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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的嫡长孙白易您知道吧?”
“嗯。”曾老太医点头,白恩举对儿子倒是严加管束,对那孙子过于宠溺,从小吃穿用毫无节度,小小年纪就成了大胖子,一身的毛病。
“白易昨晚在怡香院和两个外乡公子争花魁,输掉了五百万两银子,听说右相在早朝得知此事,直接气晕了过去,好像是重症风疾。”
“哦?”曾老太医心情似乎大好,来了兴趣:“两个外乡公子?”
曾宝奇怪的看了眼爷爷,心说右相中风,您高兴个什么劲呢,您跟他又没啥过节?见爷爷瞪了自己一眼,不敢怠慢。
急忙答道:“听说那两个外乡公子风度翩翩,让白易颜面尽失。”本想说被花魁一眼看中要倒贴的段子,想想在自己爷爷面前说这些话不合适,便止住了嘴。
“权贵人家为何夜不能眠?”曾老太医又问。
曾宝这才想起,于是又说道:“听说昨晚国舅爷深夜入宫,后来张将军被叫进了宫,软禁了起来,皇上连夜派护卫去了永乐府,不知那边出了什么事?”
曾老太医听到这,突然神情严肃,一脸的紧张。
“调转车头快去宫里。”老太医打断他的话,声音急迫的说道。
第368章 怒斩张文俊()
“去宫里?爷爷,您一路劳累,”
不等曾宝说完,曾老太医掀开车帘对着车夫喊道:“去皇宫,抄近路!”
车夫急忙调转了方向,马车疾驰在清冷的街道上,看着天色已大亮,曾老太医嘀咕着:“要是能赶上早朝就好了。”
曾宝看爷爷着急上火的样子,心中不解,问道:“爷爷,您是在担心张将军的安危吗?”
“他?他还不配!”曾老太医想起将军夫妇在二首村做的事,就是一肚子气。
不配?曾宝一脸愕然。
看着车外的景不停的变化着,看着爷爷一脸风尘狼狈的样子,曾宝又问:“那您是担心二丫?”
“她有吃有喝快活的很,爷爷才不担心她呢。”曾老太医说着就想笑,又对外面车夫喊道:“能不能再快点?再晚来不急了。”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曾宝是满肚子的好奇,除了将军和二丫,还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急?爷爷怎么知道那丫头有吃有喝快活的很?
车马快到皇宫的时候,曾宝突然恍然大悟道:“爷爷,您着急难道是去救白易?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呸!”曾老太医当着孙子的面很没形象的呸了一声,随后老脸一红,洋装怒道:“你小子就不能安静点,别看年龄比二丫大,以后多和人家学学。”
“学医术?您知道我不喜欢医术。”曾宝讪讪的说。
“我看你什么都要和人家学,不管哪方面,你都差远了。”曾老太医训斥着,这个孩子哪都好,就是哪都不上心。
曾宝不敢顶撞爷爷,微笑打趣道:“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跟她学,最好跟她学打架,您满意了吗?”
皇宫到了,着急下车的曾老太医没听清曾宝说什么,否则非要用手扇他脑瓜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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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张凯,凭你一己之力,能拿下虎啸山脉?笑话!官兵这些年剿匪失败,难道他们都是废物?还不从实招来背后势力。”国舅咄咄逼人。
“这?”此时张凯的额头上,早已经是豆大的汗珠滚落,为了开脱爷爷,他想一人背下所有罪责。
张文俊之前在朝堂上据理力争之时,他也看出来了,太子根本不愿意出头。
别说父亲没人帮着开脱,现在就连二首村的亲人们都危险了,如果将爷爷定性为匪首,那所有人必是通匪无疑,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不能供出二丫的能耐,更不能供出二首村人的身手,皇上身性多疑,一个不小心,二首村人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此时此刻,太子一言不发,左相更是冷眼旁观,张凯是张将军的儿子,自是太子一系,国舅对招太子,这样的好戏不看白不看。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匪这样的事,沾上就是灭九族的大罪。
在巧言善辩上,武状元张凯不如文状元张文俊伶牙俐齿,反应机敏,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国舅又占了上风,就在他得意之时。
只见张文俊上前说道:“大相国幅员辽阔,各种人才络绎不绝,今年的武功比试中,张凯小小年纪拔得头筹,国舅是怀疑他的能力,还是怀疑大相国人才匮乏,或者是怀疑此次武功比试作弊?
凭张凯的能力为何拿不下虎啸山脉?国舅你这是涨他人士气,灭我大相朝威风?”
张凯听闻此言,心下松了一口气。
“你巧舌如簧,二者有什么关系?虎啸山脉常年有土匪把持,那匪首陈麻子通晓蛊术,这些年派去的剿匪官兵无数,但都是无功而返。
一个张凯就能拿下虎啸山脉,你是说圣上无能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背后怎会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
国舅又恢复了口才,乘胜追击道:“圣上,臣认为趁新匪刚刚占领山脉,脚跟尚未站稳,兵马匮乏之时应迅速派兵全面围剿。”
强大的势力?这话让皇上略微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救灾也好,粮食也罢,一旦涉及到江山社稷,皇权稳固,那些都不算是事。
皇上脸色阴沉了下来,天子的龙威四散而出,朝中大臣太熟悉了,吓得各个更是屏住呼吸,这事已经有了定局,皇上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霎时之间,朝堂之上的空气都凝固在一起,静等皇上盛怒之下颁布旨意。
“皇上!”这突然的喊声,打破了静谧的恐怖,张凯和张文俊也看出了不同,着急之中,异口同声喊道。
不要命了,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臣们心中忐忑不安,精神高度紧张,一脸恭紧的站着,替那俩不要命的小家伙担忧。
“大胆!”
