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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般,能紧紧地缠住被困者。且被困之人的四肢皆被网口卡住与头一起露在外面,完全无法动弹。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被困住的人似乎一直在半空中晃着,半天都没有停歇,好像只要不去碰,这一辈子都停不下来似的。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见她的反应,叶忻沫忍笑解释道:“我感觉这几日有些不太平,就随手做了个陷阱,没想到歪打正着地起了作用。而且,这绝对是活捉,叫人绑了手脚,好好拷问一番,应该有可能能问出点什么的。”
闻言,司空敏慧一震,这才想到了正事。“来人。”
“在。”守在暗处的护卫立马现身。
“把人压下去,好好绑好了,再给我仔细拷问拷问。”看着那脖子被网口勒得接近半昏迷的人,司空敏慧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冷凝。
“是。”护卫连忙照做。
转回头看向叶忻沫,司空敏慧方才眼底生起的冷意顿时消弭无踪,好像根本就未出现过般。“忻沫,我看你的房门已经被那些没用的家伙给毁了,今晚去我房里睡一晚怎么样?”
叶忻沫点头,“好。”
更深露珠,夜色迷蒙。
绿儿在前面掌着灯笼带着路,司空敏慧与叶忻沫跟在后面并肩而行。偷觑一眼安静走着的叶忻沫,司空敏慧忍不住开口:“忻沫,对于今晚遇袭之事,你似乎有些司空见惯了,而且你降敌的陷阱做得很是精妙,你……”
叶忻沫淡笑摇头,“那个陷阱,只是加了一点小聪明罢了。出门在外,多些小心当然是必要的了。如果你想知道我是什么人,答案就是你已经知道的了,我被庄主所救,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过去的一些事,大部分我都想不起来。但是无论我的过去如何,我仍然是我叶忻沫,不是吗?”
相处得不错,并不意味着要交心,况且,即使某天有对司空敏慧交心的打算,叶忻沫知道光让她知道自己的来历就够给她造成惊愕了。每天醒来看到的是木梁瓦顶,而不是自家简约好看的浅蓝色天花板,她每次都要将脑子放空个几秒钟才会接受自己身在异世的事实。
这样的自己,怎么样去和别人说自己的来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到现在连自己都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又怎么去让别人接受自己的说法呢?
司空敏慧喃喃道:“是啊……”。她看着前方,眼神飘忽。“虽然我沧澜国国风开放,但骨子里的男尊女卑依旧根深蒂固。但是忻沫,看着你,我觉得你比无数男子都要强上许多。你的机智过人、你的从容不迫、甚至是你该狠绝时的狠绝,是连男子都不能企及的。而且,我能感觉到你隐隐在隐藏着什么,对于你,我真的看不透。”
“嗤……”叶忻沫煞风景地嗤笑道:“一个人的内心本就复杂,看不透如何?看得透了又如何呢?不过郡主,你也太抬举我了吧。我虽非什么善类,但也不算什么坏人吧,你用“狠绝”一词来形容我,未免也太过了吧。虽然偶尔玩玩忧郁有益身心,你这大半夜的这样,我实在有些慎得慌呢。”
“叶忻沫!”寂静的深夜里,这响亮中带着一丝抓狂的吼声震天动地,久久不散……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某处人迹罕至的郊外,一片暖暖的火光比那天际的火烧云还要明亮几分。
火堆旁,司空敏慧双手插腰,满脸不悦的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护卫队,很是“用心”地数落着他们。“你们这些个大男人,除了阳奉阴违还真的就什么都不会了。连个野味都没一个人会做的,你们怎么不回家吃自己去啊。”
“呜呜,我们又没有要吃东西,不是只有郡主你嚷着要吃什么野味的吗?”众侍卫在心中无比委屈。
一旁的绿儿见那些男人全都面如菜色,心生不忍。在心中暗暗说:“郡主啊,他们只是奉王爷之命保护您而已,绿儿虽知您素来讨厌被人跟着,但这怎么说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啊。而且护卫们从小就被筛选入宫,就只是学习怎么保护主子的安全,怎么可能学到怎么给您做野味吃啊?您这次的借题发挥,未免也太明显了一点吧。”
看了一眼火堆旁护卫们打来却无法解决的几只野鸡,绿儿向前小迈一个碎步,凑到司空敏慧的耳际低声说道:“郡主,这荒郊野外的,什么东西也没有,绿儿会下厨都无法做到,您就别为难他们了。”她的声音极轻,却足以让在场所有有内力的人听得到了。
第36章 所谓调侃()
“你这丫头!”司空敏慧立马赏给绿儿一个不轻不重爆栗,没好气地道:“老是给我吃里扒外的,我平日是太宠你了是吧?!!”
听司空敏慧自称是“我”,绿儿知道司空敏慧没有因为自己的逾矩而生气,更明白她已打算点到为止,微微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了。她再心中暗自庆幸:“还好郡主还是讲道理的,要是换做别的主子我就死定了啦!唉,其实我不该管闲事的,反正郡主生性善良,最多也就是口头上不饶人一下罢了。”
众护卫们刚松了口气,刚打算在心中将绿儿膜拜一番,某个凉凉的声音一响起,他们刚放下的心就立马又悬起来了。
“如果不是你说风就是雨的要中午的时候出发,我们至于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落脚吗?”在坐马车的过程被此人烦了整个下午,好不容易能休息了还得听着她欺负那些可怜的护卫们,叶忻沫的心情实在是说不上好。
刚刚还在训人的司空敏慧嘴儿一扁,一脸委屈地呜声道:“忻沫你这是在怪我吗?”
