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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嗔怪地瞪了眼谢长安,却不在多说,瞥了眼立于谢长安身后的萧钰,忽地浅笑盈盈行了礼,“安郡王,安郡王妃安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长宁倒是灵泛了几分。
夫唱妇随,燕清岚温和一笑,立于谢长宁身后,微一行礼,“安郡王,王妃。”
“怎的一个二个都在府外不进门来?”许久就得了下人通报谢长安并谢长宁已到了府外,却久不见人影,按捺不住的谢斌忙不迭地出府一看,就见着四人言笑晏晏,登时哭笑不得,“莫不是府内无一处好说话?”
一进府,谢长宁和谢长安当先往上房去看谢老太太,而萧钰并燕清岚则去了书房寻荣安候。林氏心知若是姐妹二人回了府,定是先来了上房,一早便在上房服侍着。
一见着愈发娇俏的姐妹二人,林氏未语泪先流,自然是喜极而泣,却碍着谢老太太在一旁,不敢先开了口,只巴巴地看着,心里到底是欢喜的。
姐妹二人相视一看,皆浅笑盈盈,朝端坐着的谢老太太行礼问安,“祖母,安儿/宁儿回来了。”
谢老太太目光温和,流连于姐妹二人略带娇羞的脸上,半晌开口道:“回来便好,如何,可有人刁难与你们?”
谢长安瞥了眼谢长宁,见谢长宁毫不犹豫地摇了头,登时放下心来,上前撒娇似的倚在谢老太太身旁,“祖母放心,有祖母坐镇,何人敢欺了我们姐妹去?”言语里满是自豪。
斜昵一眼谢长安,谢老太太一针见血道:“便是没有祖母,只你这性子,又有何人能将你欺了去?”话落,转头看向谢长宁,“宁儿如何?那燕郡王妃可还好?”
谢长宁嫣然一笑,颔首道:“母亲并未为难于我。”说不上为难,只是按着规矩来,该请安边请安,该立规矩便立规矩,便是处处束缚了些。
“那便好,燕郡王妃性子躁,心思虽多却不成气候,你凡事且多留着心,若是遇着什么难事,莫要瞒着,若是开了头,往后只会愈发得寸进尺,你且谨记。”顿了顿,谢老太太瞥了眼托腮望着自己的谢长安,接着道:“安郡王与燕世子皆身在高位,难免有由不得自己之时,届时夫妻二人要同心,莫要为着旁人伤了夫妻的情分。”
谢老太太说得隐晦,但谢长安并谢长宁闻言便知,一时都变了脸色,四目相对间神色复杂,便知姐妹俩想到同一处去了。
见姐妹二人心内皆敲醒了警钟,谢老太太反而宽慰,“我只是与你姐妹二人提个醒,莫要多想,往后如何往后再说,且将眼下的日子过好才是。”
又说了几句话,谢老太太便乏了,谢长安与谢长宁便随林氏去了,说是待谢老太太歇息好了,再来陪着谢老太太说话。
三人回了谢长宁屋里,林氏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谢长宁的手问长问短,生怕生性火爆的燕郡王妃不顾燕清岚的颜面为难于谢长宁。
谢长宁轻拍林氏的手以示安抚,温和浅笑,“娘,您放心,宁儿没有受委屈,母亲并未给宁儿红脸,且清岚待宁儿极好……自会护着宁儿,娘您便放心吧!”
如此,林氏方才心下大定,转眼看向谢长安,却是言笑晏晏,“忠亲王妃待安儿如何,青霜都透了口信来,倒是将安儿当成亲闺女了!”