皇上怒了,这次他什么都不要听了,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不可能给自己的儿子,下一任的继位者留下任何的隐患。
张凯吓的一顿,张文俊大声喊道:“不可听信谗言!请圣上三思!”
皇上瞪着这不知好歹的小儿,气的脸都白了,什么时候自己威严尽失,既然喊了大胆,还敢说话?
张文俊也是脸色惨白,不是吓得而是怪自己势单力薄,能力有限,二首村人即将大难临头,命悬一线。
如果二丫知道,她会怎样的伤心欲绝?此时的张文俊竟心生恨意,恨谁?他没有时间剖析自我。
皇上盯着他异常惨白的脸,还以为是怕了,但紧接着看到他的眼睛,里面竟有熊熊火焰在燃烧,他顿时吓了一跳。
这样的眼神皇上还是第一次看到,放在龙案上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大声喊道:“将这黄毛小儿张文俊,拉出去斩首!”
声音一落,朝臣们惊在了那里,皇上是动了杀机,让他们意外的是,不是要杀匪首张凯吗?怎会拿张文俊开刀?
此时的左相也顾不得看热闹了,毕竟这张文俊现在还是他的门生呀,急忙跪地叩头道:
“皇上万万不可,张文俊虽是言辞过激,但也句句实言,言语虽有疏漏之处,过于年轻在所难免,臣看他文武全才,斩首可惜,流放到边远之地历练如何?”
左相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出手相救,也是实属无奈,如今用人之际,他的门下出事,他要是袖手不管,以后怎能笼络人心?怎会还有追随他之人?
第369章 又来一个不要命的()
能保下张文俊的性命,就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个愣头青发配的远远的,和他余波从此在无干系。保不下张文俊的性命,也是他自己的命数和造化。
老太监更是察言观色之人,对着涌进来的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些护卫押走张文俊后,并没有马上行刑,等着老太监最后的吩咐。
张文俊可是九公主心仪之人,万一皇上后悔跟他们要人呢?护卫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左相一求情,他门下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就连太子的人有些也跪了下去,这次他们是看出来了,在关键时候,太子靠不上,以后还得跟着左相混。
张将军出事,太子连个屁都不敢放,关键时刻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儿。
太子看自己阵营的人纷纷倒戈,一时有些慌乱,立刻紧急补救,急忙跪下道:“父皇三思,张文俊太过年轻,儿臣认为左相大人所言极是,发配流放去历练最好。”
太子这一求情,国舅就是一惊,什么时候太子和左相站到了一起?
靠着妹妹起家的国舅,脑子还是差了点,这时候闭口不言是最好的办法,气头上的皇上可能真就杀了张文俊。
他倒好站出来灼灼逼人道:“圣上明断,张文俊几次三番不可理喻,罪不可恕,帮他求情之人都应受罚!”
此话一出,打击面颇广,跪地叩头的数人,吓得僵在了那里,此时的他们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各个心中忐忑不安。
国舅继续说道:“他年纪轻轻善于狡辩,不把圣上放在眼里,灾民受灾自有官府。
燕曼舒、苏冬宝等乱民,借着受灾之由,老臣看救灾是假,拉拢人心是真,打通官道得取粮食是假,霸山为王做匪是真!”
这无疑在皇上的心里又点了一把火,这些何不是他的担忧,但心中的担忧被人点破又是他的大忌了,瞅了一眼国舅,心中有了警惕。
皇上突然笑了:“国舅说的极是,继续讲!”
皇上的笑来的突然,太子和左相心里就是一凛,这笑分明透着寒意。
国舅无知无觉,心中还很是沾沾自喜,放松了心情继续说道:“老臣认为,这次不仅要严惩当事人,所有涉事之人都要严办。”
“对,严办!”皇上似有所悟点头道,一向刚愎自用的皇上,一副幡然醒悟的神情,国舅身上顿时寒芒流过,心下一紧,完了,大意失言了。
看着下面站着的跪着的一众朝臣,一向杀伐果断的皇上,突然有些犹豫了,线报国舅近来手伸的很长,为虎作伥,不得不防。
此时的张文俊就似一根导火线,凡事过犹不及,杀了他,会不会加剧朝廷派系纷争,会不会激怒拿下虎啸山脉的背后势力?
若大开杀戒,他的两个儿子会不会被涉及其中,反而便宜了国舅这样的外人。
但如果不杀,龙威何在,怎能杀一儆百?
一个个问题摆在面前,皇上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忍着剧痛思虑着眼前棘手的问题,这一瞬间,他真想拂袖而去,彻底扔下这些繁杂事物。
可是不行呀,没有给太子理顺之前,他哪敢将一团麻交给他,他要的是平稳过渡,要的是大相国江山世代永存。
就在皇上犹豫间,突然大殿外传来一声喊:“皇上,刀下留人,万万不能杀了张文俊啊!”
这声音极大,与其说是喊,不如说是吼,这又是何人?皇上正怒着呢,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朝臣们深知今日没好日子过,都不敢回头看,心里琢磨着才推出去一个找死的,怎么又来了一个不要命的?
果不其然,皇上眉头微蹙,什么时候朝堂真成了菜市场,谁想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