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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有女待出嫁-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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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隐约,却一字不落地入了萧钰并谢长安的耳,谢长安眸光一闪,却未作声,反倒是萧钰面上几分恼怒,“哪来的不长眼的丫鬟,日后寻个事就发卖出去!”

    不多时,太医匆匆而至,萧钰忙不迭地起身让位,催促道:“快些帮长安看看!看好了,钰儿有赏!”

    “王爷放心,老夫这便为王妃诊脉。”

    不多时,见过诸多生死的太医脸上浮现几抹笑意,“恭喜王爷,王妃已有三月身孕,且脉象稳健,并无任何不妥当之处!”

    闻言,萧钰立时放下心来,低头与谢长安相视一笑,忙吩咐青霜,“赏,赏太医!”原是担心一路颠簸,其实说不得颠簸,马车行得极慢,生怕有碍谢长安的身子,如今太医瞧着无奈,萧钰悬着的心到底放了下来。

    今日来的太医是个有眼力见的,也心知萧钰的心智不如旁人,却是尽职尽责地对谢长安道:“王爷,王妃,这些时日须得注意何事,老夫便交代与这丫鬟。”

    谢长安笑着颔首,“如此有劳太医了。”

    “王爷,王妃,荣安候夫人到,燕世子,燕世子妃到!”

    不觉有几分疲乏的谢长安无奈一笑,却是难掩欢喜,忙撑了身子斜倚床榻,眼波流转地看着屋门,眨眼间林氏并谢长宁就已在眼前,林氏却是怨怪,“安儿,怎的这么大的事这会才与娘说!”

    谢长宁忙阻了林氏,好生解释道:“娘,此事可怪不得妹妹,当时情况特殊,到底是要小心些。”忽地巧笑盈盈,看向谢长安,“妹妹这会感觉如何?”

    谢长安轻抚腹部,笑得温和,“倒是乖巧吗,没叫我受什么罪。”

    而这厢燕清岚不便进屋,正好在屋外撞见不知忙活何事的萧钰,一见燕清岚便招呼,“燕世子?可是来看长安?钰儿带你去!”

    燕清岚颇为无奈,只道:“安郡王,若是无事,不若陪燕某往园子里走走。”

    瞧见燕清岚的神色,萧钰心里立时明白过来,暗自懊恼,忙连声应下,“钰儿这就陪燕世子看看,不是钰儿自夸,这园子当真好看得紧!”

    “如此,今日燕某倒是有眼福了。”顿了顿,燕清岚忽地一笑,转头看向萧钰,“一时糊涂,燕某竟还未恭喜安郡王。安郡王,恭喜,不日便可得娇儿!”

    迟了些时候感慨的忠亲王妃亦是风风火火地进屋了,身后跟着的一干人等皆拿着物件,想来是要为谢长安好生补上一补。

    忠亲王妃毫无半点架子,急不可待地上前握着谢长安的手,“长安,现下觉得如何?可会闹腾你?”不待谢长安说话,兀自抚上谢长安小腹,念叨着,“可要乖巧些,莫叫祖母教训与你。”

    谢长安忍俊不禁,心底却是踏实,打趣道:“这孩儿倒是个可怜见的,还未见了世面,便要被祖母教训,想来是委屈。”可不止祖母要教训,便是萧钰也时常叮嘱莫要使坏,不然待日后有她(他)好受的。

    这会忠亲王妃方才注意到一旁的林氏和谢长宁,忙道:“亲家,当真是心急,竟未瞧见妹妹,还望妹妹莫要见怪!”忙拉着林氏的手亲亲热热的,“长安倒是个有福气的,我还盼着日后给我多添几个,承欢膝下,那日子便是欢喜!”

