮椅。”
特别护士一离开,宋乔楠即径行推开病房门,见盼盼伫立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盼盼。”
盼盼猛然回身,一见是他,眼眶顿时红了。“乔楠。”
宋乔楠上前环臂抱住她。“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吧,菁菁她们都好想念妈咪呢!”
盼盼唇瓣抖了一下。“对不起,我又流产了,可是医生说……”
宋乔楠蓦然低头吻住她的唇,也堵住了她的下文,直到病房门又被推开,他才放开双颊嫣红的盼盼。
特别护士尴尬的不知该把轮椅推进来,还是再推出去才好。
“我们回家吧!”宋乔楠推着盼盼坐上轮椅,并亲自在后面推轮椅。“我保证,回家后就没事了!”
闻言,特别护士心头一喜。
没事了?
也就是说,他们不会离婚?
喔耶,她终于赢回一局了!
一回到宋家,盼盼还没来得及下车,菁菁三姐妹就争先恐后的猛扑过来,呜呜咽咽的表现她们的思念之情,六只小手臂像蜘蛛一样缠住盼盼。
“妈咪、妈咪,我们好想你喔!”
“菁菁、蓉蓉、雯雯,妈咪也好想你们喔!”
母女四人抱在一起流了好几桶热泪,宋乔楠在一旁默默看了一会儿,方才催促她们进屋。
“好了,妈咪刚回来很累,让妈咪进去休息一下吧!”
接下来一旦期,宋乔楠都留在家里陪伴盼盼。
每天早上,他们一起送孩子们出门上学,再到后山散散步,中午用过午饭后,他会催促盼盼睡个午觉,等她睡着之后,他再到书房处理公事。傍晚,两人又一起在屋前迎接孩子们回家,听他们嘻嘻哈哈的闲聊在学校里的趣事,一边教导她们写功课。
晚餐后,一家五口再一起看电视,直到睡觉时间,夫妻俩再一起送孩子上床,然后两人回到卧室里洗澡,之后……
抱歉,之后是超高色彩的私人时间,不宜公开,大家自行想象即可。
这样过了七天后,宋乔楠见盼盼的精神很平稳,情绪也很愉快,决定可以和她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了,于是在第八天,送孩子们出门上学后,他们照例到后山散步……
“我们到那边坐一下。”指着一座小凉亭,宋乔楠提议道。
“好啊!”盼盼轻快的赞同。
“会冷吗?”两人在凉亭坐下后,宋乔楠又低沉的问。
“不会。”
“那么……”手臂环住她肩头,宋乔楠望向山下。“我想跟你谈谈。”
盼盼的身躯僵住了。
“首先,我想告诉你,我母亲是台湾人,我父亲是美国华侨,所以我有双重国籍。”宋乔楠的声音很平淡,单纯叙述的语气。“我是在美国出生的,直到我父亲去世后,我母亲才带着十二岁的我回到台湾……”
盼盼没有做任何反应,因为这些她都知道了,是他的堂叔告诉她的。
“因为美国的家有太多母亲和父亲共同的回忆,为免因思念过度而精神崩溃,我母亲选择避开,回到台湾继承娘家留给她的康定企业,并以跨洋遥控的方式处理我父亲公司的业务。后来我母亲去世,我也不曾考虑要回到美国,毕竟,父亲和母亲都是中国人,即使我出生于美国,体内流的仍是纯粹中国人的血。”
说到这里,宋乔楠侧过眸子来凝视盼盼,并伸手将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拂至耳后。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有关我曾爷爷的事,曾爷爷发迹于美国东岸,为了扩展生意到西岸,便和西岸另一位趟氏华侨商业大佬联姻,让爷爷和对方的女儿结婚,但曾爷爷一去世,爷爷就打算和奶奶离婚,舅公很生气,马上断了爷爷在西岸所有生意,无奈,爷爷只好放弃和奶奶离婚的计画,双方并以书面约定……”
他又转回去望住山下。
“如果接掌公司的宋家后代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就像我这样,那么菁菁满二十一岁就要嫁到赵家,等我死了之后,所有财产,包括公司股份都要归于菁菁名下,也就是说,宋家的一切都要变成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