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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战战兢兢地回了下头,原来身后的人是花铃,她这才舒了口气。
安阳公主在得知来的人是花铃后也将头转了过来。
大半夜的,一个公主带着侍女在冷宫附近烧纸钱,这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奇事儿。若是将之前的种种和今晚联系在一起看,这安阳公主绝对隐藏着不小的秘密。
花铃起身就要走,安阳公主却叫住了她。“难到姑娘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烧纸吗?”
花铃背过身去说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公主若是想要告诉我那么在京郊山谷的那一日在我问你为何哭的时候你就会告诉我。不过,那一日公主并没有和我说,由此可知公主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个秘密。”
“那我现在想告诉姑娘这个秘密,姑娘可还想听。”安阳公主问道花铃。
“长夜漫漫,若是没有浓茶和糕点为伴我可没精神听下去。”
安阳公主和花铃相视一笑。
回到香兰宫后,安阳公主将一切告诉给花铃。
“我刚刚是在给我的亡夫烧纸。他在东果两岁的时候就离我们而去了。”
安阳公主拿起桌上提前倒好的热茶,她喝了一大口然后舒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他还在世的时候曾是一名将军。他和我是在京城贵族的聚会上认识的。我和他相识在一场京城贵族们的宴会上,我和他初见彼此时就对彼此有好感,之后不过三个月,我俩就堕入了爱河不能自拔。那时皇上刚刚登基不久,皇位还没有坐稳,而我的婚姻则是用来巩固皇位最好的工具。他们家在大齐并不算是名门,不过是一个靠着他和他爹军功而立足在京城的一户人家。皇室与这样地位的人家结姻是不会得到任何益处的。可那时的我任性,非他不嫁。皇上当时也由着我的小性子,他不顾众多老臣的反对,将我指婚给了他。”
说到这里安阳公主的脸上露出一脸的幸福。
“婚后我们两个生活很甜蜜,没多久我们俩就有了东果。可是就在东果出生后的一年,塞北匪徒叛乱。他奉命上了战场。我记得临走时我曾给他缝制了一件衣服,可最后回来的时候也只是那一件衣服。”
衣服?花铃忽然想起了白天安阳公主在房里抱着哭的那件衣服。
她问道安阳公主:“为什么只有衣服,驸马人呢?”
这是一段安阳公主永远不愿回忆起的往事。
花铃见她好久不回自己,心想自己是不是触动了她的痛苦回忆。
伤口早已结痂,结痂以后再次撕开多次就会留疤。虽然痛,可她也早已有了面对的勇气。
“他死在了战场上。据说是被流寇的乱刀砍死,尸体面目全非,已经无法带回来了。只能被黄沙掩埋在战场上。最后和军队一起回来的只有他的盔甲和我给他缝制的那件衣服。盔甲被他的家人拿去做成了衣冠冢,而我则将那件衣服要了过来就做纪念。”
原来那件衣服是驸马留给安阳公主唯一的念想。
安阳公主并没有将这段故事描述的有多么详细,可花铃听完以后却能体会到一个女人时的感觉。
第111章 认祖归宗()
花铃想到了刚刚的烧纸。她在想好端端的会烧纸是不是快到了驸马的忌日。
她想问可却又怕触到安阳公主的伤心处。
安阳公主能够猜得出花铃想要问的是什么。她知道花铃是心疼她会再一次受伤。
“你是想问我今晚为何会去烧纸吧?”安阳公主说道。
花铃点了点头。
“还有几天就到了他的忌日了,因为我不能去他的坟前去上一炷香,所以只能在这宫里的角落里给他烧一些纸钱来寄托我的哀思之情。”
花铃觉得好奇,为何堂堂一个公主不能去自己亡夫的坟前上一炷香?
“公主为何不能去驸马的坟前上香?”花铃好奇地问道。
安阳公主苦笑了几声,随后才告诉花铃这其中的原因。“我的婆婆也就是他的娘亲,她一开始就不赞成这门婚事。她认为他们是小门小户,高攀不上皇家这门亲事。所以她打我嫁进去的那天起就没喜欢过我。后来我生了东果,她见我生的是个女孩,心中虽有怒气,可还是因为我的身份而不敢多言语。再到后来他战死沙场,他娘认为是我太过富贵,她的儿子命中享不起这等富贵才被我给克死。而且因为我生的是个女孩,他娘认为我绝了他儿子的后,所以他死后,他娘一直记恨着我。在他死后的祭奠典礼上,他们家的人不许我参加,那时的我心气高,再加上那时我心情又悲伤到了极点。所以,一怒之下我告诉了皇上,皇上心疼我,强行下旨让我进了他的灵堂里。”
安阳公主说完后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她将杯中剩下的已经变凉的茶全部灌了下去,那样子像极了借酒消愁的人。
咽下了一大口茶水后,她继续说道:“我永远不会忘了当我强行进入他灵堂时,他们家人像我投来的目光,以及他娘那恨不得要把我杀了的样子。那一天是我人生活的最不自在的几天,我几乎是在仇恨的目光中强行挨过了他的葬礼。我知道他的家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公主,我想他们一定会把我杀了。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心思在京城里待下去了。因为知道我没了丈夫后,不少想要巴结的王公贵族想要等着娶我,从而攀上皇上旳势力。我不得已带着东果上了五台山上去修佛祈福,这一去就是四年。”
花铃听了以后也替安阳公主感到心疼,她本以为公主的生活会是如看起来的那样光鲜亮丽,可谁成想这背后是无尽的心酸与无奈。
“谢谢你肯定我说这么多,放在心里这么多年了,现在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安阳公主感谢道花铃。
花铃回了安阳公主一个笑。“只要公主想说,并且茶点管够,我随时愿意倾听公主的任何事儿。”
