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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敏慧不解地道:“原因是知道了,但是凶手是谁还不知道呢?怎么算得上是水落石出呢?”
“是啊是啊。”易水柔再次难得地附和司空敏慧的话。“你们难道有什么办法或线索可以查出真凶吗?”
“有(有)。”司空戬与叶忻沫不约而同地应声。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愣,忽而相视而笑。
“是什么?”易水柔急于知道答案,完全考虑到这个画面是否碍眼了。
“引蛇出洞(引蛇出洞)。”叶忻沫与司空戬又是同时回答,而且答案一字不差。
司空敏慧看着他们,暗自在心中咋舌:“啧啧……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这边,易水柔才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看向自家兄长,他正微垂着头,稳如泰山地坐着呢。易水柔在心中恨铁不成钢地暗骂:“真是木头啊!!!”
“王爷……”低哑的声音带上一丝沉痛,忠叔沉声道:“老朽就知道,犬子是不会随便轻生的。如今真相大白,就请王爷找出凶手,为老朽做主。”话落,“嗑噔”一声,忠叔就这样摆脱了司空敏慧的搀扶,直挺挺地跪下了。他早已泪流满面,神色无比痛苦:“多谢叶姑娘发现线索,不然……不然犬子就这么走了,实在是走得冤枉。老朽……”话还未完,他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的皆备吓了一跳,这老人家老年丧子已经够可怜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司空敏慧和叶忻沫同时蹲下身,将忠叔的上半身搀扶起来。
易水柔连忙绕过桌子,蹲下身为忠叔把脉。须臾,她松了口气道:“只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闻言,司空敏慧连忙对着门口大声唤道:“绿儿,快叫几个人进来!”
第二天一早,王府中就传开了一件异事。昨夜府中护卫长,也就是管家忠叔的儿子王恪悬梁自尽,已经没了气息,整个人都已经死透了。但真正奇异的就是,今早府中的人都看到王恪带着护卫队如往常般在府中巡逻,但凡见到他,且知昨夜之事的人,不是尖叫着抱头跑了,就是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这么一来,此事在王府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听说,是那位一年之中偶尔会来府中几次的易公子不知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让王恪起死回生了。那易公子长得俊美无俦,医术高明,府中不知有多少春心荡漾的丫鬟见到他就会失了心神,但是那易公子生性淡漠,待人冷冰冰的,让人望而却步啊。
“呜……”叶忻沫勉强咽下差点喷出口的粥,脸上一片愕然。“为什么我感觉这事的重点都转移在庄主身上了?”
将情况转述完毕的司空敏对此已经很是习以为常了,“你别看那木头像块石头似的,有些女人还就是喜欢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了。况且,不管重点在哪,只要目的达到就成。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哥哥最好了。”
叶忻沫啼笑皆非地看着她,随口敷衍道:“是啦是啦,王爷最好了。”
“什么?!!”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把她们吓了一大跳。只见易水柔快步向她们走来,一张脸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她站到桌前,双手插腰,肢体动作显得强势,脸上的表情却是与之相反的委屈,看起来有一丝滑稽。“忻沫你这么可以这样啊?有一个成语叫什么来着?见异思迁,你这是见异思迁啊。”
第47章 游湖前奏()
叶忻沫顿觉哭笑不得,跟着两个能折腾的女人待久了,她都要神经衰弱了。避开易水柔的哀怨视线,叶忻沫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敏慧你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是说要去哪里来着?”
受到忽视的易水柔毋自朝房顶翻了大白眼,好了呀,看了哥哥就快要没希望了。
见到易水柔吃瘪,司空敏慧的心情很是愉悦,眉开眼笑地答道:“去碧波湖。王兄他刚巧在几日前买了一艘船,我们今天可以去那儿游湖。那儿山明水秀、风景宜人,是一处游览胜地呢。我们晚点可以……”
“等等。”易水柔倏地出声打断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在王府出事之际出去玩,不大恰当吧?”
叶忻沫微微一笑,“就是因为出事了,才越是要装成没事的样子啊。”转头看向司空敏慧,她的脸上丝毫不掩夸赞之色。“这个方法极秒,是谁想出来的?”
司空敏慧的笑脸一顿,须臾一脸不情愿地答道:“那块木头啦。”
叶忻沫不可置否地笑笑。
“喂!”易水柔一脸不悦地瞪着司空敏慧。“臭丫头,我不是说过不准叫我哥哥木头的吗?!!”
叶忻沫揉了揉有一丝发疼的耳根,心忖道:“很好很好,一大早就又没了清静咯。”
“叫叫又怎么了?本郡主又没有恶意。”司空敏慧对易水柔的大呼小叫不以为忤。“况且,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嘛。”
“我不管!!!”易水柔有些抓狂地嚷道:“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改过来,我不准你再那么称呼我哥哥了。”她哥哥本来就够像木头了,被叫多了要是真成木头了,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嫂嫂了怎么办啊?
司空敏慧一愣,脸色顿时变得不好了。“好啊你,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命令本郡主。你不让我叫,以后一看到他我就偏要叫他木头。木头木头木头木头……”说完一窜内容只是“木头”二字的碎碎念,司空敏慧还很得意地冲着易水柔吐了吐舌头。
此举,完全激怒了易水柔。
“司!空!敏!慧!”一声大吼,差点没把叶忻沫房间的屋顶的震飞了。
跟着司空敏慧和绿儿一起走出王府,叶忻沫有些担忧道:“我们就这样丢下水柔先走了,不大好吧?”