方才林氏只顾着谢长宁,谢长安到底是有些吃味的,不想林氏竟早已知晓她的情况如何,不由暗自愧疚,心下埋怨起青霜来,卖了主子不待打招呼的,“青霜这个死丫头,回了府须得好生教训教训。”
林氏忙道:“安儿不可,若是如此往后青霜怕是再也不敢透漏半点!”谢长安治下甚严,便是如今已是外嫁女,府内的下人见着她仍是恭恭敬敬的,可不单只因着谢长安安郡王妃的头衔。
谢长安原是玩笑话,不想林氏当了真,心下无奈,便认真道:“左右是为着我好,如此,我便放了她这回。”
一时沉默,林氏忽地别有深意地看向谢长安,踌躇半晌,却张口语言,几番反复后,终是印帕晨谖实溃骸鞍捕部ね跛愫寐穑俊�
“自然是好的。”脱口而出后,抬眼见着林氏面色有异,一怔,旋即明白林氏所谓何事,登时羞红了脸,嗔怪地唤了声,“娘!”
这厢祖孙,母女和乐,而书房内却是沉默许多。
燕清岚长身玉立,于荣安候跟前认证保证,“岳父放心,清岚一定好生待长宁,断不叫长宁受了委屈。”
萧钰在旁有样学样,拱手道:“岳父放心,钰儿一定好生待长安,断不叫长安受了委屈。”天真澄澈的眼底亦是认真。
瞧着燕清岚,荣安候是分外满意的,但对上萧钰,荣安候心内却是复杂不已,萧钰虽然至诚至善,却不知能否护得谢长安周全……暗自叹息,好在如今自成一府,且是个郡王,旁人倒也欺侮不得。
萧钰将荣安候的面色收悉眼底,虽犹豫,且有担忧,却不见嫌恶,叫萧钰心内好受些,却也为谢长安开心,总归荣安候不是为着攀附权势才将谢长安许了给他,心里到底是疼惜谢长安的。
闲话了几句,荣安候便与燕清岚谈起了朝中的局势,其中谈及太子即将登基之事,荣安候眼底略有隐有,燕清岚亦是轻皱眉头。且不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就太子的品性,到底不是纯良,且行事的手段不大光彩,如此一来,日后易于被别有用心的奸佞小人利用……
萧钰只装傻,听得几耳朵,没头没脑地来一句,“太子,坏!岳父,燕世子,你们不要听他的!”也不知萧钰是在二人心内种下站队的种子,还只是一时胡闹。
燕清岚与荣安候到底不是寻常人,相视一眼,思绪纷杂,叫人看不透期间含义。半晌,燕清岚一如从前的云淡风轻,仔细叮嘱道:“安郡王,此话只与我并岳父说说,旁人面前切莫提及。”
萧钰心底暗叹,燕清岚的品性确实没得挑刺,忙不迭地点头,“钰儿知道,钰儿不乱说!”眼底忽然神秘起来,萧钰看了眼四周,紧张兮兮地跑到二人之间,压低声音道:“钰儿再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皇祖母也不喜欢太子,皇祖母喜欢钰儿!”话落便笑开了颜色,想是为着太后的独宠。
燕清岚只当萧钰孩子气了些,一笑置之。而荣安候的目光在萧钰身上落了一会,若有所思,且未多言。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新皇试探()
转眼太子登基为帝,大赦天下,举国欢庆。而新皇借此办了一场家宴。
“长安,我不想去参加那什么劳什子家宴!”后来萧钰才明了,那分明不是什么家宴,而是一场针对于他的鸿门宴。
谢长安仔细地替萧钰顺了顺身上的衣裳,语气清浅,“那来传了话的公公分明就是要你去,你如何不去?”不知为何,谢长安心底隐有不安。
萧钰叹息,“若是再落一回崖便能不去,我亦心甘情愿啊。”伸手揽住谢长安,脑袋搁在谢长安的颈窝调皮地吹着气,言语缱绻,“长安,你道如何?我们不若悄悄去那崖底隐居起来,做两个无拘无束的小野人!”
