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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中的真是蛊毒?”
“是,怎么了?”蓝姨惊讶的问。
曾老太医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中了蛊毒之人脉象中怎会有一丝生命之气?他掏出银针扎入女娃身体,众人见银针迅速变黑,曾老太医也是大惊,急忙垫着布将银针拔出,只见银针乌黑,在银针顶端还泛着黑色的荧光,曾老太医不敢随便丢弃,急忙丢入桶中,吩咐人小心掩埋。
众人都已看清银针上的黑毒,吓得连连咋舌,练武之人大致略懂一些毒,平日里最害怕毒物袭身,此时看到银针,哪里还不知二丫身体里毒物的霸道,只是中毒之人都脸色乌黑,可是她的脸色却是如此苍白?难道毒已解?那身体为何还有毒物,如没解?为什么能活到今日。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眼睛不由瞅着曾老太医,只见他也是一脸愕然。
曾老太医低头沉思良久,抬头问道:“中蛊毒有多久了?”
“九十八天。”叶楠和蓝姨同时答道。
“九十八天?”曾老太医惊呼出声,“这么久,是哪位高人所治?”
田翠花有些不高兴了,这老太医不看病,啰啰嗦嗦这么多,耐着性子问道:“请问现在给她吃些什么药?”
“老夫医术浅薄,还是另请高人吧。”曾老太医实话实说,这种蛊毒在他手里,也最多维持两个时辰,九十八天,他想也不敢想,如果刚才不是亲眼所见银针上的毒,打死他也不相信这女娃是真中了蛊毒。
“如果有高人,还用问您吗?”田翠花本是爽快之人,见二丫已醒,心刚刚放下,但见了刚才的毒,让她胆战心惊,先前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蓝姨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她性情比田翠花沉稳许多,急忙解释道:“老太医,这里确实无高人,那蛊毒也是二丫一直自己治疗,现在她身体如此憔悴,能否喝些汤药调养?”
蓝姨说的情真意切,曾老太医惊讶的看着床上的女娃,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说是她自己治疗自己?”蓝姨点头。
曾老太医激动的在屋中走来走去,喃喃自语,怎么会,简直难以置信,世间真有这等奇人?又将二丫仔细查看了一会,啧啧赞叹:“等她醒了,我一定好好询问。”
田翠花又要说话,曾老太医这才提笔写起了药方,写完之后就要交给蓝姨,田翠花心急,伸手去接,曾老太医顿了顿,又抽回手,把那药方撕掉了。
田翠花这次气急,就要叫嚷,可是瞅了眼睡着的燕曼舒,生生把气咽了下去,眼睛可是不饶人的瞪着曾老太医。
曾老太医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还是不要新开药方的好,她以前如何交代你们的,你们继续去做,仅仅她的治毒之术就远远在我之上,我哪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等他说完这番话,田翠花不由高看他一眼,连连点头。
属下接过相云天的药方,急忙去抓药。
叶楠又亲自架火做起了药膳,曾老太医寸步不离,看她放进去的药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药,并无特别之处,心里甚是讶异。
相云天喝了补药后,晌午时分就苏醒了过来,他苏醒后第一时间下床找燕曼舒,坐在床前,眼神片刻不离二丫左右,让屋里屋外的人又是看的感动,又是看的心焦。
感动于他的情真意切,心焦于他的牵肠挂肚,这样下去熬坏了身体怎么办?
曾老太医连连摇头叹息,蛊毒一时解开已是不易,剧毒在身哪能存活长久,万一这女娃有个好歹,这四皇子怕是过不了这关。
张可可看着悄声感叹道:“咱弟弟算是完了,没戏了。”
张乐乐低语道:“文俊,天意弄人呢,谁让你去参加科举考试,错失了这滴血疗伤的机会。”
张笑笑一脸忧伤的说:“看来二丫做咱弟妹没戏了。”
张多多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
第165章 感叹()
众人一直守候到下午,燕曼舒还未醒来,曾老太医号了脉,说脉搏微弱,但气息均匀,并无大碍,田翠花这才带着四朵金花,往虎啸山脉奔去。
张公公安排好永乐府的事后,带了两名护卫一路寻来。见到面色苍白的四皇子,吓得惊慌失措,拉着曾老太医急忙向他问东问西,相云天不得已走出竹屋,瞅了一眼曾老太医,那冰冷如刀的眼神,让曾老太医哪还敢多言多语,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公公韧劲可佳,黏在曾老太医的身后,想寻个究竟,蓝姨恰好有事下山,曾老太医急忙跟上,以抓药为名,借势躲了出去。
张公公见曾老太医下山,又把目光放在叶楠和老夫人身上,叶楠寒气逼人,老夫人闭目养神,一副拒人于千里的神情,张公公不住的唉声叹气,腹诽道,没有一个好亲近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哪?
相云天嫌他聒噪,怕影响了燕曼舒的睡眠,干脆坐在竹屋外,看着二首村的方向发呆。
张公公心急如火,半句没打听出来,这小丫头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四皇子如此忧虑呢?不是说她跟着师傅走了吗?怎么又生起病来了?
