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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和状态,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呢。”何衷摸摸我的头,“就算他真的变成一个林晴父母眼里的好男生,那还是林晴喜欢的那个人吗?”
“可是……我觉得好可惜。何衷,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我的小唐林,你要知道。林晴以后会遇上一个与她更般配的人,那个人会给她真正的幸福,然后获得大家和父母的祝福,就像我们一样。”他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神色,“所以,没什么可遗憾的,知道吗。”
我就在那个深情的眼神里,压下了内心所有想法。那些反驳的话语到了嘴边都变成了一个甜美的微笑,我点点头,有些害羞地别过脸去。
就在这短短的几年里,我学会了女生所有会讨人喜欢的乖巧、示弱、温柔以及善解人意,在这一层早已真假难辨的性格里把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曾经在一本书看到过这样的话:面具戴久了,就成了皮肤。如今我越来越觉得这句话的真理性,这些年后我早已渐渐忘记所谓真实的唐林孤应该是什么样子,就连她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憧憬,都一并忘得干干净净。但那些看上去如此遥远而不可理喻的梦想,那些不怎么被人接受的生活,是不是其实,忘了更好呢。
“吉他还是先放你家好了,我宿舍没地方放。”我回答林晴。
“那好吧,明天见,我先回家了。”走到校门口,林晴对我挥了挥手。我点点头,向她道别。离开伞的遮挡,阳光一下子包围了我,带着十足的热情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眼睛,向宿舍走去。
周五的晚上宿舍竟然破天荒地全部都在,我推开门的时候差点要以为自己走错宿舍了。
“唐大部长你可算回来了。”舍友们激动地涌上来。
“这,这是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被推搡着坐下。
“诶,这不是十佳赛要开始了么,给我们几张票吧,我们想去看啊。”
一年一度的校园十佳歌手大赛是我们学校每一年最热闹的活动,这个恰好赶上了各大电视台选秀节目的季节,似乎就是为了这些所谓的青春歌手而热烈着。关于决赛的入场券也是一票难求,预赛还没开始,宿舍的这些人就已经开始打票的主意了。
“我说你们也太着急了吧,预赛都还没开始呢,决赛的票我也没有啊。”我无奈地摊手,“如果我能弄到就一定给你们留着,行吗?”
“好极了,唐林孤你真是最好的部长!”
我没来得及嘲笑她们的阿谀,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名,来电正是孟大主席。
“喂,唐林,你注意查收下邮箱,我发了一份详细策划给你,从明天的准备会开始,所有比赛的内容全程跟踪宣传报道,你安排好跟队的人和时间。还有预赛的海报和宣传品我已经审过了,可以拿去印了,这星期内要把决赛的所有宣传品初稿定出来,下周末前发到我邮箱,辛苦了。”
他不间断地说完一大段话,终于停了下来。
“好,没问题,明天见。”我回道。
“恩,最近你可能比较辛苦,实在忙不过来让何衷帮帮你啊。”他果然没有放过调侃我的机会。
“这,还行吧,我忙得过来的。”每一次面对学生会里这些把我与何衷的感情扯进工作里的事情,我都充满了无奈和排斥,但我依旧得笑着回应这些莫名的八卦,尽管在心中有千百万个抵触与不齿。
“那就好,最后一场活动,忙完了请你出来喝酒。”电话那头传来他结束性的声音。我笑着回应了一句,挂掉了电话。
此时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去洗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睡一个觉。所以,请不要再有电话了。阿门。
晚上十一点,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
我从睡梦中惊醒,去摸枕头下正在震动的手机,带着些许地生气,想看看是谁如此不凑巧地扰了我的清梦。
来电的名字我并不熟悉,但我对他有着不浅的印象。这正是与我同样来自江城,或许还是同校的宋致远。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确认了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无误,满腹猜疑地接起了电话。
“喂,是林孤学姐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应该是在KTV。
“恩,我是,怎么了?这么晚了有事吗?”我清了清嗓子,尽量微笑着问。
“林孤学姐,我们这里武汉的老乡聚会呢,大家都想让你来。”宋致远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我耳朵里。
“这,可是我都不认识呀。”我靠在床头,想着理由搪塞过去,好回到我的梦乡。
“哈哈,这里有个学妹认识你男朋友噢,于是就叫了他,待会他就要过来,学姐你就赏个脸来吧,我们这有挺多人特别想听你唱歌呢。”宋致远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理由。然而此刻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像是当头棒喝一般。
等等,他说,何衷待会要过去?他说,想听我唱歌?
