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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叶忻沫的房间里,这厮正坐在椅子凳子上,双手合十、双眼泛着水光地看着她。“拜托拜托!忻沫你就答应人家嘛。”
额上隐隐的青筋微跳,叶忻沫耐着性子再次拒绝。“我说过了,皇宫这种地方,我不感兴趣。”
已经罗列了一大堆皇宫的好处,见叶忻沫还是兴致缺缺,似乎还有些讨厌的样子,易水柔就无计可施了。她放下手,做出了妥协。“也罢,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喜欢去那里?按理说你未曾去过,至少对那里也会有点好奇的吧?”
第58章 入宫()
叶忻沫撇了撇嘴。难道她要说,她以前闲暇之余,在古装剧里的皇宫看得多了去了,而且那些剧里面狗血又无聊的剧情磨得她对那个地方没有一丁点的好感吗?
于是,她只能找理由瞎扯了。“皇宫里面一定规矩多,我怕我没有规矩,会给庄主丢脸。”没错,丢的会是易水寒的脸,因为易水柔说,她家的哥哥要入宫,所以需要她跟着。所以,又一次单独相处的几乎,她才不要。
易水柔笑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完全乐不可支了。她语气轻快地道:“你丢谁的脸也不用怕会丢哥哥的脸,我告诉你哦,哥哥他在皇宫里面行动自如,见了谁也都无需行跪拜之理,那里面会没有规矩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叶忻沫困惑了。“为什么?”问题刚一脱口而出,她就立刻明白了。“我知道了!按照庄主的性情,连能请得动他都实属难事,这无需行礼,相比起来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呵呵……”易水柔笑得意味深长。“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怎么样?你要是跟着哥哥入宫,在皇宫里你想横着走都不成问题。”
“噗嗤!”叶忻沫掩口失笑,被易水柔给逗乐了。“又不是螃蟹,横着走做什么?”
见她有些松动了,易水柔再接再厉:“忻沫,我想你可以女扮男装,打扮成哥哥的小厮跟他一起入宫,这样你也方便。你一定没有扮过男子吧?你不想看看自己男子装扮是如何的吗?”
要是以前的心境,叶忻沫对此一定会嗤之以鼻。但是此刻,她竟然不争气地动摇了。
看自己话有些成效,于是易水柔当机立断地拿出了杀手锏。她垂下头,低眉看着自己的双手,神色凄婉地开口道:“你也知道,哥哥他要入宫三日,他病发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几日,要是……”
她的语气一顿,声音中已然带上了哽咽。“要是他就那么病发了,他一定会痛苦死的,我……我……”
“够了够了!”叶忻沫拔高声调打断她,气急败坏地道:“我去,成了吗?!!”
前几秒还在哀伤凄婉的易水柔瞬时抬头,脸上哪见得到一点难过的痕迹。“呵呵……太好了,忻沫你真好。”
叶忻沫已经没有精力去说她了,反正她本来就是知道易水柔是在装可怜的,她只是受不了易水柔装可怜时的样子,真的是能令她汗毛竖起,背脊发凉。她受不了了,所以她投降,她拿易水柔没办法。“我待会就回房准备一下,明早出发是吗?没问题。”
“嘿嘿嘿……”易水柔一阵傻笑,乐得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看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叶忻沫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俊美男子。迟疑片刻,她忍不住开口:“这几日……季东阳未曾在王府出现。”
易水柔微微一愣,然后笑着道:“那家伙一个大男人,不会出什么事的,说不定他是去哪位红粉知己那里消磨时光了呢。”
易水柔的话语间是一派的轻松与揶揄,未露难过悲伤,神色也是如常,但叶忻沫没由来地觉得易水柔此刻的面色比方才装可怜时的样子还要可怜上个几分。
她只能在心中感叹无奈,人家的感情事,她不便插手。况且,易水柔对季东阳似乎有些抵触,她还是在一旁看着就好。
次日清晨,平南王府门口停了一辆极大的黑楠木马车。马车的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车身上的花草皆为绣金,花心为宝石,门帘为金锦,无一处不精巧高贵、富丽奢华。
那马车在王府大门口外停了一段时刻后,有两位年轻英俊的公子从门内走了出来。两位公子中,一位清隽挺拔、丰神俊秀。
一位体态轻盈纤细,五官精致,眉宇之间尽是秀气,乍看一下竟比女子还要好看柔媚许多。如此雅人深致的男子,人间实在少有,若不是你看到他们身处在这五浊尘世中,定会认为他们并非凡俗。
这两位公子步履从容地走出来,便上了这辆豪华的马车,车前壮美的马儿突发一声长啸,便四蹄翻腾,跑了出去。马儿的长鬃飞扬,带着这辆马车快速地离开了王府。
马车一动起来,叶忻沫便暗暗地吐出一口气。唉,看来这漫长的独处时间又要开始了。虽然易水寒一如既往的没有说话,但是叶忻沫还是能感觉得到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她看得出来,他在不高兴。
他们在这王府已经住了六七日有余,除了出命案那日易水寒有出现过,叶忻沫就不曾看到他了。听易水柔说过,只要在满足身体需求的情况下,在里面放很多书,要她家哥哥关在房门里好一整年不出门都不成问题。
但是,这在叶忻沫的看来,易水寒就是一孤独症患者啊。当初与易水寒同在马车上躲雨时,她曾决定为易水柔做些什么来感谢她对她的好,这也是她总是难以拒绝易水柔的原因。但是除此之外,她却没有真正的做过什么。
其实,叶忻沫的心中藏着一个不太现实的想法,她想看到易水寒快乐。不是因为她那对他的莫名其妙的心思,而是她想知道,想易水寒这般冷淡的男子,快乐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神色。
