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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得对极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着平稳的语调,林耶死死地攥着双拳,然后再次行礼,终于推开门走了出去。
“……”莫吉冷冷地注视着他关门而去的背影,浮上一抹嘲讽的笑容,“小子,你很快就会明白什么叫姜是老的辣!”
“哇……哇哇……”
华彩仰着头,张大嘴巴,一脸傻瓜似的表情。呆呆地望着从布满精致石膏雕刻的三楼高的天花板上直接垂下来的,金碧辉煌的,大约有一百支左右蜡烛闪烁摇曳的豪华超大吊灯。
这里,就是她要住的地方吗?
今天一大早就坐车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路,来到据说是国王下榻的行宫——位于伦敦西北五十公里处白金汉郡的红馆。行宫名为红馆,其实整个建筑根本不是红色,而是米白色的。进门之前,华彩还对着古旧的大门撇了撇嘴。可是打从她一走进大厅,除了惊叹她已然不会其他字的发音了。
飞快地抬起手臂,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接着,她继续张大嘴巴,白痴似的对着镀金的旋转楼梯扶手上的精美雕像傻笑。
再次举手擦擦嘴角的口水,她终于把注意力从镀金雕像的扶手上转移开来。转个身,开始贪婪地巡视着室内每个看起来都价值连城的物件。
法国式古香古色的高颈水晶花瓶,中国式精雕细琢的瓷器,各种精致耀眼的金器银器,各色说不出名字的珍宝让她眼花缭乱,直恨自己所知的词汇有限,所见情形难以形容;只知道每一件宝贝都让她看得直咽口水。倒是墙上更加昂贵的名家画作因为不太识货所以并没有引起她多大的反应;不过若是她知道了那些名画的价值——想必会直接吐血倒地吧。
老天,这里真是太太太——太奢侈了!
只要把这里的东西随便弄几件搬出去卖掉,大概足够自己衣食无忧地度过后半生了,华彩一边想着一边又流着口水。
一路边咽口水边摩挲着来到壁炉之前,上面置着一只洁白如玉的象牙。华彩小心翼翼地轻轻拭着象牙,在心里暗暗核算着刚才看到的这些东西都是价值几何。
如果要偷的话,最好找一些体积比较小,重量又比较轻,便于携带的东西;最好是出手的时候也方便一点的。
她捏着下巴,眼睛乌溜溜地乱转,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原本认命地以为接下来的日子要在监狱中度过了,谁料想那个叫什么什么瓜的老家伙不知抽了什么疯,竟然抓了她的手说她是公主?然后就把自己塞到这个么一个豪华的地方来。
公主?不是在做梦吧?华彩歪着嘴笑得十分邪恶。如果像自己这样的人都能当公主,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不能当公主?他们一定是弄错了,不过在他们弄明白之前,她一定要想办法从这里带点“纪念品”出去才行!
嘿嘿嘿嘿——
“公主!”大厅边上是一排大约二十个身着灰色制服的佣人低垂着头,恭敬地向她行礼,问候。
“呃……”手足无措的华彩只好求救地看了看还站在门口像一尊塑像似的杜朋:是这个家伙带自己到这里来的,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杜朋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连转也不转一下,似是根本没看到冲他挤眉弄眼的华彩一般。
气死人啦!她鼓着腮,不管了,她想怎样就怎样了!
昂起小巧的下巴,向上翻着白眼,她学着莫吉趾高气扬的模样含糊地向诸多佣人微微点头示意,“唔。”这样就行了吧?果然,在她点头之后,所有的佣人都向后退下去,接着,楼上的楼梯上一阵细碎的声音响过,今次是一排身着同款式的灰色长裙的侍女鱼贯而来,直走到她面前约十步远的地方停住,十余人一字排开。
“公主!”十几个人齐刷刷地弯腰,行礼,所有的人低眉顺目,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华彩哪曾见过如此这等排场?如今只好呆呆地张着嘴,咬着手指,连手脚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才好。
一位年纪稍长的侍女,看样子是她们中的首领,越过众人走到最前面,“公主,我是女官罗莉,您在红馆的起居都是由我负责,有什么事请直接吩咐我。”
“哦……唔唔。”华彩胡乱地应着,还不太清楚眼前的状况。
“公主长途跋涉,你们先带公主梳洗一下,再送公主回卧室好好休息吧!”杜朋的声音像是机器人似的,冷冰冰的不说,还哑哑的,木木的,听起来就让人直想捂耳朵。
要说讲话声音好听的,就数昨天那个长得挺好看的什么将军啦!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干什么,他不是要保护自己吗,为什么不在这里?
华彩被一干侍女扶着走上楼梯的时候还在呆呆地想着:要不是他一直在皱眉的话,他应该是个挺帅的年轻人呢!可他偏偏一副苦大仇深的高傲模样,连他那好听的声音也显得不真实;真是太可惜了!说起来,她还真有点想念他那柔柔的,低沉的声音呢!
穿过走廊,女官打开了三楼上一间房间。穿过敞亮整洁、散发着丁香花味道的休息室,进入了一间比休息室还宽敞的卧室。
华彩一路上胡乱地想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将军,直到衣服都快被人剥光了的时候才醒觉过来,“啊哇——”地尖叫一声,还来不及抢过自己的贴身衣服,就已经被几个侍女七手八脚地按到了浴缸里。
张大嘴跌进浴缸的结果就是喝了一大口洗澡水!
华彩在侍女的帮助下,挣扎着在浴缸里坐正身子,这时才有精神去打量这间浴室的陈设:金色的浴缸,金色的洗脸台,金色的吊灯,金色的小坐椅……与外面主色调为白色高雅别致的卧室不同,浴室之中目所能及之处全部是金色的物件,她只觉得眼前是一片金光闪耀,光灿灿,明晃晃。
“哇咧——”她尖叫一声,然后直接昏倒在浴缸里,闭上眼睛前,她最后在想的是:这么大的金浴盆,背是一定背不动的,这个问题很难办——要怎么把它分割开来呢?