安阳公主同样回了她一个笑。
“夜已经深了,珠儿去给姑娘点一盏灯笼来。”
从香兰宫里开后,路上花铃想着今晚安阳公主对她说的一切。她想安阳公主一定是想去祭奠她的亡夫的,只是碍于驸马的家人所以才不能去的吧。
花铃想要替她做点什么,哪怕只让她在她亡夫的排位前上一炷香就好。
第二天一早,花铃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给了萧澈。
因为是安阳公主的事儿,萧澈明显很上心。只是这件事儿他确实也不好办。
“多年前朕就曾强行让皇姐参加了她亡夫的葬礼,结果那场葬礼两方使得都是极不自在。他们家人真心不欢迎皇姐,就算是这次朕还像上一次强行让皇姐去祭奠他,只怕他们敢怒不敢言,心中仍是不满,到时两方仍是不自在。”
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最难解决掉的。正所谓,强权能够压住一个人但却压不住他的心。
萧澈叹了口气:“哎。他们家的人确实是有些顽固不化,最可气的就是皇姐的那个婆婆,那个女人一直视皇姐为扫把星,殊不知如今想要娶皇姐的人仍排着老长的队。不过只可惜了东果,她从小就没见过她的父亲。”
萧澈这话儿倒是提醒了花铃。如果说安阳公主要去祭拜驸马他们家人不欢迎,那东果毕竟是他们家的骨血。而且东果自小就没见过她的父亲,现在回来了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安阳公主作为东果的娘亲,陪着她一起回去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花铃将她心中的这个想法告诉给了萧澈。萧澈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不过他还是得提前去问问驸马家的人才行。
午间萧澈将驸马的二弟唤来,他将东果要认祖归宗的事儿跟他特意提了一下。
驸马的二弟如今在朝中担任着清闲的文职。
令萧澈没想到的是,那驸马的二弟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他不光丝毫没有任何抵触的情绪,反倒还一脸期待的表情。这与多年前的那个时候比真的是天壤之别。
萧澈将这个驸马家人同意东果回去的消息告诉给了花铃。得知消息的花铃迫不及待地跑去香兰宫里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安阳公主。
“真的?他的家人当真是这样说的吗?”从花铃嘴中得知消息的安阳公主仍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毕竟让驸马家人同意她再入他们家门的事儿对她而言是那么的不现实。
花铃情绪也是略有激动地说道:“千真万确,皇上在正午休息的时特意让驸马的二弟过来询问了此事儿。驸马的二弟一口就答应了让东果回去祭拜驸马,并且同意让公主一同跟着回去。”
“是吗?那太好了。”不管回去的理由是什么,只要他的家人肯让她回去,安阳公主就觉得心里高兴。
一晃四年了,她也有四年没去他的牌位前祭拜过了。这一次她终于能有机会去他的牌位前焚一炷香,念一段经文了。这是她多少次梦里所盼望的事儿。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懂事儿的东果终于能去祭拜她的父亲了,她和他的爱情的结晶终于能去看一看她的父亲了,没有什么是比这更能让她感到欣慰的了。
花铃和珠儿被萧澈安排着陪同安阳公主一同去前去祭拜。
正好花铃也是这样想的。她想要陪着安阳公主和东果一同回去,顺便她也想要看看那个安阳公主爱着的,这么多年来仍思念着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第112章 田府()
一早起整个香兰宫就忙活了起来,因为香兰宫所有的宫人都知道今日是安阳公主去祭奠亡夫的日子。
花铃也起得早,毕竟萧澈让她跟着安阳公主一同去,她马虎不得,必修提早准备。今日龙啸殿的工作她全部交给了小允子,反正最近龙啸殿里没什么大事儿,小允子只需要伺候好萧澈就行,反正其余的也不用他操心,她只走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花铃将自己收拾完以后就去了香兰宫。
此时,轿撵已经在香兰宫外停着了。
花铃刚进去香兰宫的院子里就看到安阳公主她们从屋里出来了。
安阳公主今日一点妆都没有画,她身穿一件仙鹤纹白素衣,头上只用一根白珍珠钗将头发馆起,即便是如此朴素打扮也难挡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绝美的容颜。
因为花铃和珠儿并不算家属,所以她们并没有着全白色,只是摘下了头上的首饰,换上了浅色素雅的衣服。
东果的衣服也是和安阳公主一样,一身的白。
众人登上轿撵后,轿撵慢慢地驶离了皇宫,开始往皇宫外的京城驶去。
等到出了宫后,花铃撩开了骄帘看着宫外的的风景。车窗外大部分的景象是正开始热闹的京城市集。花铃见到此景不由感叹道,她也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出过宫了。
东果和花铃一样也望着窗外京城市集。她今天一早就被安阳公主叫醒,安阳公主告诉她今日要去祭拜她过世的爹爹。虽然从小安阳公主就在耳边告诉她关于她爹的事迹,可爹对于她来讲仍是一个陌生的词。从小她的世界里的亲人就只有安阳公主,萧澈以及侍女珠儿,那个传说中勇猛无比的爹爹还是太冷冰冰了,不如眼前人来的活生生。一听说今日要去祭拜他,她居然还会感到了一阵莫名的紧张感。
轿撵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地方。
府里的所有的人已经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