感觉到多束带着哀求的目光在洗礼着自己,叶忻沫无奈道:“没有。”双手往身下平坦的石头上一撑,她站起身,缓缓撩起袖子。“既然你不想吃干粮,我就给你做好了。不过我特此声明,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咦?忻沫姑娘你会啊?”绿儿一脸错愕。
眨了眨眼,叶忻沫一脸无辜道:“我也没有说过我不会啊。”
“那……”你还看着护卫们被郡主训啊?
心知绿儿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叶忻沫笑道:“你们家郡主得理不饶人的撒泼样,看着挺新鲜的。”丢下话,她便走开去准备解决那几只野鸡了。
司空敏慧咬牙切齿。
绿儿:“……”叶姑娘,我第一次发现你的嘴挺毒的。
半个时辰过后,之前还咬牙切齿的某郡主坐在火堆旁,吃的十分尽兴,完全忘了心中的“耻辱”。吃饱后,她满意地抹抹嘴,赞道:“忻沫啊,越和你相处就越发现你越来越多的优点,要是我是男子的话,我一定非你不娶了。”
斜睨司空敏慧一眼,叶忻沫心道:“只要你不再嚷着要我做你嫂子,对你掏心掏肺我都没问题。”
“郡主。”绿儿拿着用防油纸包着的半只烤野鸡走了回来,一脸的苦相。“我四处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易公子。”
司空敏慧眉头轻蹙,“那块木头出去走走就走了那么久,不会就这么走去王府了吧?”
“……”绿儿看着她,无言。
见那两主仆大眼瞪小眼,叶忻沫无奈地叹气,起身走过去拿过绿儿手上的东西,道:“我去找找看。”语毕,她便转身走开。
“忻沫,那块木头除了模样过得去之外实在没什么可取的,还是我的哥哥更好啦!”身后传来充满怨气的控诉。
脚下的步子一顿,叶忻沫停步转过头向司空敏慧送去一计刀眼。“司空敏慧,你敢不敢再无聊一点?”话落,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看着叶忻沫走开的方向,司空敏慧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丫鬟。“绿儿,忻沫那是害羞了吗?”
“郡主,您是那只眼睛看到叶姑娘在害羞了啊?”在场的众人在心中如是道。
叶忻沫没有走多远,就在附近的湖边发现了易水寒。这片湖离落脚的地方不远,但绿儿在这附近找了个遍都找不到他,却是情有可原的。
这位庄主大人,此刻正在湖边的一棵近十来米高的大树的粗壮枝干上眼盘腿而坐,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休憩。易水寒没有弄出什么动静,安静得几乎连他的呼吸都无法让人察觉,而且夜色渐浓,绿儿能找得到他才怪呢。
要不是习惯了再黑暗之中行动与观察黑暗中的一切,怕是连叶忻沫也无法发现他。
就在叶忻沫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树上的人出声了。“何事?”
叶忻沫下意识地捏了捏手上的东西,答道:“我做了一点吃的,庄主需要吗?”
“……”树上沉默了半晌,接着易水寒的声音再次响起:“丢上来。”
叶忻沫一愣,“什么?”下一秒她立刻晃过神来。“我想……我看不清你的准确位置,我怕我会扔不准。”她在无语地心忖:“搞什么?这位庄主大人大晚上的待在树上让人找不到就算了,难不成还打算在树上住下去了啊?”
上方又是静默了半晌,接着树上的人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你称我‘你’。”
“……”叶忻沫在心中暗自抓狂,这位庄主大人是在梦游还是走火入魔了?
接着,树上又传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你平日的恭敬,是调侃。”
两句没头没脑的话前后连在一起,叶忻沫似乎明白了什么。易水寒是在说,在刚才之前,她不是称呼他为“庄主”就是称呼他“您”,话语间都是恭敬。
而这几日下来他似乎见惯了她与司空敏慧的相处模式,方才她又好死不死地直接叫他“你”,所以他怀疑自己以前的恭敬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自我分析了个透彻,叶忻沫只觉得哭笑不得。
以前的恭敬与拘谨,她维持得有点吃力,更何况她原本还是属于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更是没有什么尊卑观念了。况且如今出门在外,不在山庄之内,她感觉少了一层束缚,自然就随便一些了。
只不过没想到这易水寒平时里对身边的一切都是漠不关心的,怎么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的啊?难不成……他真的走火入魔了?
“咳咳……”叶忻沫清了清嗓子。“您救了我一命,我对您是实实在在的心存感激的,绝无半分调侃的意思。”
“你不必如此。”上头清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叹息。
“庄主……”叶忻沫顿了顿,“你不是喝酒了吧?”
上头又是一阵静默,这次易水寒沉默的时间,似乎比前两次的还久了一些。
叶忻沫也没有在说话,在心里怀疑易水寒是不是睡着了。
“吃的,扔上来。”这次的声音,又如平日的不愠不火,冷冷淡淡。
叶忻沫犹豫了片刻,然后向后退了两步,掂了掂手上的东西,她仰头开口:“庄主,你出个声吧,我怕我会扔偏了。”
“你今日话很多。”头上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但叶忻沫总是能感觉易水寒似乎有些无奈。
第37章 到达()
抿嘴敛去呼之欲出的笑意,叶忻沫将手中的东西往上一掷。“接着!”东西脱手没多久,叶忻沫就听到上头传来衣袂拂动的声音,须臾,她便听到上面响起了簌簌声。
不需照镜子,叶忻沫知道此刻自己的嘴角一定扬得很高了。她真的没想到,易水寒竟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就是不知道易水柔有没有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