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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涯一闭眼一咬牙,用左手狠狠的掰了一下右手腕,只听骨骼移动声音,青涯脱臼的右手腕算是接回去了。
“这位公子,本座在处理本派中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擦了擦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青涯脸色铁青,看着一身布衣的薛恒,压根没把薛恒放在眼里,有七星龙渊剑怎么了?一身穷酸样,能护得住七星龙渊此等宝剑?
七星龙渊剑,很快就会成为青城派的镇门之宝了。
“呵。”薛恒不屑冷笑,“好一个一派掌门,你都要杀我儿子了,要我袖手旁观吗?”薛恒不答反问,不怒自威,一股王者之气自天成。
“那也是这孽子犯了青城派的门规,本座按门规办事,公正严明。”青涯掌门一脸倨傲,神医箫楚她得罪不起,如玉公子他得罪不起,天下第一相墨熙宸他更得罪不起,至于那个毁了容的女人,他不屑得罪。
但面前的一介布衣,也敢来挑衅他青城派掌门的威严,那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了,没办法,这些都是门规。
“我家儿子又不是青城派的弟子,青掌门,你这理由也太寒酸了吧。”南灵韵如丝竹幽幽的好听声音响起,站在薛恒身边,夫妻二人,并肩而立。
一个墨袍冷厉,丰神俊逸,右手持剑,左手抱着一个缩小版的自己,只是小孩子要比大人可爱得多,南灵韵一身粉裙国色天香,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人间极品啊!
看着南灵韵的美貌,以青涯为首的六个长老都不由得多看南灵韵几眼。
“处理一个忤逆本座的小孩子,这样足矣。”青涯面容阴狠,完全不是昨日迎接箫楚的和善模样了。
“本公子再给你一个机会,向仁儿赔礼道歉,否则……”薛恒周身冷气肆意,一股王者之气自天而成。
不待薛恒把话说完,青涯便不知死活的来了一句,“本座一派之尊,向一顽童道歉?这位公子,你当你家儿子是京城里的皇子吗?”
“好,很好,普天之下,敢这么对本王说话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说话间,薛恒手中七星龙渊剑以出鞘,寒芒闪烁间,金龙飞舞,北斗七星错落在银色的剑身上,光华夺目,剑尖直指青涯掌门的咽喉之处。
第69章 有时候想明白一件事情,只在一瞬间()
剑身冷凛肃杀,不愧是上古十大宝剑之一。
一系列的动作,只在眨眼之间,根本不给青涯任何反抗的机会。
迅速,凌厉,高洁,不容任何瑕疵。
青涯后背冷汗直冒,看着一身普通布衣的墨袍男子,剑眉星目,丰神俊逸,手持七星龙渊剑,纵使穿着一身普通的墨袍,也掩不住墨袍男子周身自天而成的王者之气。
“狂妄之徒,你以为你拿了一柄七星龙渊剑,你就是皇宫中的龙吗?”青涯不屑冷笑,看着齐刷刷都是一身布衣的一家三口,青涯看着薛恒那一瞬间的呆滞,荡然无存。
武功再怎么高强的人,也终究是血肉之躯,就要听命于一国皇族。青涯是谁,一再肯定了薛恒的平民身份,无视咽喉处银光闪烁的寒芒,直视薛恒道:“本座技不如人,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本座,也可以杀了青城派上下所有的人。”青涯突然一顿,悠悠的黑色瞳孔一眯,狠戾决绝。
“本座的结义兄弟可不会放了你的。”说着,青涯高傲的扬起下巴,就差点儿踮起脚尖,好居高临下的看着薛恒,奈何青涯的身高实在不在,跟薛恒高大的身高比起来,青涯比薛恒矮了一头不止。
“哦?”薛恒一挑眉,他说青涯怎么还不向他求饶呢。原本是有靠山,“不知青掌门的结义兄弟是谁,本公子倒是想看看,他的名声有没有值得本公子害怕的地方。”
“说出来可别吓死你!”青涯身后的一个长老跺着脚,狠狠的瞪着薛恒,奈何掌门的小命在薛恒的手里,估计掌门的性命,六个长老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倒是说啊。”南灵韵一挑眉,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掌门的义弟可是当今万岁渡皇,渡皇武功盖世,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劝你识相的赶紧放下剑,三跪九叩给掌门赔礼道歉,也许我派掌门宽宏大量,就留你一条小命!”刚刚那长老语气嚣张的说道。
当今皇上的武功,放眼整个武林也是数一数二的,就算面前这个墨袍男子是武林中人布局朝廷势力,但以为尊的国家,人人尚武,当今皇上薛渡更是炎国第一高手。他就不信了,这个拿着七星龙渊剑的年轻人,对皇上的武功会没有忌惮!
