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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微妙的状态看似平静,可实则却尴尬极乐。
两人的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欢送波斯使臣的晚宴上。
金翠和虎爷果真是厉害,这些天来丁椿子想方设法地派人接近波斯使臣,可这些人愣是在虎爷和金翠的内外夹击之下没能接近波斯使臣半步。
“殿下,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就到了京城的地界了,您看我们要不要让将士们歇歇脚,整顿整顿再回京?”给萧琰引路的副将车帘半撩开然后对马车内的萧琰说道。
马车内,玉制流苏帘半开遮露了萧琰的半张脸。可就算是半张脸,却也能凭此猜出脸主人全貌的绝世容颜。
马车里的萧澈摇着手里的折扇慵懒地回了那副官一句:“不可如此。本王要赶在晚宴时分进宫,这时间已是很赶,哪里还有在路上歇息的时间。吩咐下去,快马加鞭,不到京城不能松懈。”
那副将得令后放下车帘,赶忙吩咐整个队伍不容任何懈怠,加速前进直到京城。
夜慢慢降临,晚宴也差不多要开始了。由于是晚宴,所以不光要求出席的太后、妃嫔以及受邀大臣都要盛装出席,连像花铃和金翠这些有品级的宫女也得好好打扮一番在宴上伴驾。
花铃自从和萧澈那次谈话后,她已经好久不打扮了。今日的她原本也不想打扮,可金翠却告诉她这是关乎皇家颜面的场合,不能失了身份,宫里怎么规定就怎么做,要求她盛装出席就得照办。
花铃无奈只能照规定来。
花铃又盘了一那日见萧澈时的那个发式,只是这次她没怎么花功夫,仅一次就梳好了发式。而且她还是像那日一样,用了金翠给她的那盒进贡给妃嫔专用的粉。不光如此,花铃选了一件荷粉色宫装,头上戴那套她初入宫时蒋司珍特意为她打造的宝翠桃花套首饰。
花铃不喜欢宫里调制的大红胭脂,因为宫里的胭脂太过红艳,稍微用多了整个人就会略显俗气。所以此番她特意在唇上涂了她亲自调制的亮粉色胭脂,她特质的胭脂虽不及宫里的艳丽,但却较宫里的胭脂脱了一分俗气多了几分娇俏。
一番精心的打扮后,花铃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在桃林中嬉戏的桃花精一般娇俏可爱。
晚宴设在戏楼处。花铃随金翠站在萧澈身边。虽然她和金翠身份为女官,可到底还是轮不到一个座位来坐着,只能在上座萧澈的身旁伴驾。
花铃在站定后特意瞄了一眼上座的萧澈。今晚的萧澈穿了一件玄色蜀锦缎锦袍,腰间系金色九爪龙纹腰带,那如同墨色瀑布般的头发被束起,整个人看起来透露着威严又冷冽的俊美。
花铃转而又将目光望向姜氏和夏侯惠。她们的穿着倒是和她所想的并没什么不同。二人的穿着依然还是不忘尽显着身份的尊贵和气质的高雅。姜氏和夏侯惠二人今晚的感觉仿佛像是在对着众人提醒着谁才是这宫里身份最尊重的女人。
倒是坐在夏侯惠对面的瑶儿和众人有所不同。花铃不只是她故意这么如此为的是引人注意,还是她本就愿不随波逐流,与群芳争艳。
今晚的她故意穿了一件藕白色宫装,头上戴着一套碧玉竹翠的首饰,整个穿着看起来极为素雅,仿佛如同那高洁不争的白莲一般,
瑶儿今晚的这身装扮若是放到平常倒也就是个穿着素雅,可她偏偏选择在这满是珠光宝气与华服的晚宴上穿这样一身的素雅,这难免不会让人怀疑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宴会正式开始了。开场先是一番美轮美奂的女乐歌舞,然后又是一番精彩绝伦的杂耍表演。表演的时候席上的众人就已经开始互敬酒,互攀谈。
等到了杂耍表演过后,便是到了那唱戏唱曲儿的时间。这宫廷的戏曲辞藻华丽,音调又高雅,像花铃这种出自江湖的人初听时倒也能图个新鲜,可这戏越演到后来花铃就越觉得无聊,这过去了没多久她就打起了瞌睡。
花铃觉得这戏实在是有些无聊,所以想找点事做解解闷子。
她开始看着席间的众人,这一张张生分的面孔勾起了她的兴趣。她见身旁能说上话的只有金翠一人,所以她也只能问金翠了。
金翠见众人喝酒聊天正在酣畅,根本没人注意她俩,再加上这戏她也看上了好几次早都没了新鲜,所以她也乐得为花铃一个个介绍这台下坐着的都是谁,一来可以解闷子,二来还能教教花铃认人省得以后她闹出笑话,这何乐而不为呢。
这重要的人都被金翠介绍个遍。花铃听得也仔细,可花铃总觉得金翠介绍的那群人里少了一重要的人,那人便是丁椿子,这个萧澈口中萧琰身边的能臣。
花铃还是好奇,所以她特意问了问金翠谁是丁椿子。“金翠姐,这台下坐着的可有那个丁椿子大人吗?”