“你可舍得爹娘,大哥?便是你舍得,我也舍不得祖母,爹娘,姐姐。”不知不觉中,谢长安心内的人是越发多了,牵挂虽烦恼,但却温暖。
萧钰爱极谢长安的一点便是,无论他说什么昏话,谢长安都能耐心地与之问答,一如当初他天马行空地问些叫人笑掉大牙的话,谢长安却不笑话他,反而认真且耐心地回答与他。
虽心不甘情不愿,二人还是往忠亲王府去了,随后与忠亲王夫妇并萧元一同前往皇宫。不想匍一进宫,谢长安便叫一不长眼的宫女脏了衣裳,只好往女眷的厢房去,重新换过一身,再出屋时,却是迷了方向,带路的宫女也不知去向,且一旁竟是半个人也无。
分明是阴谋的味道,谢长安眉头一皱,心生了几分警惕,四下一打量,便循着印象试图往回走。皇宫到底不亚于迷宫,谢长安没能原路返回,且来了一个一见便知甚少人会来的小花园,正着急时,却听得不远处的假山后有人声传来,原是想上前问路,不想却听得萧钰二字,忙顿住脚步,寻了一处藏匿之。
“你且递了消息出去,那萧钰真傻假傻,今日皇上一试便知,若是真傻,便无须动他,若是假傻……”没有说出口的话意味分明。
“属下遵命。”
“你且去吧,莫要叫人瞧见了。”话落,一身着禁军服的男子翻身而去。不多时,身着水红色宫装,看不清面貌的女子见四下无人,袅袅婷婷而去,隐约念叨着,“若当真是傻了,不知表妹可还心悦之?”
待确定四周却是无人之后,谢长安自藏身之所走出,原地站立了一会,眸光晦暗不明,而后循着宫装女子离去的方向前去。
“长安,你怎么去这般久?”久等不见谢长安的萧钰正四处找着谢长安,这会见着,免不了一顿埋怨,“真是急死钰儿了,叫钰儿一顿好找!”
瞧见萧钰法子内心的紧张,谢长安莞尔一笑,“无事,我们且进去吧。”亲昵地倚在萧钰身旁,不着痕迹地附耳道:“皇上要试探于你,小心行事。”
萧钰一怔,旋即笑得天真,清亮的声音毫不避讳道:“皇祖母常说钰儿顽皮,钰儿看长安比钰儿顽皮,往后可不许这般贪玩,会吓着钰儿的!”
谢长安低眉顺眼,乖巧应道:“谨遵夫君教诲。”
端坐于上的新皇一见萧钰并谢长安坐下,又搬出老套的辞藻,“自钰安郡王成亲后,每日与郡王妃如影随形,叫朕好生羡慕啊!”说的是家宴,嘴里却是安郡王和安郡王妃。
萧钰懵懂,只是不明所地看了眼新皇,便低下头兀自和谢长安闹腾。而谢长安只端庄一笑,并不多言,只一心陪着萧钰胡闹,低眉浅笑间皆是温婉和包容,叫明眼人看了暗叹萧钰有福气,只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瞧见这琴瑟和鸣的一幕,叫新皇眼里好似扎了针般难受,不依不饶地想要挑起话题,“听闻上回安郡王妃以一己之力对抗匪徒,不知朕可有幸一睹安郡王妃的风采?”
“皇帝,今日是家宴,便好生吃顿饭,若是想看舞刀弄枪,不若去看禁卫军操练,一并体恤军情。”太后冷了脸,丝毫不留情面,“安郡王妃如今不比从前,到底是我皇家之人,皇帝此举,到底是失了皇家的掩面。”舞剑助兴,本是下等舞姬之事。
到底年少气盛,还无法自如地隐藏自己的情绪,新皇蓦地冷脸,似是意识到不妥,转瞬便笑开了,“皇祖母教训得是,是朕思虑不周。”
一旁禅位颐养天年的太上皇见状出声道:“今日是家宴,都莫要拘束着,好生用膳,莫要为着旁的事坏了气氛。”话落看向萧钰,“钰儿,皇伯伯见你今日吃得少些,可是不合胃口?若是想吃什么,便与宫女说,莫要拘着!”
忠亲王将台上几人的神色收悉眼底,心内隐有不安,便是与世无争的忠亲王妃都瞧出了端倪,担忧问道:“王爷,新皇为何……”瞥了眼好似不自知的萧钰,眼底的担忧愈盛。
“无碍的,莫要胡思乱想,只看好钰儿,莫要让钰儿出了乱子便是。”
总算安稳地用了会膳,新皇不知又要作甚,端着酒杯往下来,径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