一听这话,薛恒眉心一挑,只见右手处龙影舞动,一闪而逝,精致绝美的七星龙渊剑依然安静的立在剑鞘之中,就像从未动过一样。
“算你识相!”青涯看抵在咽喉处的剑尖终于不见了,微微松了一口气,冷哼一声。连忙命令身后两个长老上前捉拿薛恒。
士可杀不可辱,堂堂一派至尊的青涯。怎么能受这种侮辱,危险解除,便落井下石,他一定要报此番羞辱之仇。
“青涯,你以为本公子真是因为怕薛渡,才放了你的吗?”看着横眉立目,面容狠戾的两个长老向自己走来,薛恒把怀里的儿子交到南灵韵的手上,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青涯。
青涯本就铁青的再次一冷,沉声道:“别跟本座说,你是看在薛渡的面子,才放过本座的。”青涯冷哼一声,这里是青城派,得罪的他的人,还能跑到天边去不成?
“青掌门真聪明。”
而让青涯掌门和六个长老大吃一惊的是,薛恒没有生气,没有恼怒,而是轻轻的一笑,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样,温暖,和煦,散发着仁慈的温热普照大地,说了一句令青涯掌门预言成真的话。
看着青涯掌门和他身后六个长老一脸错愕的样子,薛恒无辜的摊了摊手,道:“也许是青掌门你命不该绝吧,但敢对我儿子下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低沉和煦的声音,一股王者之气自天成。
薛恒的话,所有人无法忽视。
薛恒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明黄色锦缎包裹着的镇纸粗细,比镇纸短了许多,看明黄色锦缎的形状,应该是私人印章。薛恒右手手掌微曲,示意刚刚叫嚣最欢,也是这里最壮实的长老,满脸胡子,五十多岁。
“大胡子,你把此物送去炎京,你用什么方法进皇宫,本公子不管,但此物你务必亲手交到薛渡手上,薛渡见了此物自然知道本公子是谁,你在帮……”
“你是谁啊,洒家凭什么要听你的。”薛恒的话还没有说完,大胡子长老就不乐意了,一个江湖人而已,有资格来指使他一大派掌门替他跑腿!
薛恒看了一眼大胡子长老,无所谓的说道:“那到时候薛渡追究下来,本公子可要把责任全都赖在你们青城派头上,说你们目无皇上,拥兵自重,试图谋反。”
“胡长老,照做就是。如果他真的骗了你,再杀他也不迟。”青涯冷冷的声音传来,一双凌厉的眼眸,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薛恒的脸庞,薛恒说话间面色平静,双眼平静,并不像是在说谎。
再看薛恒这一身不凡的武功,青涯看着薛恒的眼眸一眯,这人不会是皇上的密探吧。
青涯不能忽略这种想法,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就是送一样东西而已,又不会缺胳膊少腿儿,大不了知道被骗后,再杀了这一家三口也不迟。
如果只是这男子一人,青涯还会有些担心墨袍男子会不会逃了,但有幼童妇人在,他们三个人就别想逃出青城派的大门。
“帮本公子给薛渡传话,说:要薛渡亲自,引文武百官前来青城山上,属车九九八十一承,令备车千乘。数万御林军护送,备十里长的厚礼,以一万元银骑开路,亲自上山来迎,薛渡方可拿到他想要的。”
薛恒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张口,便是要一国之皇,屈尊降贵来迎接他以“草民”不说,还要皇上以“大驾”相迎,一开口便要十里长的厚礼,招摇过市,闹得天下皆知不说。竟然还要用炎国的第一骑兵“元银骑”开路,要皇上亲自登山来迎……
一听这话,以青城派掌门青涯为首和青涯身后的六大长老全都惊呆了!