金翠微微踮起脚往台下瞧了瞧,若不是花铃提到丁椿子一嘴,今晚她真的没注意到他。
终于金翠从那坐的密室的席间找到了丁椿子,她动作很小地指了指告诉花铃:“你瞧,那边那个就是丁椿子大人。”
花铃顺着金翠的指引慢慢将目光移到那儿。
那丁椿子生的很普通,一张方脸略显得有些长,眼睛不大,鼻梁也有些塌。他穿一身栗色素软缎袍子,头发被整齐地束起,在这满是华服的人堆里看上去极为不起眼,而且他又局末席,所以也难怪金翠没注意到他。
这丁椿子当真是让花铃大跌眼镜,因为她从萧澈和众人的描述中觉得这丁椿子一定是个手段及其高明,身份及其尊贵的人物,可今天一见却发现这丁椿子和她所想的完全是两个人。
花铃有些不信,她偷偷地问道金翠:“金翠姐你可别骗我,你看那个人穿的那么普通,做的那么靠后,一看就不是个大官。那怡亲王身边的重臣怎么可能是个那么个不起眼的小官。”
金翠白了花铃一眼。“没想到你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人。那丁大人并不是朝堂大员,不过是个翰林院的小官罢了,勉强能上个朝堂,所以今晚的宴席上并不能做的有多靠前,碍于官位自然也不能穿的有多华贵。可你别看他就是个翰林院小官,可才华却极其了得,怡亲王在京中最为信任的人就是他。”
花铃还是有些不明白。因为她觉得一个小官能有什么本事儿能让萧澈头疼,让怡亲王重用。于是她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说了那么多可这还不是一个小官吗。真是不明白一个小官为什么能被你们形容的那么厉害。”
“怎么在你眼里小官就办不成大事儿吗?你若是见过丁椿子大人的手段我保证你会后悔今日看不起他的行为。”
其实也不怪花铃如此认为,因为她是出身江湖,平日里见的都是江湖上的血雨腥风,根本不会了解这官场上的是是非非,尔虞我诈,所以第一眼的印象对于她而言就极为重要,以貌取人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当花铃和金翠窃窃私语得正欢时,萧澈身旁坐着的太后瞪了她们俩一眼,那眼神是在警告她们两个不许失礼,老实地站着。
金翠和花铃见状赶忙老实站好不敢再低声私语。
宴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第47章 怡亲王萧琰()
宴会上的戏还在演着,台上的女角儿正唱的动情,从她嘴中唱出的歌儿委婉又凄美,再配上高雅的曲调和华丽的辞藻,整场戏算是正式进入了高潮部分。
众人皆听得入神,可唯独花铃听不懂。她是听惯了民间那些通俗易懂的“糙戏”,这供士大夫贵族们听得高雅的文戏她是听不惯的,所以越往下听花铃越是犯困。
在花铃终于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后,他身旁的萧澈开始看了她一眼。
“花铃,朕觉得有些烦热,你去御膳房告诉哪里的师傅多做些冰糖雪梨羹来,我要与诸位一同享用。”萧澈对花铃说道。
花铃懂得这是萧澈故意支开她的举动,她也对此很感谢萧澈。逮到个理由逃出去不容易,所以她赶紧开溜。
从宴会上出来的花铃长舒了一口气。她决定再去御膳房之前去先去御花园那附近转一转,反正萧澈本来也不着急喝什么冰糖雪梨羹,所以她先溜达个高兴,之后再去不迟。
花铃迈着小碎步慢慢地溜达到了御花园那附近,她先是借着月光看了看池塘里还在不停地游着的锦鲤,之后又看了看那些那些特意被栽到瓷盆里的名贵碗莲。
花铃本就看的入神,精神本就不大集中,再加上来的人轻功极高,花铃竟没有察觉有人在她附近。
萧琰见月光下一女官装束的女子正微蹲着欣赏着碗莲。他见此情此景并不想去打扰到女子,因为这景象着实时美如一幅画。
皎洁的月光将花铃的身影映照的无比柔和。
此时若是萧琰的身旁有着画卷和笔墨,他定是要将眼前这副景象画出来,让这片刻变成永恒的瞬间,因为这景象颇有几分仙子下凡的味道。
萧琰早就被这景象夺了魂魄,他就这样看着,整个身子僵在了原地。直到一丝清风飘来才令他瞬间回过神来,而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脚早已有些酸软。他挪了挪脚,可活动脚时难免地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响动。
花铃听到了声音本能地戒备起来。她袖中早已准备好了毒镖,就等身后之人发动进攻。可她等了一会儿,她身后之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花铃不想再坐以待毙,她回过头来,只见一男子身着玄青色衣袍,腰间挂这一枚血玉质地的饕餮玉佩,如墨一般的浓密青丝尽数被束起。那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气质看起来好像那阳春三月的艳阳一般柔暖。他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深邃至极的眼,极容易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不能自拔。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不知为何,花铃总觉得眼前的男子哪里长得和萧澈有几分相似,或许是眉眼或许是那如同仙人一般的气质,但无论如何她就是找不出两人具体哪里像。
萧琰觉得很是可惜,因为他不经意间的一个举动竟破坏了一副如此难得的景象。可当花铃回过头来时他才发现最美的不是背影,而是背影的主人。
月下的花铃画着粉嫩的妆容。她那本就如同小鹿一般的双眼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似水一般灵动。而她那粉嫩还略微丰满的唇涂上粉色口脂后更是如同可口的蜜桃一般水嫩丰盈,令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
萧琰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儿。虽说她很美足以配得上美人的称号但却不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可就是这样的她却是他见过的所有美女中生的最灵动的一个。
萧琰觉得今晚的花铃就如同清晨在林间奔跑的小鹿,既有一丝野性,但野性下还透露着一丝灵动活泼之美。总之这种美就是一种他在阅女无数后所形容不出的一种美。
花铃见眼前的男子衣着华丽,气质高贵便知其身份一定不低。她赶忙上前去行了一礼。但因为她之前从未与这男子见过,所以不知其官称,只能行了一礼并未对他做任何称呼。
和花铃一样,萧琰也没见过花铃,只是从她的穿着上判断出她应该是个女官。而且在他印象里,宫里貌似没有一个女官长成这张脸。而刚刚她又不知如何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