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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谢长宁与人私奔,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你这是威胁我?”林氏按在扶手上的手攥得紧紧的,几乎要把红木的扶手捏碎。
严氏道:“姑奶奶可想清楚了,聘为妻奔为妾,莫等到大小姐身败名裂人人唾弃,那时候,她就是想给谦儿当正房媳妇儿我都先不配!”
“你!”
“啪”——
林氏瞪大了眼睛,谢长安手起手落,一巴掌将严氏拍翻,轰地一声,严氏狠狠地装上后面的博古架,古董稀里哗啦咋了一地,严氏眼白一翻昏死过去,左脸肿成一片,惨不忍睹。
“安儿?!”林氏惊呼。
谢长安厉声冲下人喝道:“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给捆起来丢到柴房里去,方才的事但凡走漏一句,我就割了你们所有人的舌头,把你们举家发卖到关外去!”
“是,是!小姐!”
下人听了都是满脸惧怕,立刻七手八脚地一拥而上,将晕倒的严氏还有沉浸在震惊没有反应过来的林三爷都捆了个严严实实往外抬去。
“莺鸣,带上几个家丁把府上所有的门都给我锁了,别叫他家下人走漏一个!但凡有人走出府门,我唯你是问。”谢长安眼中冷光一闪,吓得莺鸣打了个寒战,连忙听从吩咐下去了。
“安儿,你……”林氏看着谢长安欲言又止。
谢长安现在正在心里摩拳擦掌,如果能从林三夫妇嘴里问出林谦的下落,她硬捆也要把谢长宁给捆回来。
只要能选,谁乐意给别人做一辈子替身,这世上最自在莫过于能做自己了。
眼看着谢长安眼里放光,拎着那柄寒光凛凛的宝剑大步而去,林氏想起谢长安方才那凶狠而果决的一耳光,不由得有些想笑。
虽然平常几乎看不见什么情绪,但骨子里还是个混世魔王。
严氏只觉得后脑和左脸颊传出一阵阵剧痛,朦胧中听见一个冰冷的少女声音:“泼醒她。”
“哗”——
严氏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冷水丝丝从她脸颊的伤口渗了进去,痛得她龇起牙来,严氏只觉得嘴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吐了一口,竟然吐出了几颗后槽牙来。
严氏愤怒地等向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谢长安:“小小的丫头片子,下手竟然这么黑!”
“……”谢长安心里觉得有点冤,她是被严氏的无耻激怒了下手重了一些,但主要还是因为严氏是个娇生惯养的贵妇人,本身就脆弱一些,她习武的时候拍的都是木偶人,长这么大也没有亲自对谁动过手,力道没拿捏准,倒不是真的要往死里打她……
见谢长安不说话,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有点害怕,严氏瑟缩了一下,却还是嘴硬道:“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不保证不会说出点什么。”
“说?你想说什么?”谢长安笑,“你的丈夫,你们家下人,我全都扣下了,你还能说点什么?”
“你!”严氏狠狠地瞪她一眼,“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我,我可是你三舅母!”
“我不似我娘,我不爱拿嫡庶说话。”谢长安悠悠哉哉地拔出宝剑,接过青霜递过来的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剑锋,“我也知道我嘴巴不利索,也不定能说得过你……不过……”
谢长安手腕一转,挽出一朵剑花来,不过眨眼见,严氏就看见地上多了一缕青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是自己的鬓发。
严氏愣住了,瞪大着眼睛。
吓傻了?谢长安一怔,随即竟然闻见一股骚味,低头一看,严氏身下的被子竟然被濡湿了一大块……
竟然这样就吓得失禁了?
第五章 上青山寺()
谢长安有点不敢置信,但严氏这幅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她看不下去了,将剑一收丢给旁边的青霜,用手帕一边擦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冷声道:“你还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哪知严氏像是彻底傻了一样,只是呆愣在床上,被谢长安这么一喝倒是有了反应,竭嘶底里地嘶喊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啊!杀人了……唔……”
青霜一看谢长安皱起眉头,立刻抓过一旁的帕子往严氏嘴里塞。
“小姐,这严氏胆子也太小了些吧?”青霜捏着鼻子,有些嫌恶地白了严氏一眼。
谢长安道:“别给她换衣服,就让她这么着,关几天再说。”说罢转身出了门。
谢长安毕竟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于是到没有去审林三,只是将林三交给了自己的父亲,荣安侯一听谢长安一掌把严氏拍晕在当场不算,过后竟然还把严氏给吓傻了,登时吹胡子瞪眼,大骂谢长安胡闹,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勒令她不许再管,要下人看好她不许她踏出院门一步,谢长安气得当天又没吃下晚饭。
这还不算,过了两日,林家来接人,荣安侯和林氏居然也就这么让外祖那边把这两人连同下人都带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从他们嘴里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谢长安不明白,难道父母已经无所谓能不能找到谢长宁了?