见到那四皇子那棱角分明冷若冰霜的面孔,张公公终于安静了下来,明显主子不开心,千万别触那霉头,想到今日立冬,好歹也是一个节气,便打发两个护卫去满口香采买点吃食。
山腰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午后的冬阳,暖暖的照在竹屋上,浓浓的暖意扫走了早晨的阴霾,相云天闭上眼睛,躺在竹椅上,任凭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耳朵里听着蝉鸣鸟啼,鼻息间闻着浓浓的药膳味,竹屋里躺着他喜欢的女人,此刻的他觉得安详而宁静,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打起了鼾声。
“这可怎么得了呀,睡在外面着凉了怎么行?”张公公呢喃着。
叶楠找来一床薄被,张公公轻手轻脚的给四皇子盖上。
曾老太医随着蓝姨下了山,惊讶而好奇的看着四周,这哪里是受灾后的情景,在他的印象中,受灾区就是凄凉,眼泪,死亡,疫情,苦难。可是此时他看到的是笑容,满足,干净,汗水,嬉闹。
在东莱县他看到房檐下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看到饿的啼哭的幼儿,看着那些愁容满面的汉子他觉得很正常,当看到那苏老头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当时同样血气上涌,但后来冷静下来,觉得有些夸大其词。
商道即人道,那只是商者口头上的理想而已,就如医者仁心,谁都懂的大道理,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太医院高手云集,各个以医者仁心自居,但平民百姓想找太医问病诊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见惯了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常年在宫廷官宦人家行走,曾老太医的耳朵里,眼睛里灌满了尔虞我诈,假仁假义,貌合神离的百态,他的心早已日渐麻木,别说听到的,就是亲眼见到的他也未必相信。
曾老太医一路想着,一路随着蓝姨走在二首村的田间,他看到田地里热火朝天干的起劲的乡民,头上滚落着汗珠,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到田埂间嬉闹玩耍的孩童,开心的奔跑着,这是蝗灾重灾区?曾老太医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有人看到了他们,停止了干活,老远向他们挥手笑着打着招呼,曾老太医有些诧异,转而一想,定是这些人知道了他是太医的身份,才会有如此的礼遇,平常那些病人家属哪个对他们不是恭敬有加。在重灾区,蝗灾过后肯定会有疫情,也许是他们的家人要寻医问诊吧,想到此,他便释然。
又走了一段路,见到处是简易棚子,棚子外坐着很多的老人,那些老人坐在凳子上晒着暖阳,编着竹筐。只看见老人不见青壮年,曾老太医很是奇怪,就要询问,见几个老人抬头看到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笑着打着招呼,难道这里有病人?曾老太医疑惑间,就见老人们纷纷喊道:“蓝老师,坐下喝杯茶?”
蓝老师?曾老太医先是惊讶,又看向夏家小娘子,别人叫她蓝姨,她何时变成蓝老师?
“下次来喝,今日立冬,天越来越凉了,老人家们要注意身体,在克服几天,房子盖好后,大家就能搬过去住了。”蓝姨笑道。
“这哪算凉呀,暖和的很呢。”一个老太太笑的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
“你们常年住在这里?”曾老太医再也掩饰不住好奇,疑惑的问道。
“住在这?”一个老头笑道:“俺们家里遭蝗灾了,逃难到这儿的,没想到遇到了大善人。”
“是啊,有吃有喝还有银子赚呢。”一个老太太笑着附和道。
“银子赚?”曾老太医不解。
一个老头抬头打量了曾老太医一眼,说道:“你是刚来的吧,不知道这里的好,俺儿子闺女的都找了事做,俺孙子孙女的都去上了学,就连俺这老头子老婆子的,编个筐子都能赚钱,你说好不好?”
“你家也遭灾了?你是哪个村的?”又有一个老太好心的询问道。
“哦,我家没有。”曾老太医答道。
“那可惜了,现在满口香只招受灾的,你家那地方没受灾,还来不了呢。”先前老头同情的看着他,惋惜的摇着头。
蓝姨看着笑了,就要解释,曾老太医看着这些善良的人,心里一暖问道:“受灾了难免吃喝凑合,你们哪家有病人,我帮着看看?我是大夫。”
“你是大夫呀?”老太惊讶的问道,打量着他。
曾老太医点着头,以为能帮助到这些热心人。
那老太一脸同情的说:“武大夫医术好的很,这里你找不到活计了,不行你去别的村里看看。”
“别的村恐怕也没活计,这十里八乡的哪个不来找武大夫看病的。”那老头急忙说。
看着他们着急自己的生计,曾老太医哑然失笑了,比起皇宫贵族这里的简单让他很是舒服,他问道:“蝗灾你们这里没有瘟疫?”
“瘟疫?没听说。”老太回道。
“没有瘟疫,怎么可能?”曾老太医质疑的问,灾情后面必疫情,这是分不开的。
那老头突然生气的大声说:“看你这个老头面挺善的,咋说话不中听呢,俺们吃了满口香的药,好好的,哪个有瘟疫了,你咋还咒俺们呢?”
“是啊,你找不到活急了吧,不是有蓝老师,俺们这会都要赶你走了。”几个老太太也是嚷道。
蓝姨笑着给大家解释着:“你们误会了,这位老先生医术高明,他是一番好意。”
老人们都不再搭理曾太医,和蓝姨说起了话。
曾老太医一个人讪讪的立在一边,想起苏老爷子的话,曾经以为是喝酒的醉话,如今想起来,反而是自己心中不磊落,疑神疑鬼,不相信世间真有好人善人。曾几何时?他最讨厌别人说假话,后来慢慢的开始听假话,说假话,到现在,别人说真话他反而不信了,曾老太医立在那里,反省着自己,不由得汗颜。
第166章 我来了()
月朗星稀,乐天府孙知府正在心急火燎中,终于等到老衙役归来,当看到一同与老衙役回来的冯铁等人,孙知府心头一沉,暗道事情不如预想的顺利,希望落空,顿时脸色铁青。
孙知府瞪了一眼老衙役,见他低着头乖乖立在一边,对冯铁怒道:“让你们带回满口香大掌柜,他人呢?成事不足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