她只是好奇,仅此而已。定了定神,她突发奇想,想要多仔细观察易水寒,看他会不会有别的情绪。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庄主,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垂首看书的抬头易水寒看向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叶忻沫想了想道:“从前,有一只白猫和一只黑猫,一天,白猫掉到水里去了,黑猫把它救了上来。白猫对黑猫说了一句话,你猜是什么?”说完,她就看着易水寒的脸,想要仔细观察他神色的变化。
谁知易水寒沉默片刻,一本正经地开口:“喵……”他的语气淡淡的,就像在念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字。
即使这样,如果不是碍于眼前的气氛不对,叶忻沫也一定会笑喷了。嘴角抽了几下,她力持镇定道:“庄主果然聪明过人。”
易水寒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去看手上的书去了。
第59章 碰上()
此刻,叶忻沫真的是既无力又好笑。无力的是,易水寒这“木头”般的性子实在是根深蒂固了,要让他有所改变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好笑的是,她从未发现,易水寒的竟然有那种面不改色地搞笑的潜质。咳咳……这点值得发掘。
于是,车厢内再次回归安静。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
下了马,呈现在叶忻沫眼前的,就是一个好几米高的宫门与一片看不见尽头的外界阻隔的厚实宫墙。果然,这皇宫……看起来和那些电视剧里的一样,说白了就是大很多雄伟很多的建筑罢了。
反正,她对这种地方是没有多大好感。就像无忧山庄,大得恰到好处,四周都是大自然的花草树木,看着就赏心悦目。而这个地方,啧啧啧……她还是不予置评了。
待她跟在易水寒身后畅通无阻地走进宫门,里面已经设了辇车等候。看了一眼不远处几个穿着官服的人从一个方向往宫门口走来,叶忻沫在心中暗叹,易水寒无一官半职,面子却比官员还要大呢。
“你上去。”叶忻沫的身侧突然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
“什么?”她疑惑地侧过头去看易水寒。忽而明白他的意思,她立刻拒绝:“那上面的位置好像只能坐一个人,还是你坐吧。”这个辇车是为易水寒而设的,她是以小厮的身份跟着他进来的,没道理坐他的辇车啊。
可是,易大庄主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拒绝,对着辇车前方垂首等着的人吩咐道:“送去宁曦宫。”话落,只听得几声衣袂飘动,易水寒已经不见了踪影。
叶忻沫连话都来不及说,就这么被丢下了。愣了一会儿,她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别说易水寒是不是没有风度了,她看他根本对“风度”这个词都没有任何的概念。
她很怀疑,若是易水寒有一头成了家,他到底能不能成为一个体贴的丈夫。唉,算了算了,这也和她无关,只要她不负易水柔所托就好。
看了一眼辇车边上一动不动地保持垂首直立动作的宫人,叶忻沫只好默默上了辇。话说,这辇车很不错,这车身是金黄色,看起来奢华大气,上面绘以精美的山鸟画,车上用的也是锦绣制成的褥垫,车轮的外圈还裹上了棉絮,用来减轻颠簸。
叶忻沫心想这也算是贵宾级的服务,坐着也是极其舒服,她就感觉易水寒也算不错了,留下辇车给她坐,怎么看来对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且当宫人拽着马儿的缰绳拉起辇车行驶了一段路程之后,叶忻沫有点感谢起易水寒了。这个皇宫太大了,光这里面的道路就有外面大街上的两倍宽。她现在怀疑,可能易水寒不像她原来误会的那般,他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但是这辇车再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叶忻沫就不是这么想的了。辇车驶到越后面,经过的地方就更加热闹,时不时有成群的宫女太监和护卫在来回走动,总有几双眼睛会向她看来。当叶忻沫身下的辇车从一个身后跟着好几个宫女、身上衣着首饰十分华贵的妇人身边经过时,她隐隐地觉得很不对劲。
刚刚看那妇人的打扮与排场绝对地位不低,她现在怀疑,能做这辇车之上,绝非一般的殊荣。此刻的她坐在这里,在所见之人眼里就是一个不知从哪钻出来却享有无上待遇的小子。此刻,她觉得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从这里消失掉。
此刻,叶忻沫真的欲哭无泪,她要收回那句话,易水寒哪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她看他根本就是随意把麻烦丢给毫不知情的无辜者!况且,她忽略了一件事,方才易水寒跟宫人吩咐了她的去处,说明他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来皇宫。
易水寒绝对不会是那种会主动跟人说什么的人,但是,易水柔绝对是有事瞒着她的。莫名其妙地,她又有了一种被阴了的感觉。
当下了辇车,在宫人的引领下走进一个宫殿时,叶忻沫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季东阳,你怎么会在这?!!”
靠在躺椅上的季东阳正在吃着旁边宫女送到嘴边的葡萄,突然响起了这叫声,还得他差点没将葡萄籽给吞入腹中。他挺直腰板,抬眸看向出站在门内的不速之客。他打量了叶忻沫片刻,将葡萄籽吐到另一个宫女递过来的托盘上,然后迟疑道:“叶忻沫?”
叶忻沫叹道:“是我。”语毕,她便向季东阳走去。她能说,在这种情况下碰到季东阳,她真的很是高兴吗?
季东阳往叶忻沫的身后几眼,未见到易水寒的身影,他忍不住问道:“水寒呢?”
径自走到季东阳不远处的木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