    林氏见忠亲王妃对谢长安是真心实意的好,心下安稳,两人自去一旁说话去了。

    谢长宁瞧见谢长安略带羞涩的模样,抿唇一笑,坐在一旁陪着说话,不知怎的谢长安问了一句,“姐姐可有动静?”虽是委婉,但言外之意倒也清楚。

    “还未有什么动静。”谢长宁面色一暗,不自觉地伸手抚上小腹,“也不知这福气何时才来。”时日一长,那燕郡王妃便又有了话头要为燕清岚寻个妾。

    心知谢长宁盼着能早日怀上,不心底暗叹,面上只能宽慰,“无碍的,日子到底还短些,想来再过段时日便有消息了。”顿了顿,谢长安好似想起了什么,“姐姐,你须得将心思放松了,不若让燕世子带着姐姐往外头转一转。”

    谢长宁颔首,却忙敛了神色,“安儿你莫要为我担忧,这会你便安心养胎就是,左右再等等便是,无碍的!”

    与林氏说话的忠亲王妃不知何时来了塌前,莫名忧虑,“长安,不若你回了忠亲王府养胎,有我看着到底安心些。”

    谢长安倒无甚担忧,“娘,无碍的,有王嬷嬷在,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忠亲王妃一顿,犹豫了一会,而后道:“长安,这儿到底是有外人,谁知会不会多了心眼,若是不够谨慎……长安,便与娘回了忠亲王府吧。”

    谢长安面色一顿,心下婉转,半晌点头道:“如此便劳烦娘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初现作恶() 
“小姐,你说王爷和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春柳怒气冲冲地朝正房瞪了眼,“回来不过三日便往中期王府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姐做了什么呢!当真是最毒妇人心!”春柳恼怒,却不单单只为这,这三日来,司马妍回回去请安都不得见萧钰和谢长安,只道谢长安身子不爽利,没有精神招呼司马妍。

    司马妍放下手上的针线,眼底浮动,面上却道:“无碍的,不在府内也罢,落个清静。若是不甚出了何事……倒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莫名的精光闪过,心底却隐有期待。

    不想谢长安搬入忠亲王府的第一日便出事了,识些药里的桂嬷嬷自谢长安的安胎药里问出几日不寻常的味道,当即嘱咐谢长安莫要用,而后往厨房去检查药渣子,正好见着一神色慌张的丫鬟在药渣子里挑些什么东西,怒喝一声,“你在干什么?!”

    见行迹败露,丫鬟一慌,顿时小脸煞白,身子抖得如筛糠子一般,扑通跪下,忙不迭地磕头,声泪俱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嬷嬷放奴婢一条生路。”

    桂嬷嬷冷哼一声,招了两个仆从将丫鬟架去正厅,自己则在药渣子里调拨了一阵,赫然见着其中有红花,眼底闪过精光,略一顿,便往正厅去了。

    还未入门,便听得丫鬟声声求饶,“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也是被人所迫……”原白皙的额上已是鲜血淋漓,叫人见着不忍。

    速来宽厚的忠亲王妃却无半点怜悯之心,只冷眼看着,待桂嬷嬷说了药里被下了红花,冷哼一声,一针见血地问道:“说,是何人指使于你?”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奴婢不能说!”丫鬟满脸是血地匍匐到忠亲王妃脚下,抱着脚哀求,“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命,饶命啊王妃!”

    忠亲王妃狠力一踢,丫鬟被踹走在一旁,“说不说?若是不说,不单是你,便是你的父母本王妃也不能保证能否好生活到明日!”

    好似知晓事情已无回圜的余地,丫鬟苦笑,“奴婢自知犯下大错,只盼王妃莫要为难奴婢的家人……王妃,是喜嬷嬷让奴婢这般做的,求王妃放过奴婢的家人。”话落,触柱而亡。

    忠亲王妃不忍直视,方才虽硬着性子,但到底心软。桂嬷嬷见状,忙吩咐仆从将丫鬟拖下去,还未吩咐人找了喜嬷嬷来,便听得丫鬟来报喜嬷嬷投湖自尽了。至此,线索全无,不管如何查,也未可知幕后之人是谁。

    翌日,忠亲王妃便吩咐王嬷嬷好生整治了一番府里的丫鬟,倒是发现不少旁人插进来的钉子,一时该发卖出去的发卖出去,该立规矩的立规矩,府内倒也清静许多。而桂嬷嬷则愈发仔细地伺候谢长安的一食一水,断不叫再发生如此大的疏忽。

    萧钰俊眉紧锁,眼底有几分怒意,忽而兀自呢喃,“莫不是宫内那位?”话落,忽地冷笑,“这般处心积虑,倒是将我萧钰看得十分重啊,想我萧钰何德何能?!”