司空敏慧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是那丫头自己说不要一起出来的。”受到叶忻沫带着一丝轻责的目光,她摆摆手道:“你放心啦,王兄也会晚点过去的,他们会一道的。”
“那就好。”叶忻沫微微放下心。见到司空敏慧一直翘着的嘴角,知道她是在像个小孩子般因吵赢了架而自鸣得意,她忍不住开口:“我说敏慧,你和水柔这样天天吵,还总是偏要吵出个输赢,有意思吗?”
司空敏慧双手一摊,故作无奈道:“没有办法,我们从下到大就是合不来。”不知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她的双眼泛起光来。“前面好像有很有意思的玩意儿,我先去看看,绿儿你就陪着忻沫慢慢走吧。”丢下话,郡主大人就飞似的跑开了。
“唉……”看着司空敏慧的背影,叶忻沫只能无奈叹气。
一旁的绿儿将叶忻沫的心思猜出了七八分,于是笑着安慰道:“忻沫姑娘,郡主和水柔小姐从小吵到大,虽然看起来总是水火不容的,但是她们之间的感情是越吵越好的。而且你别看她们总是互相欺负,要是有外人敢欺负她们对方中的任何一人,她们绝对会把那不长眼的人折腾到只剩一口气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她们的。”
“我没有在担心这个。”叶忻沫一边说,一边慢慢走着欣赏这集市的小热闹。
“呃……”绿儿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她往忻沫身侧更走近了一些,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担心的不是这个,那你担心的是什么啊?”
叶忻沫回眸一笑,“我是担心敏慧这样在外面乱窜,说不定回府后又得被罚抄《女诫》了。”
“……”绿儿无语了。
碧波湖,景如其名。四面环山之中,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泊存在于其间。远处青山如画,近处的湖水就如翡翠般比率清透。金黄的阳光照射下来,与这青山湖水相交辉映,美不胜收,俨然是一幅叠嶂流金的美丽画卷。
时至初秋,天高云淡,不少有闲情逸致之士来碧波湖欣赏这旖旎的自然春光。湖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几个穿着小秋袄的小男孩饶着树干追逐嬉笑,玩得好不愉快。
湖边树荫下的石凳之上,坐着一些年轻情侣,神色温柔地不知在轻声说着什么,两人眼中情意绵绵,气氛浪漫中又含着丝丝暧昧,郎情妾意,实乃一桩大好姻缘。
坐落在湖水上的凉亭之中,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坐在石桌前品茗对弈,诗兴大发之余,吟诵起几句优美诗句,是一片和谐安乐的景象。
站在甲板上欣赏着周围的一切,叶忻沫由衷地觉得这碧波湖的确是一个好地方。这江山如画,百姓安居乐业,她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来到了一个和平昌盛的世界。在那个同样和平的年代,因为遇到了莫谦,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投向黑暗。
她就如一个困斗之兽,在巨大的铁笼中蓄势待发地准备与那些强大敌人撕扯,如履薄冰地等待它们的出现。她不惜将自己投身于风口浪尖,只为让莫谦多那么一层微薄的掩护,更为能在那张俊逸无双的面容上看到专属于自己的赞赏笑容。
她曾经活了二十几个年头,从认识莫谦开始,他们已相识了近二十年。在那大约七千多个的日日夜夜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的世界里就只有莫谦。如今身处这样一个世界,用着别人的身体想着过去,她真的有一种在走马观花地看完别人一生的错觉。
第48章 蓄意撮合()
此刻,她竟然想问自己,在那短暂而又漫长的一辈子中,她是如何只为一个人而活的。人生何其短暂,生命何其珍贵,既然在这个世界没有莫谦,她一定要好好的为自己而活,她要活得恣意,活得潇洒,活得自在。
司空敏慧正坐在贵妃榻上闲闲地吃着糕点,见叶忻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好半天了,要是说她是看风景的话,她更相信是在神游太虚。
叶忻沫的身板纤细柔弱,这样看去,像是被一股隐隐的忧伤所笼罩,让她这个女人看了都产生想去抱着她小心呵护的想法。
眉心一拧,司空敏慧的神情不太愉悦。她喜欢忻沫偶尔强势,偶尔戏谑,亦或偶尔耍耍小心机的样子,这样偶尔的脆弱,她不想看到。她所认识的叶忻沫,就该是安之若素地笑看一切,聪慧而又灵动地把握一切的叶忻沫。
她知道,虽然叶忻沫不似易水寒那般喜怒不行于色,但她却是一个内敛且对事总有保留的的女子,此时,叶忻沫这在空气中充斥着的难掩悲伤,在她的心中会是怎样的翻江倒海。
“郡主。”一旁的绿儿轻声打断她的思绪。“王爷他们过来了。”
司空敏慧的脸上立刻挂上笑容,让人看不出是可以而为还是发自内心的。她站起身看了看远处向这边走来的那格外引人注目的的一行人,然后转回头凑到站着把风的绿儿耳边轻声交待:“我现在下去按计划行事,你就给我好好待着,到时候向我报告,知道吗?”
绿儿点点头,信誓旦旦地低声保证:“绿儿知道了。”
“乖啦!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赏你的。”轻轻拍了拍绿儿的脑袋,司空敏慧便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刚下船迎着那一行人走来的方向走去没多久,司空敏慧便和他们碰了个正着。自家兄长最大,所以她便款款欠身,施了一个得体的礼。“哥哥,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呢。”
听出她口中的淡淡抱怨,司空戬淡淡解释道:“有点小事耽搁了。”平淡的语气之下,不难听出一丝疼爱与纵容。
这位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