就在那一刻,我的眼前飞快地浮现出无数猜想与片段。我想,如果没有巧合,这个叫做宋致远的人,一定来自江城三中。
“恩,那好吧,你们在哪?”我的脑中不断地闪过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生与我曾有过的短短对话。
“太好啦,那林孤学姐我把包厢和地址用短信传给你啊,一会儿见。”
是的,他叫我林孤学姐,他正和一群江城的人在一起,那群人中会有多少是三中的。我在挂了电话的瞬间发现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顾不上多想,我冲下床开始梳洗打扮。
“唐林你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室友一边敷着面膜一边问。
“是呀,烦死人了,一个局非去不可。”我穿上衣服,刻意换了一套略显稚拙的衣服,未施任何妆容地背上双肩包,穿上我唯一一双运动鞋出了门。
要是这家伙在何衷面前乱说些什么就麻烦了。
夜晚的学校很冷清,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树影落落,晃得我有些失神。
我们的学校十一点半就进入了门禁,所以此刻一般都不会有人再出行,少数晃过的几个人影也都是行色匆匆地往宿舍赶。我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地这般往校外走着,刷卡出门的时候,宿舍楼下那个已经白发斑驳的老大爷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摸了摸露在外面的胳膊,赶到一阵迎面而来的凉意。
欢聚KTV三楼1079号包厢,我已经把房间号反复默念了一路。
那一条走廊仿佛格外漫长,前面的服务生迈着紧促的步伐引导着我左拐右拐地走到了房间门口,这路途竟然有了一种许多年前要去干架一般的感觉。我深吸了一口气,摆了个微笑推门而入。
22。险些败露()
“哎呀,林孤学姐,快快,快来坐。”
宋致远看到我一下子激动地站起来,挪出一个位子,又拿起麦克风对着大家说:“大家快欢迎我们的林孤学姐!她就是传说中何大主席的女朋友啦!”
我这才发现何衷已经比我早到,他坐在宋致远的旁边,此刻笑眯眯地看着我。而宋致远刚好站起身来为我腾出了何衷身边的位子,我微微鞠了个躬向大家礼貌示意,走过去坐在了何衷的身边。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我刚坐下,何衷就在我的耳边小声说。
“本来快要睡了,这学弟奇奇怪怪地非说你也在一定要我过来,这不是推不掉吗。”我附在他的耳边,细声回道。
“说真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小声问何衷。
“我也不知道,我要是说有个学妹告诉我说你朋友在这非让我来我才来的你信吗?”他低声跟我说着,带着无奈。
“不是吧,这么*裸地搭讪?”我开他的玩笑,“那你岂不是泄露了电话号码给那学妹,这么快的动作。”
“这会儿你还跟我贫,我们待会赶快找个理由走好了。”何衷四下看了看,皱了皱眉。应该已经意识到这一场局不明不白,摆明了利用着我们的关系把我们同时弄来这儿,作为学生会前主席的何衷自然是不高兴这样陌生人众多的嘈杂场合。而我则更是希望越早离开这儿越好,眼前一直活跃的宋致远一直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也这么觉得。”我表示着赞同,“不如我待会说孟哥要找我聊大赛的事儿,你就说陪我过去?”在座但凡听说过此届学生会主席的人都应该知道他的外号叫做“更神”,他一向习惯在半夜三更找人谈工作,所以落得个如此的外号,此刻时间恰好,拿他做借口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这个好。”何衷笑着说,“还是你聪明。”
宋致远正在专心致志地唱一首苦情歌,包厢里其他的人也都在低头玩着手机,气氛并不热烈,而我和何衷的存在似乎也并没有造成什么特殊的影响。我松了一口气,等待着宋致远唱完这首歌后假装出去接到电话。
在演戏上面我自然已经身经百战。
接完电话再次走进包厢的时候,我就作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宋致远,你看真不巧,我们主席喊我去谈点事儿,明天十佳大赛就要开赛了,我们还有一堆工作没谈好呢。”我满怀歉意地说。
恰逢一首歌完,人群安静地看着我,何衷也立刻配合地说:“你们约在哪儿啊?我送你过去。”
宋致远表现得很平静,他说:“怎么这么不巧呀,那学姐你唱首歌再走吧,大家都想听你唱歌呢。”
“对呀,唐林学姐我们都没听过你唱歌呢。”
我尴尬地站在宋致远对面,昏暗的包厢里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们别起哄了,我家唐林唱歌实在拿不出手,她大一的时候参加十佳就是我面试的她,海选就被刷下来了,所以啊,还是别为难她了。”何衷话音刚落,我就有一种想要冲过去抱住他感谢的冲动。
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她真是有事儿,今天没办法陪大家了,你们继续玩得开心,我们就先走了。”
“那既然这样,就下次再约吧。”宋致远做了表态,看着我们,“我送你们下楼吧。”他说着就过来帮我们拉开了门。
我们不方便再推脱些什么,只好任他一路跟着我们走至楼梯口。
“唐林,我去趟厕所。”何衷把背包拿给我,指了指楼梯口的厕所,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我点点头。
宋致远站在我的身边,盯着我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林孤学姐,你唱歌真的很难听吗?”
“哈哈,五音不太全。”我笑着回答到,“从大一进校就被大家笑话。”
“这样啊,好可惜,我本来想拉学姐做我们乐队主唱的呢。”宋致远叹着气对着我说,眼神依旧带着我无法透析的色彩。
“我?”我做出不可思议的样子,“没搞错吧,你们怎么会想到让我做主唱?”我的额头上已冒出些许的汗滴。
“就觉得学姐的气质很符合啊。”宋致远一副*的样子,随意地答道。
“是吗?学弟觉得我是怎样的气质?”我问。
“学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啊?”宋致远终于靠近我,直视着我的双眼问。
“说真话假话都行,我无所谓的。”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