    心有余悸的谢长安亦是不解,那位如今都已荣登大宝,为何偏生要咬着萧钰不放?他做他的九五之尊,萧钰做萧钰的闲散王爷,何来冲突之有?

    瞧见谢长安疑惑的神色,萧钰心有所感,冷笑道:“若是长安想知道为何,为夫倒能说其一二,不过是怕为夫过于聪慧,抢了他的位置罢了,当真好笑!”

    二人不知的是,这回确实误会了皇帝。

    “这些个狗奴才,这点事都办不好!”一个略微熟悉的却愤怒不已的女声,“下回,若是不能得了好消息,你便提头来见,滚!”

    说回萧钰与谢长安,不过一会,气氛便缓和不少,萧钰褪去怒意,温和地贴在谢长安的腹部,却仍是听不到动静,俊眉轻皱,不由得有几分埋怨,“长安,他何时才能理会我?”

    “且再过些日子吧。”谢长安忽地拉过萧钰附耳,塞了张纸条与萧钰,“这些人能用,报我的名号便是,你若想做些什么,不若吩咐他们去。”顿了顿,谢长安周全道:“萧钰,你这脸能藏着便藏着吧。”

    瞥了眼纸条之上的人名,萧钰虽心有诧异,却妥善地收好,颇为愧疚地拥住谢长安,低声呢喃,“长安,让你受苦了。”若不是他出不得面,谢长安何须操劳至此,且不时要受些窝囊气。

    谢长安顺从地倚在萧钰怀里,轻声道:“萧钰你莫不是真傻了,你我本是夫妻,何来受苦不受苦的。”下巴搁在萧钰的颈肩略微摩挲,“便是真的受了苦,我也甘之如殆。”唇角一勾,笑得温柔。

    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不甘于安分的司马妍带着春柳往忠亲王府来了,说是给忠亲王妃与谢长安请安。

    忠亲王妃对司马妍所知甚少,除去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此前竟一面也未曾见过,倒真像是横空出世来就为着来搅扰旁人的安宁。可到底是皇帝赐婚,好歹是要给点面子,在司马妍独自在厅内坐了半个时辰,忠亲王妃方姗姗来迟。

    说到面子,成婚那日司马妍不仅面子丢了,连里子都不带剩的。

    见着忠亲王妃,司马妍忙起身行礼问安,“妍儿见过母亲。”

    “母亲?我何时平白得了个闺女?”却在抬眼看向司马妍的一瞬间愣神了,“你……”那模样有七八分像着忠亲王妃初见的谢长安,一时竟未在开口为难。

    司马妍瞧见忠亲王妃的神色,心里莫名,只试探性地叫了句,“母亲?”

    忠亲王妃回过神,轻咳两声,又将司马妍仔细打量了一番,虽像,到底不是,心下也恢复了平静,问道:“今日来可有何事?”

    司马妍面色一阵尴尬,强笑道:“今日来便是看看母亲,若是可以,妍儿想去向姐姐请个安,自回府,妍儿还未好生向姐姐请安……”言语间竟有说不出的失落。

    闻言,忠亲王妃的脸色不由冷了几分,这话说的,分明是在向自个告状谢长安不待见她,分明是来挑事的,可惜了这模样,生得爽利,却是个包藏祸心的。

    “安儿这会还未起身,你若是想请安,不若再等等。”话落,目光不着痕迹看向司马妍身后难掩怒气的春柳,冷不防来一句,“这丫鬟倒是比主子气性大,真不知平日是怎么教导的,可莫叫旁人看了笑话。”

    春柳面色一红,总算低下高昂的头颅,一脸的不平静却怎么也收不起来。

    司马妍忙告罪,“是妍儿治下无方,还请母亲恕罪,待回了府,妍儿会好生教导的。”言罢,用余光警告了春柳。

    忠亲王妃并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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