这是他们这辈子,听过说得最大的大话了。
说大话,不打草稿。要皇上亲自驾临不说,还要闹得天下皆知,薄唇轻启,就要十里长的厚礼。这些已经是古往今来,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了。这个拿着七星龙渊剑的墨衣公子,竟然还要一万“元银骑”开路。
元银骑,炎国第一骑兵。
是的,炎国的第一骑兵不是铁骑,而是元银骑,这支神奇的骑兵。
由炎国被将士们尊为“战神”的恒王薛渡,亲自所建立,是恒王的亲兵卫队。元银骑所向披靡,势不可挡,敌人无不望风而逃。元银骑共计骑兵十万,是炎国最强大的军队。然而“元银骑”孤傲自负,却有顽劣不化,我行我素是元银骑的从军风格。
上不尊皇上圣旨,下不敬诸侯威名。
元银骑,只听恒王一人的命令。
即使现在恒王下落不明,元银骑少了昔日里的气势,但凭借着一股子的铮铮傲骨。七年来,元银骑规规矩矩的驻守在自己的元山中,与世无争。渡皇虽对恒王的元银骑有芥蒂之心,但元银骑七年里只守在自己的元山中,自给自足,与朝廷与百姓秋毫不犯。渡皇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对付元银骑。
渡皇薛渡也承想利用元银骑的力量,征战天下。
奈何,任薛渡用尽一切办法,绞尽脑汁,开出了多少天大的条件,权力,美人,功名,钱财,元银骑的就像是钢筋铁骨一般,丝毫不露。
不能为自己,与其看着一个强大的军队对自己虎视眈眈。还不如直接除掉,薛渡又不是傻子,他逼宫之事,朝中的明白人都看得出来,是他把薛恒赶下龙椅的。薛恒,现在是下落不明,但留着“元银骑”这样强大的骑兵,不能被自己所用,就得毁了,永除后患。
五年之中,薛渡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南征北战。但对在炎京不远处,元山之中的元银骑发兵八回,薛渡的军队每次不是全军覆没,就是惨败而回。到了后来,薛渡不得不放弃对元银骑的征战了。
放任了元银骑两年,元银骑对薛渡秋毫无犯。
渐渐地,薛渡也不管元银骑了。看元银骑,就如看一窝不足为惧的山贼,只要山贼不下山行凶作恶,就可以在自己的地方逍遥自在。元银骑的名字,也渐渐消失在朝堂之上,但深受元银骑大恩的百姓,对元银骑的敬重,却越来越深了。
而此时此刻,青涯在一个布衣男子的口中,听到了“元银骑”的名字不说。竟然还要用一万元银骑开路,青涯掏了掏耳朵,他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拿着这个东西,交给薛渡,说出这些本公子刚才那番话,薛渡就会来。”薛恒淡淡说着,淡然中,一股王者之气自天成,不怒而自威,谁敢轻看?
“你到底是什么人?”青涯面色凝重,不再因为薛恒一身寒酸而小看薛恒了,这个看似一身寒酸的男人,这年纪,这样摸,这本事,都与一个人,太像太像了。
青涯胸口一跳,呼吸一窒……
最好,不是他想得那样。