藏书室里的光线是明亮又温柔的,清晰,绝不刺目。室内有一股藏书惯有的轻微霉味,让人闻来倍觉得可亲。
此刻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室内的温度温暖宜人,正适合打瞌睡;罗莉女官捧着厚厚一部书站在落地窗前,讲课的温柔语调恰如同催眠一般。
“伽德里亚王国是位于南太平洋上的群岛国家,由四个较大岛屿及三十余个小岛组成,面积约八十万平方公里;盛产石油、天然气;国民主要由伽德人、亚其里人、伽可里人这三大民族构成;官方语言是伽德语和英语;首都都里是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王宫琉璃宫位于都里的东北,当今国王——被尊为金橡王的陛下就居住在琉璃宫中……”
讲课的声音在学生放肆的酣声中万分尴尬地越来越小,渐至消失不见。女官涨红了脸,难堪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睡到口水横流的公主,无可奈何地微笑。
“哈!”林耶推开门一进来就看到这幅情景,于是干笑一声,惊得女官身子一颤,连忙低头向他行礼,“将军。”
他摆摆手用一贯温文尔雅的声音劝慰女官:“你放心吧,会对这种家伙抱那么大希望的人是宰相,不是我。”
女官淡淡地一笑,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公主其实很聪明,她的骑马,射箭,包括乐器和跳舞都学得很快;可是,外语,历史和政治……就差了那么一点。”
“一点?”林耶哼一声,他十分怀疑这个“一点”是什么概念。
女官了解地笑笑,“但是公主健康开朗,精力充沛;而且平易近人,和蔼大方,侍女们都乐于亲近她呢。”虽然这些勉强可以称得上优点的东西对于“公主”这个身份似乎并没有多大助益,女官还是如数家珍地向将军一一说明,生怕有丁点遗漏。
“她住进来……已经有一周了吧?”林耶深沉的目光停驻在那个兀自睡得酣声大作的小女子身上。
“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呢。”女官微微笑着,轻声地回答将军的问题,“公主的学习按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将军大人不必过于担心。”
“担心?”他闷哼一声,他才不担心呢。他压根就不相信经过学习她会有什么改善。乌鸦永远是乌鸦,就算在身上涂了一层金粉也是一样,成不了凤凰!
第2章(2)
女官含笑把目光从林耶的身上转到华彩的睡脸上,“我相信公主经过三个月的加强学习,一定能令人耳目一新。”
就这样在上课的时候流着口水打着呼噜睡大觉的人,三个月就能让她脱胎换骨?林耶轻蔑地白了她一眼,打死他也不信!
像是感受到了刺人的目光,睡得死猪似的华彩努努嘴伸个懒腰,不情愿地眯缝着眼睛坐起身来,“……咦?你不是那个什么将军?你怎么来了?”
看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林耶无力地闭上眼睛,然后扯扯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难得公主还记得我这个人。不知道公主最近的生活学习情况如何?宰相大人虽身在国内杂务缠身但却心中挂念得很。”这几天,大使馆的事务很多,莫吉一直逗留到前天才回国。他昨天到了红馆,却也没急着来见她。
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华彩这才算是彻底从睡意中清醒过来。不能怨她偷懒哦,实在是这个罗莉女官说话的声音软绵绵就跟催眠似的,让她一听就想睡。
“我好得很啊!”华彩站起身,抚平衣服上睡觉时压出来的细微皱褶——这可是夏奈尔今年春季的最新款哦!有钱人就是摆谱,连不出门也能穿这么讲究的衣服;不过,她真的爱死这种让人舒服的水粉色了。
想当初,侍女第一次在她面前打开整面墙的衣橱时,她差点因流鼻血过多导致晕死过去。
所有她听过没见过的世界级名牌服饰,长裙,短裙,套装,礼服……按照颜色,款式,整齐地排列着;下面还摆着各种颜色与服装搭配的鞋子。在她抱着衣服狂流口水的时候,侍女给她介绍这些品牌都是按当今皇后的喜好订购;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她从前就连做梦也不曾梦到过的!唉,果然是奢侈糜烂的贵族生活!
当天晚上,她就把自己完全地淹没在名牌的世界里:身上穿着一件优雅华丽的黑色晚装长裙,下半身还硬穿了一条用金线绣着花边的白色长裤;左脚套着一只亮晶晶镶钻的细高跟鞋;右脚则套了一只艳红的手工鹿皮长筒靴;双手带着两排金、银、玉质的手镯;脖子上挂着一打钻石、水晶项链;最外面还披了两件华丽的毛皮披肩……她倒在床上痛苦地呻吟:让我堕落吧,用更多奢侈的宝贝让我彻底堕落吧!
林耶抱着臂审视着眼前的小不点:嗯,果然是人靠衣装!原本瘦巴巴的身体包裹在裁剪合体的长裙里倒显得有几分时尚的骨感味道;原本脏兮兮有点苍白的小脸现在也在高级护肤品的作用下呈现出健康的粉嫩颜色。只剩下略施粉黛的脸上飞快变化着的表情倒是与第一次见面时完全相同,没有一点变化。
所以要说,这些造型化妆师真是功不可没。林耶嘲弄地笑笑,如果她不说话,就这么站在国民面前,倒似有三分公主的模样了;怕只怕一张嘴,草包就露底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爸爸?”灵动的眸子这会儿不知已经转了多少圈,企盼的眼波落在林耶的脸上,“听说他病得很重?为什么还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