谢长安气闷,心里藏了事情,便一连好几日都食欲不振,林氏看着心里着急,便提出亲自带着谢长安上青山寺走走,散散心,她怕女儿在这样闷下去又要闷出病来。
荣安侯见是林氏要带谢长安出去,便也就应了,谢长安听闻能出门,食欲不振的毛病立刻不药而愈,精神抖擞地收拾起东西来,次日就催着林氏带她出门。
这厢林氏和谢长安带着一众丫头婆子浩浩荡荡去了青山寺上香,而此时谢老太太屋中——
“林家把人领回去了?”谢老太太低头抿了一口茶,觉得有些冷了,不由得蹙起眉来。
“林家已经把他们软禁在自己的院子里,就看林谦会不会偷偷回去看他们了。”荣安侯想起这一堆事情就觉得头疼,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且等几日吧,如果林谦真的连自己的父母也不管了,宁儿看得上这种人那也是个傻的,真的嫁到高门大户里去,不过几年就要给人连皮带骨也吞了个干净。”
“母亲说的是。”
“当初你说要与燕郡王府定亲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宁儿那个软弱的性子进了这样的高门大户,若顶上婆婆也是个温柔和善的也就罢了,偏偏燕郡王妃那可是个远近闻名的泼辣货,她尚在闺中的时候就没少听说她时常欺负庶妹,顶撞继母,若不是仗着自己皇家血脉,又是个有了封号的郡主,就凭她那名声,燕郡王何敢娶她?宁儿自小温和怯懦,断不如安儿坚毅果决,这门亲事,安儿原就比她更适合……”
“母亲……”荣安侯打断她,“先不说长幼有序,宁儿可是燕清岚自己看中的,指天立誓地说非宁儿不娶,燕郡王本也是看中了宁儿,宁儿性子温柔又肯退让,与燕郡王妃不至于后院相争,惹得燕清岚分心……”
“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谁能想到宁儿自小温柔无甚主见,竟然能做出这样大胆忤逆的事情!我看,就是你们平时宠溺太过……”
“母亲……也不定是宁儿自己……唉,或者是林谦掳走了她……”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但凡是出门,身边丫头婆子哪次不是安排上十多个跟着伺候,若非她自己愿意,林谦如何能甩开十几个下人将她掳走?好,退一万步来说,真的是林谦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了她,那也要有单独见她的机会吧,她为什么会去见林谦?是不是宁儿落了什么把柄在林谦手里?”
“这……”
“再者说,真的把宁儿找回来了,谁能保证林谦那腌臜东西没有趁机玷污宁儿,宁儿还是完璧之身?若宁儿不是,又该怎么办?真的能把她送到燕郡王府去,叫我们两家结亲不成反成仇吗?”
“母亲……我……”
“不管宁儿能不能找回来,安儿都替她嫁定了,万一宁儿的事情走漏了风声,嫁过去的是安儿,我们也有说法,嫁过去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怎么着我们荣安侯府也对得起这门亲事了!”
“老太太,奴婢有事要报。”门外传来二等丫头秋蝉恭恭敬敬的声音。
桂妈妈看了谢老太太一眼,谢老太太点点头,桂妈妈这才上前去将门打开。
秋蝉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冲桂妈妈使了个眼色,桂妈妈登时明白,看了看门外,放在荣安侯与谢老太太谈话时候下人们都被谴退,此时也并没有耳报神在这里听墙角。于是又将门关上。
秋蝉见门关上了,这才急急地冲谢老太太行了一礼道:“老太太,侯爷,林家三爷和三夫人昨儿半夜给人救走,林家三房的财物被发现竟是一早就转移了,林家老太太现正大发雷霆……还有……”
“还有什么?!”谢老太太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还有就是……现在外面漫天流言……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你快说啊!”谢老太太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说是谢家小姐半月前就已经失踪,外头有说小姐是被人掳走的,也有人说……说小姐是自己不检点和人私奔了!”
“啊!”谢老太太闻言,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随即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母亲!”
“老太太!”
听完下人的汇报,燕郡王妃差点捏碎了茶盏:“你说,谢家小姐半月前就失踪了?”
下人顶着燕郡王妃杀人似的目光,只觉得背脊发冷,但也是老老实实说了:“如今只是传言,谢家并没有回应。”
“都道无风不起浪,她谢长宁一个闺中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传出这样的传言!”燕郡王妃咬牙切齿,转头又冲自己的儿子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姑娘!”
世子燕清岚叹了口气,温和地道:“母亲莫急,无妨让儿子先去问问荣安侯,或许当中有什么隐情呢?长宁是连皇后都赞誉有加的好姑娘,儿子相信她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
“哼,最好是如此!”
竹影摇扣青石子,小径蜿蜒向云深。
青山寺本非同光寺那样的皇家大寺,但因着地处清幽,僧人各个连同门前洒扫的小僧童子亦皆有脱俗隐世之风,倒也颇受京中贵人们的青睐。
像是林氏这样喜好风雅的,更是时不时要上青山寺来奉香散心。
“眼见着这青山寺倒也无甚特别,堂殿阁楼不如南方精致。”谢长安百无聊赖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懒洋洋道。
林氏无奈地点点她的额头:“你这个碎女子,小小年纪的懂个什么?这里又不是同光寺那样用来接待天子贵人的地方,人家正儿八经山中修行,哪儿能在俗事上贪图奢靡?”
“那是娘没有到过泉州府,泉州府可以说是百步一佛寺,也有许多道馆神祠,甚至还有海外来的传教士,香火兴盛,晨钟连响可击浪……”
“娘的安儿极喜欢佛寺,看来咱们谢家马上要出一位脱俗的居士了。”林氏笑道。
谢长安被林氏这样调侃,也不住脸皮发红,低低嘟囔了两声。
“太太!”前去安排落脚院子的莺鸣突然急匆匆地回来了。
林氏有些疑惑:“不是让你去安排食宿,怎生这么快就回来了?”
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